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晨降,清凉的细风微荡着雨丝,传送着清新的气息。
树木又绿新枝,花草初绽着嫩蕊,天地万物都约好似的,都展露着新欣的容颜。
恍然间,又是一个春季到来了,时光真如白驹过隙,弹指已是十年飞逝而去。
我已经逐渐成长为英俊的少年了(呵呵,大实话啊)。
而且,也许是“万应灵丹”的缘故,十四岁的我竟似十七、八岁青年的模样。
现今俊朗的容貌、英挺的身材、尊贵的身世、强势的权柄,世人所梦寐以求的一切,我几乎都已具备,而更让人为之叹慕的是,我所独具的那份气度,既显露出挥洒自如的儒雅,又散发着沉稳恢宏的威势,愈加衬托出我的卓而不凡,使得寻常人从内心滋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并且,我的逍遥神通也已臻大成了,满头发丝已经恢复了乌黑油光。
本来,做为坐镇一方的节度使,兼管一方的军事、行政、经济大权,而我为了方便自己实力的快速提升,当初动身来剑南之前,趁着玄宗皇帝对我疼惜不已的时机,奏准玄宗皇帝,特许我在剑南地面,可以自行任免正四品以下的官员。
并钦任了跟从我赴蜀的诸人:封常清为剑南节度副使,由正五品迁升为从三品;吴东生、朱信东、王林均为防御使,成为正四品上阶的武官。
按照大唐官制,上州刺史为从三品,其下佐官有别驾,位列从四品下,长史和司马,位列从五品下;中、下州刺史皆正四品下,其下佐官品级稍低一阶。
剑南节度使掌执十三州中,只有益州是上州。
也就是说,除了益州刺史,我可以任免任何剑南官员。
而益州刺史是由宗室宁王遥领,如此一来,可以说,整个剑南已是我囊中之物!(注:唐朝制度,刺史品高俸厚,为了优待宗室人员,凡兼职刺史者,可以不赴任所、不理政务,由其“上佐”代行职责。
“上佐”就是州里的别驾、长史和司马。
)来到剑南节度使的驻地成都以后,为了获得相对稳定的发展空间,我制订了一个基础计划,交由封常清他们实施。
同时,为了巩固玄宗皇帝对我的信任,争取始终把我安在剑南节度使的职位上,有更长的时间铸建自己的势力,我以遣哀释怀为由,避居节度使衙门,从不出门半步,专心学习政务和武功。
加强对唐朝政务的了解,有利于针对利弊实行切实的运行方略;而修习武功,既可强健身体,又能自卫防身,有张果这种几近绝迹的“仙师”在侧,我又岂能放过如此大好时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不过,我的计划中增强实力的意图,可以说是难逃有心人的眼睛。
但是,他们绝不会想到,我的目标绝不是一城一地,割据地方,而是一统大唐、纵横天下!而我之所以这么不甚隐晦地做,因为这个计划,是我构建和扩大自己实力的基础。
并且我想,既然要发展,就一定会引起忠、永二王更重的嫉恨,那何必再过多地顾忌他们?有我慎谨地应对,师父又在身侧,岂怕他们那些所谓的明枪暗箭?在整个大唐朝内部,我心中真正的劲敌,只是朝中的李林甫、军中的安史而已。
在我前世的历史上,忠王之所以成为一代帝王,几乎完全是因人成事,他的才略尚不及其子李豫一半,最后的命运,竟是被家奴惊吓而死,简直是土狗一条;而永王夸夸其谈志大才疏且自不量力,在民心尽失威信全无的情况下,竟然妄想割据称尊,结果他自己的军队却临阵降敌,可见他也只是瓦鸡一只。
如果没有李林甫对他的大力扶持,他只是泛不起半点浪花的庸王!而李林甫扶持他的原因,就是看中了他易于掌握的浮夸品性!如此土狗瓦鸡我是从心里鄙视他们。
当然,也不能因而掉以轻心,任何疏忽都是致命的,伟大的毛主席曾经做过精辟的总结: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一切敌人!基础计划的纲概是这样的:首先,成立骑、刀、拱三卫,共三千人的亲卫队,分由朱信东、王林、吴东生统领,责成他们把三卫人员训练成坚忍死忠的精锐之士,并达到精通多种兵种作战方略的中阶军官水平;其次,努力保持边区稳定,大力发展所辖地区的经济发展,聚敛财力。
就整个时代来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经济在战争中所起到的攸关作用;再有,留心人才,我现在最紧缺的就是人才。
“二十一世纪最需要的,是人才”,这句我前世并不引以为意的口号,如今终于得到充分的体会;最后,通过酒楼茶社、秦楼楚馆等多种渠道,大肆流传关于我的事迹,务必使人们对我有个奇才天纵、仁孝谦德的正面印象。
这归功于前世的记忆,宣传媒体的威力,不是寻常人所能了解的。
我希望通过宣传,既可收拢民心,又能使怀才有心之士前来相投。
然后,我放心地把所有的事务都交由封常清打理,自己沉浸在政务体制和武学之中。
不光是因为我记忆的历史中,封常清曾担任过多任节度使,并对他的理事能力评价很高。
更主要的是,通过不断地深入接触,我相信,封常清一定会非常胜任的。
在我刚刚把事务交付封常清不久,宫中密探首领牛贵儿传来消息:有新进美女江采苹获得玄宗皇帝的宠爱,被封为梅妃。
我心中暗暗高兴,在这样的情况下,杨玉环只要真如其言地静修潜居,应该可以避免入宫的命运。
等过了一、二年,她的心境平复之后,我就立即派人接她前来剑南!那时候,就可以朝夕相处了。
嘿嘿,古往今来的四美之一、若泓水样勾魂摄魄的明眸、如花蕊般丽艳嫩娇的容貌、丰腴却又轻盈灵活的身段,待十多年后,我—嘿嘿——不能再浮想下去了,满脸禁不住的贱笑、满嘴擦不迭的口水,太败坏我的形象了(还有形象可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