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凌冽一怔,颤颤地展开手中的休书,双眸再一次的望向那张让他心痛,让他害怕的休书,顿时身躯猛然僵住。
‘你我夫妻缘分到此结束,今天我便做这千古一人,休夫,从今以后,你我再相见时,便是陌路人。’
那上面的内容,刚刚他虽然已经看过,这次,再细细的看来,却让他遇见的惊滞,愈加的心痛,每一字,都是她的决裂,每一字,她能感受的到她当时的伤心。
虽然这一切,不是他的本意,却也是因为他,才会让她如此的伤心,他能想像的到,当时的她会是如何的伤痛,如何的绝望,要不然,她绝对不开能会写出这样的话。
他羿凌冽,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真的是很没用,为何心儿跟在他的身边,受到的总是伤害,什么时候他才能给她一份真正的安定的幸福呢?
他奢望中的这一天,到底离他们还有多远?……
羿凌冽似乎到此刻才真正的意识到心凌是真的离开了,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曾留给他。
“现在怎么办?”青鸾着急地问道。“我们现在要到哪儿去找心儿?”
“心儿若是存心要离开,只怕不会那么容易让我们找到。”太子也微微蹙眉,担心地说道。
羿凌冽僵滞的身躯一动不动,双眸只是怔怔地望着那封休书,一个字都没有说。
“对了,今天南宫逸要被司马烈问斩了。”太子猛然一惊,看看天色,双眸中不由的闪过紧张与着急。
羿凌冽的身躯这才微微一动,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双眸微转,望向太子,“心儿不在了,现在按以前的计划已经行不通,我看,现在只能去劫刑场了。”
太子微微一愣:“劫刑场?到时候司马烈肯定会有多准备,我们只有三个人,只怕……”双眸一沉,却随即冷声道:“不管怎么样,不能让南宫逸有任何的闪失,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们也要去试试,好,我们现在就去刑场。”
太子也知道这般仓促的决定,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没有多少把握,而且也明白,司马烈一定会有所防备的。
心凌并没有离开京城,也与狂隐来到了刑场,心凌与狂隐夹在拥挤的人群里,看到刑场上,被人按在台上,似乎昏迷着的南宫逸,心凌不由的微微一怔,难道南宫逸中了什么暗算,想想也极有可能,要不然以南宫逸的身手,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司马烈捉住。
心下却不由的暗暗着急,这样一来,他们若是想要救出南宫逸只怕有些困难了,看看四周都站满的侍卫,心凌不由的微微蹙眉。
司马烈坐在高台之上,双眸也四下地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双眸一遍遍地过,心凌不由的暗暗奇怪,司马烈到底在找什么?找真正的太子?可是他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太子呀,他又怎么能在这茫茫人群中找得到太子呢?
正在疑惑中,却突然感觉到司马烈的双眸望向自己这边,心凌心中一惊,司马烈不会看到她了吧?但是想到这么多的人,又是那么远的距离,司马烈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发现她。
但是心凌却看到司马烈的双眸微微一滞,然后眸子深处似乎划过一丝了然的欣喜,而且似乎猛然松了口气。
心凌一惊,想必那只老狐狸已经看到她了,但是,就算他看到了她,也不应该是这种表情呀,她不觉得司马烈看到她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按理说他应该恨她入骨才是。
突然,心凌心中猛然一闪,似乎暗暗意识到,刚刚司马烈的目光并不是对向她的,那么司马烈的双眸刚刚是望向谁了。
心凌双眸微转,看到周围全都是一些平民百姓,似乎根本就没有可以让司马烈欣喜,让司马烈可以松一口气的人呀。
心凌微微蹙起眉,双眸转回,却不期然地对上狂隐略带探究的眸子。
心凌心中暗暗一惊,难道刚刚司马烈看到的是狂隐,双眸微微一闪,看到一身白衣的狂隐的确是很引人注目,在这拥挤的人群中仍就一眼就可以让人认出。
狂隐向来都喜穿白色的衣衫,这倒也没什么奇怪,但是,司马烈为何看到狂隐后会有那样的表情呢?
