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鸢巧说那些苦命女子命苦时,裴赋内心却觉得,杜鸢巧的命运也没多好吧!
此刻却还担忧着她人,裴赋瞬间想着,此后一定要好好地待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
“官府的人你也信?既然是救人,那官老爷,凭什么还带走她们?怕不是有其他的贼心?”
一旁听着的唐沐汐也算是听明白了,有些正义凛然地质问道。
裴赋听了这话,反应了过来,摆了摆手道:
“倘若这廖跃贵真的想拿这些女子动手,那他才算是官做到头了,我心中有数,唐女侠请放心!”
“嗤……放不放心不是本姑娘的事,只要你自己不违心就行!”唐沐汐却十分地不以为然。
裴赋见此,也是有些苦笑,唐沐汐的态度,很让他琢磨不透,便不再跟她多说。
倒是关婉依此刻依旧十分地黯然神伤,杜鸢巧则轻声地安慰了几声。
“……婉依妹妹,夜深了,今夜你们就别走了,在咱们这过夜吧!”杜鸢巧又留几人过夜。
唐沐汐听后,脸色有些不自然了,她可是说了不来裴赋家中的,没想到关婉依也要在这里过夜,她自然也是如此了。
……
深夜,襄州新任知府董慎德的府上。
董毅之总算是步履蹒跚地回到了自己家中,当下人看到他这个样子时,连忙去搀扶着,又去通禀老爷夫人。
董慎德听到董毅之鼻青脸肿,似乎被人打后,也是亲自迎了出来,董夫人更是心疼地抹泪。
“怎么回事?谁人干的!”董慎德心中也是有些痛心,恼怒地问道。
“是……杜传临,他带人打的,不过,却也是我出言不逊,才惹怒了他……”
董毅之躺在了**,此刻屋子里就他们父子二人,董夫人也被董慎德劝离开了。
“什么?杜传临?他是何人?快说,到底发生了何事?”董慎德听后,皱着眉头问道。
董毅之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得将自己遇到的事情,说与了董慎德听。
董慎德这才明白,杜传临是杜家二房的长子,此前的被判死罪的杜宝杰是他的堂弟。
在祥云楼上,董毅之正和几个知心好友在吃酒阔谈。
他们皆是落榜之人,不过也都是年岁相仿的,众人皆是不会看中别人的家世的而相交的。
正好隔壁一桌,却是杜传临和一些意气风发的人,在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一众人皆是乡试的中榜的举人,有些是从外地赶来的,不过皆是江北士子。
原本董毅之他们也喝得好好得,不跟杜传临等人一般计较。
不过,杜传临他们却看到董毅之等人,便冷言冷语嘲讽了起来。
还说,整个襄州城里,也找不出一个才子,董毅之听了这话,便被激怒了。
站起身和一众士子理论了起来,并且扬言,他们这些人也想,被郡主看重?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这引得杜传临等人,更是愤怒了,当即一群人便开始从文韬到武略,最后到动手动脚,皆是董毅之他们输得彻头彻尾!
董毅之年轻气盛,哪里忍不住这样的挫败,便开始指着几人说他们的举人是买来的,有什么好神气的!
杜传临等人见此,便对着董慎德拳打脚踢起来,一众人更是拉着他进到了一处阴暗无人的巷子里毒打了一顿!
董慎德听后,更是愤怒了,沉声说道:
“明日为父亲自将他们抓起来,不过是中了一个举人,明天就将他们的举人功名给削了!”
董慎德自然没有这个资格削去举人功名的,不过是一时气话,不过,要是动真格的,董慎德稍稍弄些手段,恐怕也不难。
董毅之却低声说道:
“爹,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孩儿现在想来,杜传临他们当时似乎有些刻意挑衅!”
董慎德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即才冷然道:
“不管他们是不是刻意的,打了我的儿子,怎么也得脱层皮,这事你不用管,为父来替你出这口气!”
董毅之听后,想要再劝说几句,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
“什么?廖跃贵何来这么大的底气?此前,他可是巴结本郡主还来不及呢?竟然一点也不给本郡主面子?”
翌日,在周若青的书房内,当听到裴赋说起昨夜的事情后,周若青有些不敢相信。
“郡主,听长乐门的人说,他似乎想要改换门庭了,巴结那尚公子去了,时不时地往他那里跑呢!”
裴赋则是平静地叙说着事实。
周若青听后,秀眉蹙了起来,冷然地说道:
“看来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亏得父王此前还亲自手书信件,替他斡旋,没想到,转眼就去巴结别人了?”
“郡主,像这样的官吏,郡王府就不该如此信任,而且,他昨夜带着那么多衙役,就是为了那些女子而已,就是不知他到底是想要据为己有,还是转送他人,疑惑是卖了,就不得而知了!”
裴赋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周若青闻言,俏脸寒霜突起,眼眸中冷冽的光芒闪烁,冷然道:
“他若真是对这些苦命女子心存不轨,就等着被罢官流放吧!”
裴赋听后,也是跟着点了点头,他也是如此想的,就看接下来廖跃贵自己的造化了!
“还有一事颇为蹊跷,昨夜,属下从城外回来时,遇到了董毅之,他被人毒打了一顿,郡主,这襄州城里,还有敢对知府儿子动手的人吗?”
随即,裴赋又说起了遇到董毅之的事情,有些疑惑地问道。
周若青闻言,却是嘴角上扬,冷笑道:
“自然是有的,除了本郡主,估计没有人了,除此之外,何人这般大胆?”
周若青自信的回答,也让裴赋内心一屏,又复躬身说道:
“这个属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想来今日董知府肯定会有所动作,故此,属下已经让人盯着董慎德了!”
“说起来,昨日你带着我的旨意去长乐门,方图可有不满?”
周若青听后,挑眉问道。
“自是不满,换做是属下,也会不满,不过,属下即便有不满,也会执行郡主的旨意,只是方图,心中却欲壑难填,恐怕最终还得闹到郡主面前来啊!”
裴赋则躬身回道,也算是给周若青提个醒,说不定方图会闹到她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