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睁开双眼,程子强首先看见的是一顶陌生的蚊帐和蚊帐上面的天花板。
头很疼,这是宿醉的后遗症。
床铺上还残留有一些女人特有的体香,但另半边床已经没有人了,只是在枕头上还有一根乌黑的长发。
程子强想起床,可才把凉被揭开一半就发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复又躺回**,捶着头自言自语地说:“到底还是堕落了啊。”
程子强年少多金,也染上些纨绔习气,可染上纨绔习气与纯粹的浪荡子还是有“量”上的区别的,几年来程子强一直克制着自己把握着自己设定的道德地线,但今天到底是什么原因是自己破了戒呢?他开始慢慢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但那些回忆就向旧的电影胶片一样,断断续续的,不能把所有的情节连接到一起……好象……昨天李芝华来了,还打了我一耳光……想到这里程子强不由地笑了出来,他摸着自己被李芝华“打”过的那半边脸:这里是妓院呢!李芝华怎么可能到这个地方来呢?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名年轻女子端了一个托盘款款而入,见程子强醒了,妩媚的一笑说:“你醒啦,我叫人褒了粥,现在凉的差不多了,你正好喝。”
程子强望去,那女子甚是面善,细看面庞居然和李芝华稍有几分相似,也如同新女性一样留的齐耳短发。
只是身上穿了一件棉布睡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举手投足间不是下面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大腿,就是上面的半截酥胸,虽然十分撩人,也许是地点不对吧,也让人感到些许风尘。
那女子发现程子强盯着她看居然微微回避了一下他的目光娇嗔地说:“看什么看?昨天还不是都让你看光了?快去冲个凉,然后吃粥。
“好”程子强应了一声,正要起床,想起自己是脱光了的,便犹豫了一下,那女子到是善解人意的,笑了一下转过身去了,程子强如蒙大赦般抓了衣服冲进浴室。
冲完凉,程子强便回来吃粥,也许是因为几天没正经吃过饭吧,几碟算不上精致的咸菜和白粥居然也十分的可口。
他吃粥的时候那女子就坐在他对面微笑地看着他,如果这不是在妓院的话,这眼神一定会被人当作是妻子看着丈夫的眼神。
程子强吸哩呼噜的刚吃完一碗,就有一只玉手把空碗拿了过去,说:“我再给你盛一碗。”
“谢谢”程子强安逸地往椅背上一靠,对那女子说:“你怎么不吃?”女子又盛了一碗粥放在程子强面前说:“我减肥?”“减肥?”程子强睁大着眼睛说:“你身材这么好,还减什么呀。”
“真的?”女子听了一喜,但马上又说:“算了吧,甜言蜜语我听的多了。”
程子强说:“我可没必要骗你呀。”
女子有些伤感的说:“为了寻开心呗,我心里清楚的很,我们这种人呀,不过是你们这些人的玩物而已。”
程子强有些黯然,顿了顿说:“对不起,其实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女子说:“没什么,我知道你和其他人不同的,不是每个人早晨都能喝到我的粥的。
再说了,我早就被别人看不起惯了。”
程子强没了胃口,他站起来对那女子说:“不管怎么说,我要谢谢你,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那女子帮程子强拿起外衣说:“谢什么呀,你付了钱的。”
程子强觉的有些尴尬,他说:“是这样啊,那个……那个……。”
女子问:“公子,你还有什么要求啊,这个房间和我你可以用到中午12点的。”
程子强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听说过夜要另收的,我是想问你我还欠你多少?”女子用手捂了嘴笑说:“昨天付过了!,昨天你醉的不行,那个杜先生说是你请客,就从你的钱包里拿了钱付账了。”
程子强隔着外衣捏了捏钱包——果然缩水了不少,心中暗暗问候了一下杜县家中某位长辈女性。
向那女子道了声再见,就出了门,才走出门口感觉不对,就又闯了回来,那女子见程子强去而复返,一句非常职业化的语言脱口而出:“你?你可以用到12点。”
程子强显的有些窘迫,说:“不是……”当下从钱包里又取出两张钞票直直的递过去。
