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城,
天空乌云密布,阴阴沉沉,很有一种不详的征兆,好似要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
驻守的袁军还并不知晓卫异的军队已经走进了巢林,巢城是袁绍最引以为傲的前线要塞,只要巢城不丢,河北就十分稳固。
巢城的太守刘臻,脸色阴沉着,每次想起那位老道的预言,他便有些魂不守舍,老道的预言十分准确的说出了他将会成为巢城太守,同样的也说出了阎柔也将成为巢城太守,既然他的预言这么准,那么阎柔便会取他而代之。
他好不容易得到了这点儿权利,他还有野心想要实现,倘若命运要让他被人篡夺权利,那他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早在刘臻被封为太守之后,便开始对阎柔起了杀心。
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夺走。
“事情办得如何?”
刘臻看到了走进来的几名杀手,这些人全都是被派遣追杀阎柔。
为首的杀手跪倒在地
“请大人宽恕,阎柔逃进巢林,不知去向了。”
刘臻目光渐渐泛出了冰冷。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抓不到?”
“请大人宽恕!”杀手们低着头。
“算了……”刘臻的脸色突然变了,亲自将这几名杀手都扶了起来,杀手们有些搞不清状况。
刘臻微微一笑对着众人讲:“你们都是我的得力干将,我又怎会怪罪?”
“大人……”杀手们顿时感动不已。
“你们都辛苦了,本太守早已为你们准备了美酒佳肴。”
杀手们互相看了几眼,看来是他们想多了,他们的主子还真是位明主啊,他们把事情搞砸,主子非但没有怪罪,还要好好犒赏他们,他们心中对刘臻充满了感激。
“我们定当死心塌地效力主公!”
刘臻笑而不语,可眼中却露出了些许可怕的凶光。
很快,这几名杀手在喝了刘臻赏给他们的美酒后,便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倒在地上不停地颤抖,七窍流血,痛苦不堪。
“你!你……好狠啊……”
刘臻一脚将离自己最近的杀手踹倒。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民。”
看着这些杀手痛苦地倒在地上,以凄惨痛苦的方式死去,刘臻却是十分享受,很享受这种把别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这让他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他还是皇族的时候。
骆俊这时走来,看到了此刻的景象,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
“公子,这些都是你干的?”
“是又如何?”
“公子,你这样做谁还肯为您卖命?”不管这些杀手有没有除掉阎柔,但他们都是在为您效忠,这样便杀了他们,不是让这些跟随他的部下寒心吗?
“孤可是主子,谁敢叛我?只要他阎柔一死,孤就永远是巢城之主!”
刘臻的脑子里一直都是那个老道的话,他心中无比的坚信,他的野心可以在这里开始展开,他不只要局限在这座小小巢城,他要成为这天下之主,创建属于自己的汉室江山你。
可在骆俊的眼中,刘臻却是沉迷于预言当中,身为他的家臣,他一定要极力劝阻。
“大人怎可沉迷于预言当中?我所认识的侯爷可不是这样的人。”
“骆俊,你是没有亲眼所见,根本不会理解。”
“可大人……”
“不要再说了……”刘臻不耐烦,便直接下令把骆俊给叫了出去,现在阎柔没死,估计也会陷入在这座森林。
阎柔,这次算你命大,你最好不要跟我抢巢城,否则本世子饶不了你。
刘臻此时还并不知道阎柔竟然已经逃出了巢林,并投靠了卫异,那个他最为痛恨之人,从一开始的交手,刘臻就从来没有讨到任何好处,他没想到,曹操帐下竟然有这么一号深不可测之人,但是卫异,你真的能走出这片密林吗?
“大人!大人!”
一名传令兵拼命地赶来。
“何事?”
“禀告大人,阎柔投敌了。”
“你说什么?”刘臻腾地站了起来,他不敢相信阎柔的命居然这么大?
“他是怎么逃出巢林的?”
“阎柔了解巢林地形,现在他投靠曹操,曹操的的大军已经走进巢林了。”
“那又如何!?巢林道路交错!他们怎么可能走得出去!?”
刘臻气得浑身颤抖,阎柔那个该死的,为何不去死啊,死了他就轻松不少了,死了,一切都好办了。
“可……阎柔十分了解……”
“那就给我出兵埋伏!”
“可……我军没有了解巢林地形之人啊。”
“那我要你何用?”刘臻气得直接拔刀将那名传令兵直接砍死。
刘臻咬着牙,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卫异你既然赶来,我就再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传令!给我出兵灭了曹军!”
