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莎嗤之以鼻的哼笑,“难道法律规定有女朋友的男人,就不能跟异性来往了吗?况且,他们又没有结婚。舒榒駑襻你自己不也整天纠缠人家的女朋友。”
“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拿出支票薄,男人懒得再和她废话。
“一分不要,我就是喜欢跟于况融待在一起。”
如果是在一个月前,这话他是问对了。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也有争取自己幸福的权力不是吗?那个女人给不了他快乐,把他形同摆设不闻不问。至少还有她,她愿意给。
没见过这么放浪不花心的女人,占着对她那么好的男人不爱,又不肯跟他一刀两断让给真心对他好的人。现在居然还理直气壮的叫新欢来拿钱打发自己妃。
“你…”司徒岩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面对这个软硬不吃的女孩,他头一次有深深的无力感。最难攻克的是人心,金钱都摆不平的女人,霍屁股遇上对手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司徒先生。”起身移步,那莎嗤笑出了办公室门口。
增阔银行是页城一家极具规模的私人银行,早8点开门,晚6点下班,节假日从不暂停办理业务,让它在页城百姓中口碑皆佳艋。
今天,增阔银行的大门才刚打开,便闪进20个各扛两大麻袋的壮硕男人。噼哩啪啦,是麻袋被放在地上后传出的声音。
柜台营业员们眼皮一跳,有不好的预感。凭他们每天跟钱打交道的经验,这麻袋里的东西似乎是…
“同志,这是我要存的10万元硬币,麻烦你好好点算一下。”刷金卡的第一位大胡子壮汉,笑咧着一张肥厚大嘴,把麻袋直接放到柜台上。
“好的,先生。”一号窗口的营业员头皮发麻的走出清点,心中暗骂,嘴上仍作微笑客气状。
顾客是上帝,即使再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
银行本来就是金卡客户优先,加上这20个手持金卡的客户,门刚开就进来刷卡办理,自然得先给他们受理。结果可想而知,验钞机刷不了硬币,只能人工点算,10个窗口的营业员全都出动,满头大汗的点算那据说一个超大麻袋总额5万元的一毛硬币。
一个人这样存是偶然,两个已经只能勉强算是巧合。但一下子同时来20个这样的客户,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银行遇到滋事者了。
全部点完这些硬币,一天能够办得到已经是巨大极限。
其他客户见状,想到等待遥遥无期,都选择走人去别家银行。
这一天下来,得损失多少生意啊?营业员们心中暗叹。
赶这些摆明来找茬的人走?传出去他们也不用在行内混了。
起床喝一杯牛奶,再进行半个小时的跑步锻炼,是谭弄云每天必做之事。
坐在到处是健身老人的户外公园石凳上,他看着手机接收到的录像,那个称之为他大嫂的女人,神情落落的独自在街上走,他的心情顿时一阵大好。
真是顺利,才两个多月,这两人感情就已经分裂成这样,真是令人惊喜连连呀!
男人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两分钟,因为自家银行经理打来的电话。
“云哥,银行里来了一群捣乱者。”
听完事情原由,谭弄云心情极差的赶过去。
看见那些人,他释怀了。
皮笑肉不笑,走向大爷一般翘二郎腿腿坐着的大胡子,男人清润唇瓣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轻拍他的肩膀,“真是让人意外,盘子兄不随您的17哥去码头收货,特地来我这个破地方存钱,真是蓬壁生辉啊!”
原来是青竹的人,这样来找茬就说得通了。营业员们恍然大悟,随即又头疼起来。
不用说,这伙人来挑事的原因,又是因为那个姓霍的女人。自家老板为了她,和青竹于况融的明争暗斗,早已白热化得人尽皆知。
“谭先生真是会说话,钱放在家里也是闲着,不如存在银行里吃点利息。”大胡子笑得一脸憨厚纯善,“小老百姓嘛!又不敢随便投资,赔不起,过日子总是要精打细算是不是?”
