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凝空感慨自己为什么不是于况融,司徒岩又惊又喜。舒榒駑襻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女人又是如往常一样和他没说几句就急忙离开,生怕被那男人看见。
这么专情对那男人,他却天天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值得吗?司徒岩很想对冲她的背影大吼一句。
于况融出去没有多久,只是吃了那莎做的饭就回来。
看着陌生号码又发来自己女人和司徒岩肩并肩相谈甚欢的照片,他已经无力却发怒争执什么。真的累了妍…
他一出去,她也立马踏出家门轮流和那两个男人见面。难得她还有心思回来,还记得这里是她的家,他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
连看进门换鞋的凝空一眼都感觉不适,男人面无表情的缓步上楼,心里在淌血,泪水在眼眶打滚。他今天真的好伤。
凝空愣愣望着他不屑看自己一眼的决绝背影,茫然的目光回到手上的两枚戒指,整个人觉得好凄惶好讽刺。心不在了,给她这些外在物质又怎样谷?
跑上楼,卧室的门居然反锁了!她整个身子摇摇欲坠,满脸满心都是不可置信的强烈打击。
她人还在外面,他以锁隔绝的,岂止只是两人的温暖小窝,还有她的心,她的真情。残酷的现实呵…
清凉怡人的夜,身离心异的两人再一次分房而睡。
第二天9点,透过窗缝看见他离开,凝空才进了卧室,把属于自己的衣物全都搬到客房。即使他嫌弃她成这样,只要他不干脆直接的赶她走,她就赖在这儿,她绝不让那个女人住进来。
练瑜珈、健身、精油护理、用他问人要回的特殊保养私密处方法,该做的还是得做。她已经在心上斗不过那女孩,不要连身体这个赖以为傲的本钱也弄垮。
于况融很晚才回来,聋恹着身子,男人垂头丧气进了卧室。打开衣柜想找衣服洗澡,看见里面只有自己的衣物,他身子一凛,头晕目眩的惊吓如潮水涌来。
极度伤寒的男人泫然欲弃,跪倒在地上,整个人如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呆茫茫不知人间此刻事。她真的走了…扔下自己不管了…
也不知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瘫软身子坐在地上多久,直到对面客房打开的声音,才唤回于况融的理智。透过半开的房门,他看见一脸平淡的凝空向楼下走去。
他赶忙起身,跑进客房打开衣柜。看着满满都是她的衣服,他才如释重负。还好只是分房睡,还好不是扔下他一走了之。
经过她今天这么一吓,于况融哪儿都不敢去。叫小弟送来他们店的几个盒饭后,男人借着看电视守着凝空。
有两次凝空是想下楼进厨房找吃的,可是看见坐在大厅几个小时都不曾离开过一次的男人,只得闷声不响的折回,把每个客房都放一盘的水果全搬到自己所住的那间,将就着度过了漫长孤单的下午和夜晚。
日子如流水飞逝,只是**快乐不再。
清明节转眼已到,照计划明天就该赶飞机去拜祭于念清了。谭浩人在马来西亚走不开,于况融没说不准凝空去,所以她也收拾行李同去,随行的还有苏红和杜羽。
令凝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母亲远走他国、父亲从小不知的那莎,以从没扫过墓为理由也跟着去了,而于况融居然没反对。
生平第一次,凝空感受到了什么叫妒恨。
看着眼前扎着两束麻花辫的清妍女孩,听着她银铃般的甜美笑声,凝空想把坟头的那把刀插她肚子上。
可是凝空不能,失了自己男人的心,不可以连理智涵养都丢掉。
面无表情,女人坐到旁边桃树下的毛毯上,和苏红、杜羽吃东西。
不温不淡解释着那莎好奇兴奋问的扫墓习俗,于况融斜眸瞧一眼不远处默不作声吃酸辣粉的女人,心里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他都带这女孩来她面前了,为什么她就是不生气?
和他的视线对上,凝空随即面无表情的低下头。
杜羽将一块叉烧挟进她的碗里,神情理所当然的问,“这个好吃,要不要尝一下?”
凝空讶然,圆睁的双眸充满震惊。跟于况融在一起一年来,这还是这男人第一次主动对她说话。
“比起你…”顿了顿,男人清隽面容好无表情,看向那莎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嘲弄,“我更讨厌那女人。”
唇角紧抿,凝空感觉心里有什么感动的情愫在心底发酵,酸酸的,也暖暖的。
他这是看不惯于况融终日和那女人混在一起,以实际行动承认她才是他的正室吧?
