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发生在宋朝中叶,五天四夜的故事。
桃花坞,江南的一座小渔村。
三年前,方腊就出生在这儿,那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方家的院子里桃花盛开,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草木馨香,一阵轻风拂过,粉嫩的花瓣随风起舞,飘落在房前屋后,美得如同一幅水墨画。
邻居们说这是个好兆头,菩萨显灵了,方家孩儿日后定是洪福齐天,聪明绝顶。
可是,三岁那年,小方腊从树上掉了下来,摔坏了脑袋,从那时起就有点傻傻痴痴的,一看到村里的大姐姐从身边走过,嘴角就会流口水,盯着她们饱满的胸部,吵着闹着要吃奶。
再说,方腊的母亲,早就没有了奶水,如何喂饱这好像永远吃不饱小家伙,思来想去,她想到了一招妙计,那就是偷桃换李,让邻家的小妹妹苗香给自己带孩子,她好脱身去捕鱼养家糊口。
苗香是苗老爹最小的女儿,才过十五,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妩媚动人,白里透红的脸蛋更是万中无一,只是胸前两丸尚在发育中,身体略显单薄。但,身体单薄跟能带孩子与否无关,
方腊的母亲答应每天分给苗香一条大鱼让她带回家吃。
小女孩天真烂漫,一想到有肥鱼可吃便满口答应了照看小方腊。
从那时起,小方腊有了口福,每天都会赖在苗香的怀里,将小脸蛋贴在她的两丸间,然后用力吸着她的**,甜甜地吸着,尽管没有奶水,但,他很开心,直到睡着。
如此,日复一日,很快一个月过去了。
三个月后,苗香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胸部竟然大了一圈。
六个月后,苗香原来的衣服已经不合身了。
九个月后,苗香发现原本坚挺的**变得很柔软了,阳光下闪着鲜艳的光泽。
一年后,苗香的身材忽然丰满起来,胸前的两丸变得异常有弹性。
三年后,苗香到了出嫁的年龄,小方腊再次断奶,这时他已经六岁了。
苗香出嫁离开了桃花坞,从那时起,小方腊就像丢了魂似的,整日站在村口望着清澈的河水,盼望着苗香回来,他想要苗香抱他,还想吸苗香的**,更想永远跟她在一起。
有一天,方腊的母亲叫他去村外河边的草地上放牛,她要出去捕鱼了,方腊二话不说,骑着牛出了村子。
一路上遇到好多熟人,他们朝小方腊挥手,跟他打招呼,还夸奖方腊是个乖孩子,知道心疼母亲,但是,小方腊一走远了,他们便会叹着气说,好好的一个孩子居然成了傻子,方氏真够可怜的,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小河边,青草依依,鱼儿在水里嬉戏,鸟儿在空中追逐。
老黄牛在一边悠哉地吃着草,享受着温暖的日光。
这时,一个鹤发童颜的云游道人来到了桃花坞三里外的凉亭前,休息片刻后,踏着青石一路过了河,随后,望村东头的草地而来,没过多久,出现在小方腊的背后,见他一个人在那捉蛐蛐玩耍,便悄悄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头顶。
“咦”小方腊回过头,一看是个白胡子老道,皱了皱眉。
“小施主,别来无恙啊!”
“我们可是初次见面”小方腊说。
“哈哈哈”云游道人抚须而笑,“小施主一表人才,将来定有大的作为”
“嘻嘻”小方腊一听这白胡子老道夸他,脸蛋一红露出了两个酒窝,笑出声来。
“不过”云游道人顿了顿。
“怎地?”小方腊见白衣老道忽然不语了,有点诧异。
“小施主不觉的很怪吗?”云游道人朝他眨了眨眼。
“什么怪?”小方腊歪着脑袋问他。
“你小小年纪就口齿伶俐,不怪吗?”
