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灿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在提出如此过分的事情后,依旧做到坦坦****面不改色。
同样的,谢以津也不理解自己只不过是提了一个非常简单的请求,秦灿的反应为什么会如此之大。
他们是恋人关系,而且已经接过了吻,咬一咬胸这样的请求虽然乍一听可能会有点奇怪,但是——
“咬一咬又怎么了呢?”谢以津问。
秦灿一时间羞耻到头发丝都要立起来,下意识地就开口胡乱反驳道:“不是,我只是不懂,这种地方有什么好咬的啊?又没有接吻来得刺激,还——”
谢以津的神情更困惑了:“既然没有接吻刺激,那让我咬一下又怎么了呢?”
秦灿:“……”
讲不赢的。
秦灿逐渐感到木然。从一开始最初的雨天互助时的次次得寸进尺,一步步走到现在这样的局面,他很清楚和谢以津这样的人进行逻辑上的争辩,是根本不可能赢的。
可是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羞耻了啊。
“当然,和你接吻确实很舒服。”偏偏此刻的谢以津还在旁边给出了更多的解释,“只是我想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对触感和手感有很多执念的人。
“触感之中包括手感与口感,你的胸肌摸起来很舒服,看起来也很想咬。主要是上次暴雨时,我的意识不清,并没有保留太多的记忆,回想起来总觉得有点遗憾——”
“五分钟。”秦灿根本听不下去一点这样的描述,慌张而躁郁地开口打断了谢以津,“我会在心里倒数,到时间了前辈就你必须停下来,不然我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等待多时的谢以津便低下了头,直截了当地将嘴唇贴到了秦灿的胸口上。
舌尖先轻轻地、挑逗似地点了一下秦灿胸前的皮肤。
谢以津的舌头软而湿润,唇瓣紧紧覆盖在秦灿胸前的皮肤上,温热潮湿,随即坚硬的牙齿又微微陷入皮肤的表层。
这感觉实在是太过刺激了,秦灿的头皮跟着酥麻了一片。
他别过脸,努力调整着自己喉咙里混乱到极点的呼吸,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以津的神情始终是虔诚而充满期冀的。
但同时又是非常冷静的。他的眼睫垂下,若有所思地仔细体会嘴中的口感,而且可能是因为怕秦灿反应太大,他啃咬的力度这一次放得很轻。
然而此刻的秦灿恨不得他能像爱丁堡暴雨夜那般重重地咬下来,至少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胸口本就是敏感的区域,他最近刚刚才勉强习惯了谢以津手上的触摸,就遇到了这样舔舐加上啃咬,酥痒难耐之中夹杂着微妙难言的疼痛,还有大脑深处压抑不住的兴奋感。
一瞬间,秦灿甚至盼望着自己可以失去五感。
“……嗯。”片刻后,谢以津松开了口,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是这种口感啊。”
秦灿耳根红得快要滴血:“不就是肉吗?”
谢以津摇了摇头,很明显并不赞同他的说法,同时换了个角度重新下口,全方位地进行更多体验。
像是在钻研一个极其科研课题,每一个细节都要勘查,每一种触感都不放过,他沉浸地在自己小世界之中。
色气而专注,谢以津独有的气质。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灿实在忍无可忍:“……谢以津。”
沉浸式体验被打断,谢以津蹙起了眉。
他叼着秦灿胸前的那一块肉,掀起眼皮,望着秦灿的双眼,含糊而闷闷地“嗯?”了一声。
眼角微红,眼底的水光潋滟,像是落着绯色花瓣的春日湖水。
秦灿心头重重一颤,随即胸前又是被狠狠刺激——因为谢以津又换了个角度咬着那片热,舌尖翻搅,湿润中伴随着痒意,划过的每一片皮肤都像是了起了火。
“……好弹哦。”他听到谢以津含含糊糊地说。
秦灿:“…… ”
谢以津总喜欢在这种地方添加一些非常具体的描述:“有点像贝果、魔芋、果冻和糯米团子的结合体。”
秦灿别过脸,喉咙里的呼吸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
与此同时,胸腔里的热意逐渐蔓延到全身,体内滚烫到近乎沸腾的血液也开始朝着一些他从没预料过的地方开始涌去。
他绷紧了身子,看都不敢看谢以津此刻脸上的神色,咬牙切齿:“谢谢你描述得如此具体,但是我——”
话音未落,谢以津突然轻轻地吮吸了一下,嘴唇随即离开了秦灿的胸口。
唇瓣与胸前皮肤分离的时候,在空气中发出了很轻,但又很清晰的一声“啵”。
秦灿的身子剧烈颤抖了一下。
谢以津直起身子,对着秦灿的胸口看了一会儿,端详自己方才那些举动落下的齿痕和红印。
谢以津下意识地想要上手再去摸摸自己作品,秦灿却再也忍不下去地开口制止:“够了。”
谢以津皱眉,有些不太高兴地望着秦灿的脸:“但是我很确定,现在还没有到五分钟。”
秦灿无法直视谢以津的双眼,沙哑道:“……真的够了。”
空气依旧静谧,秦灿很久都没有开口,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谢以津感觉秦灿的神色变得更僵硬了。
不高兴了吗?
