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韵莲姑娘的**日就到了,整条花街热闹非凡。
谁都知道韵莲姑娘心高气傲,一直琢磨着为自己赎身。可无奈的事她不多收别人一分钱,也就没攒够为自己赎身的钱。
虽然很可惜,但对于那些嫖客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福利。
所以,这一天的春香楼格外的热闹。
老鸨在门外笑得开了花,一夜的门票钱就够了一个月的花销。
喻子言和漠尘早就在春香楼的阁楼上,等候弈秋很久了。
漠尘向下望去,看着下面人山人海,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喻子言从后面抱住他,疑惑的问:“怎么了?”
“这么多人该怎么找弈秋啊?”漠尘转过头,唇擦过喻子言的脸颊。
喻子言有些心猿意马在漠尘脖颈上吮吸出一个印记,然后抬起头说:“用眼找呗,咱们也不着急找他,他一定会现身的。”
漠尘了然的点点头,可眼睛还是不放心的盯着楼下。
“你说万一他不来回怎么样?”
“不可能的。”喻子言笃定地说,抱着漠尘坐在太师椅上。
漠尘也顺从的任由他抱着,看不到楼下就更让他感觉不安,就在喻子言怀中一个劲的折腾。
直到喻子言终于无奈的勒住他,漠尘才疑惑的转过头。
“安分点,一会儿韵莲姑娘上台的时候就能看到他了。”喻子言刚无奈地说完,就听楼下响起了琴声。
“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说完,拉着漠尘向外走。
漠尘跟着他走到后台,就看到弈秋正站在台前盯着韵莲姑娘跳舞的样子。
“还是你了解他。”漠尘回头小声的对喻子言说。
喻子言点点头,回了他一句,“快看。”
漠尘立刻转过头,正看到老鸨已经站在台上。
“各位大爷们,不知道你们对韵莲姑娘喜不喜欢?”
听着老鸨这么说,下面一阵喧嚷,一致的说:“喜欢。”
“那妈妈也不废话了,韵莲姑娘的**夜,价高者得。”
韵莲嘲弄的看着下面喧闹的人群,心中不自觉的感觉悲凉。
一个青楼女子做的恐怕就只有将清白交与他人,然后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
一种心凉从心底滋生出来,闭上眼不去看底下的人群。
突然,一个温润如水的声音道了一句,“一千两。”下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漠尘惊讶的看着弈秋,问喻子言:“你说他到底是不是喜欢韵莲姑娘啊。我记得他心高气傲的,谁想得到竟然这么敢要加。”
韵莲姑娘的**夜自然也就归了弈秋,去了后台交钱,弈秋就被老鸨笑着带到了韵莲姑娘的房中。
刚进房门,就看到韵莲背对着他梳妆。
“我以为你不屑我们这些风尘女子的。”韵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后面,转过身对弈秋说。眼中无悲无喜。
“那又如何?”弈秋冷冷的看着她,想要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我没想到你会来,那日的事情我向你道歉。”然后韵莲背过身,一件件的褪去身上的衣物。
弈秋不解的看着她的动作可话出口就满是不屑,“有意义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来的。但是,你不像那些人一样。我也不愿意一辈子干这种行当,有时候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不是你们这种富家少爷,并没有掌控命运的权力。”韵莲眼中凝聚出来的悲伤好像是一股清流能流下来。
弈秋转过去勾住韵莲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说:“你怎么就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
韵莲并没有丝毫的羞涩和恼怒,即使身上仅剩内衣。
“凭感觉吧,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可笑。”
弈秋放声大笑,继续挑着她的下巴,讽刺的看着她,“看来你很了解我啊。”
韵莲向后退了一步,行了一礼,“公子接下来想如何做,就随你吧。至于了解与否,韵莲不敢妄自菲薄。”
“我来春香楼能干什么,你比我还清楚吧。”弈秋瞥了她一眼,放下手。
“那公子请自便什么时候需要韵莲了,您说一声就好。”说完,继续对镜梳妆。拿着梳子的手不自觉的向下滑,弈秋知道她心不在焉。
韵莲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闪着晶莹,她咬了咬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泪还是顺着两颊向下淌。
不自觉的泪流成河,突然,她笑了,笑的很悲凉。只是嘴角牵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弈秋看出来她肩膀有些轻微的颤抖,上前疑惑的问她,“你怎么了?”
韵莲拿出手帕擦了擦泪水,哽咽着问:“公子,想好要韵莲干什么了吗?”
弈秋摇摇头,“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哭?”
