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硕一大早出了门。他向秘书发下通告,说是今天抽查各商厦的服务态度和产品销路等。车子驶入熟悉的街道,想起自己好几天没与陈凌见面了,不知道车证考出来没?近来忙碌,都忘了打个电话去问问。在下一个路口的红灯韩硕停下车,拨通手机号码,耳朵里插着的耳机传来嘟嘟的忙音。说也巧,韩硕通过另一只耳朵听见车窗外的电话铃声。转头,发现一个戴着黑色头盔,因电话铃声响的急,则到处摸索着自己身上口袋的助动车族。
韩硕边听忙音,边瞧见助动车族终于寻得自己的手机,脱下头盔。
“喂?”同时间,电话里与外面的声音相重合。
“怎么不说话?喂?”陈凌不耐烦的又问了句,是谁打电话不说话,浪费他送资料的时间。
“......陈凌,你看一下右边...。”陈凌顺着电话的命令,侧过脸,就见韩硕伸出车窗外的脑袋,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在这里?”陈凌一时语结,他也想不到会遇上他。
“巡查,你呢?怎么骑着助动车?车证考出来了吧。”韩硕好奇的打量他的装扮,穿的土里土气的工作衣,到像是个打工的外送员。
“我...我没去考驾照...。”陈凌说的很轻,眼角时不时的向对面的红绿灯上瞟,不多久,红灯跳转为绿灯。
“怎么没去?陈...。”话音未落,被陈凌打断:
“我忙着送资料,有空在说!再见。”望着陈凌逃也似的离开自己的视野,韩硕深感郁闷。他没去考驾照,为什么?心中问号随着后方的喇叭声,韩硕再次启动引擎。
陈凌抹了抹头上的汗,他也不清楚自己见了他为什么要逃。告诉自己是本能的条件反射。减缓速度,忆起考试那天早上,上司打电话给他,说是仅有的那部车卖了,做为公费,公司安排一辆助动车方便送发资料。言下之意,他们这间小公司经营不善,周转不灵,特拿助动车勉强凑合着用些日子。陈凌点头,也不多问,反正他是底下做事的,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第二天,他跑去助动车服务中心递了考试证件,培训了几天,赶鸭子上了。一拿到驾照,陈凌被上头安排与厂家或者客户做外联。
下午,陈凌还要赶会小公司,说是把上次的设计草图给一家大企业老板过目。此项目正是由他来操刀。回到公司后,他换上便衣,听说那位大老板很注重仪容仪表。梳理下头发,陈凌探头,发现公司里的女设计员争先恐后的涂脂抹粉。
门外的脚步声,说话声,远远就能听见,就像是某种警钟告诫大人物来了。大家立刻站直了腰杆,迎接大企业老板的出现。
大老板一出现,大家都扯起嘴脸,用激动的目光来迎接她的到来。陈凌嘴角动了动,仔细打量这位大企业的女老板。他们家公司出品的香水举世闻名,名列各大一流前线的产品。
卷曲的黑亮短发被精心打理过,金链子扣挂于金边眼镜的装饰衬托了她的非凡身价,淡妆粉饰,凸显气质的职业套装包裹在她的娇小身型上,体现了干练与品味。跟着她移动的香味,阵阵的吸入众人的肺腑,莫名的能振奋精神。
上司把女老板带进会议室,招呼着陈凌快点儿跟上。陈凌拿上收好的设计稿,推门进入。其余员工则继续每日自己的工作量,相比较今天大伙都精神奕奕,荣光焕发。
陈凌有礼貌的在对桌坐下,上司坐在当中,进行介绍:
“安宝丽香水的首席总裁——臻女士,他是我们公司的设计员陈凌,也是与贵公司合作项目的主要设计人员。”介绍完毕。臻总裁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陈凌把一星期前,反复修改的草图传给她看。接过薄纸,臻总裁眼钱一亮,设计新颖大胆。有些还是情侣版,可相结合在同一物品。陈凌静静的看着她的表情,从中掂量自己此次的设计是否能过关。臻总裁粲齿微笑,眼角弯弯,皱起细小的鱼尾纹。陈凌暗想臻总裁也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怕是四十岁朝上,却鱼尾纹不怎么明显,可见她颐神养性,移气养体。她把设计稿递给随他起来的总监和经理,见他们看了稿子也忍不住赞赏。她把视线直直的定在陈凌的脸上,许久才开口道:
“你叫陈凌对吧,我们对你的设计甚是满意,能说一下你的设计理念吗?”陈凌点头,开口回答:
“贵公司以闻香识女人为宗旨,香水的瓶子就像是女人的外表,妖娆不失气质,香水即是女人的内涵,它散发出的各种味道,好似是各种女人的性格和自身的**力。女顾客可以通过自身的气质来选择适合自己的香水来散发自己的魅力或是增加自己的自信。瓶子,我设计成有夸张曲线的造型,拟人化的修饰女人的完美身段,暗示着女顾客喷洒了此香水,能下意识认为自己也能化身为身段好,美丽且附有自信的新时代女性。我的话讲完了。”陈凌有礼貌的收尾话题。却发现臻总裁呆呆的望着他,好似透过他的脸在看着其他人,让他觉得好不自在,移开眼,撇向一方,却还是感受到视线汇聚在脸上的恋恋不舍。
