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每见苏三一次,都会加深一些泡-书_()虽然表面上,他表现得与苏三很亲热,但他心里,却并不认为自己能与苏三平等说话在他想来,苏三的年纪比自己还轻,却能做出比自己高出许多层的事情,就算他心里还想着要比一比,但却时时感到有些无力既然无力,那就干脆省省心,好好地向苏三学
因此,苏三一问,他便收回玩笑的心思,认真地回答道:“是的家父邓世雄是禁卫军的军官,按惯例,是有资格推举一名家族成员进禁卫军的这事家父去年说了一年了,当时琪英还是玩乐的心理,所以并没有入军籍这次回来,心态上有些变化,所以想到军中好好干干”
苏三笑了笑,瞄了张合一眼张合便一拍大腿道:“进什么禁卫军啊,那都是一帮公子哥们,花拳绣腿,打打闹闹玩儿的地方你这身手,要是进去了,还不得把人家给打出屎来啊叫我说啊,你干脆到武陵军里来干得了”
对张合,邓琪英可没那么客气,回道:“到禁卫军,以我们家的背景,一进去至少是个从五品的尉官再混一年,轻轻松松可以到四品你才是个从四品的将军,到你那里混?怎么混?”
张合一时气结,骂道:“除非你到侍卫营里去混,还差不多可以混出个四品来可就算是那样,你这四品到了军中,也老打老实地干不入流的活给陆安牵马,还嫌你难看”
‘卟哧’,苏三笑了一声,摆了摆手对邓琪英道:“要想混官品,有条件进禁卫军自然是好事可你不知道,或许明年,朝廷便有战事到时禁卫军,可是没有仗打的”
“啊,真的?”邓琪英吃惊地问
“自然是猜的信不信,由你,反正宁远是信的若是你想真刀真枪地上战场,倒不妨缓一缓进禁卫军,反正那个缺迟早是你的,等一等有什么关系?再说,明年还有场武选,你难道就不想会会天下的英雄?若是中了武进士,再进禁卫军,不用你混一年,只怕就得了个四品武职,也不一定”
邓琪英的眼睛,被苏三说得越来越亮,不住地点头道:“着啊,就这么办,下午,我就让老爷子把籍给拿回来其实,琪英也觉得那禁卫军里头,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出个操都稀散的,有打瞌睡的,有迟到的,干脆就有缺岗的哪里像支军队”
正说话间,铁平走了进来众人便收了这谈话
铁平与众人见了礼后,便对苏三道:“恩公到了金陵为什么不住在铁府?是不是看不起铁某人?就算有苏一大人那档子的事,恩公要避嫌,也该告诉铁平一声”
这话有些质问的意思,倒也显得亲热苏三笑了笑,不管铁平说的是真情,还是假意他至少面子上要念铁平的好,便感谢道:“当时大哥出事,宁远没有什么心情与铁兄见面心里想得是,见得人越少越好,再没有别的意思再说,宁远来的时候,铁兄还在武陵呢”
铁平倒确实不知道苏三是什么时候,来得金陵而且回到金陵后,他又忙着缴旨,复命他是隶属于禁卫军外调侍卫营的管辖
虽然这个侍卫营是营头的编制,但是人数却远远不止五百人(封朝军队,十人为一伙,五伙为一队,十队为一营,共五百人)级别也远高于普通的营
之前,邓琪英说可以极快地升到四品的途径,指得也就是进入这个外调的侍卫营,而不是查理统领的宫禁侍卫营凡有钦差出公务,或其他需要出公务的地方,都要从外调侍卫营里抽调人手
虽然朝廷给了这个营很高的待遇,但是由于禁卫军本身的素质就不高,而且侍卫营里的待遇好,有出外差捞油水的机会,所以许多人便削尖了脑袋想进这个营这样便造成外调侍卫营的整体实力下降,中看不中用
不过,难能可贵的是,侍卫营对朝廷的忠诚度,却没有改变由于每名侍卫或多或少,都有家族的影子在禁卫军中,而且他们的任职也将影响到子孙后代的任职,所以极少有临阵逃脱的事件发生而像李道明出公差,却碰到这样事情的个案,却少之又少,其实对侍卫营的战力要求,也不是那么严格
倒是这次的事情,给侍卫营提了个醒看来战力还是必须要提升的
一下子折了几十号人手,铁平身为这次带队的虞候,就算没有罪过,也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就算苏三候着铁平一回金陵,便住过去,只怕铁平也没什么心情接待他
每个侍卫身后,那都是一个家而且这些侍卫的家与普通平民的家又有不同,这些家,多少有些势力所以,有些事情要反复不断地解释,耐心地做工作,也是必然的和平时期,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他这个带队的,少不得要被别人骂的
这些情节,苏三自然也能想得明白
“哦,也对那个时候,铁平好像确实在武陵哈哈,不说这些了”铁平便笑了笑,落了座与邓琪英点了点头,又认识了张工,这才对苏三又道:“听说恩公接了武选副主考,还没来得及道喜呢这几天,在禁卫军里头,许多人都在传你的事有许多人不服气我听见了,恨不得扇他们几个耳括子;他们真是闭着眼睛说瞎话,连恩公长什么样,有没有能耐都没有搞清楚,就到处说恩公这个那个的,真叫人恨得牙痒不过侍卫营里的人,绝对支持恩公,您有没有资格,咱们心里有数”
“不知者不罪嘛,人家心里有不满处,让人家说两句,怎么了?”苏三呵呵地笑道:“流言止于智者,没有必要生这闲气来,今天老张做东,我借老张的酒,先举一杯,庆祝咱们在金陵重逢今个,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大家一齐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