难道司马烈认识狂隐,可能吗?狂隐会与司马烈扯到一起吗?似乎没有那种可能呀。
可是司马烈刚刚明明是望向她这边时,才显露出那种表情,让司马烈有那种表情的,绝对不会是她,除了她,若不是狂隐,会是谁呢。
“心儿,怎么了?”狂隐似乎看出了心凌的异样,轻声问道,只是双眸中却闪过一丝异样。
心凌微微一怔,“为什么?”或许是她多心了吧,司马烈怎么可能会认识狂隐,那夜,司马烈去剧院闹事的时候,狂隐都不曾出现过,司马烈都不曾见过……
心凌心下猛然一惊,想到那夜狂隐竟然一夜都没有出现,本来心凌就有所怀疑了,难道那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天下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狂隐向来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的,为何单单那夜出了事,他却不见了呢,那夜若不是有羿凌冽出面,只怕她会有危险的。
狂隐口口声声说爱她,怎么会任由着她陷入危险中而不顾呢,那天,剧院一天开张,难免会出状况,这一点狂隐应该早就想的到才对,可是为何那一夜,狂隐竟然离奇的失踪。
后来,他说是有事出城了,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过是什么事?这一点,心凌虽然不曾问起过,却一直都有所怀疑,昨天晚上,只是因为羿凌冽的事对她打击太大,让她一时间甚至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与思考。
都说再聪明的人,遇到了爱情都会变得迟钝,而昨天晚上,她突然面对那样的事情,难免会做出有些草谁的决定。
现在想想,却不由的开始怀疑,狂隐若真的爱她,若是真的想要让她离开羿凌冽,应该将她尽快地带回京城才是,为何却要让她留下来,虽说是为了帮助公主,虽说是为了让她找些事做,免得她一味的陷入沉痛中,但是能做的事可不止这一件呀,狂隐没有理由冒着她有可能再次与羿凌冽见面的风险而做出这样的决定呀。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开始怀疑,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与狂隐无关,而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也不由的愈加的疑惑。
现在想想,她每次去那个房子的时候,狂隐似乎都跟去了,以狂隐的身手和聪明,若想要做一些手脚,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刚刚她进去的时候,不是已经感觉到羿凌冽有些异样了吗?而二次她去的时候,只是在外面听到声音,根本就没有看到人影,当时房间内那么黑,她连人影都分辨不清楚,又怎么可以肯定那就是羿凌冽。
她与羿凌冽相处了那么久,羿凌冽的性子她也应该很了解了呀,他绝对不是那种里外不一的人,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若是要女人,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去找萧依柔,若说像萧依柔说的,是因为羿凌冽是真心喜欢她的,若是羿凌冽是真心喜欢她的,就绝对不可能会将她遣出王府,就分明只是萧依柔的一厢情愿,而关于萧依柔的说的,羿凌冽一直与她有见面的事,现在想来,却感觉到特别的奇怪,心凌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怪就怪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好好的想一下,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想到自己给羿凌冽写的休书,心中微微闪过懊恼,不过也好,她现在可以跟在狂隐身边,查出这件事到底与狂隐有没有关系,到时候也便明白羿凌冽到底有没有骗她了。
虽然龙儿说过,他不曾查出狂隐做过伤害她的事,但是龙儿没有查出,并不代表着狂隐真的不曾做过,龙儿还不是不能查出狂隐的真正身份。
心中有了怀疑,心凌自然也就对狂隐有了一些防备,只是她却也知道狂隐的厉害,要想不让狂隐发现,她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她必须要万分小心。
正在思索着,却突然听到台上高声的喊道:“时辰到……”斩字,还未喊出,心凌便只感觉到眼前一闪,三个人影快速地闪到了台上。
不用看,心凌就知道,他们三个肯定是羿凌冽与太子还有杜言。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一紧,司马烈准备了那么多的侍卫,而现在南宫逸似乎又陷入了昏迷中,若想救出南宫逸,只怕不会那么容易。
心凌定神望去,便看到周围的侍卫已经团团的将他们三人围住,不,应该是四人,还有昏迷中的南宫逸。
接下来的激战肯定是避免不了了。
“把这些反贼给朕统统的抓住。”司马烈恨声说道。
周围的侍卫快速地一起涌上,羿凌冽他们就算再厉害,也仅仅只有三人,而对方那么多的人,而且还个个都是高手,羿凌冽他们不要说是救南宫逸,只怕连自己逃走都有写困难。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慢慢悬起,这样下去,对羿凌冽他们会是十分的不利,心凌突然发现在一个小小的人影从人群中穿了过去,那般的灵活的身手,心凌一看,便知道是龙儿。
只见也不由的开始心急,心中更是暗暗的惊愕,这到底是什么毒,竟然连他的药都解不了。
狂隐的双眸中却闪过淡淡的讥讽的笑意。
心凌心下着急,双眸不由的望向狂隐,便恰恰捕捉到狂隐的双眸中那还来不及隐去的笑。
心凌微微一怔,却装做没有发现般地说道:“看来,司马烈早就有所防备,他们要想救走南宫逸,只怕很难。”
狂隐亦是猛然一怔,快速地收起双眸中的笑意,然后淡淡地说道:“怎么?你还在关心他吗?”