“实在是对极了。”男人也笑,转头对下属们喊,“姑娘们都不用数了,他们说10万就是十万,照咱跟于先生这么好的交情,断然不会坑我们。少点也没关系,帐算我身上。”
“是,老板。”营业员们笑逐颜开的起身,叫这二十人去窗口开存单存折。
那群人哪想得到这男人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原本打算磨他个一天,明天再叫别的兄弟效仿,现在却只能拿着卡单忿忿离去。
“哇!你们银行办事效率好高啊!”先前原本来取钱的一个大婶,以为银行一整天才办能好那二十人业务,而离开去附近菜市场买菜。回来经过一看,里面一个客户都没有,当即啧啧称赞。
“这位女士过奖了,总不能为了几个客户,让大家久等吧?”谭弄云客气一笑,边出门边打电话,“阿焕,跟青竹的签约不管他们压价多低,你都答应,甚至不要钱也可以。不过要附带一个条件,我们要木头。按照一张棋盘的64格摆满。第一格要1根,第二格要2根,三格要4根,第四格要8根,第五格要16根,以此类推。”
“知道了。”心算一把那个后果,男人唇角牵起一个幸灾乐祸的弧度,挂断了电话。
“傻了吧?要求这么低?钱都不要只要几袋木头。”嘲笑着签字并说明条件的阿焕,小霸王不客气的哈哈大笑挖苦。
“我只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签不签随你。”男人抱胸淡淡的道。
“签,难得有条傻鱼送上门,老子不吃才是傻子。”阴阳怪气的哼唧一声,对数学认知不深的小霸王,立功心切的没打电话等待消息的于况融等人商量,就生怕对方反悔的签下了足以摧毁整个青竹的协议书。
“希望明天傍晚之前,你们把木头送过来。”扔下这一句,阿焕折好书纸迈出大门。
“哪用明天,老子马上就能叫人给你们送过去。”小霸王冲他的背影咧嘴大笑。
谈判居然这么顺利,真是让人高兴啊!
男人拿起手机,粗着嗓音嚷过去,“融哥,签好了。货已经送到我们的地下仓库里。不过他们不要钱,只要木头。”
破旧简陋的小房子里,因为开着扬声器,不止听电话的于况融,他对面闷头吃东西的凝空,17、美人和扇子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男人们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庆祝这半个月来的费劲买卖终于谈成功。
“木头没问题,他们要多少?”揉着为这事头疼许久的太阳穴,于况融舒气问。
“暂时还不知道,你们帮我算一下。”小霸王将阿焕的奇怪要求娓娓道来。
“蠢货。”于况融脸色大变,再无往日的自持冷静。
“融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毕竟才是21岁出头的莽撞少年人,面对自家大哥第一这么声色俱厉的喝斥,一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青竹这次要被你害死。”于况融低低的骂,“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知我们就自己拿主意。”
面对17三男疑惑不解的皱眉目光,凝空叹气解释,“也不怪这孩子没往那方面多想,正常人哪会一下子反应过来。”
拿出纸笔和计算器,她接着沉声开口,“按照他们的要求,这个算程是这样的:1+2+2的2次方+2的3次方+2的4次方……一直加到2的63次方。总数是18,446,774,073,709,551,615。”
面色沉重的放下
东西,拿出纸在他们面前展现,女人面色严肃的头疼道,“去掉那些小数点,这样算下来,到底是多少万亿根木头,你们心中应该也有底了。以武闲的人无利不做的作风,怎么会平白无故做吃亏赔本买卖?”
“妈的,居然敢阴我们。”美人秀气面容顿时暴怒连连。17和扇子脸色也很不好,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融哥,怎…怎么办?”小霸王哭丧着脸,完全没了主见。
“怎么办?”怒瞪面前抿嘴看自己的凝空,男人俊昂面容满带愤气,“把全中国的树林全砍了才够赔。”
凝空当然知道于况融这么看自己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因为她,一直只是看不起他的谭弄云不会事事针对青竹。
她跟了他以来,他每天都要头疼处理这男人的每日一惊。现在有了别的女人,更加觉得她是负担累赘了吧?
女人心中苦闷,却不敢露出委屈表情的起身,“我去跟他谈谈,要这么多木头对他们没好处。”
连在自己面前展现一下情绪都不屑一顾,她就那么迫不得已的赶去跟那男人见面?
“融哥。”17看着女人落寞离去的背影,下意识的喊出声,于况融却只是冷哼转过身。
那轻淡淡视若无睹的漠不关心神情,顿时让凝空有如置身于寒冰烈火之间。惨然一笑,她咬着渗出血的下唇缓缓出了门。
市中心广安公司的7楼办公室里,谭弄云悠闲躺在沙发上,一点也不意外凝空的到来。
没有发怒,没有质问,女人改去翻箱倒柜,连墙壁也检查得彻彻底底,找寻是否有传说中的监视器或隐形针孔相机。
她一点也不相信这个男人,也绝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做这么多事引自己来只是想纯聊天。
男人闲散的目光随着她的走动而游移,大波浪卷发随意拢在耳后,露背迷你裙下的火辣娇躯让他血脉喷胀。他第一次发觉,这样打扮的她,居然很美,也很适合。
找不到那些暴露两人在房内做什么的器材,凝空把落地窗的帘子完全拉下,开灯瞪着饶有兴味笑视她的谭弄云。
男人嗤笑,“这么谨慎?说不定我身上也藏有监视器呢?要不要我也脱了衣服让你检查?”
