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纶认为胡克艰老谋深算,他不会像社会上的闲乱杂人,露富似地说自己有几个几个情妇情人。
他说,“于静茹还向什么人说起这桩密事我们不得知。
还有二黑子弄到十万元后,是不是像他对你许诺的那样离开了三江?”“那怎么办?”她一脸的茫然。
“我会安排的。”
张经纶说,他给她吃定心丸,待她平静下来,他问,“小九回来没?”“他要在广州耍几天。”
“通知那面的人转告小九,他暂时别回三江……”张经纶觉得风声愈来愈紧,小九嫩得很,一旦落入警方手中,他什么都得招供出来,他吩咐尚俐莉安排好此事。
尚俐莉走后,张经纶对天刚说:“叫老二来!”蓝狐养殖场今夜走马灯似的,沈放走了,来了尚俐莉,尚俐莉走后,又来了驼子。
躲藏山林间暗中监视的佘凡晓将这一反常情况报告给专案组。
包俊海接到佘凡晓的报告,会议稍稍停了停。
大家的目光集中到他的脸上,揣度半夜打给专案组长的电话……包俊海放下手机,感慨道:“三江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他们也在部署、谋划。”
田丰理解他话里的含意。
“米莉,”包俊海叫她,“今晚你能同于静茹联系上吗?”“今晚?”米莉瞧眼墙上石英钟,时针指向二十三点四十分。
“今晚!”包俊海坚决的口气。
米莉拨打于静茹的手机,对面声音很杂,可辩出打麻将的声音。
她说:“茹姐,你们在香格里拉……我挺想你的……牛奶浴我不感兴趣。
哦……”她征询的目光看包俊海,他朝窗外望了望,她晓得包组长的意思,说,“好,我们这就过去。”
“从现在起,寸步不离她。”
包俊海向米莉和娄扬说。
“走吧!娄司机!”米莉风趣道。
娄扬起身说句港台影视中的话:“madam!”会议在米莉、娄扬走后,转入研究对二黑子的抓捕行动上。
赵春玲赞同连夜抓捕,防止他逃跑或被“蓝雀”团伙杀人灭口。
“跑?他是跑不掉的,吕淼盯着他呢。”
田丰仍然支持当夜抓捕的意见,最后讨论决定:立刻逮二黑子。
“同二黑子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怎么办?”老陶问。
“一起收来。”
包俊海说,“至少她是敲诈的参与者。”
赵春玲带刑警到达青柳出租屋前,吕淼从街边的一个烧烤摊走过来。
他说:“都在屋子里,像似睡啦。”
出租屋是四合院里的两间,靠近大院门左侧。
张征翻墙进去,打开铁门,围住青柳的出租屋。
二黑子在刑警面前装出很冤的样子,说:“搞错了,我没干什么坏事。”
“你从苦咖啡休闲屋拎回的那只黑色的塑料袋子呢?”吕淼严厉道。
二黑子瞧他一愣,这不是牵狗的人吗?他是公安?这么说自己早让便衣盯上了。
和警察对抗可不是闹着玩的,抵赖不过去。
他说:“我交待……”赵春玲把二黑子、青柳带回枣树街,连夜突审。
二黑子交待将于静茹的照片交给了尚俐莉。
“是她要的吗?”臧明杰问。
“拿不到照片,尚俐莉说只给五万。”
二黑子说,“我有一张于静茹的泳装照。”
尚俐莉手里有于静茹的照片,暴露了杀人灭口的动机。
专案组感到于静茹处在极度危险之中,增派了老陶、张征赶赴情缘酒店,如果可能劝她离开,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63赵春玲没想到那么轻而易举就拿下了李惠兰的口供,她向警方毫不保留地说出她与天刚的关系:她是他的情人。
