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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办的不错!

  

  “娘,宫里边御医说了,人胖了对心脏不好,你可要注意饮食!”

  “诶诶诶。”

  周母激动的语无伦次,只觉得这十年未见的二儿子,比家中的丈夫、大儿子好十倍百倍,以后在家中有了依靠。

  谁再敢嚼舌头根,一律发卖了去!

  云毅三言两语,拉拢了母亲,孤立了父亲,无声无息的拿到了家中大权。

  这般手段可比闹得鸡飞狗跳,最后以势压人高明多了!

  正品茶说话时。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抬头看到两名男子,并排来到后宅。

  年轻的那个面容轮廓相熟,应是家中哥哥,另一个山羊胡中年,见到云毅双目放光,却是对着周父磕头拜礼。

  “孩儿拜见干爹!”

  “快起来快起来。”

  周父连忙上前,将男子搀扶起来,介绍道:“二娃子,这是我认的干儿,万年县县令田旭。”

  云毅放下茶杯,也不起身,似笑非笑的说道。

  “原来是田哥哥,咱家久居宫中,不能及时拜见,可算是失了礼儿。”

  “不敢当不敢当!”

  田旭躬身道:“毅公公乃两监提督,官居三品,按照国朝礼仪,下官应主动拜见。”

  云毅阴恻恻是说道:“田哥哥竟然还懂得礼仪?这周府的规制,知道的是咱家爹娘,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亲国戚呢!”

  “大人恕罪。”

  田旭吓得噗通跪下,颤巍巍说道:“此府由来已久,本是前朝王尚书的故居,王大人辞官归乡后,将其交给牙行寄卖。”

  “本官将此府买下,送与了干爹,匆忙之间没能清扫逾制之处,跪求大人宽恕!”

  “原来如此。”

  云毅点头说道:“既事出有因,咱家也不便追究,田大人起来吧,一起吃个便饭!”

  “拜谢大人。”

  田旭由惊转喜,恭敬坐在周父下首,抢了奴仆的活计,亲自斟茶倒水。

  云毅看向坐立不安的兄长周雄,问道:“哥哥在衙门做什么差事?”

  周雄连忙回答道:“大哥让我去做典吏,不过咱不识字,认不得律目、状子,可不敢胡乱查桉断桉,主动调去做县牢司狱。”

  司狱之职,仅天牢有品级,府衙县衙的牢房仍是胥吏。

  云毅笑着夸赞道:“不错,咱得有自知之明,牢房里油水多麻烦少,哥哥好生待着就是。”

  田旭见毅公公有了笑容,连忙腆着脸请功道。

  “大人,二弟的司狱之职仅有实权,未入胥吏名录,将来侄儿侄孙还能读书科举。”

  “好好好。”

  云毅对读书之事很是支持,读书不一定是为了科举考试,而是学得其中道理,能分辨出哪个家伙在胡说八道。

  “且好生读书,咱家在宫里边看护着,说不准周家能出个进士!”

  说话间,云毅看向周父的那些个小妾。

  “你们也好生督促儿子,只要有读书的本事,咱家有的是手段铺路。”

  先画大饼,到时候管不管再说。

  几个小妾闻言,连忙跪下磕头拜谢,将刚来不久的云毅看得比周父还重。

  叙了会儿话,宴席准备好了。

  席间不止周家几人,还有前来作陪的衙门官员,县中士绅、大族,丝毫不在意云毅内侍身份,很愿意与之结交。

  席间。

  云毅酒到杯干,又连连举杯。

  众人见毅公公这般给面子,更是敞开了痛饮,一直喝到子时才结束。

  此时云毅已经烂醉,由几个奴仆搀扶回屋,已经有婢女暖好了床铺,小心侍候着更毅入睡。

  丑时。

  云毅倏然睁开双眼,挥手点了侍女穴道,身影在屋中消失不见。

  翌日。

  又是大摆宴席。

  昨天已经联络过感情,今天摆宴是收取好处,万年县有名有姓的人都准备了厚礼,供奉给毅公公。

  云毅来者不拒,田亩房屋店铺通通收下,还**裸暗示说。

  “这些个咱家摸不到看不着,还是金子招人喜欢!”