“好。”难得他这么主动坦白,对他极其不信任的凝空,任由他脱得只剩一条平脚裤。
这男人样貌虽然清气,身材却不似一般深居简出的小白脸男的单薄白皙,也没有纠结夸张的肌肉,却肉理结实,有的是常年锻炼人的紧凑硬朗,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赤身***的样子,凝空仍不得不心中赞叹,这家伙身材真好。
“你知道我来这做什么。”
“想叫我改签约书嘛!”男人倚着办公桌,双手放在背后撑着桌边,笑容可掬的回答。
“你的意思?”目不斜视的抱胸瞧他,凝空心中提醒自己不要太过动怒,以免惹恼他,青竹真的就会玩完。
青竹上下还在等着她回去给一个交代,事情是因她而起,受再大的侮辱她也得把这事办妥。她不要连累到于况融。
“我现在发觉让你回心转意真难,不想折腾了。给个goodbye拥抱吧。然后我烧了合约书。”神情一片愁怅,谭弄云叹气道。
房间隔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又没有监视器,凝空觉得这也没什么。
被生意往来的道上客户摸脸吻手她都忍了,这点小要求真没什么。不管他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至少这个条件不会被人看见,也不会泄漏出去。
“好。”伸出手,女人搂了他一下随即放开。只一下,就已经足够。足以让天花板一个突然被推下去的针孔相机,精准无比拍到她主动抱他的一幕。
大白天关着窗帘,自己女人搂着一身不挂的情敌,是个男人看到都会发疯。尤其是看她出去到现在,两个小时了仍不回来。于况融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心如死灰。
满心真情对她,换来的却是她这么不当一回事的无视对待。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不管男人女人,出轨都有原因?她呢?就这么毫无预警的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
她就是吃定了他不敢赶她,骂她。该死的他还真是这么窝囊下/贱。她都这样明目张胆的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甚至公然长时间待在一个房间里,他就是下不了狠心对她说滚。
一次又一次的隐忍,暗自安慰自己她只是一时情迷受**,要理解她,可结果呢?她都是怎么回报他的?
被谭弄云家长里短的磨说了两个小时,凝空才得以拿着新签订的合约书,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家。
一看见她回来,早就在客厅里等得不耐烦的于况融,隐忍已久的怒气终于暴发,一个劲儿的摔杯踢桌。
凝空也火了,扔了合约书,见什么就砸什么。
这些日子受了那么多委屈,他又整天和那个女孩亲亲我我,她都没责骂过一个字。凭什么一回来就给她气受?真当她是软包子好欺负了?
没想到她居然也对自己发火,于况融顿时怒不可遏,拿出手机拨了过去,负气的打开扬声器,“那莎,你在哪儿?”
“在家啊!”女孩笑嘻嘻的答。
“我这就过去。”扔下这一句,无视凝空瞬间惨白的凄凉脸色,男人怒气冲天的摔门离去。
茫茫然坐在玻璃渣的地板上,凝空整个人感觉不到被扎伤的疼痛。听闻声响的老虎健步跑下楼,温顺的坐在她旁边。
似乎感受到女主人的难过,它拿脑袋拱着她的肩膀低吼安慰。泪水再也隐忍不住,女人抱着这只曾给两人带来美好记忆的老虎孩子气大哭。
“喂!黑炭头,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吗?”看着眼前男人碰也不碰自己做的食物,那莎皱眉不满嘟哝。
“不是,没心情吃。”一想到家里的那个她和自己最讨厌的那个男人门窗紧关在房间里的照片,他感觉再美味的食物到了面前,也只是酸苦难咽的污秽之食。
“心情不好就别闷着啊!”拉着他的手,女孩兴致勃**身,“走,我带你出去找下好心情。”
这样光彩四溢的明媚清容,这样直爽娇憨的狂致语气,是于况融曾经在那个女人最迷恋而神往看到的。
没有和平常那样甩开那莎的手,男人抿嘴一言不发的跟着出门。
阳光炽热,清风徐徐,街上到处衣着火辣清凉的年轻女孩身影。小学生们背着书包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沿途留下一阵欢声笑语,活气十足。
