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封锁
与此同时,付晨阳眸光一闪睁开了双眼,一道信息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是一条关于他自己十日后的机遇。
最近转折:十日后大败外门弟子,在其身上搜刮出了一道珍贵残方,有固基之效。
傅承阳眼前一亮,前面也算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结局,毕竟自己修为一下突飞猛进,外门之人的手段,还有修为着实不够看的。
事实上只要进了金丹期,就跟外门的大部分人就已经化为了一道分界线,两端之间有着明显的分水岭。
也就是说,只要进入了金丹期,就能跨过天梯的考验,进内门都是小问题。
而他如今已然踏入了金丹期之力,只不过修为一下突飞猛进,自身身体无法承受,接下来继续修行下去的话,很容易得不偿失。
就相当于是身体有了一部分亏空,自身的灵气需要先修补这部分损失,然后才能继续成长起来。
而他现在做的就是得想办法弥补这个亏空,本来想借着外门任务之手在周围寻找一些药方。
万万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个人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一张残留的稳固金丹气的药方……这就是一个值得令人推敲的问题了。
傅承阳一手支着下巴心不在焉的盯着窗外,看现在看到了自己最近的气运之后,他免不了发出一声感叹。
“没想到那个滔天气运给我的增益居然这么大……”
这个人……绝对要跟她打好关系。毕竟对于之前那个暴躁的小妮子来讲,她的气运可远远比不上眼前的路星瑶。
干嘛放着一个能走九十九天梯的人不放反而要去接近一个好像有奇怪目的的人?
不过路星瑶今天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给自己说那一番话,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他不由得抬手想要感应一下路星瑶的位置,在之前救下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注意路星瑶的情况。
后者的状态不佳,不过精神看起来倒还好,由于是个长得还不错的侍女的缘故,倒是看不出受了什么皮外伤,作为一个侍女,平常也应该都是服侍余姚路。
路星瑶心性奇佳,早从余姚路的阴影之下走了出来,不然不会有所成就。
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的傅承阳推演了一下路星瑶的位置,猛然发现自己完全感觉不到有关她的任何消息。
思绪一转,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莫非其实她的人生并没有改变,那个误闯天梯就在今天?
他为这个想法惊了一瞬,很快便缓和了下来,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几双眼睛都在天梯这边,路星瑶情况应该不怎么担心。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打开门去天梯那边看上一眼。
果不其然那个地方现在已经禁严了,除非获得长老及以上的大能允许,否则谁也不能踏足天梯。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为那十日之后的比试做准备,只有傅承阳心里清楚,他随意找了一个离这里较近的地方坐了下来,从兜里掏出路上随意摘的野果,就这样一边吃一边等。
几个内门弟子就在他数米之外,看向他的目光略带复杂。
内门之中有专门的编制,进入内门之后,弟子会统一着装,虽然宗门内没有硬性要求,但这样可以很好的让自己跟外门人区分开来。
再加上腰间挂的青色令牌,寻常人见了都会避让三分,而眼前坐在大树底下看起来无所事事的小子,居然敢坐在封锁之地的外围,若无其事停下来休息。
几个内门弟子交换了下眼神,其中一个高个的就朝着傅承阳走过去。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傅承阳眼皮一抬,屁股都没有挪动一下,这几人也不过是刚入金丹期,甚至根基不稳,有几个人他倒是有些印象,之前在外门,也曾见到过这几个人接任务。
看样子是之前比试之后进入内门,并不打算继续修行下去,而是准备混吃等死了,毕竟凡人寿命五六十年,而修行之人的寿命相对来说较为长一些。
但修行漫漫无尽头,人却是有寿命的,无论修行到何种地界,除非是真正参悟大道飞升成仙,彻底长生不老,否则修行不过是众多芸芸众生去寻找的一份飘渺机缘。
不如修炼到一定程度,拿着比凡人所拥有的更多寿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好像大荒宗规定,除了内门弟子活动的范围内,外门之人想去哪都行吧,再加上十日之后就是比试,比试前十者,可以进入天梯,我提前来这里看上一眼,没什么问题吧?”
修为高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去探查比自己修为低的人的具体修为,几个人在扫了几眼傅承阳之后,都毫不客气的大笑了起来。
“这话说的真是狂妄,外门之人,据我所知现在最高的也不过是筑基境罢了,就算赢了比试获得了前十,踏不上这十个台阶,还不是要继续在外门里头当一个杂役?”
说话的人,傅承阳并不认识,不过他双目微眯,轻而易举的便看穿了他的命理。
性命:冯晓楠
境界:金丹初期
命格:孤寡独生(绿)
命数:金丹初碎(灰)眼高手低(绿)心高气傲(蓝)
……
孤寡独生:孤星命格,一人生一人死,一人参悟论道,可获冥冥机缘。
金丹初碎:固体不稳,药力而成之体。
一行看下来,傅承阳就什么都明白了,这又是一个活不过三集的普通人。
看完之后他便对这几个内阁弟子的兴趣降到了最低,偏偏冯晓楠浑然不觉,只觉得傅承阳半天没有说话,无疑是在挑衅他们内门之人的威严。
“你如果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慢,师兄,宗门有规定,在大荒宗内禁止个人私斗。”一旁的同砚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赶紧给人背起宗门规矩来。
偏偏这个时候傅承阳抬起了眼皮,一双锐眼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拖长了声调,以一种极为挑衅的声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