刘臻的命令传达后,骆俊立刻临时集结了三千军士奔向远处的巢林,
鲜于辅原本便是阎柔的旧部,也是自阎柔走后,为数不多对巢林内部有所了解的,只不过阎柔在军中很有名望,因此鲜于辅早就对他的这位上司骆俊有所不满了。
“阎柔将军走的不明不白,我们怎可放任不管?”
“就是啊鲜于将军,自从跟了这个叫刘臻的,我们多少兄弟离奇的被害死,我们应当趁早准备才是。”
“也不知阎柔将军现在如何了?”
鲜于辅目光冷淡地看着正在调集的兵力,阴狠地一笑。
“诸位不必着急,我们早晚会给这个骆俊迎头一击的。”
而刘臻在派兵出征后,便孤身一人骑着马来到了当初他遇到老道的地方。
“老道!老道!”
“你给我出来!!”
不久之后,寒风呼啸,这股寒风令人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觉,这种感觉竟然让刘臻**的龙驹都不自觉的退了退。
刘臻**的坐骑可不是什么普通马匹,这可是宫中御马的后代,自然拥有着皇室血脉,皇族的马自然非同小可,可这股寒风却让这匹马恐惧不已。
一瞬间的功夫,白衣白发的老道便出现在刘臻的面前,全身披头散发,面色煞白。
刘臻见状,脸上瞬间露出了兴奋之色。
“这不是巢城太守吗?”
“你给我清楚答来……阎柔真将取代我是真的吗?!”
“哎呀哎呀……您已经行至迷途尽头了吗?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老道面色平淡,没有一丝表情。
“别跟我说这些废话!你若有非人之力,就给我看看我的运气!”
“哈哈哈……请您放心,只要这座犹如蜘蛛般的密林不移动,不往巢城一拥而去,您就不会战败。”
当听到白衣老道的话后,刘臻先是一愣,但取而代之的却是仰头大笑,他没听错吧?这座森林又怎么会移动?
“林子会一拥而去?哈哈哈哈……岂有此理!依你之言我又岂会战败?”
白衣老道又是哈哈一笑。
“若要沿修罗之道前进,那就纵情施为那穷凶极恶之事吧。”
“好啊!阎柔也罢!卫异也罢!任何胆敢阻挡我前进之人,我都将他们全部杀光!”
“哈哈哈哈……若要筑起尸山!那就放开手脚,筑起一座大山出来!”
“好啊!任何胆敢阻挡本世子!本世子就要用他的白骨之上筑起一座尸山!”
“若要使鲜血横流,那就引血成河!积血为海!”
“好!本世子就降下血雨,把这林子染尽赤红让你们瞧瞧!来吧卫异!我要和你决一死战!阎柔!尽情的联合吧!你们尽情的来吧!无论你们能来多少人?都往这里来吧!”
刘臻纵马不停地呼喊着,仿佛疯了一般在林子中驰骋着,他已经深陷其中了,任何人都救不了,他已经走向了自我毁灭的道路。
看着疯狂的刘臻,白衣老道嘴角露出了微笑。
又是在电闪雷鸣之间,白衣老道那苍白而又瘆人的脸逐渐脱落,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脸,此人便是那水镜先生司马徽,历史上的司马徽一直身在荆州,学识广博,有知人之明,并向刘备推荐了诸葛亮、庞统等人,受到世人的敬重。
并说出了卧龙凤雏得一人便可安天下的名言,只是后人认为那句安天下,安得不是汉室天下,而是他们司马家的天下。
但是司马徽和司马懿并没有关系,虽然都姓司马,但是两人毫无交集,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可能。
司马徽绝对是东汉末年隐藏最深的隐士,三位大名鼎鼎的徒弟徐庶、诸葛亮、庞统。其中,徐庶最后被曹操骗去,虽说是因为母亲的关系,可是母亲去世之后也没有见到其回到蜀汉;诸葛亮被刘备三顾茅庐请去,未出隆中已三分天下;而庞统呢,最初投奔的是江东孙权,孙权嫌弃丑陋没有给与重视,入蜀汉未几就在落凤坡送命。就此我们可以看到,先生的三位徒弟选择的是加入魏蜀吴三方阵营。
由此可以看出司马徽在下一场很大的棋。
“这股变数马上便会消逝。”司马徽微笑着,从数十年前的那次天狼星滑落,改变了无数之人的命数,今天终于被他找到,这下天下将从回正轨。
司马徽究竟有何目的,他又有什么样的想法,这些不得而知,但他或许是找错人了。
刘臻这样养尊处优的皇室之人,从来没有吃过痛苦的家犬,根本就不是狼。
真正的狼,他是不会被人轻易摆布,而会越战越勇,直到战胜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