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卫露出为难之色,但是人依旧挡在了门前。
“你们!”王胜气愤的吼了一声,随即王家军中便有两个人走出来,一人一掌朝着两名侍卫的后颈椎击了下去。可怜两个侍卫口中的求饶声还未说完,人便应声倒地昏死过去。
很快一行人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楚凌料想羽胜是被他们囚禁在书房里了。果不其然,书房门口里三层,内三层,将书房裹了个严严实实,看这种阵势怕是连一只鸟雀都飞不进去。
“王将军,你有对策吗?”楚凌不禁有些怀疑,这些人够不够。
没有回答楚凌的话语,之间他们个个把一块布蒙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王胜拿了一块黑色的布递给楚凌,楚凌半明不已的也照旧蒙上了布。
然后之间其中有一人从身上拿出一个很是小巧的小木盒,谨慎的打开,从中取出一支长长的东西来,一人分了一支,一共分了五人,楚凌这才明白过来,居然是迷烟,更没想到的是堂堂的将军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或许是看出了楚凌闪过的鄙夷之色,只听到王胜隐隐说了一句“战场上只有生与死,并不在乎你用什么方式。”面前的人便不见了身影。
再看时便看到书房门口的侍卫都已经整片张片的倒下了,十几个人矫健的身影轻盈的掠过人群。从那微掩的窗口一个个依次翻身进入,所有的一切却是安静的令人出奇,居然没有发出过多的声响,这让楚凌不得不感叹,这确实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很快,书房的门被打开了,刚才进去的十个王家军依次在门口绽开守卫,楚凌心里立即升起一片敬佩之情,王家军果然风驰电厉,不容小觑。
然后门口便出现了楚凌最熟悉的一身白衣和王胜那一身青灰色的装束。
楚凌这才心情激动的走上前去,羽胜也见到了楚凌,一上来也不管有多少人看着,便把楚凌拥入自己怀里。
害的楚凌一脸的娇羞连连推开他,哪知道那个怀抱是自己越挣脱,它越紧。最后所幸楚凌不再挣脱时,那个怀抱倒是自己慢慢的松开了。然后温吐的感觉在自已耳边响起:“谢谢你,凌儿!”
“羽儿,这位姑娘是......”在一旁的王胜显然对此事是毫不在意,声音里平缓沉重无奇。
“回师傅,这位是徒儿的娘子!楚凌,来见过师傅。”楚凌从来不知道原来王胜就是羽胜的师傅,一时听说了倒觉得有些拘束起来了。
“羽儿,眼光不错,这位姑娘果然是可遇不可求,奇女子也!”一番赞叹倒是让楚凌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想起自己刚在还在因为迷烟的事而鄙视他们时,心里便感到一股惭愧。
继而王胜有沉声道:“羽儿,不早了我们可以进宫面见圣上了!”
“恩,凌儿在府内等我!”留下一句话,羽胜便和王胜急匆匆的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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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九熊宝殿之内,一身帝王之服,头戴着这全天下最威严桂冠的年过甲子少十载的男人满脸氤氲之色的看着大殿之下久久跪着的两个人。
而在殿下跪着的正是羽胜和王胜二人,两个人均是一声不吭,只等着燕皇收回派重兵攻打天夜国的打算。可是两个人跪着已经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了,皇在宝座上依然稳如泰山,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
终于又是一炷香的时间,朝堂之上终于有人挺身站了出来,缓慢而平和的语调:“陛下,臣以为此事需从长计议!”
燕皇微闭合的眼睛,此刻缓缓地睁开,似乎是有些乏力了,一只手仍然撑着自己的下颚。“李爱卿,寡人记得前几日你不是说这天夜国气势太过嚣张,需要整顿吗?怎么突然间倒是反戈一击了?”
之间朝堂上李四步履平稳如水,来回逐步了一圈,抱手以拳,恭敬而有条不紊的答道:“回陛下,整顿是一回事,但是现在我大燕全部的军力都在边关,调动那些镇守在边关的将士确实风险过大,陛下知道北方的匈奴一族,对我中原百姓一直虎视眈眈,时不时的侵犯着那些在边关的百姓们,如今我们的宫殿还未修筑完成,此刻冒险调动那些将士,怕是匈奴会乘势攻击我们,到时候我们势必会措手不及啊!如此想来,为了一个小小的天夜国,实属不值啊!”