“公子,有兴趣听一下我的身世吗?”韵莲自嘲的笑着低下头。
弈秋闷闷的点了点头,“嗯。”
韵莲看着镜中的自己,启唇说道:“我母亲也是这里的艺妓,不过我母亲很幸运,还没到**之日就有人为她赎身了。然后我母亲就做了那个人的小妾。呵呵。”韵莲嘲讽的笑着,拿出手帕为自己擦了擦两颊流下的泪水。
“然后呢?”弈秋还是如往常一样冷冷的问。
“然后啊,家中败落,父亲就把我卖回来了。可惜,我没有母亲那么好命,独守空房都是好的啊。”韵莲仰头看着房顶,皱眉。
“好了,你别哭了。我替你赎身。”弈秋随意的说,那些银两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况且那种东西他要多少有多少。
“公子不用可怜韵莲。”韵莲自嘲的笑笑,抹了抹脸上的泪。
“这漫漫长夜,公子不打算做什么?”
“不打算。”弈秋坐在椅子上,不置可否。“你先睡吧。”
韵莲虽然奇怪,可也上床睡了。
两眼都哭肿了,她也累了。
上床就睡了,弈秋走过来,为她拉了拉被子,就下楼了。
老鸨看到弈秋很奇怪的他,“大爷,是不是我们韵莲伺候的不好啊?您放心,我这就上去训她。”说完,甩着花手绢就要往上走。
一身刺鼻的香味把弈秋熏得想打喷嚏,可也在第一时间拦住她,“没事,别上去。告诉我,哪里有水?”
老鸨愣愣的看着他,本能的指了指东面,“那。”
“嗯。”弈秋点点头
,去了东面。
打了一桶水上来,弈秋舀了一瓢上了楼。
拿过韵莲的手帕酝湿,为她敷在眼上。
“哟,我们的神罚者大人也会伺候人了。”这时喻子言抱着漠尘翻窗进来。
“你怎么来了?”弈秋不紧不慢的完成自己的动作,冷声问喻子言。
“我这不是来看看吗?”喻子言邪笑着说。
“你没事来春香楼看看?不怕你怀里那个生气?”弈秋冷笑一声,看了看被喻子言放在地上漠尘。
“你可别瞎说。媳妇别听他污蔑人。”说话归说话,到头来还是没忘记要占个小便宜。
漠尘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撇撇嘴不置可否。
“弈秋,喜欢就是喜欢。”然后,喻子言又抱着漠尘离开。
弈秋看着他们离开的地方,皱眉思索。
喜欢?就像他们那样?我不屑。
弈秋就这样坐在凳子上,坐了一夜。
阳光照进屋子里面,韵莲揉揉眼坐起来,穿上衣服看到弈秋还坐在凳子上,不由得问:“公子,没睡吗?”
弈秋点头,“你若醒了,就随我去为你赎身吧。”
韵莲点点头,跟着弈秋下楼。
“哟,爷。这可不行,韵莲可是我们这的摇钱树呢,怎么能随便让您带走。”老鸨操着她那惯用的嗓音说。
“三万两。就这样。”然后把钱塞到犹豫的老鸨怀里,拉着韵莲向外走。
闻着老鸨身上浓重的胭脂味,不由得更喜欢韵莲身上的清香。
韵莲回头看了一眼,老鸨点了点,知道没错后还亲了口那三十张钱。
走出春香楼的大门,“公子,你……”韵莲看了看春香楼的大门,问弈秋。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你走吧。”
韵莲道了声谢,嘴角挂着牵强的笑,背过身走远。
面上再次泪流成河,低声喃喃:“我知道我脏,可你也没必要对我这么弃之如履吧。”韵莲第一次觉得自己信仰崩塌。
才知道自己的清高在别人眼中多么的可笑。
当她醒来拿掉眼上的手帕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可以比母亲幸运。
韵莲转进小巷,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另一只手扶着墙。
风尘中人不论怎么走都逃不掉世俗的枷锁吗?
韵莲闭上眼,将头抵在墙上。
等到自己哭够了,也哭累了,便拿出手帕擦擦眼泪,眨眨发酸的眼睛,再次孤身上路。
她要自己去找工作了。
大清早的,漠尘非要闹着什么锻炼,就让喻子言陪着他绕着花园跑圈。
喻子言一边跑步,一边苦笑着问漠尘:“你虽然没了法力可身子也比凡人好啊。况且老鬼在你生产的时候是给你吃了一颗丹药的。那颗丹药是可以益寿延年的。”
“我想让你陪我,但我却不想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所以想做些有用的事。”漠尘低着头,心事沉沉的说。
喻子言拉过漠尘的手,“你刚生过孩子,我带你跑。刚出月子的人不能做激烈运动,我们跑慢些。”说着拉住漠尘的手,慢慢的跑。
慢的倒像是在散步了。
“子言,你天天陪着我是不是有点荒废正事了?”漠尘虽然这么说却没有觉得自己缠着他很不好。
喻子言停下脚步,点了点他的鼻尖,“你这个小妖精,天天这么缠人,我怎么舍得把你自己扔在家里?”