“切,有其母,必有其子,我妈就冰雪聪明,我是我妈的孩子当然聪明过人了!”小方腊得意地耸了耸眉毛。
云游道人摇了摇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我、方腊,将来的大英雄喜欢爽快人,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了”小方腊拍着胸脯回答。
“好,老夫算定你是人中之龙,所以想助你一臂之力,但是,不能白帮你,想换你身边的一样东西?”说罢,云游道人坐了下来,小方腊瞥了他一眼,猛然间,发现他竟然足不沾尘。
“你,你是人是鬼?”小方腊紧张地后退了几步。
“小施主,你莫要紧张,吾乃仙人中的仙人也!”
“切,你骗我”
“哎,现在的孩子啊,太缺乏想象力了,告诉你我要不是仙人,怎么会找到你,又怎么会知道你是从哪来的”
“切,我从哪来的关你什么事?”小方腊撇了撇嘴。
“关系大了,你想听吗?”
“你说说看,我时间一大把,正愁没人聊天”
“好吧,你从那里来的!”云游道人指了指天空。
“哈哈哈”小方腊嘎嘎嘎大笑了起来,片刻后,才告诉他“白胡子老道你太有意思了,这要是换个人没准会信,可是……”
没等小方腊说完,云游道人一抬手,止住了他。
“未来,还用我多说吗?”云游道人朝他神秘地一笑。
“切”小方腊一听这两个字,灿烂的笑容马上僵在了脸上。
“你瞧,小施主,我说对了吧”
小方腊倒吸了口凉气,半响后,才开口,讪讪道:“差点中了你的诡计,忘了一件事!”
“何事啊?”云游道人问他。
“哈哈哈”小方腊淡淡一笑,“佛道本是一家地,都知道轮回再生这个道理,白胡子老道你能说出未来两个字也不奇怪”
“哦,那你可说错了,贫道还晓得二十一世纪是何物?”
“二、二十一世纪?”这回小方腊更加震惊了,“你真的知道二十一世纪是何物?”
“当然,不过”
“不过什么,你有话快说,不然我回家吃奶了”小方腊假意站起身要回村。
“小施主请留步”云游道人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襟。
小方腊一惊,用手指着道人的鼻子说:“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绑架我,我就喊人了,到时候,你会被一百个人追打,会死的很惨”
云游道人急忙缩回手,清了清嗓子,安慰道:“小施主,我知道你志向远大,想功成名就,但是,你知道,这个世界很残酷,你的力量还很弱小,不说别的,如果贫道这就绑架你,你怎么办”
“喊救命啊,还能怎么办?”小方腊下意识地又后退了一步,心里早就打算好了,这老道若真的图谋不轨,他转身便跑,牛也不要了。
云游道人微微一笑,小方腊那点心事早就看在眼里。
立刻进入了正题:“你不要怕啊,贫道绝无恶意,我只想跟你说,如果贫道能让你拥有十头牛的力量,一头豹子的速度,雄鹰般锐利的目光,你说,你还用的着喊人求救吗,只要你随便一拳,贫道就飞上了天,再也伤害不了你”
“哦!”小方腊一听,这白胡子老道的话,心里马上热乎了起来。
“怎么样,你想好了吗,若是同意贫道马上叫你拥有这种神奇的力量”云游道人用灼热的眼神望着他。
“**啊,绝对是**,你想骗我”
“嗳,我都说了,我是仙人中的仙人”
“那你先叫我拥有十头牛的力量,然后再谈别的”
云游道人摇了摇头。
“看,你露出狐狸尾巴了吧,骗人”
“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的城府,我怕给了你十头牛的力量后,你出尔反尔一拳将贫道打飞”
“哈哈哈”小方腊叉着腰仰天大笑,“你果然狡猾,编瞎话编的月饼圆,小童佩服不已”
“别啊,但,我可以让你先拥有雄鹰般锐利的目光”云游道人打着哈哈回答。
“当真?”小方腊忽然来了兴趣。
“那还能有假,仙人要是说话不算数,会遭天谴的”
“好,你这就让我拥有雄鹰般锐利的目光,我就答应你”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哦,否则贫道把你打回原形”
“行了,不要废话了,我的原形还是人,并不是妖!”