“是啊,父王,孰轻孰重还请父王三思!”见事情有转机,羽胜丝毫不放过一丝可能会让燕皇取消攻打天夜国的念头。
“羽儿,父王知道天夜国的公主,是你刚刚迎娶过门的娘子,但是儿女情长是不应该牵扯到国家大事里来的!”对着羽胜说话,燕皇的语气中显然少了几分威严倒是多了几分严父的教导。
“儿臣自是明白,只是儿臣并不是在顾虑儿女私情,而是站在大燕的角度上替国家考虑,都说天夜国的新王有谋反之意,那谁能拿出真凭实据,光靠那些只言片语的谣言就能判别一个人的罪行吗?况且此时兹事重大,调兵其实易事,天夜国在最南方,而匈奴却在最北方,万一不慎,我们将士两面夹击,到时候万一他们联合起来,自然是顾此失彼,无法应全大局啊!”
羽胜说完之后,许久的沉默,之间燕皇身边的赵高似乎在燕皇身边说了什么,但是很快燕皇罢了罢手,继而站了起来,高声道:“那此事就作罢吧,只是天夜国再有风吹草动寡人必将掘地三尺灭了他天夜国。退朝!”
众臣子一一退去,最后只剩下羽胜和王胜二人,“师傅,我们回府吧!”羽胜心里满是欣悦之情。却在看到王胜一脸沉思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解。“师傅?”
王胜没有应答,反而是问了羽胜一个问题:“羽儿,你可曾注意过陛下离开时脸上的神情!”
“父王的神情?”羽胜不解。
“陛下走时,脸上明显有怒色,只是被压抑住了。”王胜缓慢的说道。
“怒色?”羽胜一想,心中暗自猜想着父王的心思,:“父王一心一念想要铲除天夜国,现在被我们挡了回来,自然会不高兴。”
“不,羽儿,你不明白,这其中定有隐情!”王胜面无表情的脸上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中闪过坚决的肯定。
“隐情?师傅,这羽儿还真是不明白?还请师傅赐教!”
“为师暂时也没弄明白,只是羽儿,你要小心了,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所见的那么简单,这朝堂就犹如后宫的女人,一个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套下一个个的陷阱!”
“是,羽儿紧记!”说罢,羽胜扶起依旧跪坐在地上的王胜二人一同协同离开大殿。
殊不知在他们走后,有人探出头来,一身宦官的衣服,此人正是赵高之间他将目光深深的锁在王胜身上,心里暗自叹道:“王胜啊王胜,一直以为你只是征战沙场的莽夫,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要想扳倒羽胜这棵树还得先扳倒你才行!”
暗自回首,就看到在不远处等待自己的丞相李斯。赵高略有些怒气的走过去。
“丞相,今日在朝堂之上您怎么能如此见风使舵?您忘了我们当初可是商量好的,再说你一向也和王胜不合,怎么今日倒是为他们说话了?”
“李斯只是为这大燕的江山考虑罢了,这么做又有何不对?”李斯不缓不慢反问道。
倒是赵高一脸的沉默,继而看了看李斯问道:“敢问李丞相,您好好考虑一下,在朝中,您的功劳能和王胜相比吗?您的威望、您的计谋能和王胜相比吗?”
李斯没有丝毫的考虑摇了摇头,赵高见状,心中大喜,鱼已经上钩了,继而赵高又问道:“”羽胜对您的信任有对王胜那么的深吗?”李斯再度摇头。
赵高心中的欣喜更近了一步,又循循说道:“假如羽胜即位,那丞相的职位肯定就是王胜的了,到时候他呼风唤雨,哪还会有您的地方。丢掉丞相倒是小事,身首异处也不是没有可能。丞相您还是好好想想吧,命运就掌握在您自己的手里。
现在陛下一心只求长生不老之术,只有天夜国的历史上具备此种类似的药物,陛下原本是想并着那些借口将天夜国那些不服我们大燕的人一网打尽,这样一来也可以得到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之术,现在您倒好帮助了羽胜和王胜,让陛下无路可退,可是这样一来,如果陛下心中有怨恨的话,那丞相你想那怨恨该是算在谁人的头上呢!他们倒是不会让陛下记恨,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最忠心耿耿的帮助他驻守江山的臣子,那陛下的怒气只会朝着谁呢?丞相该好好考虑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