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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盛世天朝 魔法武士 7109 2024-10-19 19:45

  

  程子强很郁闷。

  在水手们的帮助下,程子强回到游轮上受到了英雄般的接待。在医务室作完体检之后,游轮的船长也亲自接见了他。船长对他说了三件事:1、对他的勇敢表示敬佩;2、指出他这种勇敢同时也是愚蠢的;3、那女人不是真的想自杀,尽管她的行为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那女人主要是喝醉了酒,想靠个救生圈游回海南去找某个人算帐,被冷水一激也就清醒了。

  但是令程子强先生郁闷的不仅仅是这个,跳海的时候,程子强没来得及脱鞋,下水后立刻感觉到皮鞋严重影响了他的游泳技术,就在海里把鞋子蹬掉了。程子强出门的时候虽然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但是却没带多余的鞋子(其实一般人出门也很少带鞋的),这就意味着他可能在整个旅程里都没有鞋子穿了。

  委托苏西从自己的房间拿来干的衣服,程子强在医务室把衣服换了,又借了一双医务室的拖鞋,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才一出医务室的门,发现走道两侧居然站满了人,见程子强出来了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程子强小声地问苏西:“他们就这样喜欢英雄吗?”

  苏西说:“你别臭美了。这船上虽然服务娱乐齐全,可毕竟只有这么大的地方,所以就盼着天天都能出点什么新鲜事,好看看热闹!。”

  程子强:“……我还以为他们真的喜欢英雄哪”

  欢迎(看热闹)的人群中居然还有程子强的室友胡先生,这胡先生两只手都没闲着,各搂了一个妖冶的女郎,嘴里还惟恐天下不乱地喊着:“他和我住一个舱的!他和我住一个舱的。”

  胡先生搂着的一个女郎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冲上来抱着程子强就在他的脸上“啵”地亲了一口大喊:“我认识他!是我卖票给他的!”程子强定睛一看,发现她居然是数天前在码头上向他推销船票的导游女之一。而那女郎此刻格外兴奋,顺势就挽住了程子强的胳膊,使劲藏在怀里,以至让程子强的胳膊肘结结实实地抵到了一团柔软上。

  众人见发生了这么**的事情,更兴奋了。有人还打起了嘘声。

  苏西见到这情景,嘴巴一瞥,分开人群自己走了。

  好容易摆脱了众人的纠缠回到自己的舱室,胡先生又进来了,那两个女郎自然也跟了进来。胡先生拿出一瓶红酒建议说:“让我们来个小小的聚会,为英雄和一杯如何?”两个女郎立即响应。

  其实程子强在海里折腾了这么一下,还真的有点累,想早点休息,但有不好拂胡先生的好意。况且哪个亲了他的女郎正坐在他**,依旧挽着他,这怎么休息呢?只好勉强说好。

  屋子里没有杯子。胡先生把酒开了,对着程子强把酒瓶一扬说:“我敬你。”仰脖先灌了一大口,然后把瓶子递给程子强。程子强喝了一小口,觉得味道很熟悉,低头看了看酒的商标,不禁微微一笑小,想:这酒多半是苏西卖的私酒。旁边的女郎从程子强手中把酒瓶拿过去也喝了一口。就这样,大家你一口我一口地转着喝了几圈,酒下去了一半,胡先手开始借着酒尽在身边的女郎身上大施手脚,口中也没了遮拦:“我说英雄老弟,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来个四国军旗怎么样?”

  程子强老实地说:“军棋?我不会下啊。”惹得胡先生一阵大笑,旁边的女郎轻轻拧了程子强一把小声说:“你是真不懂吗?”

  “什么?”程子强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那女郎只顾吃吃的笑,不再回答。

  胡先生又说:“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的名字啊,免得晚上喊错了人。”

  女郎说:“才不告诉你呢,你们男人都是坏人。”

  胡先生一指程子强说:“那他总是好人吧。”

  女郎说:“白天是好人,谁知道晚上会不会变**狼?”

  程子强身边的女郎补充说:“是变成色狼!。”然后刹有其事地问程子强:“你会不会呀。”

  程子强:“……”

  女郎笑道:“其实我到希望你变呢。”她边说边用手按着程子强结实的胸肌说:“你可是个**呢。”

  另一个女郎打趣说:“你做什么呀?以身相许?他救的又不是你。”

  程子强身边的女郎说:“他能救素不相识的人,以后也能帮我,我这叫投资。”

  胡先生一把抱住身边的女郎说:“你看人家多有商业头脑?你也在我这里投点资吧,我以后决不亏待你!。”

  女郎一边挣扎一边娇笑说:“不要啦,你先告诉我的名字,不然我以后找谁收回投资啊?”