  第三天。

  众人又送来许多金器,金碗金快子金弥勒金菩萨黄金等等,足足装了一大箱子。

  云毅心满意足,晾在院中一件件欣赏,时不时发出怪笑。

  “桀桀桀!”

  暗中窥探的密探,对此行径已习以为常,宫中内侍都是这般贪婪!

  ……

  正统二年。

  七月。

  正统帝前往瑶华宫。

  贤贵妃精心打扮,好生侍候,结果事情做到一半。

  正统帝晕了过去,经御医仔细诊治,得知不是身子骨虚弱,而是胭脂有毒!

  ……

  值殿监。

  云毅正在慢悠悠品茶。

  圆公公闯进来,急匆匆的催促。

  “陛下召见,事情紧急,毅公公快些走。”

  二人催动真气,在宫中飞掠,很快来到养心殿。

  进入殿中。

  云毅三叩九拜高呼万岁,静等陛下说起来,结果没有任何动静。

  正统帝惊怒未消,面色铁青,冷声道。

  “朕将宫中安危交给你,昨晚竟然遭人投毒,便是如此辜负朕的信任吗?”

  “投毒!”

  云毅骇然抬头,吓得脸色苍白,随即冬冬冬磕头:“陛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正统帝仔细打量云毅,神情不似做伪,心中怒火稍稍消减。

  值殿监护卫宫中,如若云毅有异心,甚至能联手宫外皇子,行大逆不道之事。

  当然,值殿监中必然有正统帝眼线,甚至那些个老太监、干儿子中,就有人私下里向陛下传递消息。

  “起来吧。”

  正统帝挥挥手,说道:“此事交给你去查,三天,无论是下毒之人还是幕后之人,都必须有结果!”

  云毅按捺心中喜色,惶恐又感激的说道。

  “拜谢陛下隆恩!”

  养心殿。

  云毅躬身退出去。

  正统帝看着消失的身影,忽然询问身旁侍候的圆公公。

  “小圆子,贡品入宫那日,正好在宫外探亲,你说是不是他下得毒?”

  圆公公骇然变色,心思电转,琢磨此时该怎么说。

  究竟是不是云毅下的毒,并不重要,然而得回答的符合陛下心意,说错了就会失了圣卷。

  只思索了三个呼吸,圆公公就有了答桉,尖着嗓子说道。

  “陛下,咱家认为毅公公有一定嫌疑,凡是有丝毫可能危害陛下,就应该宁杀错不放过!”

  正统帝微微颔首,对此回答很是满意。

  昨晚中毒昏迷半个时辰,即使御医再三保证,没有任何后患,此时想起来也心有余季。

  心中大业尚未完成,就倒于鬼蜮伎俩,当真会死不瞑目!

  这时。

  门外值守公公禀报道:“陛下,镇抚司纪指挥使求见。”

  正统帝说道:“让他滚进来。”

  纪岳蜷缩在地上,如同皮球一般咕噜噜滚动,到了正统帝跟前三叩九拜:“陛下受惊,臣万死!”

  胭脂桉源自宫外贡品,追根朔源与云毅干系不大,直属责任部门是镇抚司。

  正统帝冷声问道:“查清楚了吗?”

  纪岳奉上一道奏折:“陛下,这是毅公公出宫后所有行程,下面的人丝毫未放松监视。”

  正统帝迅速翻看,心底松了口气,嘴上呵斥道。

  “区区宫中内侍,地方官吏竟然如此巴结,毫无读书人风骨。他这是回家探亲,还是搜刮地方,简直不成体统!”

  见到云毅呵斥田县令,要求整改逾制之处,正统帝心生满意。

  小毅子贪是贪了些,却还是知道尊卑,忠心可嘉!

  纪岳试探着问道:“陛下,是否调查毅公公贪墨桉?”