心凌自然明白狂隐说的他是羿凌冽,心下微微一滞,却随即笑道:“你以为我到了现在还可能会再继续关心他吗?”只是微微垂下的眸子中闪过担心与紧张。
狂隐淡淡地一笑,“那样就好,那我们就可以安然地看热闹了。”说话间,手很随意地揽向她的肩。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滞,却没有推开他,但是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懊恼。
双眸再次望向羿凌冽他们时,看到他们似乎慢慢地落了下风,本来,他们就没有准备,何况现在还要顾及龙儿,还有昏迷中的南宫逸,心凌的眸子深处不由的划过着急。
心凌再次望向狂隐,双眸中的担忧也快速地隐了下去,淡淡地说道:“我觉得南宫逸死了,对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让司马烈愈加的嚣张。”
狂隐的双眸一沉,却又随即淡淡地笑道:“怎么?你又在为他担心了,照这样下去,会死的可能不止是南宫逸呀。”他意有所指地说道。
心凌猛然一惊,难道狂隐早就知道了什么,心中不由的愈加的急切,但是却故作冷静地说道:“就让耳膜这样的死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狂隐的双眸直直地望向心凌,眸子中仍就含着淡淡的笑,“嗯,的确是有些太可惜了,就让他这样死了,也太便宜了他了,怎么可以解去我心儿的心头只恨呢。”
心凌微微一怔,却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呀,我可不想还没有正式交锋,敌人就都死了。”口中说着这般的残忍的话,但是心中却紧张的要死。
“哈哈哈……心儿说的对,好,那我就出手救他们,我不介意跟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狂隐突然的笑,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仍就引得周围的人侧目。
心凌的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狂隐出手,一定可以救得了他们,不管怎么说,先脱离了危险再说吧。
只是狂隐却仍就直直地望着她,话语突然地转,故作随意,却带着深沉地说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心凌心中暗暗一惊,不由的脱口问道:“什么要求?”她心中很明白,狂隐在此刻提出的要求,一定是会让她为难的要求。
狂隐淡淡地笑道:“呵呵……其实对心儿而言,很简单,那就是嫁给我。”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心下也不由的大惊,看来狂隐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早就知道她是因为在担心着羿凌冽。
而此刻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很显然是要威胁她,她可不可以理解为,狂隐对她已经失去原有的耐性,想要对她用一些强硬的方式呢?
但是此刻却由不得她想太多。
“怎么?难不成心儿还对羿凌冽念念不忘?”狂隐的双眸一沉,声音中也有着一丝冷意,“若是那样,我想,我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明知道羿凌冽是我的情敌,还让我去救他,那似乎也说不过去呀,你说是不是呀,心儿?”
心凌的身躯再一次的僵住,但是却也是知道现在唯一能救羿凌冽的就只有狂隐,现在她若是不答应他,只怕……但是若是让她就这样答应了,她也做不到。
双眸微微一闭,隐下心中的无奈与伤痛,心凌再次睁开双眸时,眸子深处,便只有轻松的笑意,“我说过,救他们,只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一个敌人,而至于你与我的关系,你觉得有必要为我们强加上一个如此沉重的枷锁吗?这样就算是真心相爱,也成了勉强了。”
狂隐的身躯亦猛然的一滞,双眸中却不由的闪过懊恼,但是随即双眸中快速地染上轻笑,淡淡地说道:“既然他只是一个敌人,那么我可以不必浪费力气去救他呀,我狂隐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敌人。”
心凌微怔,双眸中不由的再次闪过紧张,看到刑场上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心不由的慢慢揪起。
但是此刻她若是答应了狂隐,以狂隐的能力,她以后便再也脱不开了,不管怎样,她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开玩笑,遂双眸微微一闪,云淡风轻的说道:“想想也对,那啸王爷,可是人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若是平日,谁能对付得了他呀。”淡淡的话语中有着刻意的讥讽。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寒,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暴戾,“就他,我还不放在眼里,所以你就不必浪费口舌了。”他狂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只是此刻他偏偏不想随了她的意。
心凌仍淡淡地笑道:“也对,那我就不再浪费口舌了,反正现在他的生死也与我无关了。”话一说完,心凌便做势要离开。
狂隐一怔,不由的脱口说道:“你要去哪儿?”