女子诧异道:“不是说付过了吗?你想再给点小费?”说着伸出芊芊双指做出一副要拿钱的样子。
程子强连说“不是,不是”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憋了半天才说:“这是给你买衣服的。”
女子又笑了,只是这笑带着几分宽容和几分欣慰,她握着程子强拿钱的手往回一推身子也贴了上来柔声说:“你要真有心,下次带我去买好吗?现在我不要。”
程子强点点头。
女子又说:“其实你人不错的,和她好好解释一下,她会原谅你的。”
程子强奇怪地问:“和谁解释?”女子说:“李芝华啊?她昨天看见你在这里,你还和她大吵了一架,她打了你一耳光就跑掉了。”
程子强有些心虚,毕竟政见不同只是意识形态问题,可嫖伎就是道德问题了,联想到昨晚犹如旧电影胶片的会议“难道这是真的?”但他的嘴上还做着最后的挣扎:“不可能,芝华她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女子说:“一般是不回来了,不过最近每周就会有几个人来这里宣讲萨尔维特主义,李芝华也常来的,我们也不知道你们认识。
“完了,完了。”
程子强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那我说了什么?”“你们吵的好凶,什么话都说了,最后你当着他的面突然抱着我就亲,她冲上来打了你一耳光就跑掉了,然后还有个带眼镜很斯文的小伙子也上来骂了你一句卑鄙,最后他们都走了。”
女子话音未落,程子强已经冲出了房门。
程子强冲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赶到海南大学,才下车就看见李芝华正和严木昭王顺等人往校门外走。
“芝华!”程子强喊着迎了上去。
李芝华也看见了程子强,但她的目光就象看陌生人一样,眼圈也是红肿的。
程子强的心顿时堕入了冰喾,他意识到了自己给李芝华带来的伤害到底有多大了,他再也想不出该去如何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了,又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在追求不同的东西。
程子强就站在那里看着李芝华他们象陌生人一样从自己身边走过。
看着李芝华渐渐走远,程子强抑制不助自己的感情又大喊了一声“芝华!”声音哽咽,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可能是听出了程子强嗓音中的悔恨和悲伤吧,李芝华的肩膀一震,居然慢慢转过身来。
程子强上前两步又大声喊“我错了!”。
他看见李芝华已经红肿的眼睛里又慢慢积累了些晶莹,有那么一两秒钟李芝华好像要不顾一切冲过来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没动,后来她咬了咬嘴唇,转身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程子强知道自己完了。
剩下的事情十分简单,通常年轻人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自己灌醉,程子强把自己灌的尤其厉害,终于因为酒精中毒进了医院。
在程子强住院期间,到有不少人来探望,首先是杜县,据说是因为老爷子程前没时间才委托他来的,其实是不是程子强心里明白的很,其实程前早已经派管家王福前来安排事物,当然王福免不了又把儿子王顺骂了一通。
严木昭和几个同学也来了一趟,但寒暄中昔日的热情与友谊已经不在。
到是夏雯这丫头虽然少言寡语的却来了最多,而且每次都会带些熬的雪白的鱼汤来,让程子强感到些许温馨,同时也十分过意不去。
夏雯虽然是渔家的女儿,但现在夏雯住的那个渔村早就不已打鱼为主业了,这些熬鱼汤的鱼多半是从市场上买来的,而夏雯家根本就不宽裕。
但程子强不敢直接给夏雯钱,恰巧听说电信局下属一个网络公司招几个兼职抄报员,就委托王福介绍夏雯去了。
出院的时候,程子强也没让别人接,就直接悄悄的回到了自己在外面的寓所。
说来也奇怪经过这么一醉一住院的,他的心情居然好了许多。
出院的第二天他就回学校上课了,由于耽误了些功课,用功的时间比平时多了些,尽管这次到学校同学显得和他陌生了许多,但他不在乎,年少多金青年嫖伎的多的是,只不过没他这么闹的满城风雨罢了。
