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北疆的刘十五跟随着部队溃退逃命的那天晚上,海南的程子强却打着酒饱嗝,晃悠着走在回家的路上。
炎黄共和国的年轻公民程子强今年21岁,是海南大学二年级的学生,同时他也是一个公子哥,用通俗的话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美中不足的是他不能继承他父亲的全部家产,因为他还有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和一个姐姐,可即使这样,他依然可以过的十分舒适,因为他的父亲是程前是炎黄共和国最大的军火供应商之一。
炎黄共和国有两大军火供应商:一家是联盟机械公司,是个公私合营的企业,另一家就是程前的万泉实业。
万泉实业是个主营轻武器的公司,由于海南在抵抗天国数度的登陆进剿时,都是依靠国民拿其武器击溃了天国陆上军队,所以国民只要没有犯罪记录,都可以拥有枪支,所以主营轻武器的万泉实业在岛内拥有良好的销路,销路好了,利润自然就丰厚了,相反,联盟机械公司尽管看上去财大气粗,可实际上如果不是依靠国家的财政补贴,根本就不能维持下去,但他也有他的好处,就是他的投资方是财政部,客户主要是国防部,所以欠来欠去,都是国家欠国家的钱。
程子强上大学那年,海南的互联网业突然火暴了起来。
他用零花钱买了电报机和电动打字机,并租用了一个高空通讯气球,就天天泡在网上面了,开始被程前很是训斥了几顿,主要是怕他耽误了学业,直到程子强在网上为万泉公司开辟了网上业务,大大增加了公司营销利润后才对儿子的不求上进的看法有所改变,他甚至希望这个儿子提前离开学校来公司帮忙,可程子强又做了一个让他跌破眼睛的举动,他找了公证人,让万泉公司买下了这项业务,在与老爸的谈判中他显的格外老到,不但得到了一大笔现金,还获得了今后这项业务的部分红利。
本来依照程前这个生意场上的老油条是不可能让程子强占这么大便宜的,可是老头高兴啊,时候他常常对别人炫耀说:“我有三个儿子,只有这个,最象我年轻的时候。”
程子强赚了老爸一大笔钱之后,立即就从程公馆搬了出去,离开了那几个平时一贯瞧不起自己的大娘,另外租了一栋两楼一底的房子,程前怕儿子不懂得照顾自己,就派了老管家王福的儿子王顺去照顾程子强的起居,作为报偿,程前出资让王顺到海南大学做旁听生,这样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本以为儿子会继续边上学边做生意,发扬程家经商上的天分,可程子强好象偏偏和他作对似的,虽然他又买了六台电报机等仪器,并且请了几个女生抄报译码,却只利用这些资源在学校里办了一份免费的校刊《学子快讯》,然后就正正经经过起公子哥的生活来了,整天就是骑马斗狗看电影写情书。
几次程前想好好劝一下儿子,却又发现他在学校的成绩很好,人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再看看自己其他的几个孩子,就觉得程子强简直就是天使了。
程子强回到自己的住所,发现自己聘请的六个抄报女生,只来了一个夏雯。
其他的人包括平时和自己形影不离的王顺也不见踪影。
现在回想起来,好象上晚自习的时候就没看见他们几个的人影,喝酒也是自己一个人和一群狐朋狗友一起去的,王顺并不在场。
程子强有些头疼,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问夏雯:“他们去了哪里你知道吗?”夏雯点点头说:“好象她们去参加萨尔维特主义会议了。”
程子强的头更疼了。
萨尔维特主义的流行不过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但发展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而且普及之广也是前所未有,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任何一种哲学思想能够如此通俗广泛的传播,无论是博学的教授、热血的青年还是贫困的市民,大家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认同了这种学说,在程子强聘请的六个女生之中,除了夏雯,连他的贴身跟班王顺都加入了萨尔维特的组织。
