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娅请假走了的周日,刘晓蓉约陈伦到四场子弟校玩。因为林娅走了,陈伦心里烦得慌,正想找人喝酒解闷,于是欣然前往。
钟宏也住在子弟校,外间是教室,里面一间大房间做了他的卧室。因为有刘晓蓉帮着打理,钟宏不但衣着得体,屋里也收拾得很整洁。
就着几盆炒菜,钟宏和陈伦喝着酒,刘晓蓉喝着茶水,三个人海阔天空地聊开了。陈伦开始打趣,问钟宏什么时候娶刘晓蓉?
陈伦的一句笑话,竟使刘晓蓉红了眼圈,面带愠色瞪了钟宏一眼,幽幽地叹息一声:“开什么玩笑哟,人家赵老师早就是有妇之夫了,苦苦等了几年,到头却是南柯一梦,看来我只有自谋生路了……”
钟宏早就是有妇之夫?这怎么回事?陈伦好像不认识钟宏似的:“这是真的吗?你格老子这么不落觉?”
钟宏埋下了头,翘起肥实的嘴唇:“妈的!我当初身在农村,也是万不得已呀,可现在随便怎样她都不离,赶都赶不走,咋搞嘛?”
“离婚?她不离,你可以起诉到法院吧?听说,只要分居三年,可以判决离婚的!你只要三年不回去看她就行了。”
“三年不回去?他舍得吗?”刘晓蓉鼻子里轻哼一声:“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最好锅里碗里同时吃,看味道是否有什么不同。”
钟宏红了眼睛,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实在不行,老子找个兄弟伙去勾引她,然后去抓现行,只要能成功,她就是不离也不行了。”
陈伦吞下一口酒:“这个办法行得通吗?”
钟宏点了下头:“我想是能行通的,她也是有身体需求的正常人。我长时间不回去,如果再有一个长得像样的人去勾引,肯定能行。”
“那必须是她熟悉的人才行,否则,像我这种她不认识的人,怎么可能勾得了她?你只能在家乡找一个兄弟伙帮忙了。”
“如果你愿意有什么不行?”钟宏用筷子指着陈伦:“假设,你到了渠县,说是我委托你带东西回去的,她肯定要接待你吃、住,只要你能住在我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看你的本事了!”
陈伦歪着脑袋想了想:“你老婆长得漂亮吗?”
刘晓蓉脸色大变:“陈伦你可不要去搞那些歪门邪道哈!那是人干的事吗?”
钟宏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能干?什么不是人干的事?你什么意思?不愿意我和她离婚?”
刘晓蓉冷笑道:“要想离婚,就正儿八经地提出,按正当理由和程序办,不要搞阴谋诡计。你叫陈伦去勾引你老婆,纯属小人动作。且不说陈伦是否愿意去,就算他愿意为你两胁插刀,可你老婆万一守身如玉半夜三更喊救命,那不是把陈伦送到监狱里去了?”
钟宏忿然反驳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哟!退一万步,她就是不愿意上勾,也不至于喊救命和抓强奸犯吧?危言耸听!”
“你的老婆,你自己最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离得了离不了,是你自己的造化!今天把话说清楚,跟了你几年,开始你一直瞒着已经有家室。后来实在瞒不过了,说是很快就会离婚,可离了这么久也没有离掉。看来我俩是有缘无分呀,离婚的事情实在难办,你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劲,更不要想歪主意。我会很快解决个人问题,请放心,绝对不会纠缠你,更不会影响你的前途。今后,我们仍然是朋友。”
刘晓蓉说完,站起身走了。陈伦和钟宏大眼瞪小眼对望了几分钟,钟宏忽然发了神经,把酒杯使劲摔在地上,一脚踹翻了桌子,变了嗓子叫道:“走就走,有什么大不了的!离了红萝卜不成席?没有你刘晓蓉,我老钟一样活得潇洒自在。”
望着钟宏变了形的脸,看着狼籍的地面,碎了的酒杯,陈伦脑子里一片混沌,瞪着血红的眼睛问道:“有话好好说嘛,你日妈的发什么神经吗?”
