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士和她的同伙钻进了卡车驾驶室,卡车开动时,又有数个黑衣人跳进卡车车斗。
急得三傻子大骂:“M的,他们逃了,追不上了!”
突然一辆轿车急停在他们身边:“快上车!”
车窗里的人探出头来,正是许少爷。
三傻子和小筐子赶紧上了车,三傻子上车后,冲车外的杨瘦喊:“快去病房,保护俺亲爹!”
然后又对开车的许少爷大声道:“追上那辆车!”
许少爷应一声:“好哩!”
轿车全速向前驶去。
三傻子和小筐子跳窗追出之后,钢峰迅速站到了床边。
门外冲进三个手持短刀的黑衣人,向病床这边杀过来。
小棠惊叫着:“钢峰叔,他们杀过来了!”
钢峰冷冷一笑,“无名鼠辈,自不量力!”
话音一落,“唰”一声,两把雪亮的鬼头大刀从后背抽了出来。
病房内,刀光翻飞,纷纷乱乱如无数花瓣在飘洒,钢峰身影,裹在刀光之中。
在乱纷纷的刀光中,小棠听得几声惨叫,不断有血点子飞溅过来,有几滴血点竟喷溅到了小唐的脸上和身上。
“砰!”
一只完整的手掌,在手腕处被砍断,飞落到了桌面上,砸翻了菜盘,熘肝尖儿扣了一桌。
“唰!”
一只小腿从纷乱的刀光中甩出来,竟落到了**,小腿被齐刷刷斩断,鲜血淋漓。
小棠尖叫着:“妈呀!”
“咕噜噜!”
随着一颗头颅滚落在地上,乱纷纷的刀光不见了。
“唰!”
一双染血的片子回归钢峰身后。
杨瘦率人跑到二楼的病房,他看见,房门口大兰、二兰和几个钢峰的手下,都已受伤,在地上挣扎滚动着。
还有几个陌生的黑衣人,已经死在他们面前。
杨瘦立刻掏枪冲进病房,满地鲜血,几乎淹过了脚面。可想而知,这里刚刚发生过怎样惊心动魄的厮杀。
地上倒着三个人,其中一个身首分离。
另两个,一个失去了手,另一个丢了腿。
小棠面色苍白,伏在**的常疤拉身上,显然,她是要保护父亲。
而钢峰,则气定神闲地站在床前,淡定地对杨瘦说:“把病房收拾收拾吧!等方山侄子回来,我们把常议长搬回小灰楼去!另外,好好审一下这俩没死的。”
钢峰指着地上昏死过去的两个缺手断腿的黑衣人。
夕阳早已落下,街面上暮色沉沉。
就在这暮色沉沉的马路上,轿车紧紧咬住了卡车。
“砰!”
“砰!”
……
枪声响起,那是卡车上的几个黑衣人在向追赶的轿车放枪。
子弹射到地面上,擦出四溅的火花,吓得路人躲在路旁,紧紧的贴在屋角上。
“这是咋回事啊,怎么就在大街上干仗了?”
“这也太吓人了!”
“可别让子弹碰到了!”
……
“砰!”
子弹竟将车前窗玻璃射穿,玻璃上现出圆圆的弹洞,弹洞周边是一道道裂纹。
三傻子听到许少爷“啊”了一声,他问:“你中枪了吗?”
许少爷回答道:“没有,没事儿!”
三傻子提醒道:“多留点神,追上他们!”
许少爷将车开的左右摇晃,似乎躲避子弹。
对方的子弹可能射光了,他们不再开枪,卡车也驶进了满铁地界。
许少爷开车紧紧地跟随。
卡车终于“吱嘎”一声停在一个门铺前,车斗上的黑衣人“呼啦”一声全跳了下来,躲进门铺中。
门铺上方的牌匾书有三个大字:乐善堂。
小筐子兴奋道:“咱杀到他们老窝来了,这就是乐善堂!”
他“唰唰”几声,将领章肩章扯下来,扔出车窗。
三傻子叫道:“平了他们!”
黑衣人掩护着女护士和他的同伴躲进门铺,他们迅速地将大门上了门板。
三傻子和小筐子推开车门,跳下车来,急急冲向乐善堂。
小筐子一脚踢向门板,门板纹丝未动,显然很结实。
三傻子叫道:“让俺来!”
一股旋风卷起,门前飞沙走石,旋风呼啸至门前,猛听得一声巨响。
“嘭!”
连那墙壁都震颤起来,门板已被三傻子踢碎。
小筐子率先冲进屋去,倒身就地十八滚。
“噗噗噗!”
几只飞镖落在小筐子方才滚过的地面上。
三傻子紧随其后冲进来。
“唰!”
一道寒光直飞向三傻子,三傻子闪身躲开。
“咣!”
寒光落处,一只飞爪钉在了墙上,三傻子抬脚用腿缠住飞爪的铁链,用力一扯。
楼上一黑衣人连带着栏杆跌落下来,那人手上还紧握着飞爪的铁链另一端。
三傻子又用腿一甩,飞爪划出寒光,飞向黑衣人。
“咔嚓!”
甩回去的飞爪结结实实,正中黑衣人脑瓜顶。
三傻子和小筐子刚要冲上楼去,忽听“唰唰唰”一阵声响。
再一看,地面瞬间落满“撒菱”。
只要往前迈出半步,就会踩中撒菱。
飞镖、飞爪和撒菱,都是日本忍者使用的传统暗器,且他们通常都会在这些暗器上涂抹毒药。
撒菱,又称“十字钉”,十分锋利,大多含有剧毒。
忍者在逃亡之时为躲避追击,将其抛洒在地上,人一旦踩中,轻则不能走路,重则双脚报废,可见那些黑衣人有多么歹毒。
三傻子对小筐子说:“你留在这里别动,俺上去!”
说罢,飞身一个旋,有如一阵风,飞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