而程子强一向对哲学和政治没什么兴趣,在这一点上实在是有些落伍,因为现如今,即使是真正的纨绔子弟纨绔子弟也能正经八百地背上几段萨尔维特主义的论点呢。
想到这些,程子强觉得十分无趣,他挥挥手对夏雯说:“既然他们去开会了,今天肯定是不会来了,你也早早点回去休息吧。”
夏雯应了一声开始收拾东西,程子强也转身回到楼上卧室去了。
原本程子强办这个《学子快讯》校刊是为了一个女孩子李芝华。
李芝华出身中产阶级家庭,品学兼优,而且连续两年被好事的男生们评为海南大学十大校花之首。
常言说的好:鲜花周围必有浪蝶。
程子强也属于这些浪蝶中的一只,不过程子强还是比较聪明的,他知道象李芝华这样的女孩子你如果用一般的方法诸如送花呀,写情书呀,请吃饭等等去追,反倒会让她看不起,觉得你是个庸俗的人。
要想追求这样的女孩子,只能投其所好。
前几年年轻人中间流行作家才子,程子强就办了这份《学子快讯》。
开始的效果确实不错,他有了比别人更多的机会和李芝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亲密了许多,有次上街,程子强试探着握了握李芝华的手,李芝华不但没有拒绝,反倒大方地把自己的手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两个人就这么手牵手地穿过了几条街,可自从萨尔维特主义开始流行以来,程子强的幸福生活就此结束了,李芝华开始的时候还拿了几本书让程子强和她一起学习,但程子强实在对此提不起兴趣来,又以为两人的关系差不多已经明确了,学不学萨尔维特又有什么关系呢?谁知道这下子成了“大意失荆州”,两人的关系由此产生了裂痕,更让人担忧的是,最近一段时间李芝华等人看自己的眼神之中居然带了些蔑视,这让程子强心慌慌之余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握这次落伍了?”淋浴的时候,程子强暗自想道。
冲完凉,程子强感觉舒服了一些,他发现楼下的灯居然还开着,到楼下一看,原来夏雯还没有走。
“你怎么还没有走啊?”程子强问道。
“我?”显然夏雯没有想到程子强还会下来,显的有些慌张。
“我……打扫一下。”
程子强想起来了,平时忙完之后都是王顺和夏雯留下来打扫清洁的,然后王顺还会送夏雯回家。
其实夏雯这个女孩是属于长的比较丑的那一种,小鼻子小眼不说,皮肤也黝黑粗糙,个子也不高,可能是自幼营养不良的缘故吧,就算在四季炎热,衣着单薄的海南,也看不出她的胸部来。
夏雯的家境也不是很好,父亲是个渔夫,在一次出海后再也没有回来,只剩他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如果不是炎黄共和国实行义务教育,不但学杂费全免,还管一顿午餐,夏雯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上大学的,即使是这样,也只看见夏雯一年四季似乎都穿着她最好的衣服——校服。
但人总是有优点的,夏雯的优点就是老实肯干,少眼少语。
而王顺也恰好具备这些优点,两个人走到一起也属正常。
而今天王顺不在,只剩下夏雯。
时间早已经过了午夜,程子强有些放心不下,就对夏雯说:“今天王顺这小子不在,我送你回家吧,最近治安不是很好。”
夏雯推辞说:“不了,程同学,我家很远的,路也不好走。”
“没关系,我骑脚踏车送你。”
程子强似乎下定了决心。
夏雯继续推辞说:“还是不要,今天你喝酒了,骑车不安全。”
程子强说:“那我们坐黄包车吧。
路上我还有些话想问你。”
夏雯没有再拒绝,但也没有点头。
程子强见夏雯已经默许了,就换了件外衣和夏雯一起出了门。
才走到街口,就有几辆黄包车争着上前来揽生意,程子强随便挑了一辆带着夏雯坐了上去。
车夫小跑的时候,迎面凉风习习,很舒服。
夏雯的家住在码头旁的一个破落的小渔村里,村里的大部分人早就不以打鱼为生了,而是到码头上去当搬运工人,夏雯的母亲平时靠着给别人缝缝补补来维持二人的生计。
由于从码头到渔村只有一条小路相连,黄包车过不去,二人就在码头上下了车。
“程同学,下面就是我家,你回去吧。”
夏雯说。
程子强看了看下面,远处的渔村只有几盏昏暗闪烁的***,而小路上则是一团漆黑,就说:“下面太黑了,还是我送你吧。
顺便我还有话问你。”
夏雯说:“真的不用了,我妈妈,在那里接我呢。”
