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都没想到这电话居然会是他打来的,我刚回香港,而且又在张震海这,难道这小子一直派人在跟踪我?打这个电话是向我示威?还是别有其它用途?我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
抬了抬手,向身边的张震海作了个禁声的姿势,我平静地问道:“找我有事么?”
“哈哈哈,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刚知道老朋友回来了,打个电话问候问候。”徐少在电话里狂笑道。
“噢,看来我得多谢谢你的关心的。徐少近来是不是闲着慌?有这么些闲工夫打听我的动向啊!”我冷笑道。
“闲工夫嘛倒是没有,只不过李老板可不是旁人,大家合作这么多年了,这点礼貌还是必须的嘛。对了李老板,为了迎接你的归来,兄弟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还希望你不要拒绝才是……”
这小子在电话里不阴不阳地说了这句,不等我再问就咔嚓把电话给挂了。
“莫名其妙!”我一愣,忍不住骂了一句,琢磨着徐少这个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门铃声。海歌连忙向房门走去,才一会儿时间,我和张震海就在书房里听见海歌的一声尖叫。
“不好!”我顿时醒悟过来,连忙跳起就冲了出去,张震海动作也不慢,像一阵风样就和我一起冲向大门。
冲到门口,瞧见海歌站在门口。我们两的心定了一大半,可海歌一手捂嘴,另一手直直指着门外,脸上满是惊恐地神色。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张震海紧张地一把拉过海歌,把她护在身后,并急问道。
“箱……箱子……。”海歌全身颤栗着,看起来受了不小的惊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大纸箱摆在门口,箱盖没有封。微微打开着,不过离得远并看不清楚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回忆到徐少哪个电话,我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些,向张震海使个眼色,让他先把海歌扶回房去,等海歌离开后,我这才从门后找了个扫把棍。倒拿着走近箱子轻轻挑开箱盖。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只见这箱子里装着一大堆死鸡死鸭,这些鸡鸭瞧上去全是用刀活活砍死的,翻开的皮肉里鲜血还没凝固,顺着羽毛直往外淌,尤其是在鸡鸭地头部,被拧得整个倒转了过来,眼睛的部分给生生挖去。变成了两个黑幽幽地窟窿,这大白天的看了,也让人忍不住打个寒战。
“兄弟,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我紧皱眉头查看着箱子,把海歌送回房的张震海跑了回来,怒气冲冲地就急问道。
“你自己来看。”我慢慢站起。往后退了几步,点起烟驱散弥漫的血腥味。张震海走近蹲下身子,打开箱盖只看了一眼,就气得太阳穴青筋直跳,一双手捏得咯咯直响。
“谁干的?是不是姓徐的王八蛋?”张震海黑着脸站起,向我问道。
“不会有别人。”我点点头。
“操!老子砍了他!”张震海顿时发飙了,给人欺负到自家门上来,这口气还按捺得住?以他地脾气,恨不能马上提把菜刀找上门去,把徐小谦砍成碎肉。
“干什么?你想给警察抓去?给我先冷静一下!”我连忙一把就拽着他。冲着他耳边大吼一声。张震海这才给我劝住。不过心里的愤怒并没消退,气得他和风箱一样喘着粗气。一拳就砸在门板上。
“***!这小子真以为我们兄弟是好欺负的,居然给我们来这一招?老子……老子非给他好看不可!”
张震海在一旁暴跳如雷,我的心情却渐渐平静了下来,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
“哼哼,这小子没招了,现在居然连这种下作的手段都搞出来,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我把抽了几口的烟塞在张震海嘴里,让他平静一下,重新点起一支烟冷笑道。
“什么意思?”张震海正在气头上,抬眼不明白地看着我。
“你瞧瞧这玩意,哈哈哈!”我冷笑道:“他现在只能用这东西恐吓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徐少啊!徐少,没想到居然会落得如此下作,看来也没什么花样可玩了。”
“你是说?”张震海一愣,有些明白过来,迟疑地问道。
我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敢肯定,姓徐地一直咽不下这口气,这些日子派人跟踪我们呢。可他没想到,我们已经做好了安排,让他无计可施,为了出口气只能这么干,要不然怎么会送这份大礼给我们?”