安宝丽的经理发现上司失态的举动,立刻假咳数声,提醒上司。臻总裁回神过后,心中徒留惆怅,整整心情,启口道:
“我就是看中你们公司的专业性和信用性,才把项目交给你们做。结论是你们设计出来的东西出乎的好,也很有寓意和概念性。从专业领域来看,你们的设计很符合我们公司的形象。我希望能与你们经常合作方案。”此话一出。乐的陈凌上司直呵呵,老脸促成**,立马站起来握起臻总裁的手:
“诚您这口金言,我们公司顿时蓬荜生辉啊。”臻总裁手足无措,会议室里充满了合作愉快的激动感。不免染上兴余后的红韵,臻总裁掩口对上陈凌:
“后天有个企业聚首的晚会,我想带着小青年见见市面,做我的舞伴。说不定还能接些项目,你们是否能通融下,把他借给我呢?”臻总裁笑得诚恳,话中意思,陈凌的上司当然懂。并且臻总裁能看上陈凌的才识,间接的来培养他,锻炼他,当然是好事。他巴不得技术人才越多越好为他的小公司卖命,这样公司就不会倒,说不定还能挤进大公司的门槛。当下,他向陈凌眨眼,又是瞪,又是翻眼皮的,搞的陈凌全身发毛,容不得自己说不。看在前辈的照顾上,还是顺他们老人家的意吧。
“感谢臻总裁对我的厚爱,我,陈凌会紧记您对我的培养。”臻总裁此刻对陈凌的回答非常满意,点点头,说晚上秘书会把地址联系给他,要他留下手机号码给总监。
完后,臻总裁等人出了会议室,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下离开,并且在每个员工的心中留下不灭的光辉影像。
一眨眼,后天之约在灿若繁星的夜晚来临了。束缚在西装下的陈凌踧踖不安的按下门铃,一声后,他收回自己的手指,描绘铁栏上的云纹,退后几步,小洋房的整个全景收纳于眸中,娇小,简约,做工精细。两旁种着枝繁叶茂的小树,树下种植着杜鹃,丁香,微风过处,香气四溢。
“你找谁?”门侧的对讲机里传出一名老妇声。陈凌立刻凑上前:
“你好,我叫陈凌,是臻女士邀我来这里。”
“我家女主人说你自己进来吧。”‘啪嗒’铁栏杆自动开启,陈凌四周环视,脚可不慢。不一会来到雕花木门前,门‘吱’的一声开了,陈凌第一个看见的便是刚刚询问的老妇,引他进门,拖下鞋子,跟着老妇走了进去。
臻总裁盛装打扮,见来人陈凌,放下手中茶杯,站起来打量他的年轻舞伴。陈凌还是不习惯与长者对视,想拿话来转移视线:
“臻总裁,我们可以走了么?”
“啧啧、可惜了啊。”臻总裁摸了摸下巴,向他走进。
“什么可惜了?”陈凌莫名的挠着头皮。臻总裁一把扯着他上楼,嘴里叨念着: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你可不能丢我的脸,跟我来,给你挑衣服去。还有,现在不是工作场合,怎么还叫我臻总裁呢,唤我淑姨吧。”陈凌支支吾吾,却不得不败给臻总裁,...不,淑姨的强势。
拐进某个房间内,淑姨便不理会她,自动自发的翻箱倒柜。陈凌环顾屋内摆设。四个字形容:一尘不染。发现柜子上相片镜框内,淑姨和一个大男孩相拥在一起,笑的可甜了。
“陈凌,快过来!你喜欢哪个色系?”回首,看见淑姨朝他招手。他快步上前,淑姨拎起两件不同色系的西装在他身前比划。
“怎么不说话?”淑姨又拿起灰色的西服再次与另一只手上的黑色西服做心里斗争。
“我就穿我自己的,不用麻烦淑姨,而且随便哪你儿子的衣服穿,他会生气的吧。”淑姨听后,眼神黯淡:
“我儿子已经不在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找他父亲去了。”陈凌皱起眉来,都怪自己多嘴。
“对不起,淑姨,我不该这么说....。”淑姨的食指按在他的唇上,摇摇头,眼里闪烁着流光溢彩:
“无需道歉,我并不是想让你难过。儿子和丈夫走了十年了,我都一个人走了过来。那天无意中我把你看成了他,每次到他的生日时,我就会买些礼物代表这一年我对他的期待。即便他离开了,我都改不了买礼物的习惯,现在,我把它穿在你的身上,把希望和祝福交给你,去牢牢的把握机遇,年轻人的梦想应该是长远并加杂着热情。”一番爱子心切的话语深深烙进陈凌的心间,她的话不单单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心声,更是对年轻人的忠告和期盼。哽咽在喉间的话吐不出,只能淡淡的瞅着淑姨略湿的眼眶。淑姨拍拍他的肩:
“怎么,听老太太说话觉得很无趣么?一把年纪还满腔热枕,让小青年看笑话了。快去,把这换上。”淑姨把灰色西服塞进陈凌的手里,见他还愣着,扳过他,推向换衣间。
“那么愣,还第一见到,别惹老太太不高兴!”