  胡先生说:“名字?我叫胡胡。”说着一指程子强说:“他叫涂涂。”

  女郎:“糊涂?那我就叫蒙蒙。”学着胡先生的样子一指程子强身边的女郎说:“她叫胧胧。”

  听到这里,程子强忍不住笑了出来。胧胧对他说:“我听见有人叫你程……什么的,你肯定不叫程涂涂,但是我以后就叫你涂涂吧,你不准别人这么叫你哦?”

  程子强说:“你肯定也不叫胧胧啦。”

  胧胧点点头说:“不过我在你面前永远是你的胧胧。”

  胡先生那边不耐烦了,说:“大家快进入正题吧,四国大混战!”

  蒙蒙说:“不嘛,我现在还想喝酒。”

  胡先生晃着空酒瓶子说:“酒喝光啦。”

  蒙蒙说:“那你带我们到酒吧去喝嘛,说好了你今天全包的。”

  胡先生说:“当然是我全包,可是现在我更想包你,”说着一扑,蒙蒙灵活地一闪,胡先生就扑了个空。”

  蒙蒙笑道:“我们才不呢,谁不知道你们男人完了事情之后立马就睡的跟死猪一样,哪里还顾的上我们嘛。你说是不是?胧胧?”

  胧胧应了一声,咬着耳朵对程子强说:“你去不去酒吧玩?我不要你花钱。”

  胧胧嘴里呼出的热气弄的程子强耳朵痒痒的,说真的还真有点心猿意马的,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家底,也不愿意和胡先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就小声回答说:“不去了,有点累。”

  胧胧说:“那你就休息吧,空了我就来找你。”语气中居然还带有几分体贴。

  就在程子强和胧胧低声说话的时候,胡先生又在和蒙蒙开始拉拉扯扯的,蒙蒙快抵挡不住了,急的大喊:“你们嘀嘀咕咕的商量好了没有啊,还去不去呀。”

  胧胧回答说:“涂涂累了,我们让他好好休息吧。”

  蒙蒙如蒙大赦,抓起手袋说:“那我们走吧。”

  见二位女郎执意要走,胡先生也不好用强。两个女郎出门的时候,胧胧媚眼如丝,看了程子强一眼。

  女郎走了,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胡先生有点尴尬地说:“这些女人啊,眼睛里面全是钱,我们要是住在豪华大间里,她们早就投怀送抱了。”

  程子强略带嘲弄地说:“那你向上帝祈祷吧,上帝他老人家一高兴,说不定明天就送你一个大间。

  没想到胡先生真的依床跪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说:“万能的主啊,请你明天送我一个豪华大间吧。”

  程子强看了觉得好笑,扯过被单蒙头睡了。

  一夜无语。

  一般情况下,程子强是习惯早起的,特别是在室友非常能打酣的情况下。简单的洗漱之后,程子强依着平时的惯例到餐厅去吃早餐——反正是包含在船票里的,不吃太可惜。

  到了餐厅发现苏西也上早班,就想找个机会为昨天胧胧飞来的一吻道个歉,不过苏西不给他这个机会,端上早餐来的时候脸上也是冷冰冰的表情,只是在规定的套餐之外还多了一份火腿煎蛋。

  程子强看了看面前的火腿煎蛋,又太头看了看苏西那冷冰冰的脸,会心地一笑。

  苏西板着脸说:“别乱想哈,这蛋是餐厅经理为了表彰你这个大英雄给你加的,和我不相干。”说完扭身走了。

  程子强给说的有点尴尬,但是蛋的味道确实不错。

  吃完早餐,程子强觉得出于礼貌还是应该去向餐厅经理到个谢。找到了餐厅经理,道了谢,餐厅的电话突然响了,程子强就告辞准备离开。才走到餐厅大门口又被经理叫住了,程子强只好折了回来。

  经理满脸带笑地说:“程先生,船长猜你正在早餐,所以打了电话到这里来。他现在要见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程子强问:“在哪里见我?”