“谢谢。”多日酸悯的唇角突然漾开,一抹清艳如桃花的笑容就展现在女人的脸上。
于况融不经意的一转眸,看见三个月来她第一次露出的笑颜,整个人情不自禁的,就朝她走去,那莎自然也寸步不离的跟过去。
凝空脸一沉,难得的笑容又敛了去,沉默吃着酸辣粉,抬头看树上的桃花。
“姐姐,你放那么多辣椒,不怕辣吗?”凝空不开口,那莎却不肯放过她,笑得一脸天真烂漫的主动找话。
凝空懒得搭理,心里却如同喉咙里的汤水,酸凉凉的一片。
他居然让那个女孩和他肩碰肩,就当着自己的面,俩人还离她坐得这么远。
“哟!这么难舍难分。”苏红忍不住嗤笑讽刺,“要不你空姐姐晚上也把她的床位让给你,好让你俩促膝夜谈?”
“别乱说话。”于况融轻咳一声,尴尬的远离那莎几步。
女孩却好似没有听出苏红话外音的好奇问,“红姐姐在说笑呢,人家这不是来到陌生地方不适应,什么事都要倚靠于大哥吗?他的女朋友可是空姐姐啊!我怎么能夺权呢?”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天天缠着于况融,这会儿倒装起无辜小白兔了。
听着真是恶心,凝空再也待不下去,力道颇重的放碗走人。
“啊!姐姐生气了,我没说错什么吧?”杏眼睁得圆大,女孩神情看起来实在是惊讶。
“没有。”于况融面无表情的淡声答。
在家给他脸色看,出门在外也不给他面子,面对变得这样陌生的挚爱女人,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现在甚至有种那莎比她还可爱的错觉。至少这女孩总是遇到危险困难第一时间想起他,让他觉得他的大男人主义得以傲气发挥。
他不开心,那莎会变着法哄自己,肯耐心听自己诉说烦恼。饿了不用他说,她自己就会主动下厨做饭。叫她往东,她绝对不会向西走。脾气娇蛮狂躁,却对自己千依百顺,让他重拾做男人的尊严,让他再次体会被人关心是什么滋味。
别人都劝他别和这个明显对他有意思的女孩走太近。可很多时候,有苦难言的他,都想朝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大吼,“我的女人红杏出墙,在外面找个随时诉说心事安慰自己,难道也有错吗?”
她都把自己置若罔闻了,要是连一个谈心发泄的解语花都没有,他真的会迟早憋得发疯。
斜瞥神情落落的于况融一眼,苏红阴阳怪气的讽刺起身,“这里有只癞蛤蟆,老娘看见就吃不下。阿羽,咱们还是回破屋子里刷洗下,免得沾到那股恶臭味吧。”
一番话说得那莎脸色阵青阵白,明知道这女人是对自己指桑骂槐,偏偏就是发作不得。
暗骂一声,女孩清俏小脸扬起明丽笑容,拿碗给低头沉默的于况融挟粉挟菜,“于大哥,这些看着很美味哦,你尝一下。你今天早上都没吃东西,一定很饿吧?来来来,吃一口。”
迎上苏、杜二人平淡的目光,她笑容越发甜美的将盛满食物的碗伸到男人面前。
“我自己会吃。”点点头,得她细心关怀的于况融抿唇轻声道。
“越来越臭了。”嫌弃的丢下这一句,苏红冷哼跟上杜羽。
晚上的时刻,对于凝空来说,真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尴尬程度不亚于进了一间发廊,才发现那里洗头发的小弟都是牛郎。
毕竟是恋人关系,她再怎么别扭,常理上她还是得和于况融同躺一张床。
别扭?发觉心中这个不假思索就冒出的怪异字眼,凝空除了心疼就是荒唐。曾经理所当然的事,为什么现在觉得陌生了?
换作以前,每晚的躺床是她最向往最乐不思蜀的事。可以想怎样对于况融就怎样,可以享受他由心到身的极致欢爱。她迷恋和他水乳交融的天堂般快感,喜欢看到他因为自己而露出的那种狂肆满足神态。
只是,这些美好终究只能成为过去。
外人当他待自己还有心,对那女孩只是玩玩而已,佩服她的大度。但是谁又能想得到,他们已经将近一个月分房睡,甚至一个字都没对双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