有一次一个平时关系不太好的同学故意当着很多人的面——包括李芝华,故意大声问他:“都说你嫖伎去了,是不是真的啊?”程子强故意狠狠看了李芝华一眼,然后大声说:“是啊,嫖伎而已嘛,又不是**!哈哈哈。”
众人也一笑而散,程子强注意到了,李芝华没有笑,但他回避了程子强那挑衅的目光。
没人知道程子强尽管表面上做的潇洒,心里依然还是很痛,尤其是当他回到家一人独处的时候。
XXXXXXXXXXXXXXXXXXXXXXX两伙穿着作战服的人在丛林里突然遭遇,双方稍微一愣之后就朝对方开了火,然后就嘻嘻哈哈地跑跳着寻找藏身之处,抽掉枪里的弹壳,装上新的子弹朝对方的藏身之处继续开火。
双方对射了一阵,谁也没能占上风,于是就演变出许多战术来,无非也就是些迂回包抄一类的,同样都没从对方那里占到什么便宜,在消耗了大量的弹药之后,大家都选择了撤退。
中弹的倒霉蛋在裁判的监督下退出了场地。
这不是一场真正的战争,这不过是炎黄共和国流行的沙弹枪游戏而已。
“真是一群业余的人,比真正的牛仔差远了。”
牛仔放下望远镜对冯云山说。
冯云山是个德国人,冯云山只是他的中国名字,他出身于一个普鲁士军人世家、贵族出身。
由于家族的一个亲戚曾经在上个世纪来过中国,还参加了太平天国运动,与天平天国先驱冯云山私交甚厚,回国后还写了一本书《冯云山与梦想的国度》。
受这位亲戚的影响,他自小就对这个东方的神秘国家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德国作为战败国陷入经济大萧条时期,恰恰此时东方的太平天国受在一战前就实施的“天朝新政”的影响,经济上显现出了强劲的上升势头,一时间天国,特别是沿海开放城市成为了西方冒险家的乐园。
由于贵族的头衔并不能给冯云山带来充足的面包,于是向很多环境不好的西方人一样,他也踏上了前往东方淘金的旅程,在出发之前他给自己取了冯云山这个在中国近代史上响亮的名字。
冯云山受过良好的教育,做人很讲原则,这在西方是美德,但是在新政的天朝就只能说是古板而不变通了。
不少的西方人到了天国之后都改变了自己的处世原则,因此发了大财,可德国人的高傲和固执是天下闻名的,而冯云山又是其中的翘楚,他甚至当面痛斥他的同胞:“在国内是个很优雅的绅士,可一来到天朝就变成了卑鄙的垃圾。”
可惜他那西方式的道德观念并不能与天国的主流社会合拍,因此他在天国的生活并不比在德国好多少。
就在他充满了失望要放弃他的东方之行后,一个美国人出现了,这个美国人自称叫牛仔,开始的时候冯云山并不喜欢他,用他的话说:此人浑身上下充满了美国人的劣习和低档烟草味道。
但没多久他就被牛仔美国式的豪放与热情所感染,在牛仔的鼓动下二人一起辗转来到了炎黄共和国,恰巧炎黄共和国正准备建立军事学校,冯云山是正规军官,牛仔自称作过美国边境轻骑兵,因此二人顺利被聘请为军事教官,待遇非常优厚。
尽管天气炎热,冯云山的军服也永远穿的整整齐齐,无论坐还是站或者是行走奔跑都如同一尊雕像,尽管牛仔用那喋喋不休的美国俚语说个没完,也不能影响他的观察,当场内游戏的人都散去的时候,冯云山才放下望远镜对牛仔说:“我发现一个人。”
牛仔笑道:“我也发现了,不过我认为他不会听从你的建议。”
冯云山说:“为什么?”牛仔说:“我上次就认出他了,他是万泉实业程前先生的儿子叫程子强。
中国人管当兵叫吃粮,有钱人或者权贵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子弟从军的。
中国古代的一位教育家说过:优秀的男子应该去读书,品质好的钢铁不能制成钉子。”
牛仔来中国较早,但对中国的文化依然是一知半解。
冯云山很不理解地说:“……我也看出一点了,好象所有的中国人都耻于成为军人一样,那是多么荣耀的职业啊。”
牛仔说:“荣耀也没那么多,不过我们国歌里有一句歌词:美国是自由的国度,这里是勇士的故乡。
可见一个国家或者是个人的自由是需要勇敢来守卫的。”
冯云山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去说一下吧。”
牛仔说:“还是我们一起去吧,你的中国话实在是太糟糕了。”
牛仔说的确实是事实,冯云山的英语和法语都非常的纯正,但中文确实不能让人恭维。
程子强出院后,每天除了上课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于是就经常找些消遣。
