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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宁静背后4

黑道卧底 徐大辉 2440 2024-10-19 12:49

  

  赵春玲一会儿到,我们一起研究行动方案。”

  田丰看看表,故意给他一个通风报信的机会,观察他怎么做。

  他说,“时间还早,我有份件看看。

  你吃饭没?”“行动完再吃吧。”

  张克非端坐在椅子上,尽量不让田丰看出他烦躁不安。

  他见田丰真的打开件夹,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说,“田局,时间来得及,我去对面吃盒饭。”

  “来得及!”田丰声音明显高了,“快去快回!”张克非走出局长办公室的门,双臂被两个陌生人架住,赵春玲上前给他戴上手铐。

  张克非回身向田丰干笑几声,田丰眼前矗立块顽硬的石头。

  田丰和包俊海讨论石头的时候,局办公室电话找他,说有个人自称有重要信件要亲自交给田局长。

  “哦,举报不断。”

  包俊海起身要送送田丰,被挡住,田丰说,“研究石头吧,我去去就来。”

  滕老大爷假肢哐啷放在办公桌上,田丰的心像谁用锤子敲击一下,他问:“您找我?”“找你。”

  滕老大爷掏出封信来,“我外甥女嘱咐当面交给你。”

  “你外甥女是谁?”田丰一边拆糊得牢靠的牛皮纸信封,一边问。

  “程影。”

  滕大爷又想收回自己说出的话,“反正你不认识。”

  见田丰愣眉愣眼,他气愤一句道,“让你们的一个警察给甩啦。”

  “能告诉他是谁?”田丰觉得装假肢的老头,满肚子话没说出来。

  “修理不着他喽,早被你开除啦。”

  滕大爷站起身准备告辞,说,“可惜我外甥女的才喽,医学院大学生,到广州打工去了,这封信托人带回的。

  田局长,信上她没说给我更换假肢的事吧?”田丰以极快的速度扫遍信的内容,这是宋佳音写给公安局的遗书,与滕大爷说他外甥女装什么假肢不搭边儿,他判断宋佳音写好这份遗书后存放在朋友处,让她在什么时候交给公安局。

  滕大爷以为是他外甥女程影的信,恐怕保管此信的程影也不知道其中内容。

  为不使滕大爷失望,他说:“没说,或许下封信能谈到。

  滕师傅。

  感谢你送信来。”

  他叫司机用车送滕大爷回去。

  田丰坐下来读这封用散笔法写的很有采的遗书。

  这封遗书当散来读不为过。

  尤其对月光的描写,在田丰所读到的散中,他认为这是最好的一篇。

  如有些句子隽秀、诗意:“我是月光女孩,”、“我吻过月亮”、“月光挂在我家屋檐如水般的清亮”……钟情月光的女孩在月光处投水,让人看到生命悽然灿美。

  遗书说明她为什么杀邱老六……三江,又是一个月色宁静的夜晚。

  月光穿越窗玻璃,赵春玲泪水无声流淌,她看完宋佳音的遗书含泪离开枣树街专案组办公地的。

  今天的日子很特殊,若干年前在月光如水的夜晚,在堆满书籍的陋室里,散发着两个人完美和谐的气息。

  她头枕着本很厚的精装书,让爱潮水一样漫涌。

  他说:“你枕在月亮上。”

  她后来发现那本书叫《月》,作者正是王平安。

  尽管自费、印量不大的书,他暴露了写作的秘密:看着她的生活照写成的。

  他把103页上一段话念给她听:她枕在月亮上,我用生命去爱!月光成为他生活的组成部分,只要有月的夜晚,他们就不撂窗帘,沉浸在美妙的情景中。

  分手后,她更换窗帘,到夜晚就放下,挡住月光。

  有月光,她很难入睡。

  昨夜她做个梦,他走到她的床边坐下,她枕他腿上,仰面去望洒满月光的屋子。

  听见他说:“我们重新开始吧,因为月亮休假回来了。”

  ……醒来,她没立即睁开眼睛,延续着梦境。

  办案,她为办案兼昨夜的梦来找他。

  办公室的人说他感冒了,在家休息。

  她想到他一感冒就高烧,打点滴什么的都不见效,只有喝姜加红糖熬的汤,出身透汗才好。

  她对老陶说:“你先回专案组,我去看看他。”

  赵春玲到菜市场选块老姜,她要亲口尝一尝,要辛辣的那种。

  单身男人不一定储备红糖,她到超市买包红糖。

  连成片的楼群中她望见那个熟悉的窗口,自动晾衣架还是她亲手安装的呢!就在她想晾衣架闲置时,王平安出现阳台上,开始往上面搭衣服。

  几件女人的衣服鹤立鸡群一样鲜艳里边,藕荷色的裙子,玩笑似的贴粘他的脸上,他在召唤什么人的名字,一张女人的脸葵花似地向阳着他,帮他移走湿漉漉的裙子。

  全天候保洁的工人推着车子从赵春玲身边经过,她顺手将装老姜、红糖的塑料袋子扔进垃圾车。

  她回到枣树街专案组,读到宋佳音浸满月光、令人伤感的遗书。

  秋天的风隔着厚厚窗帘无终止的叙述。

  那夜对赵春玲来说相当漫长,她在漫长的往事中行走。

  54月光濛濛细雨似地飘落在别墅区,这里幽幽静静。

  净月度假村的一座别墅里,二楼一间密室,五十九岁的柴副市长深埋沙发里,一脸的倦意,他听见敲门声,坐直身子。

  他向来人道:“坐吧!”“老爷子,注意身体啊!”张经纶落座。

  瞧眼摆在茶几上的准备服下的药片,说,“一次吃这么多药。”

  “没听说五十九岁是做官的坎儿年嘛,就是说只有一年的权力,看怎样使,怎样用啦。”

  柴副市长数数药片,放进一只药瓶盖内,扬脖子倒进嘴里,接过张经纶递来的水杯子,漱下药片。

  他说,“我在三江干了二十多年,还有最后一年,我不想出什么事而毁掉一生,你说呢?经纶。”

  “老爷子的话我明白,我到今天这个份儿上,全是您提挈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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