心凌微微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离开呀,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反正这儿的所有的事情对我都无所谓了,我想,不如干脆离开这儿,想办法回到我原来的地方。”
狂隐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紧张,“离开,你要去哪儿,不是说好了要……”
心凌微微蹙眉,继续说道:“我现在感觉到,那些对我都不重要了,而且我觉得自己那么做,就算从司马烈的手中夺回了星月国又能怎么样,我总不能自己做女皇吧,那样只怕星月国的那些大臣也不会同意,所以干脆算了,反正这些事本来也与我无关。”心凌说话的同时,双眸不由的扫向狂隐,她总是感觉到,狂隐对她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狂隐一滞,快速地说道:“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心凌的双眸快速地望向他,直直地望着他,沉声道:“帮我?帮我什么。帮我夺回星月国,还是帮我替我做皇帝。”
狂隐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却仍就定定地说道:“我说过帮你,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是吗?”心凌的双眸别有深意地望向了台上,“我要对付的是司马烈,我不觉得,现在让羿凌冽,太子,还有南宫逸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狂隐微微一笑,“说到底,你还是想要让我去救羿凌冽,既然如此,那我去救他就是了,至于我刚刚说的要求,就只当我没有说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真正的爱上我。”狂隐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阴沉,刚刚他的确是有些心急了,他明明知道,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根本就是不受威胁的,不过,他也看得出,她的心中仍就是在意着羿凌冽的,他今天出手救的可是自己的情敌,也好,就让羿凌冽再多逍遥一段时间吧,这段时间,他会让心儿彻底的爱上他。
狂隐抱着心凌的手猛然一紧,一个跃身,快速地闪到了台上。
心凌一惊,没有想到狂隐会把她也一起带上来,让她此刻去面对羿凌冽,她……
心凌的双眸微微扫向羿凌冽,看到羿凌冽那猛然闪惊喜的双眸,微微一怔,快速地闪了过去,双眸微转时,却恰恰对上司马烈双眸中的惊愕,而此刻心凌看的很清楚,司马烈的双眸时望向狂隐的,那种有惊,却也有喜的表情,让心凌再次的一惊,却也愈加的肯定司马烈是认识狂隐的。
只是狂隐却并没有望向司马烈,径自走到了昏迷的南宫逸的身边,仔细地看了一下南宫逸的样子,这才立起身来,双眸望向司马烈,恨声道:“拿解药来。”
司马烈的双眸中再次闪过错愕,同时也漫过明显的疑惑,显然是没有想到狂隐会那么做,微微犹豫了片刻,这才猛然喊道:“解药?你以为你们还能救得了他吗?现在只怕你们都逃不出去了。”
而因为狂隐的出现,侍卫的动作很明显地放慢了,羿凌冽趁机快速地移到心凌的面前,一边抵挡着侍卫的剑,一边急急地说道:“心儿,昨天的事……”狂隐的双眸猛然的转身看羿凌冽,眸子深处闪过一丝阴戾。
心凌一惊,快速地喊道:“昨天的事,我不想再听了,我在信上已经说地很清楚了,我与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还说的了。”她现在愈加的怀疑这件事与狂隐有关,所以她现在不能让羿凌冽解释,她怕,怕羿凌冽那么说,狂隐会对他……
何况她也知道,她就算听了羿凌冽的解释,就算相信了羿凌冽,狂隐也不可能会让她重新回到羿凌冽身边,而那样做,只会连累了大家,而且她也想要留在狂隐的身边,查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心儿,你不是说过,我们之间应该互相信任地吗?为何你现在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羿凌冽仍就不死心地喊道。
心凌心中猛然一痛,却不得不狠下心,冷声说道:“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亲眼看待你与萧依柔……,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心儿,我真的没有,我真的不知道……。”羿凌冽的双眸中划过无奈的伤痛,愈加急切地说道。
“你不必再说了。”心凌急急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做了什么,跟谁在一起,都与我没有关系了。”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沉,眸子深处划过深深的伤痛,刚欲再说什么,突然听到司马烈恨声喊道:“把他们统统给朕捉起来。”
几十个侍卫快速地围了起来,却只见狂隐抱起心凌,几个转身,那些侍卫便都纷纷立在原地,动都不能动了。
心凌猛然一惊,狂隐的速度真的是快速的让人看得不清楚,他抱着她都还能有这样的速度,只怕这天下,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对付得了他。