才从沙弹场的浴室冲凉出来,就迎面遇到两个外国人——这到没什么奇怪作为一个商业国家,经常有各国的人士往来,可这两个外国人却有点与众不同,他们其中一个长着一副端正的雅利安人特有的面孔,身上制服的纽扣一丝不苟地系着,另一个人虽然满脸的玩世不恭,可也腰板比直,浑身上下充满的阳刚之气,一副职业军人的气质。
“糟糕,可别找上我了。”
程子强心中想着,想从旁边绕过去,可那两个外国人向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一下子横在他的面前,热情地伸出手说:“哈喽!我是牛仔,这位是冯云山,我们来自琼州海军学校。”
程子强无奈地和那两个人握了握手说:“你好,程子强,我的英语很好的,我们可以用英语交谈。”
言下之意牛仔的中国话很糟糕。
可惜牛仔的脸皮很厚,立即用英语说:“太好了,至少我们在沟通上没有问题了,让我们去喝杯冷饮吧,这天气实在让人热的受不了。
三人一同到了沙弹射击场的茶室,点了啤酒。
由于从昨天晚上店主就把啤酒浸在后院的水井了,所以非常的清凉可口。
但程子强无意享用啤酒的清凉,他决定先发制人,堵住这两个人的嘴,于是他说:“今天能认识二位,让我感到相当的荣幸,但是如果二位是来说服我从军的话,那么请原谅我不能答应。”
虽然直爽是一种美德,但有时候却让人难以接受,特别是当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
冯云山对于自己军人世家的出身一直是很自豪的,所以当别人以不屑的语气谈论军人身份的时候,心里总是愤愤不平的,但是还没有等他开口,牛仔就抢先说:“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国家的人似乎都不愿意从军,这让我产生了好像是回到故乡的感觉。”
程子强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眼角不自觉地挑了一下。
牛仔见自己的话收到了效果继续说:“我研究了这个国家短暂的历史,自太平天国统治时期始,海南就没有正规军,炎黄共和国独立后也是依靠民兵打退了太平天国的清剿的,在这一点上和我们美国很相似。
程子强笑道:“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呀,即使是现在,你们美国人对国家正规军队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啊,许多在一战中的功勋部队不是都被撤编了吗?”牛仔说:“这正是关键所在。
你的国家和我的国家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不光是对正规军队的态度,在意识形态方面也很相似,你们的前总统冯如先生也侨居美国多年。
但我们的国家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程子强说:“那时自然,我们相隔了整个太平洋呢。”
牛仔说:“是呀,我想问程先生,你对民主有什么看法?”程子强说:“你在谈政治吗?那你应该去议会谈,不过如果你是想问我对这个国家有没有义务,我的回答是有。
牛仔说:“是啊,每个公民都对自己的国家有义务,但我想知道你指的是哪个国家?是炎黄共和国还是传统意义上的“大中国”。
程子强一愣,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有想过。
牛仔又说:“无论如何,炎黄共和国是亚洲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民主宪政共和国,可他毕竟太小了。
我只是希望你的眼光能更远一点。”
程子强说:“你说话一点也不象军人。”
牛仔说:“我没说过我是军人,不过确实在美国可来吨大学哲学系作过教授。”
牛仔的话一出口,坐在旁边的冯云山不禁满脸迷惑地看了他一眼。
程子强笑道:“正好,我有个疑问,你认为萨尔维特主义怎么样?”牛仔说:“萨尔维特主义最早出现在英国,是西方现在流行的诸多哲学流派的一种。
我们在学习哲学的时候都知道:哲学产生人的意识形态,而意识形态又支配人的行为。
虽然哲学派系之间也有斗争,有时甚至是残酷的,但没有人可以用暴力去完全消灭一种意识形态,事实上企图用暴力来维护一种意识形态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因为在胜利的旗帜下,一些错误的观念会被认为是正确的,最终会给人民带来伤害。