谢以津怔了一下,思索着自己方才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可这已经是他努力收敛后的结果了。
但是秦灿此刻的神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所以谢以津还是强制自己停下了更多的动作。
秦灿此刻脸上的挂着的……是一种谢以津从未见过的神情
窘迫,羞赧与别扭,在他们之前亲密相处时的每一个雨天,秦灿脸上都会出现这些神情,谢以津已经很熟悉了。
但此刻浮现在秦灿脸上的,还有一种类似于……无法接受什么事情发生了的难以置信。
谢以津蹙眉,以为是自己刚才下口太重,犹豫着:“怎么了,是我咬得太过了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抬起手,想要再去摸一摸秦灿的胸口,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然而此刻的秦灿再也无法容忍他的任何动作,他更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人可以如此迟钝。
秦灿猛地拉住了谢以津的手,停顿片刻,像是自暴自弃一般,直接落在了他自己的下腹部。
“不是胸口。”秦灿的声音又闷又沉,“是…… 这里。”
手掌此刻接触的位置秦灿精壮的小腹,那谢以津第二喜欢的地方。
腹肌之间的沟壑分明,手感虽然要比胸部更硬上些许,但是腰腹部位呈现的力量感同时也要比胸口要更强一些,更能体现极具荷尔蒙的张力与健康自律的美感。
谢以津:“腹部吗?怎么了?”
谢以津没想到秦灿会突然如此大方地主动邀请自己去摸腹肌,正打算不辜负他的好意,指尖稍微使劲地落下去捏一捏的时候,秦灿却突然拉着他的手,继续向下滑去。
谢以津的指尖离开了秦灿,继续下滑,落在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不是腹部……是这里。”秦灿说。
谢以津的瞳孔颤抖了一下。
“前辈你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秦灿涨红着脸,压抑着自己声线里的颤抖,咬牙反问道:“那现在就麻烦你帮我好好分析一下,我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了呢?”
手中此刻的触感……
谢以津的身子一僵,低下头,看向自己手掌此刻落在的位置,脸上难得露出了像是茫然的神情。
他这样的神色叫秦灿找到了一种心理上的平衡感。
于是秦灿抿了抿嘴,继续拉着谢以津的手,微微向斜上方的位置走了一点,引导着他的手指落在了自己短裤的边缘。
方才叫谢以津帮自己递毛巾的时候,秦灿身上的水并没有完全擦干净。因此这条平角短裤的布料现在是微潮的,变得格外贴身,下方蛰伏着的轮廓也分外清晰。
谢以津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秦灿不给他逃避的机会,步步逼近。
就谢以津的身体即将重新落到洗手池的边缘时,秦灿提前一步伸手垫在了他的身后,防止他的腰磕碰到后方坚硬的陶瓷上。
谢以津的身体稳稳落在他的手背后,秦灿紧又将手翻了个面,随即直接下滑到了谢以津的臀部。
和上次更衣室的情况一样,像是报复般地,秦灿学着谢以津之前在自己胸口放纵动手的样子,毫不犹豫在谢以津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谢以津的眼睫颤动,吃痛道:“你——”
秦灿学着他刚才的语气:“捏一下又怎么了呢?”
谢以津喘息着说不出话,下意识地想要抬腿去踢秦灿。
秦灿却轻而易举地用手控制住了他的大腿,吐出一口气:“真别动了。”
秦灿个子极高,但在这之前,谢以津很少意识他们体型上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因为秦灿的教养很好。两人在之前相处时,秦灿一直都在迁就容忍一些谢以津的小动作,不会真正用自己身体上的力量去一些反抗或者压制的动作。
但此刻谢以津终于意识到,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生,身上的力量一定是不容小觑的。
挣脱不开,便无路可逃。
两人身体像是紧密贴合的两张弓,于是秦灿此刻身体上的变化,谢以津哪怕不用手去切实地触摸,光是用身体就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谢以津呼吸变得不稳:“你——”
“我之前已经迁就过前辈你这么多次了,那么你呢?”
混血青年的声音格外沙哑,语气一时间听起来……甚至像是有些委屈的。
但是他手上的力量丝毫不减,目光灼热地紧盯着谢以津的脸:“现在的你……不也应该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