“你也不是妈个好东西!叫你帮老子勾引我婆娘这么好的事,都不敢去,算什么鸡巴男子汉!还有,明知我和林娅有矛盾,你不但把她调到学校来,而且居然和她结了婚,什么意思嘛?故意和我过意不去!杂菜!”
“你和林娅有矛盾?我咋知道你们有矛盾?我讨婆娘凭啥要你高兴?你算哪把夜壶?屁巴虫!”
“你真不懂?朋友是手足,女人是衣服!衣服烂了可以换一件新的,手足一旦受伤,会痛得钻心的!在朋友和婆娘这个问题上,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认真想想手足和衣服孰轻孰重。”
“就算女人是衣服,也不能说扔就扔呀,而且,手足和衣服并不矛盾嘛!为什么有了朋友就不能要老婆?为什么因为手足就得嫌弃衣服?”
“你以为你讨了个好婆娘?你娃真的是个憨包!你婆娘至少比你大十岁。妈哟,初中六六级的老三届,比我还大,你娃才好多岁?我怀疑她嫁给你时,早就不是处女了,瓜撮撮!”
“钟宏,我日你先人!你管球她比我大好多?不要说大十岁,哪怕大二十岁,老子心甘情愿!你说那么多干啥?”
“宁可男大一十,不可女大一日!我看你娃儿就是书读少了,没知识没品位!懒球得和你说了!”钟宏摇晃着走到门口:“我去把刘晓蓉找回来,重新炒菜,今天不把你娃放倒,老子不姓赵!”
钟宏酒后的一番胡说,在陈伦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他开始留意人们关于处女的话题,留意人们有关女人**的说法。
人们说,女人不但初次会出血,而且,真正第一次接触男人的女性,身体是颤抖、神情是慌乱的,绝大多数是身不由己的。第一次和异性肌肤相亲,她们不可能保持清醒,更不可能镇静,因为在强烈的刺激下,身体敏感部位和男性零距离的接触,使她们的大脑神经紊乱,令其处于迷离状态。所以,几乎所有女人的第一次,都是伴随着疼痛和慌乱,没有快感,更没有心旷神怡的愉悦。
他暗自回忆和林娅的第一次,当时因为月光很淡,也因为心里较为慌乱,更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当时充斥于脑子里的,只有两个最原始的字眼。进入后,根本没注意她是否出血,更没有注意她的神情,没有在意那里面是否有处子的紧窄。
不过,听了人们有关处女、**的形形色色的话题后,他开始在心里怀疑,林娅在嫁给自己以前,说不定真的有过性史。
基于那些无聊的猜想,陈伦变得烦躁,他想要马上质问她,要她老实交待以前是否有过恋史,是否有过失身?想到她可能以前有过性史,在林娅走了不到十天,他就到邮局去给林娅发了三封加急电报,催她立即返回。
林娅很快回来了,却被严重的妊娠反应,折磨得极度憔悴,红彤彤的苹果脸,变成了青灰色的冬瓜脸。腹部已开始隆起,行动也显得迟钝。
吃了饭就会吐,大吐特吐!到后来,连喝水也会吐。
分手不过二十来天,妻子的肚子居然隆起来了,陈伦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这么快!不过,如果把婚前的性行为也算在一起,林娅和他至少有了半年以上的夫妻生活了吧?或许,她在婚前就已有了身孕,只是没有告诉他而已。看着林娅消瘦的面容,日益长大的肚子,想到即将当爸爸,他感到脑袋都大了。
因为林娅怀孕,陈伦暂时打消了立即追问其有否失身的念头,向场部请假住到了二场子弟校,专心照顾她。
隔了两间教室住的女教师钟敏灵,因一心想回内地工作,和家乡武装部的一名军人结了婚。最大愿望是很快有了孩子,以照顾夫妻关系的名义内调望。可不知是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不够,还是那个看上去极威猛的男人不行或其他原因。结婚几年了,却一直肚子平平。由是,说话做事都缺精神,清秀的脸上时而会出现病态,使得容颜大打折扣。
