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是冷醒的。
半夜一点多的时候,虽然现在是夏末初秋,气温暖得能让猫儿思春,可顾凉城喜欢把空调开到最低,王谦又浑身汗透裹着湿床单睡地板,冻得脚尖儿都生寒,一个劲猛打颤。
不明真相的他还以为是自己滚下床的,迷迷糊糊爬起,想到**去睡,嗓子又干渴难受,于是闭着眼睛去找水。
伸长手摸索走路,一会儿后,亦不知摸到了哪儿,只是耳畔隐隐传来顾凉城的声音,像是在说什么谦谦的身体怎么怎么样的。
我的身体?难道我得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疾病?艾滋?爱爱癌?
王谦一个机灵,急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卧室外面,顾凉城没关门,身上穿着花里胡哨的短袖短裤,像是刚回来的样子,正在楼下的客厅打电话,声音不大,却在凌晨静谧的夜晚格外清晰。
“他,真的可以怀孕吗?”
什,什么?怀孕?我能怀孕?我他妈正儿八经的纯爷们,居然能怀孕?王谦听得发悚。
电话里的人说什么他听不见,顾凉城静了会又说:“怎么那么久,一点反应都没有?”
电话里的人似乎在解释。
顾凉城的声音:“行,我再观察一段时间,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再观察一段时间?不行再想其他办法?意思是非要我怀上不可??
我滴爸爸,难道他想让我给他生孩子???
男人生孩子……
他妈的!袁隆平要是在努点力,水稻都能结出人生娃!!!
再说我从哪里生?该不会是从嘴里吐吧?现实版捉妖记要在我身上演了吗?卧槽尼玛!!!
所以他不让我抽烟,那些假意的关心,也全都有了解释?
王谦惊得差点大叫,麻溜捂住嘴,连水都不想喝了,蹑手蹑脚退回卧室,爬到**装睡,**睡了会觉得不行,不能让他晓得,我知道了这个事情。
又原封不动的躺回地板,裹住床单瑟瑟发抖。
很快屋外传来脚步声,王谦死死闭着眼睛,蜷紧身子缩在地板不想让顾凉城发现他醒过。
正在装睡,屁股蛋子一痛,像是被人踹了一脚。
他好想骂娘,好想把顾凉城黑K一顿,可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从没把他当人对待,只当个玩意儿,他居然还想让他怀*!
“宝贝儿,你醒了吗?”连音儿都这么邪乎!
“宝贝儿,你抖得好厉害呀。”
温暖宽厚的手贴到额头,立马又缩了回去,顾凉城的声音总算正常了,落水石一般沉淀下去:“这么烫?发烧了?怎么能在这个阶段发烧?”
腰间传来一股稳沉的力道,王谦被他提溜回**,被子盖好在身,手臂却被拉出,有翻找东西的声音传来。
他悄悄将眼帘掀开一条细缝,就看见顾凉城翻出一只注射器,还有一瓶玻璃瓶装黑色的**。
看起来还很专业的样子,仰头竖起尖尖的耳朵对准灯光,先是排干净注射器里的空气,然后抽走玻璃瓶里的**,再排干里面的空气,耳朵一转,朝他走来。
吓得王谦紧紧阖上眼,大气不敢喘,那又是什么玩意?
还没想更多,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凉凉的药就被推进血液,药效很快上脑,睡意接而涌至,他再次沉沉睡去。
男人像是良心发现一般,搞来热乎乎的毛巾,仔仔细细给他擦身子,瓷白指尖走过红粉泛滥的肌肤,裤儿被撑成不小的蓬蓬。
狼耳朵一炸,又硬邦邦的竖起,尾巴从后腰探出,勾开被子,那狼禽.兽了,飞快脱掉自己衣裤,钻进被窝……
浮浮沉沉晃晃悠悠,王谦做着诡异的梦儿。
梦见自己被那狼狠狠……,然后怀孕了,还生了一窝灰不溜秋的小狼崽,一只只咬他身上的肉,龇牙咧嘴嚷着:爸比,我饿。
可这样他都不醒,还沉浸其中乐此不彼。
……
闹钟是个奇葩的玩意儿。
永远只会打扰人睡觉,而不是把人闹醒。尤其是像王谦这种夜生活丰富的人,直到最后,他竟是给尿憋醒的。
醒了都还不想起来,在被窝里捂住,好像这样就能把尿意捂回去似的。
“宝贝儿,你想尿在**吗?”顾凉城的招牌声音骤然响起,紧接着一只罪恶的咸狼爪伸进了被窝。
“啊!”
王谦像个弹簧夹倏地弹起,捂住第三条腿冲进厕所。
一边放水,一边回想那个怪梦,又发现手臂大腿上全是咬痕,快哭了,原来这他妈不是梦,很快就会成为现实了。
正想着,狼声儿从身后飘然溢出:“宝贝儿,上厕所不关门很不好哦。”
王谦一炸,水瞬间短路,终于忍不住吼:“顾凉城,你他妈够了,人家放水也偷看,信不信老子射你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