看着奶茶屋前,刚学会走路的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咿呀”叫唤着给她剥香蕉的少妇。于况融神情有些失落,如果她早就怀孕的话,孩子明年应该也这么大了。
可惜幻想终究只是幻想,她连面对他一个字都懒得说了,又怎么会愿意给他生孩子。她的人,她的心,早就不知去了哪儿,只留一个叫霍凝空的空洞外壳给他。
“黑炭头,我们玩抓玩具好不好?”摇晃着眼神迷茫的男人,那莎兴高采烈拉他到超市门口堆满各种动物玩具的机器橱窗面前。
“站在这儿不要动哦。”拿着二十块钱,那莎跑去换回20个硬币。
伸出放满硬币的双手,女孩笑意盎然的看他,“呐!投一个,就能抓一次。”
她的性格和以前的孤僻内向,真的变得判若两人。
不用担心生活,不再被现实压垮,让她回复同龄女孩特有的清趣洒脱。每天有得吃有得玩,还身边有个这么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男人,她感觉幸福得像是一场梦。
她想温暖他,用她的真心,用她的快乐。他最近很不开心,所以她总是变着法逗他,让他融入别人的快乐中。这些不用谭弄云给钱收买,她自己做得也很开心。
“这个怎么弄?”于况融认真瞧视着橱窗内类似手的机器,神情明显有着疑问。
“我也不知道,啊哈哈!没玩过。”那莎耸肩摊手大笑。
“两个土包子。”一个8岁男孩推开于况融,鄙夷嘟哝着,熟练的操纵机器手。
抓到的是一个玩具小熊,男孩不客气的取下塞入腋窝拿走。
“你大爷的臭小孩!钱是我们放进去的,你怎么能拿走我们的奖品?”那莎不乐意了,揪住男孩的衣领不让他走。
“硬币是你们的又怎么样?没有我你们拿得出玩具。”男孩黝黑圆脸满带嘲笑,语调负气得很。
“那可不一定。”女孩粗声粗气的一哼,放开他投币进去。
一抓,失了手。再投币二抓,仍是落了空…硬币只剩一枚了,一个玩具都抓不到,那莎显得无比沮丧。
明明看着距离不远,应该不难,为什么偏偏就是抓不到?
“笨死了。”
面对男孩嗤之以鼻的嘲弄,那莎把硬币扔到他手中,“有种你来。”
她就不信了,这个短手短脚的小鬼运气会次次都这么好。结果人家还真是运气好到爆,轻而易举的一抓一个准。
“靠!巧合而已。”被对面男人嘲笑的眼神一昵,那莎随即有些恼羞成怒的嘟哝。
男孩炫耀的哼唧,“管你怎么说。老子两年的压岁钱全用在抓这玩意儿上面,再不有点儿动静,就真是废物啦!”
“那是多少钱?”那莎好奇的问。
“两千!”说到这个伤心事,男孩恨恨的低吼跺脚离去。
女孩一愣,随即倚着于况融的肩膀大笑,“哈哈!老娘败得也不是很冤嘛!”
男人看着她喜趣开怀的神情,眼神迷恋而愁郁。什么时候,那个女人能回复她现在这个样子?
哭完了,日子还得继续,肚子饿了还是要填饱。凝空抽噎着起身进厨房。
打开冰箱,发觉里面只有一些猪牛肉,异味浓重,显然存放多日的缘故。
想下点面吃,连面都没有。碗筷都已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尘,他平日都不在家里吃饭的吗?
简单煎熟肉块,凝空等凉了一半,喂给被调养得只吃熟食荤素不挑的老虎后,补好妆才出门找吃的。
本来想去菜市场囤点菜回来,可是一想到那男人连跟自己都说话都不屑,又怎么会吃她做的饭菜?只得垂头丧气的作罢。
都快傍晚了,他回不回来吃东西也不打电话告知,想必正待在那女孩的家边吃边聊天吧?
一道汽车鸣笛声,打断女人的思路。
“小姐你干什么呀?红灯也敢过马路。想死也别拉我下水啊!”面前车主不悦的探头嚷嚷。
“不好意思。”凝空连忙道歉,退回斑马线。
身前黑影覆盖,鼻间是清浅怡人的梅花香气。女人呆愣愣转身,看向笑容清暖的司徒岩。
“对不起…”男人低低的道,眼神满带内疚。
“你没有对不起我。”摇摇头,凝空回身继续等红灯变绿。
就算有,他多次为了她跟谭弄云对干,也早就还清了。
“我没能把那女的赶走,很抱歉。”
心口一阵酸暖,女人声音甚是自嘲凄惶,“没人能把那莎从他身边赶走,除非他自己主动开口。”
可是,他愿意吗?他现在恨不能天天跟那女人磨在一块儿。
“为什么你们会变成这样?”没有一丝幸灾乐祸,司徒岩语气充满关心之意。
“我也不知道。”苦笑叹气,女人走向对面的马路。
“要不要我去教训威胁一下他?”男人跟上去,关怀的提议。
“不要。”凝空连连摇头,眼神却蕴了委屈不解的水雾,“我爱他,不想他受到一点伤害。”
腰肢一紧,她被男人安慰的轻搂了一下,“不要哭,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做。”
“司徒山石,为什么你不是他?”女人语声哽咽,满是不得求的失落。
如果他能有这男人现在的十分之一温柔,叫她立刻去死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