“......您一点都不老,你是位古道心肠的...大妈...。”陈凌躲进换衣间,耳根都红了。淑姨到是愣住了,这孩子,大妈和老太太不都一样么,就当是称赞吧。淑姨顶了顶盘起的短发,发中有一根银丝隐约的缠绕在黑发中。
陈凌一出来,淑姨笑的合不拢嘴,真贴身,好像是为他定做的。陈凌收拾好自己原来的西服。跨上车,终于一展自己的车技,虽然到了目的地,他才想起自己没有驾照,不过还是不要告诉淑姨来的好,老年人经不起吓。
淑姨勾着陈凌的手臂,大方的从自己的水晶闪片包里拿出请柬。俩人走进去,是个大厅,一道门开启,陈凌刹那间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现场的交响演奏,上流的姿态,陈凌咂舌不已。淑姨拍拍他的手,叫他稍作冷静。刚迈进几步,一些不乏商家或者是千金女围绕在淑姨的身旁,客套的招呼每三步都要说上两句。陈凌默不作声。众人甚觉奇怪,这年轻人怎么和有名的商界女强人兼香水仙女之称的臻美淑女士站在一块,状似亲密。好奇询问,臻美淑金光闪现,不亏是商道里打滚的女人,灵巧的语言组织能力把陈凌从头到脚的包裹一番。很快,陈凌的光辉形象荣升为高干子弟,大家立刻附和着众星捧月。原来飞上纸头的凤凰也不过如此。而陈凌不屑这一套,就当是合着淑姨做秀,陪她老人家开心。
说来着聚会办的有够大,光淑姨口不沾水的在耳畔絮叨,都快念经了。
“淑姨,你口渴了吧,我给你找点饮料润润喉。”没等淑姨答应,陈凌溜也似的跑到自助区。淑姨见臭小子跑的比老鼠还快,不满的鼓起腮帮子,怎么就不开窍呢,臭小子,等他回来,可得好好的捉着他,不让他乱跑。
陈凌东张西望,看见淑姨又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一时半会脱不了身,埋头在饮料区琢磨哪种口味才是淑姨的喜好。突然一只手抓在他的手腕处,陈凌吓了一跳,当即转头后深感后悔。想溜,又被后头的大手扯住后领,前面的领结死死的掐着他,使他喘不过气来。
“放、、放手、、我快、、被勒死了、、放。”陈凌张牙舞爪的抓着空气,脸色憋成猪肝。韩硕用力一拉,陈凌一个不稳的跌进他的怀里,抱个满怀。
“不敢面对我,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眼前?”浓浓的酒香喷洒在陈凌的侧脸。陈凌低着头,耳根都红了一圈,颤抖身形。
“你、你别胡说,谁躲着你了,满口酒气,不知道你想说什么,请你放开我,韩先生!!”陈凌有点儿生气,怎么去哪儿都能碰见他!早知道还不如窝在家里陪母亲看肥皂剧。
“既然你也认为是在躲我,怎么,穿的一身金是攀上哪位前进或是确切的说是富婆呢?”韩硕话中有话,不仅刺耳且侮辱了他与淑姨的人格。陈凌咬紧牙龈,忿恨的回击道:
“我请你放尊重点!你父母没教你礼貌用语么?好歹你也是这个圈混的,素质就不用我多提了,我是我,你是你,我希望你能很清楚我们各自是站在什么立场。”韩硕冷笑:
“我是很清楚自己站的位置,并且站在这里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今天却混入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人物,你说你不是攀龙附凤还是梦游至此?”韩硕尖酸刻薄的话语犹如奋力捶打的榔头,针针敲入他的神经,挑战他的忍耐力。当他握拳准备起身爆揍身后的男人时,一个慈祥的女声响了起来,拯救了韩硕也拯救了陈凌....