顺着夏雯手指的方向看去,程子强果然看到黑暗中似乎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于是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路上小心。”
话一出口就觉的自己失言了,人家和自己母亲在一起还有什么可小心的?可夏雯似乎并没有在意,她应了一声,朝那团黑暗走去。
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对程子强说:“对了程同学,你不是有话要问我么?”程子强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你对萨尔维特主义知道多少?”夏雯说:“知道一点。”
程子强说:“那改天我向你讨教一下。”
夏雯说:“好的,再见。”
说完就一路小跑地跑到了她的母亲身边。
母亲问夏雯:“今天送你回来了好象不是顺子啊。”
夏雯对母亲说:“是程家少爷。”
目送着夏雯母女走远,程子强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黄包车夫提醒他“少爷,您还要车吗?”“其实呀,你用不着在她身上下这么大工夫”。
在回来的路上,车夫对程子强说。
程子强知道车夫误会了,就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我的同学。”
车夫很会见风使舵:“我说爷是,她住在这种地方,少爷你又英俊多金,怎么会看上她嘛。”
程子强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国家可是民主国家,讲究人人平等的。”
车夫说:“平等?我看不一定哦,比如说现在,少爷您人到是很和气的,可您坐在车上,我拉着车,这能平等吗?”程子强开玩笑说:“那要不,你上来,我拉着你跑两步?”这车夫也是个爱开玩笑的,脚下步子不停,嘴上却说:“那敢情好了,可到时候,该我付您钱了,我这一家老小吃啥呢?”程子强给他说笑了起来,笑完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又问车夫:“拉车的,你知道萨尔维特主义吗?”车夫不温不火地说:“知道一点,有时候没生意,就去工人夜校听听——反正不要钱啊,有时候学校里的老师啊,学生的也到街上演讲来。”
程子强不说话了,他暗自想:连他(车夫)都知道一点萨尔维特主义,看来我真的有点落伍了啊。
回到住所,程子强又冲了一个凉,上床睡了。
睡了不过几个小时,在闹钟叮铃铃地吵闹下,程子强就醒来了。
海南地处热带地区,因此人们的作息时间也和其他地方又所不同,一般人们都习惯早晚工作,中午睡一个长长的午觉,学校的作息也事这么安排的。
程子强起床洗漱之后,发现失踪的王顺在昨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而且起的比他还早,或许事根本就没有睡吧。
而且已经为他准备了早餐。
“子强同学,吃早饭吧。”
以前王顺一直称呼他少爷的,可是学习了萨尔维特主义之后不久,就改了称呼。
不过程子强一向对人谦和,又和王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对这样的称呼也并不在意。
才刚刚坐下,值班的电报机忽然传来一阵信息,程子强听出那事他的一个未见过面的网友,一位密码专家发来的信息。
王顺忙把电报机接在信息收集器上,电动打字机随即滴答做响,把电文打到了记录纸上。
电文用的是民用通用的明码,只有一行字,却足以震动海南整个新闻界:据破译日本军部消息得知,清国八旗师团于今日凌晨向天平天国发起大规模进攻作战,据悉,已突破天国降妖堡垒防线,目前仍在快速向南推进。
“终于打起来了啊。”
程子强自言自语地说。
虽然从某种标准上来说程子强还算不上是个纨绔子弟,但并不能说明程子强没有一点纨绔子弟的饿习气,至少他口袋里的钞票可以使他生活的很奢华。
在为自己落伍地不知道什么是萨尔维特主义懊恼了一两天之后,程子强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习惯,或者说至少在旁人表面上看来是这样的。
那是送夏雯回家的第二天上午下课后,训导处通知程子强去一趟。
一般的说,学生总是不喜欢去训导处的,程子强也不例外,但仅仅是不喜欢而已,因为他自己觉得自己的平时的操守还不错。
到了训导处,办公室里除了训导长之外还有两名官员打扮的人,自我介绍说是出版署的。