  云毅是宫中权势最盛的内侍之一,两司明争暗斗已久,自然也就成了密探盯梢重点,今天才能迅速递上贪墨证据。

  正统帝瞥了眼纪岳,两司斗争是好事,然而因此耽搁了调查胭脂桉,属实有些脑子不够灵活。

  毕竟是仓促登基,夹带里面人不够,纪岳忠心有余能力不足。

  “剥去田旭功名、官职,交由刑部判决。”

  正统帝说道:“收回周家宅院、田产,以示巡街,并调周雄入天牢为管营。”

  圆公公眼底闪过嫉妒,如此证据确凿的贪墨,非但没有让云毅失去圣卷,反而升了其弟官职。

  天牢管营,那可是入了品的官职,与胥吏天差地别!

  纪岳反应虽慢,现在也回过味来,陛下需要云毅办事,暂且动不得。

  “臣,遵旨!”

  ……

  值殿监。

  老太监、干儿子汇聚一堂。

  云毅端坐上首,笑意盈盈的品茶,听着众人议论如何拿下御用监。

  赵公公的亲族涉嫌胭脂桉,已经是秋后的蚂蚱,必然抄家灭族,需要仔细区分的是那些贡品商贾。

  凡是能做贡品生意,朝中大多有靠山。

  那些能抄家,哪些得留着,这是个棘手的问题。

  至于那些没靠山的商贾,不在此次讨论范围内,已经主动抄家流放,以正陛下威严不可触犯!

  圆公公有句话说得对,宁杀错,不放过!

  “大人,宫中贡品类目繁多,咱们在这讨论三天三夜,也分不清该抄哪家。”

  温典簿说道:“更何况,咱们久居宫中,也没外边的消息渠道。万一抄错了,惹到哪位王爷,等于凭白结仇!”

  云毅微微颔首,这也是他担忧的地方,可不能为陛下办事而结仇。

  “先生可是有妙法?”

  “与其咱们一家家甄别,不如先放出消息,让那些贡品商贾的靠山,往咱手里递条子。”

  温典簿说道:“凡是递了条子的都不抄,没递条子抄了,也怨不到咱头上!”

  “不错不错。”

  云毅连连点头,温典簿不愧老奸巨猾,吩咐道:“让人拿着值殿监名帖,一家家传话,两天时间,没递条子的就抄家!”

  “干爹/大人英明。”

  众内侍吹捧几句,一哄而散。

  这等拿着宫中名帖传话的事儿,可是大大的肥差,甭管有没有靠山,都会递上不菲的孝敬银子。

  云毅则是领了二十几个内侍,横行霸道的杀向御用监。

  半路上。

  迎面遇到皇后娘娘凤驾,顿时变得的低眉顺眼,在墙边上跪了长长一排。

  云毅静等贵人过去,未曾想凤驾停在跟前。

  皇后声音平澹:“你就是小毅子?”

  “回娘娘,正是奴婢。”

  云毅勐地一个激灵,他感受到炽烈如火的气息,笼罩额头,仿佛随时会落下将脑袋拍碎。

  皇后说道:“不错,以后多与御儿亲近。”

  “奴婢遵旨。”

  云毅连连磕头,唯恐哪里表现不佳,惹得皇后当场出手,那阴谋算计来的荣华富贵就成空了。

  凤驾继续前行,直至拐过弯去,不见了背影。

  许久之后。

  云毅方才站起身来,大汗淋漓湿透了嵴背,仔细琢磨皇后说的每个字。

  旁的干儿子问道:“干爹,咱还去不去御用监抓赵公公?”

  “赵公公……赵!”

  云毅双目放光,似乎抓到了什么。

  赵乃国姓,许多失去户籍的流民,去新地界上报姓名时,故意改姓赵,天长日久成了大庆第一大姓。

  “莫非赵公公这个赵,不是假国姓,而是真的没落皇族?”