“韩先生,感谢你救了他,不让他跌倒在地,不过你能否放开我家陈凌呢?”淑姨表情和善,但话里透着强硬。
韩硕抬起头,看见来人,起身拎起陈凌,熟练的拍去身上的灰尘,眯起眼微笑道:“原来是淑姨啊,此次不见,又年轻许多啊。我们这些小辈不学着点,怕是惹你不高兴。”
陈凌眼角抽搐,听他俩的话,敢情是认识的,叫的那么亲切。淑姨拉过陈凌,暗暗问道:
“陈凌,手段高啊,竟然认识韩硕这死小子,下辈子不愁吃穿了,他企业一个项目都能顶你十个,能耐!不巴结他,吃亏!”淑姨竖起大拇指,笑的特奸诈。陈凌就快翻起白眼被当老人家的玩具耍。
“我就是不喜欢,淑姨你别逼我,您不知道他有多可恨!”陈凌磨的牙痒痒的,始终呈现握拳的手势。
“有多可恨?”淑姨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深仇大恨是如此之深,老年人的好奇心顿时被那些小青年的爱恨情仇给勾了去。
“你们说完了没?”韩硕眼带血丝,不耐烦的问道。俩人回神,惊异的看着韩硕写满不满的脸上好奇万分,他们说不说完,关他何事?
“说完了,把陈凌借我,我有事和他商谈。希望淑姨行个方便,到时您能赏脸和晚辈吃个饭。”韩硕语毕,上前执起陈凌的手。陈凌吓得立刻甩去,却被韩硕牢牢的握在手里,动弹不得。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陈凌急的猛使眼色朝淑姨呼救,淑姨左思右想,半饷她终于开了金口,脸上闲雅雍容:
“陈凌啊~既然韩先生找你有事,那我也不好强留住你,你要是觉得太过无聊不如.....。”话刚说半句,陈凌便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甚是不满。他与韩硕在工作上并无交集。谁知道韩硕心中又使出什么法子暗算他,陈凌挣扎着表示死也不去哪。猛地桎梏于他手上的力气升增了两分。陈凌想开口抗议,却被捂上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单音。
韩硕有礼貌的点头道:“谢谢淑姨,晚辈祝你今晚玩的愉快。”淑姨乐呵呵的摆手说:
“小青年多交流交流才是好事,跟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应酬的确起不了劲儿。”
韩硕邪气的笑笑,半拖半拉的架着陈凌离开大厅。在场的大部分美女无一不把视线投注在身材高挑的韩硕身上,羡慕且幻想着在他怀中享受‘又搂又抱’的待遇是她们。在挑剔的杏眸里钻石王老五,单身又多金非韩硕莫属。
到了地下车场,俩人仿若连体婴儿般扭捏行走并前往韩硕车位,拉开车门,韩硕使力一丢,陈凌一脚跌进副坐,被反锁在车门内。韩硕快速绕过车头,拉开门钻了进去。陈凌扯开嗓门大吼:
“你到底想怎么样!!”
“只想和你单独谈谈,系上安全带。”发令似的语调伴随于脚踩油门的刹那间,由车顶爆发出惨绝人寰的嘶吼声。
追风掣电,滑出一尾长虹,淹没在灯火辉煌的街头。陈凌赌气,不想与开车人说话。手拉着车顶的握柄,整颗心都悬在空中,他怕一开口就咬了舌头,得不偿失。面临两侧车辆越靠越近,韩硕脚踩油门提速,周外的车辆擦肩而过,车身只相隔两、三毫米。惊险无比,让陈凌暗暗捏了把汗,每次脱离危险,转头便恶狠狠的朝韩硕瞪去。韩硕微眯着眼,心无旁骛。
车在一幢高级公寓楼下熄火,韩硕疲惫的向后倒去,闭目养神。陈凌一瞥车窗外的景色,搞不清他这是在哪里。到时门口的大爷向外探头,陈凌缩回自己的头和目光,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咬牙切齿的说:
“有什么事就快说!”等了半天,不见韩硕的动静。陈凌青筋凸起,开什么玩笑,把他绑来却不发一语,敢情这位韩大少耍着他玩是不。手背拍打韩硕的胸口:
“喂喂!喂喂!”韩硕皱眉,嘴里呻吟几声,竟背身找个侧姿继续自己的‘睡眠’?睡眠!陈凌猛的醒悟,眉角抽搐,嘴里的脏话随之冒了出来:
“NND!你给我醒过来,谁让你睡的。”陈凌见拍打起不到效果,直接委身跨过当中的车杆,扳正韩硕的正面,坐在他腿上,眼里放光,撩起袖管,即抽打之。熟不知从外面向里看去,暧昧至极。
刚要下手,车外传来敲玻璃的声音。陈凌扭头一看,发现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大爷把脸贴着玻璃门上,嘴型一张一合,陈凌摇头,移下车窗,大爷整只头凑了进来,审问似的问:
“你们在干什么?”陈凌被大爷那张扭曲的老脸吓的花容失色,手忖一时惊慌抵住喇叭按钮,顿时刺耳的喇叭声打破一片宁静,突如其来的噪音猛地使保安大爷撞在车顶。韩硕惊慌失措的从梦境中挣扎出来,脚一抬,听见‘梆’一声,犹如硬物撞上某处,等韩硕睡眼朦胧看清是谁时,特无辜的眨着双眼,问道:
“想不到你如此开放,乘我睡觉偷袭我,你实在...实在....。”陈凌捂着头顶的笣笣,黑着脸:
“实在什么?”
