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宣立即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没有不想亲的意思,扶着池谨肩膀的那只手动了动,扣住池谨的后脑勺,张嘴含住了池谨的嘴唇。
池谨承认,戚宣要与他接吻时,他的确应付不来。
在与戚宣在唇舌的方寸之间争斗了几个来回之后,池谨缴械投降,主动退守城内,大开城门,割地赔款,被动接受了戚宣在他的领地兴风作浪。
最一开始戚宣亲得很凶,完全被“怎么不亲”几个字挑衅了,但随着池谨学乖,这个吻又慢慢温和下来,如同戚宣曾经想过的,池谨的唇瓣柔软,唇珠饱满,非常适合认真接吻。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结束时池谨感觉自己如果放在低温烤盘上的一块黄油,即将慢慢融化在抱着他的这个人怀里。
池谨的腰还被戚宣搂在怀里,但面色染了一层薄粉,耳朵尖都红透了,他伸手戳了下戚宣的侧腰,很不满意地问:“你这么会接吻,是不是亲过很多人。”
这是一道送命题。
说“是”,显然池谨会不高兴,说“不是”,那又会因为不说实话惹到池谨,毕竟连小情儿的衬衫都被池谨抓了个现形,避而不答显得不真诚,认真回答……这让他怎么回答。
戚宣露出来很头痛的表情,没能思考出来如何回应现男友的致命发问,但池谨也并没有和他斤斤计较前事的意思,等了戚宣几秒钟没听到戚宣说话,就又开口道:“我要惩罚你。”
“惩罚”这个词很神奇,在长辈与晚辈之间、上级与下级之间,它隶属于一种训诫、教育类的词汇,用于规正人的行为,但当被用于情侣之间,它就又变成了一种富有颜色暗示意味,非常让人的行为无法规矩的词语。
而戚宣与池谨的关系,隶属于刚刚确认的情侣关系。
所以在池谨说出来这句话之后,戚宣的眉头就饶有意味地挑了起来,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池谨没有继续说话,伸手一拽戚宣衬衣的领口,主动亲了上去。
他不擅长温情派的接吻,但这种挑衅的亲吻他就得心应手起来,另一方面,戚宣有一种放开手随池谨折腾的“认罚”心态,看池谨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于是这一次就成了池谨占据上风。
上一个吻的时候戚宣抱着池谨,另一只手扶着池谨的后脑,但池谨就没有这么老实了,一双手从戚宣的腰际摸上去,手指隔着衬衣划在戚宣的腹肌上。
戚宣喘了口粗气,在接吻地间隙问:“你把哪间房当了主卧?”
他们两个人的房子设计结构是一样的,二楼的位置设计了两个面积相当的卧室,不过一个配的是内卫,一个配的是衣帽间,戚宣就是选择了配衣帽间的那间卧室作为主卧在住。
池谨的手还在作乱,低声答了一句“和你一样”,拐着戚宣磕磕绊绊往主卧的方向走,一进入到卧室,就将戚宣推倒在了**。
这下他们一个躺着,一个立着,池谨再度拥有了居高临下的视角。
戚宣用胳膊撑着上身起来一些,看着池谨红滟滟的眼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很配合地说:“好,我认罚。”
又建议道:“要不要先洗个澡?”
但池谨显然有自己的打算,并没有解释这个建议,绕过床铺到阳台那一侧的床头柜上去挑了个小瓶子过来。
瓶子盖打开,戚宣问道一些很清甜的味道,与他闻过的任何一款润滑产品的味道都不太一样。
池谨用手指挖了一些膏体出来,涂在另一只手的手心,而后合上盖子,将小罐子扔在**,开始慢条斯理地将那些膏状物涂抹在手上,如图刚刚吃饭的时候擦手一样,每一根手指都涂抹得细致且均匀。
这时候戚宣才反应过来,那个小罐子并不是什么润滑液,只是一罐普通的、包装精美、味道高级的护手霜。
但他耐心很好,静静地看池谨涂抹护手霜,跟着池谨涂抹的进程看池谨的手,同时想象这双手放在……
不可否认,池谨的手长得很漂亮,手指骨节很匀称,手指很长,大约这款护手霜效果非凡,他的手也又白又嫩,随着池谨的动作手背上的筋时隐时现。
戚宣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呼吸变得粗重,终于等到池谨向他靠过来,刚刚精心保养过的手触碰在他的腰间,“咔哒”的一下解开了他的皮带卡扣。
再有忍耐力的男人这个时候也忍不了了,戚宣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就是不行。
他猛地暴起,将池谨摁在了**,目光灼灼地看着池谨,用最后的理智说:“不要的话,就别勾我了。”
池谨很慢地眨眼,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就着被戚宣压在身下的姿势,手慢慢从戚宣的胸口滑下去,没入刚刚被解开了腰带的裤子里。
戚宣被他撩拨得一声闷哼,听见池谨凑在他耳朵边说:“不许动,我要看你能多久。”
在被池谨刻意控制的节奏中,戚宣额角都绷出了青筋,呼吸急促难耐,因为高涨的谷欠望一直没有得到纾解,汗珠从额角滑落到脖颈,又滚过锁骨,最后没入他白色衬衫的下面。
从昨天的湿身开始,到刚刚被池谨慢条斯理解开的西装裤,戚宣从上到下被池谨看了个光,然而池谨本人仍旧“衣冠楚楚”,衬衣扣子都只松了一颗,还没有他白天去医院做乔装时候露得多。
被护手霜精心护理过的掌心柔软细嫩,撩拨得戚宣控制不住地在他手心里挺腰。
然而就在紧要的时候,池谨忽然动作一顿,用拇指堵住发泄的通道:“都说了是惩罚,我说行才可以。”
戚宣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池谨这是想玩什么。
他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冲动,忍下被勾得不上不下的那种难捱劲儿,轻笑了一下,伸手去拉池谨,将人拽得跌在自己身上,然后展臂一包,搂住池谨同他接了个吻,才哑声说:“好,你说行才行,但是宝贝儿,玩这个你得学会恩威并施。”
他亲够了,将人放开,摸了摸池谨的嘴角,“老实”道:“现在开始,听你的。”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结束的时候戚宣故意使坏,终于让池谨身上也沾染了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的**糜气息——尽数弄在了池谨的身上。
但池谨毫不在意,仿佛很累的样子躺倒在戚宣身侧,抱怨他:“你怎么这么久,我手都酸了。”
戚宣从那种灭顶般的快感中缓过神来,伸胳膊将人搂在了怀里:“那下次我来动,你躺着享受。”
池谨没说话,戚宣就当做他默认了“下一次”和“他来动”。
两个人抱在一起躺了一会儿,戚宣就缓过神来,但声音还是微微发哑,带着某种时候特有的慵懒:“你之前身边没人?”
池谨有很短的几秒钟时间想到了路聿明,但他和路聿明又没有真的挑明过,更不用谈及确定关系或发生关系,于是池谨理直气壮:“没有。”
这下吃醋的换了一个人,戚宣摸着池谨的腰,一寸一寸用掌心熨热:“玩得这么野,都跟哪学来的?”
“手酸”不过是池谨胡乱说的,他在戚宣身侧躺够了,坐起身来,喊戚宣:“戚总。”
紧接着又用一种科普一样的口吻说:“一个冷知识,国外看片不用翻墙。”
说完他跳下床,赤着脚走到门口,才说:“我去楼下洗澡,你可以用楼上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