而萨尔维特主义却对暴力有着特殊的癖好,所以我不喜欢萨尔维特主义。
程子强说:“你的想法好像与现下的流行主流不符啊。”
牛仔说:“这就是民主的好处,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观点。”
程子强说:“我们谈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二位先生的真正来意呢。”
牛仔说:“我们原打算邀请你到海军学校学习,因为我们发现你是个很有天赋的人,我们观察到在沙弹枪游戏中,你从不轻易开火,一旦开火却几乎弹无虚发,并且你能很好地利用地形地物和同伴掩护自己,考虑到你并没有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而这一切说明你是个极有天赋的人。”
冯云山也插话说:“经过学习你会成为具有专业知识的人?”程子强不屑地说:“是什么样的专业知识呢?杀人吗?沙弹枪游戏只是个游戏而已。”
牛仔说:“投入战斗只是军人对国家尽义务的一种方式而已,而大战证明一个国家需要有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甚至敌人也需要。”
程子强说:“任凭你说破天,我也没兴趣。”
牛仔说:“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程子强:“?”牛仔说:“刚才的谈话其实只是闲聊,我实际上是来和你谈生意的。”
程子强说:“生意?我想你应该去和我的父亲谈……”牛仔说:“不不……那完全是不一样的生意,是这样的,军校……你知道的,招不到几个学生,我们这些教官有太多的空闲时间,而象你们喜欢沙弹枪游戏、喜欢野营的朋友又缺乏系统的训练,从而减少了游戏的乐趣,我们军校组织了一个野战俱乐部,当然入会是要收费的,可以增加你们游戏的兴趣。
考虑到你在这里的影响力,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程子强说:“听上去象个圈套,可我又没有理由拒绝你们,这样吧,你提供一些资料,我可以考虑替你宣传一下。”
牛仔说:“棒极了,我会尽快把资料交到你手上的。”
程子强站起来伸出手:“和你们谈话很愉快。”
然后双方握手话别。
程子强走后冯云山对牛仔说:“军校什么时候搞野战俱乐部了?”牛仔说:“我今天提交报告,明天就搞。”
冯云山说:“见鬼!你怎么知道一定会被批准?再说……”牛仔说:“不提交报告,就用永远不会知道能不能被批准啊,只要你拿出欧洲人的办事效率,又有什么不能尽快解决的呢?”冯云山指着牛仔的鼻子说:“你这个自大的美国佬!。”
牛仔不客气地回敬说:“墨守陈规的普鲁士人,活该你们在战争中失败!”冯云山“*……—%—%……¥……”牛仔亲热地拍着冯云山的肩膀说:“放心吧,你还不了解这些中国人,免费的军校他们也许不会去读的,但是花钱的俱乐部他们一定会来的,那时候就不止一个程子强了。”
自太平天国统治时期始,海南就没有正规军,炎黄共和国独立后也是依靠民兵打退了太平天国的清剿的,即使是现在炎黄共和国也只有三支准军事力量,以民兵和射击俱乐部成员为主体的国民自卫旅、以航空俱乐部和国家航空部共同组建的国民空中巡逻队和海上护航队,虽然都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但普遍存在着各自为政、缺乏协同训练等诸多问题。
更要命的是全国从高层到民众没人对军队的正规化建设有兴趣,只要国家财政一紧张,首先被削减费用的就是国防部。
虽然在一次大战过后,一些有识之士认识到了正规军队对国家的重要性,几经周折建立了军事学校。
但国民尚武之风不倡,学校从来没有满员。
因此程子强对军队不感兴趣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程子强回到自己的住所,发现自己的院墙上被写了个大大的“拆”字,但他并没有在意,他不过是租住了这套房子而已,进了小院却发现夏雯正坐在井边的一个小板凳上吭哧吭哧地洗衣服。
程子强顿时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忙上前一步说:“怎么能让你洗呢?”夏雯一把打开程子强的手说:“没什么我做惯了的,”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又说:“我是来还你钥匙的。”