“程子强先生吗?”官员说话还是比较客气的。
“是的。”
“程子强先生是《学子快讯》主要负责人?”“是的,有什么问题?”“《学子快讯》还有一个副刊叫〈朝阳社〉对吗?”〈学子快讯〉有个副刊叫〈朝阳社〉程子强是知道的。
大约半年前,李芝华对程子强说她们的萨尔维特小组想办一份刊物,由于经费问题想挂靠〈学子快讯〉。
程子强当时与李芝华关系尚好,也没细想就答应了。
在刊物办理过程中也没有过多参与,也参与不不了,据说这是萨尔维特学习小组的内部刊物。
想到这些,程子强已经猜到了,一定是刊物出了什么问题,但他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是有这么个副刊,属于哲学研究类的。”
那两个官员听了程子强的话,脸上 的表情突然变的很奇怪。
其中一个从皮包了拿出一张纸,用手指点着其中的一部分说讥讽地说:“程先生的〈朝阳社〉发表的哲学研究文章涉嫌激化社会矛盾,引起社会**,又超过三个月不按程序向出版署申报审查,现在必须停刊,请您在这里签字。”
程子强无可奈何地签了字,两个官员走了。
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训导长长叹一声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呐。”
程子强对训导长说:“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
训导长盯了程子强一眼,眼光犀利,让程子强脊梁骨发凉。
程子强壮着胆子又说:“训导长……”还没等程子强说完,训导长就开始对程子强大吼大叫起来,整个办公室为之颤抖。
不过程子强总算是从中听明白了一些事情。
就在上周,一群贫民在码头上捣毁了一批从美国进口的高级化妆品,而这只是近期来频频发生的暴力事件中的一件。
在暴力事件中警察逮捕了一些人,而这些人中有不少是萨尔维特组织成员,经过审问,居然发现在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朝阳社〉刊物的忠实读者,而这些暴力事件也与萨尔维特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样联系,作为〈学子快讯〉的主要负责人,似乎难辞其咎了。
“如果你父亲不是我的老朋友,今天来的就不出版暑而是警察署了。
!”训导长用这句话作为训斥的结束。
擦干净脸上的吐沫,程子强走出训导长办公室没几步就遇到了一个个子瘦高,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小伙子,他叫严木昭,是程子强的同学兼好友,很有些才气,和其他人相比,他是唯一一个属于萨尔维特成员,但又同时能和程子强保持亲密关系的人。
“怎么样?没给他用口水淹死?”严木昭打趣道。
程子强虽然心中不爽,但对严木昭却发不出脾气,只能强颜欢笑说:“至少我做了一件好事,就是训导长三天以内再也没有力气骂人了。”
严木昭笑道:“你呀,谁都拿你没办法的。”
程子强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严木昭说:“对了,你有〈朝阳社〉吗?给我拿两本翻翻。”
严木昭眼睛一翻说:“你开什么玩笑?堂堂〈学子快讯〉的主编,找我要〈朝阳社〉?”程子强半开玩笑地揪住严木昭的衣领说:“你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个挂名出钱的冤大头?就直说吧,给不给?”严木昭故做害怕状:“大王,我给还不行吗?,您就可怜可怜,我还没娶媳妇呢。”
程子强松开手顺势一摊笑道:“呸!你娶没娶媳妇关我屁事,有就快给我。”
严木昭一把打开程子强的手说:没带在身上,回宿舍去取。
二人回到宿舍拿了几本〈朝阳社〉,严木昭又热心地问:“我还有几本萨尔维特的书,是英文版的,你英文不错,应该看的懂。”
程子强想了下,觉得多看看也好,就道了谢,拿了书走了。
在接下来的一中午时间里,程子强把〈朝阳社〉大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只觉得一腔热血直冲上脑门,〈朝阳社〉的文章把晦涩难懂的哲学理念解释的很通俗话,只要认识几个字的人都可以看懂,但是里面的意思完全片面化了,而且很激进,难怪出版暑的人说〈朝阳社〉涉嫌激化社会矛盾。
程子强去冲了个凉,又静静的想了想。
