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肩窄腰,衣服上还有橙子味的洗衣液味道,邓禹奇在不经意间偷偷地把头盔上的护目镜打开,近乎贪婪般地靠近某人的肩,然后仔细地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环在他腰上的的胳膊也忍不住地收紧,让自己的胸膛和前面人的背紧贴,两人都没在说话。
按理说,武迦尔应该拉开点距离的,这种默许的行为实在是很不好,但他好像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还是不开口好了,开口又会让两人陷入尴尬的情境。
等红灯时间不过二十来秒,武迦尔却觉得时间磨人的很,后来他才意识到,可能也不是时间磨人,是他腹部上的手磨人。
明明头盔隔绝了风声,人声和其他杂声,却隔断不了紧贴他背后那滚烫胸膛里鲜活的心跳声,每一次跳动仿佛都踩在了他的神经上,就在耳边,脑海里,‘嗡嗡嗡’的一片轰鸣中它一下又一下地,‘砰砰--砰砰-砰砰……’
要炸了。
所以绿灯一亮起武迦尔就已经飞冲了出去,骤然冷风袭来刮得邓禹奇的脸生疼,他直接把头低下,抵着前面人的背。
从市郊一直骑到B大门口,武迦尔停下车,抬手把护目镜打开,说道,“到了。”
邓禹奇在后面下车,把头盔取下来后还给他,“谢谢。”
武迦尔一扬唇,“小事。”
“回去注意安全。”邓禹奇说。
武迦尔朝他一点头就走了。
邓禹奇站在校门口看着车尾灯渐渐模糊成一个虚影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谢谢。”他小声地说。
不是谢谢你送我回学校,而是谢谢你默许了我得寸进尺的行为。
他把脸埋进手里再次仔细地闻了一遍手里余留某人身上的味道后才转身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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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迦尔瘫在沙发上,两眼没什么目的地盯着刷白的天花板。
墙角有蜘蛛网。
什么时候又结网了?不是前两天刚打扫过的吗!
天花板上的吸顶灯有点发黄了。
我就说这灯怎么没以前亮了呢!
怎么天花板就这么两个地方可以看?旁边墙上怎么有水渍?漏水了吗?凯子也不来找人修一下!
搭在小腹上的手突然换了个地方搁,武迦尔怎么放都不得劲干脆决定侧躺着,两手合并枕在脸下。
眼睛没闭上多久他突然窜起身往厕所里一钻,厕所门被他‘砰’地一声关上。
怎么感觉最近解决的频率有点高啊?他单手撑在洗手池的镜面上,修长的五指在上面曲起,透过镜子他能看见自己的脸,实在是太英俊了,这么一张俊脸竟然沦落到要在这么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做这种事!
回到**重新侧躺着,明明天气不热,室内也没开空调,但他感觉自己的背还是被什么热腾腾地东西捂的厉害。
见鬼了。
他往旁边挪了挪,那股热源跟着往他被上挪了挪。
真他妈见鬼了?
他一翻身往后看,凯子养的那条橘猫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他**来了,被人拎着脖子扔回沙发上的时候还一脸不耐烦地‘喵呜’了一声。
“找你爹去。”武迦尔撂下这句话后重新进了卧室。
早上一起来他就被徐千喊着回了趟滑板店,店里的东西基本都清空了,还有几个大大小小的纸箱子里面堆满了杂物。
“竟然还有点不舍得。”徐千立在门口说。
“不舍得也没见你平常多宠幸它。”武迦尔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那可都是爷青春的回忆吧!”徐千抚胸悲怆道,“爷大好的几年青春光阴除了待在学校再就是这了!”
“还记得那年那天那花香,还记得那人那板那些事……”
武迦尔把箱子抱上车,没理他的伤春悲秋。
两人开车往新店去,路上徐千还把那副招摇的墨镜戴上了,一路好心情地哼着歌,“那你之后车厂还去吗?”
武迦尔的手玩捏着手机,听后想也不想地回答说‘去’。
“也是,半个老家。”徐千点点头,“不过教练一天的事应该也不多。”
“还不是教练,只是个助理。”武迦尔纠正他。
“大差不差啦,再说谁能把你当助理啊?
武迦尔,“……。”
“谢谢,谢谢你看得起我。”
“应该的,做兄弟在心中。”徐千用左拳捶了捶胸膛。
新店开在新建成的滑板室内训练基地旁边,楼上有一家台球馆,旁边是一个大型的商场,周末人来玩的还挺多,小吃街摆满了整整一条街。
在滑板训练基地建成期间,里面负责人就联系过几次武迦尔,两人曾经是在滑板城市赛中认识,后来他就几次邀请他来当教练,当时因为滑板场还没建成,再加上武迦尔本身还没当教练的想法也就一直没和人说定,这次场地一开张他就立马被邀请去滑了一圈,总体来说,非常好,不管是场地,售后服务还是其他,给人滑行体验非常的舒服。
场地占地面积挺大,接近一千五百平米,双向上下坡,大角度浪壁,碗池,U池,抛台,平堤,平栏,长凳等该有的设施应有尽有,场地不仅是为了双翘提供,还欢迎旱冰与轮滑,以及让其他陆地冲浪板类爱好者也一展身手,百花齐放,未此,还有各种板类的专属滑道。
而且两个装修风格合并起来很吸睛,一边是满满的电子科技风格,一边又是非常炫酷的个性化街头风涂鸦,一进来都是自由和科技的味道。
或者按武迦尔的话来说,一进来也是金钱的味道。
而且训练场旁边商场的人流量也不少,本来他最近就在考虑把之前的那个滑板店迁到市中心,这回来这边逛了一圈后就锁定了台球馆底下正在出租的那家门面,逛了周围一圈他二话不说直接联系了房东交钱租了然后开始装修搬迁。
“开工资啊。”徐千帮他把箱子全部搬了进去,全部堆在地上。
“刚刚不还说做兄弟,在心中吗?”
徐千,“……。”
“行了,你过两天再来。”武迦尔把该摆的东西一一往墙上的架子上摆好。
“嗯?”徐千把纸盒子一个个收好,“请我去楼上的台球馆玩啊?”
“玩什么玩?”武迦尔看他一眼,“来看店。”
“我学校没这么近了!”徐千愤怒道。
“我知道,过两天你又没课。”武迦尔说。
“我看你是使唤我使唤上瘾了是吧?”徐千盯他。
武迦尔一挑眉,“你不就乐意被我使唤的吗?”
徐千,“……。”
“我记得某些人好像说过我开年春不在的那段日子没人使唤你全身还怪不得劲的?”
徐千,“。”
武迦尔交给他一把钥匙推着他往外走,嘴里还在好生劝导着,“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没毛病。”
徐千,“???”
武迦尔立马改口道,“气出病来没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