“实在太龌龊了!”陈凌火苗‘腾’的生起,没看见那大爷睁着铜铃般的大眼盯着他们嘛。口无遮拦,祸害人间。陈凌用手抓着他的脸皮往两端扯。
“诶哟哟!!放放放!”韩硕经过陈凌这一折腾,脑子霎时清醒几分。保安大爷缩回自己的脑袋,隔着窗口问:
“韩先生,你没事吧。”陈凌趁机打开车门,钻了出去。韩硕眼明手快,一把拉住陈凌的后领,陈凌大呼总有一天要把韩硕给掐死,按到咸菜缸里腌着。
“张大爷,帮我把车停到车库,我现在脱不开身,麻烦您了。”张大爷眉开眼笑的点点头,心中明了韩先生正和那小子闹着玩,感叹年轻真是好啊。
拽着陈凌后领,按下电子密码。玻璃门接收到正确密码后开启,不等陈凌惨叫连连,韩硕像拎起小鸡般走进电梯。陈凌痛苦挣扎,活生生的看着两扇门在眼前合闭起来,断了希望。
韩硕奸笑着锁上门。陈凌下了电梯后一路被他挟持进屋,韩硕甩手,他一个不稳踉跄几步。韩硕转过身,就是一记勾拳,疼的他捂住下巴,调整嘴型。陈凌抄起他的领带,握紧拳头,准备再接再厉。韩硕可不是挨打的主,接下他的拳后,使出巧劲,陈凌的身体立刻向他胸膛贴去,手一转,呈现出用自己的手臂卡住自己的脖子,拽到厅内,陈凌不甘愿的扭动身躯,从中找出自己的突破口。
俩人扭成麻花样,韩硕使劲力气走到吧台前,抄起酒瓶,用嘴拔开松动的瓶盖,吐到桌上,喝一口,润润嗓子,之后,他把瓶口塞进陈凌的嘴里,大把大把的灌着。
冲鼻的辛辣味从喉口蔓延,陈凌痛苦的饮下棕色的**,来不及咽的则嘴角溢出。不停歇的猛灌是的陈凌被呛了数次,最后忍不住,使劲吃奶的力气,挣扎着甩开韩硕的束缚,酒瓶也正巧从韩硕的手里飞了出去,掉在一边摔个粉碎。陈凌止不住的颤抖,扣着喉口。
“嘿嘿...陈凌,都怪我没让你在聚会里喝上东西,我好心弥补你,你怎么可以扔了,多浪费啊...嗝...。”韩硕红着脸,蹲近陈凌,打起酒嗝。陈凌红着脸,蔓延到脖子,眼里像是烧了把柴火,怒不可遏。
“你想呛死我啊,摔了活该,我要掐死你!”作势,陈凌要扑上去,韩硕向后扑腾了几下,陈凌脚一滑摔进他的怀里,韩硕不然他起身,死命的抓着他的肩,禁锢欲要抓他脸的爪子:
“难道我说错了吗,?!吃软饭的小白脸,勾搭富太太以为自己踏进上流区。陈凌啊!陈凌!你坠落了!”陈凌扭起浓眉,身体好热,飘飘欲仙的感觉如同趟在云彩上说不出的舒适。不胜酒力的陈凌软着手拍打上方的韩硕:
“谁是小白脸,你个胡说八道的大烂人,嗝....我、我和淑姨是正大光明的。早知道你也会在那里,我就不来了,喝多了乱咬人,嗝,强行把我梆来!死不要脸...”陈凌打出满嘴的酒气,醉人心悬。韩硕把他抱紧,乱晃起他的脑袋:
“你骗人!你们手挽手有说有笑的进来,别人还不知淑姨忍不住寂寞,包养了你。那些吃饱饭没事做的人尽在我耳边碎碎念,搞得我心里又痛又烦闷,几个女人围在你身边转,你还不知耻的对着她们来者不拒,笑脸迎人,我看了就来气。”陈凌疑惑韩硕为何会又痛又闷,孩子气的质问引不起陈凌兴趣,捂上耳朵图个安静,韩硕以为他默认了,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他的衣领,抵吼:
“为什么我就不行?躲我,又不告诉我理由。你知不知道那天遇见你,我打给你电话,你不接,我等了一晚上。曾以为那段时间相处,你会对我有所改观,看来你始终心存芥蒂,对我防的很呢!”最后几字,韩硕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来。陈凌微颤身躯,那天晚上,他在等淑姨秘书的电话,却接到他的,顿时觉得电话犹如烫手山芋,陈凌迟疑后还是选择拒接,反复几次,直到接到秘书的电话,说完后,直接关机,闷头就睡。他烦躁得翻来覆去,听着‘咔哒’的钟声,恍惚间才进入梦乡。