他们成为情人似乎很简单,邱老六不喜欢她时,她很寂寞,于是他们相遇,于是就上床……她说:“姜雨田是他用带消音器的枪……”“他亲口对你说的?”赵春玲问。
“不!我亲眼见到的。”
李惠兰详说那晚的情景。
“他到我的住处是傍晚,进屋便回手闩上门,一股气味刺鼻子。
我问是什么味,他很不耐烦的说,‘别问啦,给我拿淋浴帽。
’我说昨晚我们不是刚洗完鸳鸯浴,又做了日式按摩嘛。
’他火啦,吼道:‘你皮子紧了不是,要松一松。
’我没敢怠慢,给他找出淋浴帽,见到他扔到**的带消音器的枪,怪味从枪筒里发出的,我就什么都明白啦。
他杀人啦,他杀人后都要彻底清洗,说是去掉晦气。”
洗完澡的天刚恢复往日对她的柔软,什么都告诉了她:“我杀了姜雨田一家。”
李惠兰说我问为什么,他说你不准问,我就没再敢问。
“天刚是干什么的?他真名叫什么?住在哪里?”赵春玲一连串提问,可惜,李惠兰对天刚除和她上床外,其它情况一无所知。
“你有他的照片吗?”赵春玲问。
“没有!”尽管尚未弄清天刚杀姜雨田的真实目的,但案情已清楚,眼下最紧迫的是抓到凶手天刚。
“天刚?是不是‘鹞鹰’说过的同他一起去外地杀朱良的那个天刚呢?”田丰打算找杜大浩核实。
就在他驱车驶向约杜大浩见面的地方时,杀手天刚正往于静茹的别墅紫藤花园赶。
阳光下女佣衣妈为金琥球喷水,她发现不速之客天刚出现在紫藤花园门前。
“衣妈!”天刚举着手里的一篮子水果,“我来看茹姐,也看看你。”
女佣衣妈放下浇花的喷壶,去给他开大门。
天刚在给于静茹当面首的日子里,同衣妈相处得很好,帮她干些杂活儿,浇花、剪草坪什么的。
“不巧,小姐不在家。”
衣妈接过水果篮子说,习惯称于静茹为小姐。
“哦,”天刚一如既往,拿起喷壶,“我先帮你浇花吧!”“小姐知道你到访吗?”佣人衣妈停住脚,把果篮放在青藤的阴影下,帮天刚往喷壶里灌水。
“我今天早晨才下的飞机,乌鲁木齐离这很远呐。”
天刚浇花,没有什么事的样子,说,“金琥长大啦,我和茹姐从花市买来时,它才碗口大小。”
女佣衣妈说:“小姐说你走啦,没说你到哪儿去,有二三年了吧。”
“是啊!衣妈你还不见老。”
天刚关心的口吻说,“手指还疼?”“生孩子做下的病根哟……”浇过水的花卉鲜艳的阳光下,天刚坐在女佣衣妈为他搬来的矬凳上,他们聊天。
“茹姐近日忙些什么?”“玩麻将。”
女佣衣妈说,“出去两天了,今天准回来。
我去给她打个电话?”“不用,我等吧!”天刚说。
因为天刚在于静茹家呆过,又是女主人的客人,女佣衣妈热情地招待了他一顿丰盛的午饭。
饭后,天刚便在女佣衣妈回客厅时露出狰狞面孔。
他说:“我绝不伤害你。”
“小姐对你很好,你不该伤害她。”
被捆在椅子上的女佣衣妈,向杀手求情。
“那是另一码事。”
天刚不否认于静茹对他好。
女佣衣妈的话唤起天刚十分遥远的记忆,他始终对她想念。
后来他与李惠兰等几个女人偷欢,都没品尝到同她**欢愉感觉好上天的滋味。
打心眼里珍爱他们那段日子。
得知胡克艰有个情人在三江,且知道胡克艰和尚俐莉的关系。
张经纶感到无比震惊,胡克艰从没向他提起此人。
他的心要比尚俐莉慌,专案组一旦获此线索,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