是的,当初办〈学子快讯〉只是为了追求李芝华,但事情弄了这一步,自己作为刊物的主要负责人是要负责任的。
程子强决定先找李芝华好容易熬到了下午下课时间,急忙来到设在学校的校刊办公室找李芝华。
至于二人是怎么谈的,旁人都说不清楚,只是看到二人开始还温言语地谈话,然后就开始大声争执,最后居然吵起架来,好在两个都是大学生,嘴里都没有说出什么脏话,李芝华只是说程子强是不觉悟的社会寄生虫,程子强当时脸色发青象不认识李芝华一样瞪了她一阵子,宣布无论是〈学子快讯〉还是〈朝阳社〉都立即停刊后就气冲冲地离开了校刊办公室。
程子强知道这次的争吵把他和李芝华的爱情彻底摧毁了。
第二天一整天,程子强都躺在**。
虽然已经停刊了,但是夏雯还是来了一趟,把楼下的卫生打扫了一遍才走,但是没和程子强说话。
平时程子强的伙食安排,衣服清洗都是有王顺安排的,可这段时间王顺和萨尔维特人混在一起,经常整天看不到人,在加上程子强心情不好,也就整整的饿了一天。
到了晚上,程子强上街去找东西吃,可又遇到一种尴尬的情况——肚子很饿,可什么也不想吃,就只好一个 劲地在街上瞎逛。
正无聊呢,居然遇到一个熟人,是程子强老爸公司的一个高级职员杜县,年龄大了程子强不少,却经常献媚地和程子强称兄道弟,这样一来自然可以在某些场合叫程子强的老爸为“叔叔”了。
杜县听说了程子强的情况居然热情地提议在找几个人去吃“堂菜”。
程子强知道堂菜是花酒的另一种称呼,若是平时,程子强对此是不感兴趣的,可是今天心情郁闷居然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于是二人上了黄包车,穿街走巷地又找了几个臭味相投的家伙,其中有程子强认识的,也有程子强不认识的——几个人一同来到比较著名的妓院“红绣楼”吃堂菜。
吃堂菜自然是要妓女作陪唱曲的,不然怎么叫堂菜呢?可程子强饿着肚子,却只想喝酒,东一杯,西一杯的,完全不搭理身边的妓女。
杜县是个精明人,立刻找来老鸨,佯怒道:“你是怎么做生意的!。”
说着一指坐在程子强身边的妓女:“没看见程少爷都不开心了。”
老鸨立即招手把那妓女弄出去了,然后亲自坐在程子强身旁,勾肩搭背地对程子强媚笑说:“少爷呀,刚才那个姑娘在我这里可是很红的,您都不满意,那您喜欢什么样的呀。”
还没等程子强说话杜县就插嘴说:“我们少爷可是斯文人,这些粗酯俗粉怎么看的上啊。”
老鸨道:“瞧这位先生说的,什么粉不粉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转头又对程子强说:“甭理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尽管和姐姐说……”程子强已经有了三分醉意,色胆也大了不少,就说:“我喜欢的,你有吗?”老鸨道:“不是我夸口,要是我这里没有啊,你找遍整个琼州,也未必找的到。”
程子强道:“那好,你先给我找些白纸和铅笔来。”
“铅笔?”老鸨一楞,不知道程子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杜县惟恐天下不乱地说:“怎么?没有啊?”老鸨象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忙不迭地出去了,一会再进来的时候果然拿了纸笔进来。
程子强接过纸笔,推开面前桌上的碗碟,刷刷几笔,就勾出一副速写来,旁人看去,程子强只是画了一副学生妹的速写,可海南大学的大部分人都能认出,程子强画的正是他的梦中情人李芝华。
程子强画完后,自我欣赏了一翻,然后带着一脸得意洋洋地把画像递给老鸨说:“我要这个人,你有吗?其实程子强拿出李芝华的画像来,不过是想开玩笑地难为一下老鸨子,谁成想那老鸨子是个见识广博的人,开了这么久妓院,客人提出的什么希奇古怪的要求没见识过,象程子强这种小儿科的要求当然不在话下,她几乎连磕巴都没打一下就说了一声“没问题。”
起身就出去了。
杜县坐的近,看见了程子强的画像,笑道:“少爷呀,原来你喜欢“制服**”呀。”
程子强还未答话,杜县身边的妓女就抢着说:“你们男人呀,整天编着花样玩……其实什么**不**的,早晚还不是要被你们这些色狼剥光呀……”杜县听了哈哈大笑说:“那好啊,我现在就把你剥光!。”
话音未落,一直禄山之抓已经放肆起来。
那妓女娇笑道:“你好坏呀……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