  经理说:“在他的房间。”

  程子强:“他的房间?……”

  这经理是个聪明的人,见程子强一迟疑,立刻说:“我派人给你带路……苏西……你过来一下。”

  在往船长房间的路上,程子强几次主动和苏西搭讪,苏西就是不理,看来这妮子实在真的生气了。只好不再说话,可是不说话也不行,对面走来一年轻女子,程子强无意中多看了一眼,苏西就带刺地说:“看着眼熟是吗?又是你的熟人吧。”

  程子强连连否认,苏西得理不饶人地说:“熟人多很好啊,你昨天晚上很“爽”吧!”

  程子强连忙解释:“不是……那是胡先生……”

  苏西打断他的话:“行了,男人嘛,我知道的,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程子强想:“……这才是没打着狐狸到惹一身骚……”

  之后两个人就没在说什么了。

  到了船长室,苏西就回餐厅去了。船长和程子强先说了些没营养的问候的话,才逐步介入了正题。

  船长说:“你昨天救起的那个女人,到医务室没多久就昏迷了。”

  程子强说:“哦?没什么吧。”

  船长说:“没什么。只要是因为身体虚弱。你想吧一个人在连续几天的时间里,喝酒赌钱,就是不睡觉吃饭,再加上心情不好,昨天在海里又受了些凉,一旦放松下来,昏迷也是正常的。

  程子强道:“那就好。”

  船长说:“是呀,作为船长我必须为全船的旅客负责啊。但是我也是需要帮忙的。”

  程子强识趣地说:“不知道船长想让我帮什么忙?”

  船长说:“那女人刚才醒了,还稍微有点发烧。我们从乘客名单上知道她叫紫烟。您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程子强沉吟道:“紫烟?说实话,初见这女人的时候,我确实觉得她有点眼熟,可是对这名字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船长笑道:“可这女人认出你来了,她叫你程公子,看来你们是很熟识的。”

  程子强说:“是吗?不过我确实没印象了。”

  船长说:“我相信您是个诚实的人,或许她认识你,你不认识她也是可能的,比如说我认识冯如总统,他却不认识我。”

  程子强也跟着笑说:“哈哈,船长先生真会说笑话。”

  船长说:“玩笑归玩笑,可有件事情必须你帮忙不可呀,那女人……就是紫烟,指名要你照顾她,或许她觉得和你在一起有安全感吧。”

  程子强忙推辞说:“我?还是算了吧,我不可不会照顾什么人啊。”

  船长说:“不用您动手的,医务室有护士按时给她吃药治疗,你只要陪陪她就可以了。我看紫烟实际上也是这个意思。

  程子强说:“我怕男女之间有些事情不太方便吧。”

  船长说:“这好办,我在派个女孩给你帮忙,这总可以了吧。我听说船上餐厅的苏西是和你相识的,就派她吧。”

  “天哪”程子强暗暗呻吟了一声“这不是成了不是冤家不聚头了吗?”

  谁知道事情还没完呢,船长又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情,紫烟说他不想回她自己的房间去了,说是看了就伤心,所以要换到你房间去。”

  程子强说:“我房间?……不行啊,就两个床位。”

  船长说:“这个我和紫烟都知道。紫烟说说他愿意和您对面的那位先生换房。我想你的室友也会乐意的,紫烟原来的房间是豪华大间。”

  程子强听的瞪大了眼睛,他想起了昨天他让和先生向上帝祈祷的事。心中暗想:上帝呀,我相信您老人家是存在的了,求您让我在上海下船之前得到一笔钱吧,不要很多,几十万就可以了。”

  胡先生听说自己可以搬到豪华大间去的时候,激动的差点晕了过去。他马上大方地邀请程子强晚上去他的豪华大间去玩,并且还约上朦朦胧胧。胡先生咬牙切齿地发狠话说:“我就不信今天搞不定她们!。”

  程子强没答应也没拒绝。他头疼的事情更多了。

  胡先生搬走后一会儿工夫,一个护士和一个水手就把紫烟和她的行李都搬过来了,护士伺候紫烟上了床,水手放好了行李之后先后告辞出去了。屋里只剩下程子强和紫烟两个人。程子强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作些什么好,他也偷眼仔细看了看紫烟的面孔,确实很熟的样子,但绞尽脑汁还是想不起来。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紫烟说:“你能坐到我床头上来吗?”

