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瀛将名片塞回季实的包里,勾着她的细腰回到床边:“你怎么回答的?”
季实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可疑,如实回答了一遍。
语气不是很好,有点酸味。
崔瀛笑了,捏着她的下巴:“你说我多管闲事,吃瓜?”
季实被他捏着,脑袋只能微微后仰:“要不然呢?挖兄弟的墙角?”
至今,季实不知道崔瀛**她的理由。
她只知道,他们的兄弟情挺塑料的。
崔瀛哂笑了:“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
他将她压着:“再来一遍?”
季实受够了,推开他躲到一边,在他又一次压亲吻她时,季实意识到问题。
差点被他绕过去了。
她问道:“陈娆跟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她是你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什么的,就尽早说清楚。我不想成为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她已经被伤过,不想因为同样的事情伤害到别人。
崔瀛笑了声,对她的认真不以为意。他勾着她的头发把玩,轻轻挠她的脖子,被季实一把抢了回来。
崔瀛道:“就算我跟她有关系,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不都有了?”
季实因为这个似是而非的问题急红了眼睛:“滚滚滚,现在就跟你断个一干二净。你别来招惹我。”
崔瀛逗她逗够了,这才抱着她回答:“我跟她是没什么关系。但她缠着我,不知道算不算有关系。”
季实锤了他一记。
不过,男人长成这样,又有才华,有女人喜欢也是正常。
没女人喜欢,那才不正常。
可是……
季实自认不是什么大美女,也不是魔鬼身材,性格也不像大城市的女孩那样自信放光芒。
他看上她什么呢?
就因为她是郑禹的未婚妻,可以满足他的刺激感,背德感?
季实静静的看着崔瀛,不管是不是,他们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她转换话题:“你说……郑禹为什么不肯卖那套房子?”
“你从一开始就提醒说,郑禹不可能按照我说的办。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盯着他的双眼。
崔瀛顿了顿,这时候也没了兴致。
他起身,掏出烟盒点了根烟,淡淡道:“那套房子,是你去做的手续,还是他?”
季实回想了下,当时她店里忙得走不开,让郑禹去签的合同,但房本上是他们共有的名字。
“有什么问题?”
崔瀛微微皱了下眉毛:“我现在无法回答你。不过你就打算一直这么摆烂下去?”
季实摇头。
当然不。
“……附近合适开店铺的商城我看过了,地段好的租金贵,地段不好的,租了也没意思。”
虽然开始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真要做的时候,开头就被钱困住了手脚。
唯一一家看中,并且租金是自己承担得起的,在她受伤住院那几天,被别人抢了先。
“这有什么难的。唐立敬不是撞了你吗?去找他。”
季实眼眸微微一动,瞧着他:“唐立敬?”
想到那个冷冰冰,高傲的男人,季实打心里就不太愿意跟他打交道。
那个人一看就难说话,还抠门。
但季实还是要为现实低头。
季实拨打了陈娆的电话,约她出来见面,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因为唐先生的过错,我没有租到那家店铺。唐先生理应赔偿我的损失。”
陈娆一边听,手指轻轻的捏着耳垂,唇畔带着淡淡笑意,突然打断她:“崔瀛教你的?”
像她这种小地方来的女孩,遇到有钱人要么就死缠烂打,讹一大笔钱,要么害羞内向,脸面比天大,自认吃亏。
显然眼前的这个女人属于后者。
如果不是有人教她,她是不敢提要求的。
季实一顿,板着脸严肃道:“陈小姐,是你们说,如果我还有其他要求,可以对你们提。现在我在表示我的合理要求。你们只要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
“但我相信,唐氏集团作为国际知名大企业,珍惜其名誉。唐先生作为知名企业家,也会承担其应有的责任。”
陈娆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会把你的诉求转告给唐先生的。”
季实面色缓了缓,喝了口咖啡。
陈娆瞧着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是崔瀛教你的吗?”
季实:“陈小姐,关于崔瀛的一切问题,我觉得你可以直接找他。”
陈娆一怔,哟,小姑娘支棱起来了。
季实想了想,又道:“先前,我请你做的案子,你还愿意接吗?”
陈娆继续捏着她的耳珠,漫不经心的看她一眼:“崔瀛不是已经回城了吗?”
“这个案子涉及到一些人……况且,崔瀛向我推荐你,我相信他。”
实际原因则是季实考虑到崔瀛跟她的关系,她不想被郑禹发现。
陈娆则是眼睛一亮。
回头,她对唐立敬说起季实的诉求。
唐立敬支着脑袋看文件,对这种小事情不屑一顾。
“这个问题,你自己就能解决,何必到我面前来说。”
只是要一家店铺而已,唐氏旗下的商场遍布全国,涉及海外,随随便便一家都比那个女人说的什么丽都商城要高级。
陈娆笑了笑:“这是唐先生您的产业,我还是有必要告知一声的。”
“另外。”她停顿了下,“我打算接那个女人的案子。”
唐立敬这才抬头看她,微微蹙眉。
以陈娆在法律界的地位,这种小案子根本不谈。
陈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得诡异:“你知道她要告的是谁吗?”
“郑禹。”
唐立敬的眉毛皱得更紧了些:“宋晓央的……”
郑禹的名字,在上流社会实在不屑一提,以至于唐立敬一时对不上到底是哪一张脸。
只记得,宋家那个女儿跟谁闹了一段新花样,视频都传出来了。之后是宋晓央的父亲出来摆平的。
唐立敬眼眸微微动了下,跟陈娆交换了一个眼神。
静观其变。
……
季实拿到了理想中的店铺,不只是理想,是超越了她想象的好。
几乎不用怎么装修,把货品摆进来就可。
连着几天,她都在忙活她的事情,每天累得到家就瘫着。
但充实的日子,其实是治愈的最有效方式。
这个时候,她都快忘记郑禹,忘记因他而起的抑郁了。
做完最后的陈设,货物比对,她拍几张照片上传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