陈伦和钟敏灵打了几次乒乓,对她颇有好感,好几次趁林娅不注意,溜到她屋里坐在一起闲聊。
刚开始,双方都有几分拘谨,一个坐在**,一个坐在椅子上,谈论的话题无非是文学。因为钟敏灵教语文,对文学作品很感兴趣。
一段时间后接触多了,少了拘谨,变得随和起来。有时会并肩坐在**,凑在一起同看小说的某一精彩情节。
有天晚上,林娅很早就上床睡了,陈伦在屋里呆着无聊,到钟宏屋里转了转,见他正和刘晓蓉为什么事争得面红耳赤,赶紧退了出来。
在操场里练了一会拳,回屋经过钟敏灵房前时。下意识推了一下房门,竟发现门虚掩着。四下看看没有人,贼一样闪了进去。
外屋的灯很暗,火炉烧得很旺。只是,屋里空空的没有人影。从里间,传来脚步走动和整理床铺的声音。
陈伦关了灯,返身把门闩好,无声无息地站在通向里间的门口探头望去,看见仅穿着毛衣和棉毛裤的钟敏灵,头上别着一把梳子,正在铺换床单和枕巾。地上,丢着换下的黄色提花线毯和枕巾。
灯光下,她的身材很窈窕。侧面看去,轮廓和林娅相比,另有一番韵味。随着她的动作,可以清楚地看到,胸前两只**在跳跃。估计,临近睡觉,她已脱去胸罩,解放了被约束一整天的两个宝贝。
呆呆注视着她的陈伦,下体立时膨胀平。他咬紧牙关略一思忖,悄声走到钟敏灵身后,一把搂着她,还没容她有任何反应,已把她的脸转向自己,严严实实堵住她嘴的同时,将她扑倒在了**。
大吃一惊的钟敏灵,看清了是陈伦很快安静下来,较为迟缓地应对他的激吻,神色略微不安地看着门边。陈伦明白她的意思,轻声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经把外面的门关死了,灯也关了,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
钟敏灵不再吭声,仰躺在**回应陈伦的动作。两个人有如饥渴多日的流浪汉,把对方当成了美味可口的蛋糕,疯狂地咬着,亲着,用强烈的肢体语言,述说着心里的意愿。
年近三十的钟敏灵,显然比林娅和陈伦都娴熟**,不经意间已骑在了陈伦身上,把陈伦的两只手置于她胸前。她两手撑在身后,支撑着身体向后仰着,有如骑上了一匹奔驰的骏马,大幅度起伏着,嘴里发出爽快压抑的嘶鸣。
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眼,遮住了她的脸。她大幅动作时一只手捂着嘴,因强烈的刺激和来自心底的颤悸不能得到渲泻,扭曲的脸上表情显得狰狞、痛苦。随着身体动作的加剧,她的头猛烈摇晃,表情更加痛苦,整只手已塞进了嘴里。
如果这里不是学校,如果隔了两间教室没有住着林娅。如果此时允许她尽情展示和喧泻,她一定会用嘶哑变调的声音,吼出一番所有男人听了心旌**漾的浪叫。
看着钟敏灵痛苦万分的表情,陈伦想起了伏在椅子上的杨云霞。不明白为什女人在**到最爽时,脸上的表情总是那样痛苦?难道,舒服到了极致,脸上呈现出的表情,都是痛苦状!
半夜十二点了,陈伦和钟敏灵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俩人起身穿好衣服,搂着来到外间,钟敏灵打开房门,伸出头去四下看看没有人,背着的一只手轻轻摇了摇,陈伦马上闪身出得门来,迅速紧贴在墙上。
钟敏灵悄无声息地关好了门,陈伦仍紧贴着墙站在黑暗中。直到几分钟过去确信没有人,他才往房子转角处的厕所走去,在厕所里转了一圈,再往自己家走去。
回到屋里洗了脸和脚,钻进被窝里时,看到双手抱在胸前,脸蛋睡得通红的林娅,他竟再次有了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