  对于男人女人来说这可是很亲密的举动,程子强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坐了过去,而紫烟则依起了半个身子,等程子强一坐下,她就顺势靠在程子强的怀里了,程子强第一个反映是想推开她,但紫烟却及时地呜呜咽咽地伤心地哭了起来,这让程子强到不好推开她了。

  世事无常,正当紫烟在程子强怀里尽情痛哭的时候,舱门被打开了,门口站着苏西,她抱着一床凉席和薄被,看来是奉命来打地铺的。见到眼前的场景,把、当即把东西重重往地上一摔,脸色铁青地“砰”的一声带上门,走了。

  苏西弄出的声音很大,紫烟立即忍住了哭,坐起来拼命用手擦眼泪,她看见了苏西摔门而去,很歉意地说:“程公子对不起,每次都给你添这样的麻烦?”

  程子强头都大了:“难道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程子强一脸疑惑的样子,紫烟提醒他说:“上次你和杜先生在一起……”

  程子强一下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紫烟就是上次和杜县去妓院的那个打扮成学生妹并且和自己有过一夜情缘的那个妓女,难怪看着眼熟,天下这么大怎么就遇到她了呢?嘴里只知道结结巴巴地说:‘原来是你……你呀。”

  紫烟说:“在海里我就认出你了,还叫了你几声,你好象都没听见。”

  程子强在海里确实没听见紫烟喊她,那个时候正挣命呢。

  紫烟又说:“你这个女朋友不是上次那个了?”

  程子强知道紫烟指的上次那个是李芝华,说:“这个?幸亏不是我女朋友,脾气可大呢。”

  紫烟说:“她喜欢你呢。”

  程子强说:“你别说这个,我头疼。”

  紫烟说:“空了我帮你解释一下。”

  程子强说:“谢了,不过不不用。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

  紫烟嫣然一笑,不再说话了。紫烟是个温柔的女人,痛苦的时候不会号啕大哭,笑的时候亦然。

  程子强扶紫烟躺下,回到自己**,沉默不语。

  紫烟突然问:“你是不是觉的我很傻?”

  程子强:“?”觉得她问的没头没脑的。

  紫烟说:“我在那种地方已经是阅人无数了,而且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是骗子,可还是稀里糊涂地跟着他……为什么?”

  程子强心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嘴上却安慰说:“我想他身上一定有你喜欢的某样东西吧,或者……你想有个家了。”

  紫烟想了想说:“可能是的,你知道吗?我14岁就梳了头,快10年了啊。”

  程子强想自己虽然与继母和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合不来,但物质上是从来没吃过亏的,和夏雯、紫烟相比真是幸福的太多了。”

  紫烟又说:“我整天都给别人赔笑,可他天天哄我开心,我一生中第二次有了做真正女人的感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跟了她吧。”说着她看着程子强说:“我这次遇到你可能是天意吧。知道第一次让我有女人感觉的人是谁吗?是你。”

  听了这话,程子强一惊。

  紫烟看在眼里说:“程公子,你放心吧,今天我说的话只此一遍,有些秘密注定我是要一个人拥有的。如果这次没有遇见你,我是不会和你说这些的。虽然我知道那天晚上你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女人,但你让我知道了被人爱是什么滋味。从那之后我还等了你几天呢,但你再也没来。我知道奢望太高了。可是被人爱的感觉真的太好,哪怕是假的,我也想去拥有。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实际上是自作自受啊。”

  程子强有些感慨。象紫烟这样的女人不幸流落风尘,连一个女人基本的精神需求也成为奢望。爱情,真的那么遥不可急吗?

  苏西再次进来的时候,二人已经没有说话了。苏西故意乒乒乓乓地搭着地铺,同时恶狠狠地瞪着程子强。程子强给她看的浑身发毛,干什么都不自在。紫烟到是很坦然,看着两个人冷战,不时在脸上浮出一丝笑容。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西对程子强说:“你是男人!还想厚着脸皮赖在**吗?”程子强没办法,只好去睡地铺。

  从小到大程子强也没睡过地铺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半夜的时候苏西悄悄下了床,走到地铺前跪着俯下身子贴着程子强的耳朵轻声说:“我知道你没睡着,我要告诉你,情圣和禽兽两个词的发音是很接近的。”说完在程子强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很疼,但程子强忍着没叫。

  “你还挺能忍的。”苏西说着上床睡觉去了。

  “即使你不是故意的,也不能得罪女人。”程子强在黑暗中揉着被苏西咬疼的耳朵,得出了一条人生经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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