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了一杯茶,仍然侧卧,喝了一口,含在嘴里,轻轻的送入韩春的嘴里,柔声说:“宝贝,烫不烫?”
韩春都有点傻了,他感觉江虞美被人欺负的精神失常了。
“小冤家,小宝贝,你要是觉得烫了,冷了,就跟奴家说,奴家最疼你了,怎么疼都疼不够,把命搭上都行。”
她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喂给韩春喝,直到韩春都呛出来了。那水都带着诱人的香气,韩春都有点舍不得吐。
“宝贝,我想跟你说说话。”
江虞美又下床,也不穿鞋,费劲力气拖了一张美人榻进来,那种单人的美人榻特别轻便,是专门从江南买来的,用藤皮编制而成,花样非常复杂,上面还铺着光滑的席子,最适合夏天纳凉的时候使用,价格非常大昂贵。
她靠在美人榻的靠背上,把一双**,伸到韩春的脸上,还顺便踹了他一脚,眼泪扑朔朔的说:“喂,冤家,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贱人,你说话呀,别像个死人一样行不行?”
“你当真这样想我,也无所谓,反正我还是会拼命的疼你。”
韩春忽然坐了起来,跳到美人榻上,跟她靠在一起,用右臂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说:“姐,你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你得反击,不能让这个家里的人把你整死,他们根本就没拿你当亲人看待。”
“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狼,一种是羊。你要么是狼,能吃人,要么是羊,坐等被人吃。”
“我看你现在就是一只大白羊!”韩春突然坏笑了一下。
“宝贝!”江虞美侧着仰起脸来索吻:“你不觉得奴家是贱人吗?”
“三姐你落,红,了。”韩春看着床榻:“冰清玉洁,我这段时间也在想着三姐呢,每天晚上一躺下就想,就想脱了你的衣裙搂着你,没想到今天如愿以偿了,上苍对我可真是得天独厚啊。”
江虞美哽咽着惊讶:“你,说的是真的吗?”
韩春把她压在下面亲饱了,说:“真的啊。”
“那奴家以后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奴家真的想把你当成自己的性命来疼,可是我没时间了,我要去当尼姑了,最多十天半个月,我就要走了。”江虞美仰视着韩春,从下面勾住她的脖子:“原来男人真的这么好玩儿啊。”
“下雨了……”
“啧啧。”他们亲吻的声音越来越大,江虞美说道:“你放心吧,彩霞在院子里守着呢,你就算翻了天也没人知道。”
“就算有人知道,奴家就说是我勾引的你,奴家去死就好了。”
韩春叹道:“刚才我还说让你设法反击呢,你怎么又退缩了。”
江虞美抽泣着说:“奴家一个弱女子,又是不祥之人,他们没让我去殉葬就不错了,奴家还如何反击。”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去出家的,这件事情我有办法。”韩春也侧卧着和她脸对着脸。
“你能有什么办法,你只是个教书先生。”江虞美说:“江老七想要入仕,但吏部没有好的位置,他就想巴结乾家的人,把我送去出家,为死去的世子乾文训祈福,这样乾家就有面子了。”
“这件事情,乾家已经知道了,并且对此大为赞赏。我爹娘也很高兴,毕竟,他们也在千方百计的巴结乾龙护呢。”
“我爹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现在基本就没有什么职务,实职就是个太常寺卿,负责的是皇帝的车马銮仪。我听说他想要去兵部,因为打仗的时候油水多,若是牺牲我一个废物女儿,能换来权利的话,他们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呢。”
因为脸贴着脸,嘴贴着嘴,她俩说着说着,就又吱吱的亲在了一起,双方都把对方搂的死死的,拼命的往一块贴,恨不得把对方揉碎。
“三姐……”
“冤家,早知道跟你在一起这么好,我,我死,我死也跟你了……”
“三姐……”
“冤家……”
江虞美起来的时候,韩春已经走了,她忽然感到一阵失落,伤心的差点没死掉,可忽然她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信笺,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诗:“夏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道多少!”
因为不是春季,所以韩春改了个字。
江虞美顿时感觉一阵羞怯,脸都发烫了,因为她看的懂,韩春的最后两句,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那是在形容昨夜的战况,以及她的落,红。
然而她看完了这首诗,忽然心生顽皮,就在下面附了一首。
昨夜江边春水生,
艨艟巨舰一毛轻。
向来锁闭河谷道,
此日中流自在行。
只见她写完之后,脸更红了,真没想到,她居然能够写出这样的银诗来,而且还是和一个男人相互挑逗。不过,她感到自己平生从未像现在这么快乐过。
这时候,她突然看到信笺下面还有一张,揭开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三姐宽心,我自有办法解决此事,切勿忧心,最多十日之内,必见分晓,阅后焚毁,小心江老七以及身边的人。”
“嗯嗯嗯,我知道了,宝贝。”
可是她说完之后,又难抵思念,急忙叫来彩霞,把最后一夜撕了烧了,而后又把刚刚的两首诗誊写了一遍。
“去,把这两首诗拿到六姑娘院子里去交给姑爷,就说第二首是我附和他所做,让他品评一下。”
“是。”彩霞噗嗤一笑,走了。
并不是江虞美忽然大胆,只是她觉得,除了当事人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够真正看懂,这两首诗的真正含义了。
韩春大一早起来,就回到了江慕翎的小院子里面,其实也就是点个卯,证明他曾经回来过,并没有天天在外面浪。
而江慕翎根本对他漠不关心,他回来不回来,她根本不闻不问。
但是有些事情不问并不代表永远不问,若是问起来就是个把柄,所以韩春还是要堵住悠悠众口。
其实他这趟回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学习阴阳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