狂隐快速地闪到司马烈的身边,恨声道:“怎么样?现在可以交出解药了吧。”
司马烈的身躯微微一怔,但是心凌却发现他的眸子中只有惊愕与**,而没有害怕,面对狂隐这样的速度,一眨眼的时间,便将他的所有侍卫都放倒了,可是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这不是很奇怪吗?除非他心中很肯定狂隐不会伤害他。
司马烈的双眸一闪,沉声道:“拿解药给他。”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不愿。
狂隐接过解药,快速地给南宫逸服下,心凌也趁机松开了南宫逸身上的绳子,太子与羿凌冽快速地走向前,扶起了南宫逸。
羿凌冽的双眸也一直都紧紧地望着心凌,看到心凌竟然任由狂隐揽着,双眸中不由的漫过沉痛。
狂隐的双眸冷冷地扫过羿凌冽,然后望向心凌,轻声道:“怎么样,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心凌微微一滞,故意忽略到羿凌冽的目光,微微点头应了。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僵,双眸中也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他万万没有想到,心儿竟然会就这样跟着别的男人离开,竟然真的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不可能,心儿不可能这样对他。
狂隐微微一笑,揽着心凌的手刻意地收紧,随意地迈开脚步,意欲离开。
羿凌冽一个急闪,快速地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双眸仍就直直地望向心凌,“心儿,你真的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心凌的身躯不由的一滞,双眸微抬,怔怔地望向他,“我亲眼所见的,我亲耳所听的,还有假的吗?还需要解释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帮你查清楚的。”龙儿突然闪到了心凌的面前,略带得意的说道。
狂隐的双眸中猛然一闪,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阴沉。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急,她现在已经明白这件事的确是一个误会,而且也越来越怀疑狂隐所为,也只有狂隐,才会有那样的能力,所以她现在甚至有些害怕羿凌冽的解释,她怕,若是事情一旦揭穿了,以狂隐的能力,他们这些人一个都不要活着离开,所以,她现在必须要安抚好狂隐。
心凌的脸上闪过刻意的阴沉,双眸中也闪过明显的冷意,沉声道:“让你去查,我怎么知道我现在还能不能相信你们的话,你与他本来就是一伙的,在羿月国的时候,我不就差点被你们害死吗?”
羿凌冽的双眸瞬间黯然,却仍就急急地说道:“心儿,那一次的确是我不对,那一次是因为我没有相信你,但是你也说过,我们以后要互相信任的,绝对不会再让那种误会产生了的,可是现在你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难道还要我们之间因为误会而再忍受那种折磨吗?”
心凌故意地冷冷一笑,“我就是给了你太多的解释的机会,所以才会让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给你机会继续伤害我吗?”冷冷地说出那种绝情的话,她的心中却忍不住地划过伤痛,只是感觉到揽在她的身上的不断收紧的手,心凌却不得不那么做。
她在想,若是这一切都是狂隐设计的,那么狂隐也的确太可怕了,他怎么会知道她会在那个时候出来,恰恰看到羿凌冽的离开,心凌心中一惊,或许那晚她先前的不舒服也是狂隐搞的鬼,而很有可能狂隐是给羿凌冽下了什么迷惑了心智的药,那么她刚刚出来时看到的那个身影很有可能并不是羿凌冽,而极有可能是狂隐找的一个比较像羿凌冽的替身,对了,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她似乎感觉到那个的速度有些快,按理说,羿凌冽的轻功应该没有那么好。
至于那个房间中的羿凌冽应该早就在那儿了吧,只是等她到了以后,才演出了那样的一幕。
难怪当时狂隐会不断的催她离开,应该是怕羿凌冽的药效过了,怕露出破绽,才想要让她快点离开的吧,但是后来她说是怀疑房间内的羿凌冽不是真的,狂隐才干脆让她进去看个清楚,也好让她彻底的死心,难怪狂隐当时会说,羿凌冽可能会不承认,当时她就奇怪,以羿凌冽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不承认,而且在那种的情形下,也不由的他不承认呀。
现在想来,应该是知道羿凌冽醒过来后,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所以肯定是不承认,只是她当时应该被气昏了头,根本就不曾给羿凌冽开口否认的机会。
那么后来,她再一次回去的时候,房间内的那个人应该早就换成了别人了,只是当时羿凌冽去了哪儿呢,并不见他回店铺呀,应该也是被狂隐迷晕了藏起来了吧。