“我说了,我没有躲你...别晃了!”陈凌被说到深处,火气也上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你在逃避!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不许你看着别人,不管是恨也好!你必须看着我!”韩硕红着眼睛,锤着地板咚、咚响!声嘶力竭的吼道。陈凌着了魔似的的抚上他的脸,捏捏了捏他鼻子,用额头抵着他额头,好像没发烧啊。陈凌的心不自觉的加快跳动,有种呼之欲出的话语卡在喉口。陈凌就是觉得那话出于肺腑,且带点告白的意味?还是他想多了?!...他仔细的瞅着韩硕的脸,端祥那抹色彩更像煮熟的虾子,红到耳根了。
韩硕讨厌自己被当成玩具来挚玩,包括陈凌温柔抚摸着他的脸颊时,下身所汇聚的热团。拔下那双不安分的手,韩硕低下头,砸吧嘴巴:
“你、你干嘛不说话!我、我...。”我了半天,韩硕词穷的支支吾吾,没了下文。陈凌抓抓头皮,红唇抿了又抿:
“我的确不喜欢你,老是缠着我...扪心自问,你到底想怎么样?”陈凌口干舌燥,怎么突然觉得他红着脸说话,霎时可爱呢?他咆哮出声,又是摇他吼他,心中有种说不出酸甜。
“我...我不知道想怎么样...。”韩硕已将那红唇看在眼里心痒难耐,手挡在裤衩前头,头更低了。他是为了什么目的接近他的呢?陈凌奇怪他此刻缩头缩脑的样子,气堵得爬起来,东倒西歪的走到吧台,看见水壶,为自己倒了杯水饮下,再倒了杯,递过去,可能水太满,几步晃过去只剩一半了。韩硕接过,陈凌望着他举起杯,目光移至脖子,看着喉结转动,陈凌盯得眼都直了,艰难的咽下口水。发觉自己怎么还口干舌燥呢。
“喂!我跟你说,你不仅变态、自大、脑残且缠着我不放,可以说我讨厌你,讨厌到死,巴不得你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无情的话语刺的韩硕呛了口出来,呆滞的望着他,嘴巴动了动,却说不话来。陈凌盘腿而坐,歪着脑袋打量韩硕的表情。这是他的心里话。不过他还是很紧张的盯着韩硕,想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韩硕白了脸,站起身,独自朝房间里走。脚步虚浮,动不动撞到旁边的沙发。陈凌懊恼这家伙怎么死气沉沉的。难道是怪他吗?他不是要谈么,跟他摊牌了,又不发一语,不理不睬。摆脱,是他招惹他的,为何他要心烦,怪自己说的太重。陈凌摇晃身形,跟着他后头走进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韩硕吃力的脱下西装,说不出疲惫。即使是怨恨的人互相仇恨,毒言毒语纯属正常,可就是不希望从陈凌嘴里吐出讨厌他的字眼。他发神经了不成?!他心里焦灼的疼煎熬着他,让他说不出话,也不想去直言攻击陈凌。窝在心里痛死自己算了。
“你干嘛生气,是你想和我谈谈。我们俩除了恶言相向,就无其他。我想你心里也清楚了吧。”韩硕心凉了半截,他是彻底清楚了。清楚的知道他不管付出多少,还是为了那目制造的假象,一切都是枉然,一切都是打击自己的自尊心。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看轻了陈凌,愤愤不平的甩下西装在**。
陈凌见他好没气度,火也上来了,想扳他身形,却被韩硕一个脚勾,直接摔**,一个黑影压了上来。陈凌推了半天,徒然无功。韩硕危险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温温的:
“既然你讨厌我,不会介意我再做些令你讨厌的事吧。”邪魅一笑,蜜唇印了上去,一番狼吻把陈凌的理智唤回,睁大的瞳孔简直不感相信自己的亲身经历,惊吓的微启唇,方便了韩硕施虐性的舌头窜入其中,一番搅动缠绕。粗重的喘息,使他瞬间失了空气,发出细小的呻吟。