漠尘撅着嘴,“谁是小妖精啊。”
喻子言欢欣的笑着,“你不是小妖精谁是小妖精啊?”然后,拔腿就跑。
漠尘在后面奋力的追。
“来啊,追到了带你去游湖怎么样?”喻子言回头对漠尘喊,却看到漠尘被一颗石子绊的要摔在地上。
喻子言赶忙瞬移过去,接住他,大惊失色的问:“怎么样?没事吧。”
漠尘抬起头,狡黠的笑着,“我逮到你了。”
“你这个小机灵鬼。”喻子言无奈的扛起他。
“诶,说好跑步的,你放我下来啊。”漠尘在喻子言肩上闹腾着要下来。
“再闹不去游湖了。”喻子言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坏坏的说。
漠尘这下就安分了不少,任由喻子言扛着。
“诶,你先放我下来吧,我肚子疼。”漠尘被喻子言想一个炮仗一样扛在肩上,来往的那些冥界的兵都已经习惯了。
喻子言一听他这么说,就把他放了下来,“你可要憋住了,别让它出来了,我这身衣服挺贵的。”
漠尘听着他似真似假的说,撇撇嘴,忿忿不平的说:“明明是你的肩膀咯的慌。”
“是吗?这肩膀真酸啊,该减肥了哦。”喻子言把漠尘放下来,装模作样的揉揉肩,嗔怪的看着漠尘。
漠尘不屑的说:“切,我才不沉。你不是说去游湖吗?”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啊。今天正好是花灯节呢。”也没再说什么,把左胳膊搭在了漠尘肩上,和他出了庄园。
这才早晨,街上还是像往常那样热闹,这里的人们都喜欢赶早集,所以人多也是常事。
喻子言拉着漠尘坐在馄饨摊上,朗声道:“张叔,来两碗馄饨,再来两个烧饼。”
然后,为漠尘倒了一杯水。
“这里的馄饨不但干净还好吃,张叔可是一个特别实在的人。”漠尘没有说什么,也没喝那杯水点了点头。
转眼,馄饨就上来了,“张叔,今天人怎么这么少啊。”
“没什么,就是对面也开了一家馄饨店。”张叔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张叔,你这多好啊,那些老顾客呢?”喻子言不解的问。
“那家是个店,而我这只是个摊子。自然而然,那里人就多了。”张叔见店里人不多,就坐下和喻子言唠起嗑来了。
“怎么可能?是店铺的话,一定会更贵啊。他们怎么可能去呢?”喻子言知道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一再追问。
“听说那个什么韵莲姑娘去了那里唱小曲。”张叔无奈的摇摇头,有些泄气。
“张叔,没事的。这事我帮你。”说完,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饭,又喝了口馄饨汤,就带着漠尘去了对面。
刚转身,喻子言就听漠尘说:“我可不记得你是什么好心人。”
喻子言勾起一抹邪笑,“弈秋情人在里面,我怎么不管
?”
漠尘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看了喻子言一眼。
“好吧好吧。”
走进去,漠尘看到正对着门有一女子在一纱帐内弹琴。
琴艺甚是**只是里面愁绪万千。
“不想弹,就别强来了。”漠尘忍不住说了一句。
‘嘣’一声,弦崩了。
韵莲嘶了一声,将手抽回去。
然后对旁边老板说:“老板,我需要去换一根琴弦。”那老板皱眉,一脸肥肉都攒来了一起。
“去吧去吧。”然后像打发乞丐一样,给了韵莲一点碎银子就把她轰了出去。
韵莲没有看漠尘和喻子言,就抱着琴出去了。
漠尘可以清楚地看到韵莲看着那一点碎银子时是有多满足。
韵莲一走,漠尘和喻子言自然而然就离开了那家馄饨店。
“子言,人都这么容易满足吗?”刚出来,漠尘就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大概吧。”喻子言给了漠尘一个棱模两可的答案,就拉着他去追韵莲。
“韵莲,不如你就和我们去我们的庄园吧。”喻子言拉着漠尘的手说。
韵莲摇摇头,“公子,我从春香楼出来就剩下这一把琴了,我不想再将自己交给别人。”
漠尘看着她,眼中深邃的可以把人陷进去,“你若是喜欢他怎么不用点力让自己留下来?”