绕着箱子我转了一圈,啧啧叹道:“兄弟,你觉得如果他有什么毒招的话,还会这么干么?要是换别人也不会这么傻啊!何况他徐大少呢?你说呢?”
“对!就是这个理!”张震海恍然大悟,脸色好看了些。不过被人在家门口弄这么个东西,还差一点儿把海歌吓出病来,张震海也憋不住这口气,愤愤不平地问:“怎么着兄弟?这事难道就算了?他既然这么做,难保明天不会再丢几只死猫死狗的过来,这么搞下去老子还怎么呆?”
“算了?哼哼,怎么会这么算了呢?”我冷笑一声,就从口袋里摸出了电话。
“警察局么?我这里是……对!请你们来一次。”挂上电话,我笑了笑,对张震海道:“等着吧,一会儿就有人帮我们处理这事了。”
我们住的地方是富人区,警察里的特别迅速。才几分钟的时间,警察就到了,远远地看见我们站在门口,领头地警长就带人赶了过来。
“先生,发生什么事了?”警长先向我们敬礼,随后认真地问道。
“你们看看这个。”我指指那个箱子,平静地说道。
“这是什么?”一个小警察连忙蹲了下去,揭开箱盖就察看了起来。可刚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变了,抑制不住地捂着嘴,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到一边大吐特吐。
“阿建,你把阿康带车里去。”警长见那小警察这副模样,顿时皱起了眉头,同时也嗅到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毕竟是警长,比那小警察老练得多,从腰间取下警棍拨开箱子,沉着脸翻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等站起来后用无线电向警署报告后就向我们问近来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得罪人?呵呵,我们都是正当商人,还能得罪谁呢?”我假装不解地回答道,并向警长要求:“警长先生,在商业上有纠纷是很正常的,可我们从来没有干过什么你所想象的事。所以,我怎么都想不出,这东西究竟会是谁送来的,还希望你们警察能尽快调查清楚,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个当然,保护市民的安全是我们警察的职责,我会尽快给你们答复的。”警长认真地点头道,想了想又说:“如果两位同意地话,我想把这东西带回去可以么?”
“当然可以,那就谢谢你们了。”我一口答应。
等警察走后,张震海不解地看着我就问:“怎么?就这么完了?”
“当然不会这么就完。”我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事交给警察比我们自己去做更好些,不过还是要防备有人狗急跳墙,你明天就回深圳一趟,带几个可靠地人过来,另外道上的关系你比我熟,帮我打打招呼,找些信得过地保安把我们两家都护起来再说。”
“这么做不是示弱么?姓徐的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张震海气呼呼地问。
“要示弱的时候还是得示弱,再说了我们不怕事,可家里女人孩子万一出什么问题怎么办?何况我说过,这事绝对不能这么完!看来姓徐的是准备和我们破罐破摔了,我倒要瞧瞧他还有什么本事,明天我去一次律师事务所,等你深圳回来就明白了。”
说完这些,我让张震海快回去安抚海歌,而自己也急急往自家那边走。徐小谦既然能在张震海家门口做这些事,难保也不会直接找到我家去。安非和孩子都在家,我可不想让她们担心。到了家,我没有进门,而是先在周围逛了一圈,直到没发生异常后才进了屋。
问过安非,今天家里没什么事,更没人打电话过来,看来姓徐的把东西丢在张震海那边是经过算计的,只是为了一个警告。不过,我也没掉以轻心,走到书房就拿起了电话,找到了荣太子。
电话里聊了一会儿,我就把电话挂上了,没多久荣太子就赶了过来,进门后紧张地问我没出什么事吧,我笑着摇摇头,他这才安心了不少。
“去书房聊。”我向他使了个眼神,荣太子在电话里听说这事吓了一跳,出门还特意带了两个保镖,荣太子让保镖在客厅里等着,就跟着我一前一后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