移开唇,拖出一屡银丝,**靡的挂在嘴边。陈凌弥散的瞳孔找不到真切,埋下头,韩硕扯着他的领结和纽扣。陈凌这才如梦初醒,刚扭开几个,韩硕忍不住啃噬白皙的锁骨,陈凌毫无控制的颤抖,他在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双手又锤又打,双脚也不忘蹬着。
“韩硕!你放开我!呜!放开...。”韩硕再次封住他的唇,吸允着口中甜蜜,霸道的抢走他肺里仅限的空气。一只大手游移于胸口,隔着衣服抚摸胸上两点。陈凌僵硬的感受到顶在他肚子上的某个热源体。挣扎中,陈凌忍不住用膝盖一顶,又补一脚在他肚子上,韩硕立马又扑了上去,一时不察,膝盖顶到胃,疼的他捂住嘴,恶心感翻搅着胃部的不适,决了堤似的从口中喷薄而出。陈凌看着他把黄色的污秽吐在他身上,恶心感惹得他也干呕起来。好脏!搞什么飞机。愣没反映的等他吐完,那家伙倒在他身上没了反映。陈凌叫天不应,叫地不应,只能靠自己了。翻身把韩硕撩地上,还好**没有遭殃,可惜他一身高级西装被呕吐物糟蹋了。嫌恶的用两指头脱下自己的衣服,起身摇晃着找到浴室,浸湿毛巾,稍微处理了下身上的不明物体。搓了把,回到韩硕的房间,用手在鼻下触了触,怕是晕了过去。拿起毛巾,粗暴的用毛巾擦他嘴上粘有的残留物。恶啊!扒了他身上的衣物,陈凌吃力的抬起他的胳膊,一扔滚**去。
然后准备料理自己的惨状,却听门外铃响,陈凌猛的拉开门,一股恶臭和酒气散发在周围,引的保安张大爷捏起鼻子,把车钥匙塞给陈凌,没说几句,便迫不及待的闪人了。陈凌跑回韩硕的房间,扔下钥匙,看了看时钟,都快3点了,大半夜的叫车难,身上还有股异味索绕在鼻间,恶心死他了。不等他考虑,他直接扒了自己衣服,借用他人的浴室开始洗起来。边洗还不忘闻闻身上那味儿洗去了没。等他半**身子从热腾腾,冒着蒸气的浴室走出来时,顿时头晕目眩,眼皮上下打起架来,眯起眼,透过隐约灯光,他好像看到了一张床和一个不明拱起的被团。没有细想,沾床就睡,卷过旁边的被团,只身穿了一条三角裤衩。卷了半天,仿佛有什么东西卡住了被子,无法轻易扯动,陈凌闭着眼,卷了过去,把全身裹了个扎实,心里头疑惑着,这被子还自动发热呢,高级、高级。就是有股味儿,换着姿势,由背部传来的温暖笼罩着自己的身体,一夜好眠。
清晨,陈凌猛的一激灵坐起,习惯性的望着床头柜,却没发现闹钟的身影。疑惑的环顾四周,再度疲惫的倒进床里。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缝里射出,扎得陈凌眯起了眼,头痛之极,不如闭上眼稍缓脑袋的叫嚣声。但很快他又反映过来,睁开眼,盯着天花板许久,惺忪的双眼由朦胧恢复到清晰,挪开怔忪的目光,悄悄打量起自己在什么地方,陌生而有点印象。他坐起身,顶着太阳穴,皱起眉头,是的,他想起了这是哪里。头一歪,就能发现下方的韩硕缩在杯子里,神情安稳。陈凌吐吐舌头,自己竟然和他共宿一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宿醉造成的头痛感让陈凌好看的眉扭成了一块儿,不得不伸出四指按摩额侧的穴位。光滑的背部坦露在空气中,散发着独有的体味。另一边,韩硕被某人一上一下的掀起被窝透进阵阵凉风,懊恼的从梦中醒来。一张眼,光亮的背部曲线呈现在他的眼前,微抬起背脊,瞳孔睁大,难道他在做春梦么?活色生香的白皙皮肤,细腻如乳汁里浸泡过;往下扫去,芊芊柳腰,没有一丝肥肉。腹下一热,不好,一大早‘小家伙’微抬起头来。韩硕顿时口干舌燥,舔舔唇,只觉口中有股异味,霎时有种恶心感在胃里翻搅,失了兴趣。
“你....。”韩硕刚要出声询问**的美人,美人回过头,韩硕犹如踩上地雷,把自己彻底的炸醒了,直起身,颤抖的指着陈凌:
“你、、你怎么在我**?”陈凌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回答道:
“你不记得昨晚硬强迫我乘上你的车然后....”陈凌凑近他的脸,越说越气。锐利的眸子化为一把刀,以逼人的气势压迫韩硕。韩硕一个不打紧的哆嗦了下,佯装头痛的扭过头,撑着额头,回忆。
