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抛满撒菱,让人无法迈出一步。
三傻子对小筐子说一句:“你留在这儿别动,俺上去!”
飞身一个旋,旋上了二楼。
小筐子“哼”了一声:“你不能小看俺!”
说罢,小筐子就地一个空翻,在空中连续翻腾三周,真是令人眼花缭乱。
然后他在二楼稳稳落地,气定神闲。
十几个黑衣人挥舞着武士刀,从二楼围廊两头杀来,三傻子和小筐子背靠背分头迎战。
一个黑衣人双手握刀,率先冲来,大力将刀劈向小筐子的脑袋,小筐子侧身闪过,脚下一扫。
黑衣人立脚不住,一头向前栽去,小筐子顺势扯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
那人手腕的骨头碎了,武士刀被小筐子夺下。
这是一种被称之为打刀的日本武士刀,便于携带和从刀鞘中抽出。
小筐子持刀在手,与四五个黑衣人战成一团。
只见刀光乱闪,带起“飕飕”阵阵风声,还有“叮叮当当”刀身互相磕击声。
而另一边,三傻子面对的则是五六个持刀的黑衣人。
“哇哈——”一阵喊叫之后,那五六个黑衣人蜂拥而上,一起动手,五六把武士刀同时劈向三傻子。
三傻子一声冷笑:“不错,俺一起收拾,省得麻烦!”
话音一落,旋风刮起,连二楼的围栏廊柱都被风刮得稀里哗啦,东倒西歪。
猎猎狂风中,黑衣人哪里还舞得动刀?连眼睛都难以睁开,纷纷抬肘遮挡头脸。
便在这时,三傻子一脚一个,将那黑衣人全都用腿横扫到楼下。
楼下地面上涂有剧毒的撒菱,刺满每一个黑衣人的身体。
但那些黑衣人暂时并没有死,只是浑身剧痛,动弹不得,比死了更难受。
三傻子回转身来,看看小筐子是否需要他出手相助。
令人眼花缭乱的刀光瞬间收起,小筐子面前仅剩下了最后一个黑衣人,其他几人,已变成了尸体。
小筐子右手持刀,左手居然从兜里掏出一支洋烟卷,叼在嘴上,再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根火柴,在墙上擦燃,点着口中的烟卷。
而对面黑衣人则双手握紧刀柄,死死盯着小筐子。
小筐子微笑着抽一口烟,吐出一个个圆圆的烟圈,又将刀锋穿过烟圈,轻轻一搅,将烟圈搅散,变成烟雾。
三傻子叫道:“小筐子,现在可不是玩的时候!”
对面的黑衣人一愣,“你叫小筐子?”
“废话,小筐子不是爷爷难道还是你吗?”
“可不正是俺吗?”那黑衣人说话腔调居然和小筐子一模一样,也带有老坦儿口音。
小筐子眼睛猛然瞪得溜圆,而三傻子则拧紧了眉头。
小筐子咬着烟头,“你冒充老子?”
三傻子牙齿则咬得“咯咯”响,“在上木村杀人放火的就是你?”
“哼哼,你不就是方山吗?”黑衣人冷冷一笑,“俺盯着你和你媳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媳妇儿真漂亮。可惜她自己跳河了……”
小筐子“呸”将冒着火星的烟头吐到那黑衣人脸上,吼道:“老子这就宰了你这个畜生!”
三傻子的吼声则更响亮:“不,俺要亲手宰了他!”
然而,没等他俩中的任何一个人动手,黑衣人已经调转刀锋,将利刃插入自己的腹中,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三傻子叫道:“他要自——杀!”
说罢一脚踹了出去,将黑衣人踹飞到墙上,连墙皮都被撞得脱落下来。
小筐子也手起刀落,黑衣人的脑袋被齐刷刷从脖颈砍断,飞落到了楼下。
三傻子叫一声:“快,找到那一男一女。”
二人寻遍各个房间,然而,袭击医院病房的一男一女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们逃了。”小筐子说道。
三傻子气的一跺脚,“老子不甘心!”
小筐子指着屋墙中间的一块牌匾,那上面书有三字。
三傻子说道:“你让俺看啥?俺不识字。”
小筐子说道:“红狼会,这三个字念‘红狼会’。”
“啥意思?”三傻子问道。
小筐子摇着头:“俺也不知道啥意思,应该是一个什么组织。得把牌匾弄下来,交给文所长!”
说罢,一个飞脚,将牌匾踢落,捡起来,夹到腋下。
二人再看屋内,好像任何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都没有了。
三傻子说:“咱们回医院吧,看看俺亲爹咋样了。”
两个人从楼上飞身而下,脚落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这就避开了地面上的撒菱。
他们又脚踏黑衣人,跃出门外。
有的黑衣人尚未断气,仍在地上痛苦地哼唧着,但他们肯定是活不了啦。
许少爷的汽车停在门铺外,三傻子和小筐子跑到车前。
许少爷头伏在方向盘上,三傻子打开车门,许少爷抬起头来,看上去面色苍白。
三傻子问:“许少爷,你咋的了?”
许少爷喘了一口气说:“没事,有点累了,困了。”
此时,小筐子也已经上了车。
三傻子说:“咱们回医院吧。”
许少爷低声应道:“好。”
汽车开动了,向前驶去,那是去往医院的方向。
三傻子看着车窗上的弹孔,还有弹孔周边那无数细纹,问道:“许少爷,能看清路吧?”
许少爷没有回答,只是往前开着车。
三傻子觉得有点不对劲,便又唤了一声:“许少爷!”
许少爷粗喘着说了一句话,令三傻子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