韵莲还是摇摇头,嘴角给起一抹自嘲的笑,“不会的,我不想再那么卑微了。他看不起我,我又何必去自讨没趣。他把我赎出来我很感谢他。但是我觉得既然我已经是一个自由人,我就应该自己好好活着。”
“那你不打算嫁人了?”漠尘有些惊讶一个女子思想竟然这么脱俗。
“不打算了,我已经不去奢望有一个爱我的人,所以倒不如自己一个人。自己照顾自己也挺好的。”况且,我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漠尘不再说什么,反倒是喻子言说了一句。“那我们走了。”
韵莲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这样的女子多么让人敬佩。”漠尘看着她的背影感叹道。
喻子言从背后拥着他,“你遇到我多幸运啊。”
“呸。”漠尘冲地上啐了一口,不屑地瞥了喻子言一眼。
“不要脸。”
喻子言不以为意,满不在乎的说:“有媳妇,要脸干啥?”
“切。”漠尘嗤了一声,将喻子言的脸推过去。
喻子言摸摸鼻子,有点尴尬的干咳一声。
漠尘早就看出他想偷亲他了,这一推也就打断了喻子言的念头。
“我们去游湖啊。”漠尘突然想到了他们出来的意图。
“行。”
喻子言和漠尘来到湖边,租了一个小船。
“哎,凉快。”漠尘迎风而立,双手环胸。
喻子言从他背后抱住他,“注意点,别受凉了。刚出月子。”
漠尘嘟着嘴,不高兴的嗔怪道:“真扫兴。”
“扫兴什么,一会我下去给你插两条鱼上来?”喻子言突然兴趣高涨对漠尘说。
“行啊,”漠尘这才一扫刚才的埋怨,开心的说,“可是这是人工湖,里面都是观赏鱼啊。”
“那不抓了?”喻子言挑眉看他。
“嗯。”漠尘低下头,闷闷的说。
“过两天,我带你去河里摸鱼。”喻子言知道漠尘玩心重又不忍看他失落的样子,无奈的说。
“好啊,好啊。”漠尘兴奋的说。
“那好好享受吧。”喻子言抱着漠尘,将脸埋在漠尘的肩上。
漠尘被风吹的发丝飞扬。
“你们互相喜欢吧?”划船的老大爷突然说。
漠尘一惊,一时习惯竟然忘了还有旁人在。
“别怕,我不在乎这些个。”老大爷慈祥的笑着说。
喻子言听着点点头,“是啊,这是我娘子。”
漠尘扬了扬拳头作势要打他,嘴上还不屑的说:“谁是你娘子啊。”
“你啊。”喻子言厚颜无耻的说。
漠尘撇撇嘴,不再和他争辩。
“你们小两口就是好啊。”老大爷叹了一句,不再说什么。
直到船靠岸,已经是午时了。
“子言,我又饿了。”漠尘摸着肚子说,虽然早上刚吃了馄饨可现在都已经午时了不是。
“饿了的话,你想吃什么?”喻子言把漠尘抱下船,呶了呶嘴无奈的问。
“我想吃你做的玉米酥。”漠尘感觉到他肚子空空的,不再次想什么,满心都是玉米酥的味道。
喻子言无奈的点点头,“好,你吃什么都做给你吃。”
“这才对嘛。”漠尘点点头,满心欢喜。
喻子言这才拉着漠尘回到庄园。
刚进去,就被漠尘甩到厨房里面,而漠尘就像监工一样坐在桌子前等着。
喻子言无奈的看着漠尘喊了一句:“好了,做好了。还想吃什么?”
“嗯……京酱肉丝?”
喻子言点了点头,回过身,再次忙乎在厨房中。
直到所有菜都做好了,漠尘也吃的差不多了。
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喻子言无奈的笑笑。
漠尘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心虚的说:“好吃嘛。”
喻子言摸摸他的头,“好吃的话,晚上我接着给你做。”
漠尘舒服的眯着眼,点点头。
“那我说你晚上就做这个吧。”然后漠尘就跟报菜名一样一个个的说出来。
“行。”喻子言宠溺的笑笑,反正自己也不饿就把那些饭底子都收了下去。
“我去写会儿书,然后我们就去集上玩,花灯节可是很热闹的。”
漠尘从喻子言那里随便找了一本书看。
“诶,这本书你那个一魂一魄给我讲过哦。”
喻子言兴趣缺缺的说了一声,“哦。”
漠尘开心的凑了上去,“怎么?吃醋啦?”忽然觉得气他也挺好玩的。
“没有。”喻子言推开他,面上冷冰冰的。
漠尘嬉笑着亲了他一口,“好啦,知道你是个大醋坛子。”
喻子言也跟着笑起来,傻傻的摸着漠尘亲过的地方。
俩人闹作一团,从门外路过的人都可以听到里面的欢笑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