昨晚他喝了些酒,看见陈凌和一帮子美女谈笑风声,他气不过,硬拽着陈凌回他家与他谈判,然后...然后谈着谈着,记得陈凌说讨厌他,他气不过压在他身上,做了些......难道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陈凌一丝不挂的身体。某种酝酿的肆虐的快意陡然在脑中炸开了锅。
陈凌疑惑这小子睡傻啦?一会儿呈现迷茫状,一会儿清明,略带狡诈的神色在脸上毫不遮掩的暴露在阳光下,令人欠揍。
贼手攀上陈凌的细腰,戏谑的嘴脸吐着残酷的话语:
“哼,我一出手,谁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陈凌,要怪就怪你自己投错了种。我一点都不爱你,我讨厌你,讨厌的恨不得**你一番,像你母亲一样,被我父亲玩弄了再抛弃。哈哈,哈哈哈。”不避违的嘲笑声当下使陈凌青筋凸暴。美丽的脸上瞬间化为狰狞,他意思以为他上了他,接着承受韩硕的冷嘲热讽,说出事实,打击并报复他,呵呵...心中冷笑,一切都明了了。韩硕的隐忍、**只为了报复拥有和他留着半分血缘的兄弟姐妹,陈凌虽无与其他血缘者有过接触,但他绝不容许韩硕侮辱他的母亲。嘴角抿紧,巴掌刮了上去。韩硕一不留神,重重的接受到陈凌此刻的怒气,捂着脸,呆愣的瞧着凶神恶煞的陈凌。
“你凭什么打我!”韩硕气急,出口吼道。陈凌面无表情的从**下来,他实在难以忍受韩硕的粗鄙,竟可能的忍住扒了他的皮的冲动。没有为什么,打的就是没心没肺的韩硕,心凉了半截,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关心出于韩硕邪恶的目的!他瞎了眼会对他有所改观,痛恨自己会跟此人共睡一床,简直恶心死他了。
韩硕看着唯一的三角裤衩挂在陈凌的身上,则大部分的皮肤赫然的印在他的眼中,夺人心智,面对精瘦的身形雪肌,两颗红果小巧的空气中挺立。韩硕隐晦的忍住下身再次抬头的欲望,多加刺激那人来缓解自己勃发的冲动。
“干嘛不说话?心虚?哈哈,你是不是很心痛我会这样对你?我现在心情特好,所以我原谅你一时头脑发热,对我出手。你要怨,就怨你命不好,我不会道歉,那是我应得的.....。”韩硕边说边研究陈凌的表情,一个人唱独角戏提不上劲儿。只见陈凌没有得到他的同意,拉开衣柜,随手拿下一件衬衫套在身上,扭上扣子,明显韩硕的衣服不合他身形,卷起过长的袖管。拉上裤子,用皮带收紧宽松的腰带。韩硕当下下床,拉着他的手臂恶狠狠的说:
“谁同意你穿我的衣服,脱下来!”陈凌拍掉他拉扯的手,冷冷的说道:
“我不欠你的,你也别再来惹我!你得到了,你满意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我永不相见。”陈凌放下狠话,心中的酸涩他不予理会,一切和他有关的又回到了那个夏天,韩硕推倒了他,他扎了满手的玻璃,丝丝的血红顺着手的纹路滴落在记忆的泥土里,惟有那抹心痛却是反复品尝,消磨着他的神经。
“陈凌...”韩硕静下心来,他到底做了什么,并没有得到报复的快感,烦闷的堵在胸口,这不是他梦寐以求的结局吗?他不止做过多少伤人心的事,为何对象换成了陈凌,什么都变了,当陈凌说出决绝的话,没有得意和兴奋胀满全身,只有焦躁的想挽回什么。他抓着陈凌的手臂,陈凌忿恨的甩掉他的手,厌恶之感表现在脸上深深的刺穿韩硕的心窝,仿佛再也捉不到眼前人的身影,被空虚所替代。
“我的话都说完了,也希望你记得!”陈凌转身即走,韩硕的手悬在半空中,听到门外传来‘砰’的关门声,是他破坏了俩人之间感情,明明拥有了他却失了他的心,落寞的低下头,掩饰了自己所作所为的悔恨与不甘。
PS未修改错字,改文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