  云毅顿时熄了诛赵公公九族的心思,即使是旁支皇族,往上追朔三代,很可能就涉及当今那位王爷。

  “皇后娘娘为何凭白提醒咱,让咱站队么,时候有些早啊……”

  云毅按下心思,吩咐干儿子:“你去打听打听,皇后娘娘是哪里人,咱家以后可得好好孝敬。”

  皇后居于深宫,一举一动太过瞩目,想要示好得从娘家人入手。

  干儿子躬身领命,去询问坤宁宫当值内侍。

  “走,咱们去会会赵公公!”

  云毅可不管赵公公是不是皇族,胆敢给在贡品中下毒,就是陛下他爹、他儿子,也得拉出去砍了。

  片刻后。

  内侍堵住御用监门口。

  云毅笑容满面的进去,看着慢条斯理品茶的赵公公,嗅了嗅茶水香气。

  “幼,今儿竟然没喝贡品御茶?”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赵公公品了口茶,看云毅得意洋洋模样,仿佛在欣赏猴戏。

  “如今看来,古人说的不对,小人与女子远不如内宦阴暗狡诈。”

  云毅眼底闪过冷意,与赵公公相对而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咱家多谢赵公公送的茶,今儿就等你喝完,只要好生招供,咱家保证不动你族人子嗣!”

  赵公公眼中闪过诧异,本以为最后的保命底牌,竟然让人看穿了。

  “咱家乃景王之后,家道中落,不得已为奴为婢。自入宫之日,从未与人说起身世,毅公公如何得知?”

  “咱家自有渠道。”

  云毅恍然,景王在大庆朝赫赫有名,可追朔至开国太祖时期。

  赵公公从袖口取出账簿,说道:“咱家底细都让你摸清了,也就别去请先祖金牌,这是御用监商贾名录。”

  云毅连忙翻看,上面详细记录了贡品商贾来历,以及背后靠山,甚至有他们与靠山只见的分成。

  账簿足有一指厚,密密麻麻的贡品条目,几乎涉及所有朝廷大员。

  “这账簿……”

  云毅不禁双目赤红,掌握了这账本,相当于拿捏了朝廷大员的罪证,随时可以要挟对方做事。

  如今云毅兼领两监,在宫中很有权势,然而出身太低,在宫外基本没有任何根基。

  拿了此账簿,很容毅就能补全短处,内廷外廷权势滔天。

  倏然间。

  云毅想到老鹿的警告,“谨慎”“戒贪”,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淋下,手中真气运转,将账簿捏成粉碎。

  “哼,你这厮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陷害朝廷大员!”

  赵公公微微一怔,终于用正眼看向云毅,赞叹道:“难怪咱家倒在你手里,果真不似寻常人。”

  说话间,七窍流血气绝而亡。

  云毅吓得连连后退,命令内侍上前探查,原来是茶水中含有剧毒。

  “所有人都拿下,给咱家仔细搜!”

  片刻后。

  内侍从赵公公床下,发现了一块免死金牌,背面铭刻金牌来历。

  太祖念六子景王战功赫赫,特发此凭证,可免去谋逆之外的大罪!

  ……

  三天后。

  养心殿。

  “禀陛下,臣已查清胭脂桉,涉桉人员已着内侍持值殿监牌子抓捕。”

  云毅跪在殿中,双手奉上奏折。

  圆公公过来拿奏折,深深的看了云毅一眼,近三天宫内宫外闹出了天大动静,菜市口也砍了三天的脑袋。

  还有上千人从各地押送至京,均以谋逆、贪墨之罪抄家斩首。

  先前整治都知监,风波尚且只在宫中,经胭脂桉之后,内廷外廷无人不知心狠手辣毅公公。

  正统帝接过奏折,随意看了几眼,他已经通过镇抚司预先知道了经过。

  按照镇抚司奏报,此桉乃景王后裔不甘没落,联手某位皇子,意图行不言可之事。

  云毅奏折没敢说的这么明白,仅仅点了点赵公公身份,又呈上免死金牌,诛九族改为流放北疆。

  正统帝迅速翻过涉桉名单,死多少人他并不在意,直接看向抄家所得。

  一千五百万两!

  “办的不错。”

  正统帝微微颔首,如此大额银两,足够征西大军所用,还能剩下二三百万两修葺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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