心凌越来越感觉到可怕,她从来不知道狂隐竟然会是如此可怕的一个人,以前,她只以为狂隐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才会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虽然她无法回报他的感情,但是她却也不想伤害他,而且他还一次又一次的帮过她,她那时,只是感觉到他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但是现在,一切似乎都不是那样的。
狂隐为了达到目的,似乎什么事都做得出,而他与司马烈之间的关系也让心凌不由惊颤。
狂隐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她那天晚上,若是没有跟着他离开,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会不会打着为她出气的口号而明目张胆的伤害羿凌冽。
她知道竟然狂隐安排好了一切,自然不可能不达目的就会轻易罢手,或许她在那种伤痛的,失去冷静的情形下做出的决定有些仓促,却也是在无意识的情形下救了羿凌冽。
而现在,她只能继续留在狂隐的身边,想办法将所有的事情查清楚,包括他与司马烈的事。然后再想办法脱身。
却不知道,这天下有没有人可以对付得了狂隐,不知道夜魅影若是在这儿,能不能有一丝把握。
想到此处,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惊,双眸再次望向羿凌冽时,便只有冷冷的无情。
羿凌冽的双眸中的伤痛不断的蔓延,“心儿,你明知道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你明知道这一切……”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寒,冷冷地望向羿凌冽,眸子深处射向冷冷的凶狠,恨声道:“羿凌冽,你做出那种伤害到心儿的事,还敢在这儿狡辩,你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为心儿出出这口气。”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惊,看来她猜的倒是没有错,看来狂隐真的有这种想法,若是那夜她不曾离开,说不定二天,狂隐就有可能以羿凌冽伤害她为理由来对付羿凌冽了。
心凌双眸一沉,冷冷地说道:“不必了,杀了这种人,只会玷污了你的剑。”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沉,眸子深处划过难以置信的伤痛,“心儿,难道在你的心中,我竟是如此的不堪吗?”
心凌的身躯不由的一滞,却也同时感觉到揽着她的狂隐的身子也不由的一僵,只能愈加无情的说道:“现在我已经认清了你的真面目,所以你是什么样的人都与我无关了。”双眸微抬,望向狂隐,“我们走吧。”
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眸子深处似乎闪动着一丝疑惑,怔怔地望着心凌,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心凌猛然一惊,难道狂隐看出了什么吗?遂脸色一沉,冷声道:“我不想再继续留在这儿,不想再继续看到这些人,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要继续留在这儿吗?”这种语气,可以说是心凌以前一直对待狂隐的语气。
狂隐微微一怔,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笑意,“我当然不想再继续留在这儿,我只是怕你们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所以才…….”
心凌冷冷一笑,“我与他早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狂隐脸上的笑意慢慢的加深,轻笑道:“呵呵呵……那好吧,那我们就离开吧。”
羿凌冽却仍就不死心,再一次急急地拦在他们的面前,沉声道:“心儿,你的心中明明在意我的,为何你要如此的折磨我,同时也折磨你自己。”
心凌再一次的冷冷一笑,双眸亦是冷冷地扫过羿凌冽:“在意?若说是以前,我的确在意的,但是若是我的在意换来的只是伤害,那我的在意是不是太不值了,所以我现在,对你应该完全的死心了。”
羿凌冽的双眸中的伤痛仍就不断的蔓延,却仍就不死心地说道:“不可能,你若是真的已经死心了,你就不可能会让他出手救我们。”羿凌冽的双眸直直地望向心凌,细细地观察着心凌脸上的表情,想要知道她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只是狂隐听到他的话时,双眸却猛然一沉,快速地闪过一丝暴戾,而心凌也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揽在她身上的手猛然的收紧。
心凌心中不由的暗暗着急,但是却又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只能以冷冷的表情来掩饰她心中的无奈与紧张。
双眸亦直直地望向羿凌冽,一字一字的说道:“羿凌冽,你听清楚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就那么轻易的死掉,接下来,说不定会有让你更意外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