这钥匙是当初聘请李芝华她们抄报时配的,想到这些程子强心中有些黯然。
夏雯见他不说话了,知道又触动了他的心事,忙说:“你呀,外面穿的光鲜,家里可又脏又乱的,只好帮你收拾了。”
程子强尴尬地说:“以前家务都是王顺干的,后来衣服我送洗衣店……哎,在电信局的工作还好吗?”夏雯说:“还好啦,只是没干了。”
“为什么?出了什么问题?”“没有啊,后来他们又请了一个专职人员,我就没干了。”
程子强安慰说:“没关系,过几天我在帮你找一份兼职。”
夏雯笑嘻嘻的说:“不用啦,反正公立大学是免费的,我妈妈最近身体好了许多,家里不需要怎么用钱了,再说我又找到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呢。”
程子强说:“那好,有什么事情只管找我好了。
顺便告诉你一句,那几件衣服是不能水洗的。”
夏雯“啊”的一声,手忙脚乱地把那几件高档外衣往外拿,而程子强却乘机吱溜一下钻到屋子里去了。
被收拾过的屋子确实清爽了许多,程子强看了看那一排通讯设备,昔日房间里热闹的情景又涌现在脑海里,但他旋即又狠狠甩了甩头,把那些东西总脑子里甩了出去,然后故意轻松地自言自语地说:“还是看看有什么新消息吧。”
看了些无聊的国内新闻后,程子强又进入国际频率查看了一下天国的战事,自上次得悉战争爆发之后,他还没有进一步地跟踪这条消息。
很快地他收到了消息:清国对天国发动的北平战役已经进行顺利结束。
北平已经被攻占,天国军队被歼灭153万(含击毙、击伤、被俘)是役:清国共投入三个师团和军部直属部队共计9万人,并首次使用了陆战队和空降部队。
程子强看完消息笑道:“这也太夸张了吧,被歼灭153万。
而且清国连海军也没有哪里来的陆战队啊。”
这时后续消息又来了:天国为夺回北平发动了反击,共动员兵员90万并进行了火线部队整编,新部队为了与护教新军相区别,被称为整编师。
程子强评价说:“这不是临阵磨枪吗?新军的部队怎么不调上去啊,笨蛋。”
消息:“清国的进攻只在少数据点受到了顽强的抵抗,当清军攻克这些据点时发现,大多数抵抗顽强的据点里都有天国新军军官的指挥。”
程子强:……消息:近日,一个新的英雄在天国诞生,他的名字叫洪栋柏,是天国第一代天王洪秀全的孙子,天朝新编护教军军官教导团中尉,他组织了白杨村阻击战,率领不到十名天朝圣兵阻挡了清军一个大队的疯狂进攻。
天国高层已经向全国教民发出了向洪栋柏中尉学习的号召,日前,包括白杨村阻击战的幸存者,三级战斗英雄刘十五战地少尉的十名英模报告团正在北部前线巡回演讲。
程子强:“天国真会抓典型呀。”
正看的起劲,夏雯进来说:“刚才对不起啊,我不知道那衣服……你在看新闻?有什么新消息吗?”程子强说:“天国又树了典型叫洪栋柏。”
夏雯笑道:“那算什么新闻啊。”
随手抓起一张报纸“报纸上早有了,还有照片呢。”
程子强接过报纸一看,果然还有照片,一个神情坚毅的人满身绷带却抱着重机枪在射击,旁边一个圣兵替他托着子弹链。
程子强看了几眼把报纸顺手一扔说:“这不是照片,一看就知道是后来请画家画的,太唯美了,一点也不自然。”
夏雯说:“你是嫉妒了吧,人家还是很有男子气概的,再说当时怎么会有机会照相嘛!”程子强说:没机会照相,怎么又有人活着出来了?清军一个大队加上加强分队有500多人呐。
打仗可不是闹着完的。”
夏雯说:“我说不过你,不说了,我去把衣服送干洗店,顺便买菜回来。
你衣服口袋里的东西我给你掏出来放到桌子上了。”
程子强说:“我自己送去吧。
……你刚才说什么?买菜?”夏雯调皮地一笑说:“这是我的工作,因为你家管家王福叔叔请了我。”
说完跑出去了。
程子强一愣,喃喃自语说:“王福叔叔请了她?那她不是成了我们家用人了?”低头笑了笑,到书桌前想看看夏雯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一看才知道不过是些零钱和单据,不过有一张折了几叠浸了水的纸吸引了程子强,程子强打开一看居然是那天自己在妓院给李芝华画的速写,可不知为什么,他这次居然没有因此而想起李芝华来,反而是另一个穿睡袍女子的形象闯进了他的脑海。
“我走火入魔了。”
程子强决定再去冲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