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城拉耸着两只狼耳朵,挂了件粉花真丝袍子,修长食指横放在鼻尖,眼帘轻垂,长睫似波,“凶什么凶,我就想闻闻你最近有没有上火。”
说完屁屁一扭,尾巴儿横扫,“呼!”一声,给王谦带上厕所门,踏着人字拖吧嗒吧嗒的离去。
闻闻我有没有上火?
通过嘘嘘……
不对,动物世界里有播,如果狼太太有了小baby,狼先生会通过它们的……嗯,闻出来。
王谦脸色白又白,再白。
回到卧室感觉自个儿放下水都被掏空,四肢轻飘飘的,剃掉骨儿一样重新软回**。
顾凉城正在换西装,狼耳朵狼尾巴都隐藏了,穿上西服人模狗样的,腰是腰腿是腿,皮肤都能掐出水。不仅能迷倒万千,还能迷倒千万,玉树临风这个土词用在他身上再适合不过。
但对王谦来说,他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宝贝儿,今儿不上课吗?”
连听到他的声音都让人抓狂。
“……上,几点了。”
“中午十二点过一分。”
“什么?”
王谦真抓狂了:“顾凉城,都中午了,你干嘛不叫我?”
“你没让我叫你啊,再说,你不是调了闹钟吗?”顾凉城故意惊讶的问,穿衣镜却映出邪孽微笑的嘴脸。
王谦想扁他,往死里黑扁那种!飞快冲过去,拉开衣柜门找自己的衣服穿。
顾凉城悠然慵懒的倚在镜子边,笑看他手忙脚乱,心中暗暗腹诽:上学哪有怀孕重要啊?
“宝贝儿,上学那有吃饭重要啊?你不饿吗?我请你吃饭吧?”
要想怀上崽,首先得吃饱,吃饱了才有力气怀,崽儿才会有营养,长得白白胖胖的。
想着就从后面抱住王谦的腰:“城西新开了一家日本料理,味道棒棒哒!尤其是里面的鲜虾寿司,那虾肉肉,啧,粉粉嫩嫩跟你**一个颜色儿,关键是那口感,又软又糯还鲜,咬一口哇,简直幸福感爆棚哦!”
“……是不是吃起来就像在吃我?”王谦系好鞋带,直起腰侧头睨他。
顾凉城见到一双泛出细碎微光乌黑的眼睛,眼尾还缀着颗欲滴未滴的嫣色泪痣,竟有几分心悸,微愕过后邪笑出声:“对呀,就像在吃你呀!”
“吃了这么久?你还没吃腻吗?”
王谦推开他,拽起书包装作业,该死,还有两道题没写!又抓起笔胡乱画上几笔。
“宝贝儿,你这么迷人,怎么吃得腻呢?”男人又缠了上来,尖尖小虎牙刺向王谦的耳垂。
“混蛋,我今天要考试!”
“呃,考试很重要吗?”
“你说呢?”
王谦莫名想哭,这个死变态,是不是只有我怀上了他的种,他才肯放过我?
那我成了什么了?怪胎?人妖?狗?
马拉个币!
男人见到他眼底愤怒与哀伤共存,莫名心疼,放开人儿正了声色:“那,我开车送你吧?”
“我谢谢你,不过不用了!”
“真不用?”
“不用。”
“那放学我来接你。”
“别,你千万别来!我会回来的!”
王谦将书包重重撂在肩头,逃也似的跑出门。
……
八月的天,却蒙着灰灰迷雾,空气闷又热,连丝丝风儿都没有,让人心儿惶惶,似要下雨。
这破别墅又在郊区,王谦踩着滑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才追上半小时一辆的公交车。
因为是起始站,这边又是富人区,坐公交的人很少,车上空****,除了司机根本没人。
司机这段时间都能遇见王谦,基本这几个站只见到他一个乘客,也算熟络,开玩笑问:“小子,又睡过头了?”
“呃,对呀。”
王谦胡乱应着,司机喜欢对他问长问短,大概是奇怪他一个学生为何会出现在这富人区坐公交,看样子又不像富家子弟。
开始他还编会儿谎,不过问多了他就烦,干脆去到最后面,找个位置坐下,甩了把额心的汗,忆起与顾凉城相遇那日,他的滑板儿刚好坏了。
要是那晚踩着滑板,妈的,那小子拽走的绝对不是我!
你说X了X了吧,他妈的还X上瘾了,自打那以后,天天守住你打工的披萨店,疯狂送玫瑰。
不是一束一束的送,而是一卡车一卡车的送!
最后硬是把人家披萨店送成了玫瑰花店,搞得自己连工作都丢了。
还威胁你说如果不跟他回家,就去学校送,送到你辍学为止,这是人干的事情吗?他妈的简直就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现在白白给他折腾两三个月,他居然还想要你给他生孩子?
“顾凉城!我去你妈的!”
王谦越想越气,大喊出声,一拳砸在前排椅背上,又砸得拳头生疼,急忙缩回。
“小子,你鬼叫啥?”司机吓了一跳,吆喝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