“好,一言为定!”云游道人伸出了右手跟小方腊击掌为誓。
小方腊对天盟誓:“我,小方腊跟白胡子老道相约,他要是能让我拥有雄鹰般锐利的目光,就答应他的要求!”
接下来,云游道人也对天盟誓:“我,云游道人孔老三跟小方腊相约,让他拥有雄鹰般锐利的目光,可以看穿云雾,否则被打回原形,遭到天谴!”
击掌后,云游道人从宽大的袖笼中摸出三粒豆子。
托在掌心,在阳光下闪着七色流光,仿佛天上的彩虹落入人间。
“这?不是障眼法吧”小方腊凑近后,盯着那三粒豆子看了看,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做梦,“哎哟喂,真疼,真的,不是做梦!”
“那是当然”
云游道人,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夹起其中一粒蓝色的豆子,朝空中一抛,那豆子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后,慢悠悠地落在草地上,随后,奇迹发生了。
居然,居然,落地生根,迅速生长!!!
然后,破土而出,迎着阳光、雨露、微风,飞快地伸展开腰肢,一点点长大,小方腊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它,眨眼间,稚嫩的茎上长出了两片叶子,然后,开出蓝色的小花,花瓣上流动着神秘的云,可以望见波澜起伏的大海,辽阔的天空,无边的草原。
“好了,你朝它吹口气,要轻,温柔地吹”云游道人告诉小方腊。
“哇,真的太神了”小方腊像看着流星一般望着那朵蓝色的小花,轻闭双眼,许了个愿,柔柔地吹了一口气。
蓝色的小花在微风中左右摇了摇,一眨眼,落在周围草叶上的水珠竟浮了起来,朝着花茎的方向聚起,化作一条银色的星辉绕着稚嫩的蓝色小花转动着,最后一颗接一颗地落在花瓣上,聚成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小方腊睁开了眼睛,盯着那滴硕大的水珠。
“这是何物?”
“你说呢,刚才你许了什么愿?”
“我什么也没许”
“不可能,这水珠就是你意念化成的”
“你骗人?”
“你这孩子不诚实,我不理你了”
小方腊嘻嘻一笑,赶紧认了错。
云游道人点了点头,用手在花瓣上轻轻一拂,那朵蓝色的小花瞬间化作千万点冰晶,一点点一点点融入了水珠,最后那水珠竟然凌空跃起,在煦暖的阳光下化作一条冰蓝的项链,落在小方腊的脚下。
“哇,变戏法啊!”
小方腊赶紧蹲下去,拾起项链,爱惜地抚摸着,那项链里仿佛流动着蓝天和白云,还有草原、高山,接下来,小方腊将它戴在了脖颈上。
“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啊!”小方腊笑嘻嘻地望着云游道人。
“你这孩子啊,满口胡言乱语,什么叫没发生,明明已经发生了,不信你试着看看这条小河的上游,就知道了!”
“好!”
小方腊转过身,手遮凉棚,顺着小河望去。
眼前的景物瞬间发生了变化,他看见了一片沙滩,碧绿的水面,茂密的树林,秀丽的山峰,燕子剪水飞过,闪闪的波光。
还有一叶扁舟,那是、那是……
小方腊仔细一瞧,扁舟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生身母亲,他的妈妈方氏,正辛苦地在撒网捕鱼,附近还有一条小木船经过,撑船的男人顶着斗笠,皮肤晒得黝黑,朝她的母亲挥了挥手,善意地微笑着,好像又说了什么,但,他听不到。
“好啦,你看清楚了吧,那是你的母亲,至于那个男人,则是清溪村的渔民,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话音未落,小方腊怒气冲冲地转过身,张开了小嘴。
云游道人知道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但,世间的事,早已成定局,他无法改变,只好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