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蹊跷
“对呀师兄,宗内禁止内门弟子私斗,尤其不可与外门人私斗。”
就是如此,你可敢出手?
“我所在的地方离天梯百十步开外,姑且算是公共场合。”
只要喊一嗓子说内门人找外门私斗,怎么说也是要被罚一个月俸禄。
冯晓楠的面色极为难看,傅承阳此举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当下就拔出剑来,脑门一热,对其吼道:“你找死!”
说罢掏出剑来一刺,直指傅承阳眉心。
身旁几人大骇,他们已经想尽办法劝说师兄不要动手,怎料这个外门之人不知天高地厚?外门的人若说死了也就死了,但他们坏了宗门规矩,少说一个月不能吃喝玩乐。
傅承阳有心要试验自己这功法修炼而来的成果,于是便以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起身。
在冯晓楠的攻势之下,他只是往左踏了一步,稍微避开了要害。
后者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还真就是那个外门弟子,说不定几招之下就要抱着头满地打滚。
于是剑锋一偏干脆直接照着他的手臂削去,本意是要让这不是天高地厚的小子知几分敬畏,没想到那把剑明明刺入到了眼前的人,居然没有刀尖入肉的声音。
怎么回事?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冯师兄,我在这儿呢。”傅承阳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冯晓楠震惊回神,却被一掌拍的倒飞了出去,等坐起来时,忍不住捂住腹部,口里吐了一口鲜血。
傅承阳收回手,对自己的神影步相当满意。
之前都是一直在不断修炼,从未将这等功法用于实战,现在看来能让冯晓楠吃瘪,倒也算学有所成。
方才只是动用了神影步绕到背后偷袭罢了,没想到这个人对自己的后背毫无防备,就这么被他轻轻一掌推出去了老远。
“这小子到底修行了什么?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师兄背后探了出来?”
几个内门弟子面面相觑,他们也才不过金丹初期,在场只有那个高个的进入了金丹中期,此刻正盯着傅承阳一言不发。
傅承阳注意到这个人生得一双鹰眼,此刻正锐利无比,上下打量着他,仿佛要将他全身看透。
不过那冯晓楠端坐在地上之后就不停的开始吐血,仿佛要将自己的内脏一并吐出来。
此番声音倒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几个内门弟子明显慌了神,嚷嚷着要去找人来帮忙救治。
唯有那高个子的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傅承阳算是明白过来了,他跟这些人并不是一路人,应该是值班的时候恰好被分配到了一起而已。
对于眼前这个与旁人不同的人,傅承阳自然是留意了一下。
姓名:辽若风
境界:金丹中期
命格:剑灵体(金)
命理:天道垂青(完美)武法灵童(完美)为人正派(良好)
人生剧本:《漫漫武者》男主
好感度:0
最近转折:三天后遭人算计,废其一臂,摊上大事。
难得在这内门之中,也能看到稍微不错的命理,傅承阳摸着下巴,再看辽若风的眼神已然变得不同。
后者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了在一旁嚎叫的冯晓楠身上,他皱了皱眉,深深看了傅承阳一眼,随即快步离开。
看样子不仅是一个剑道修行者,还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
傅承阳来不及对他的性格放在心上,毕竟一旁的冯晓楠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救命,我快不行了!不要让他走,他就是害我的罪魁祸首!”
此话一出,其他弟子转头齐齐看向傅承阳,后者两手一摊,笑的人畜无害:“怎么会,我只是轻轻拍了他一下。”
几个内门弟子在沉默中转头看向了那个被气劲拦腰斩断的树木,这叫轻轻拍一下,那重拍一下,冯晓楠岂不是就成了一坨肉泥?
“打伤内门弟子,根据宗法,你要干苦役三个月,并且要在楼里受过。”辽若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此刻正靠在他身后的一棵树干上,语气低沉。
“我原以为你那双眼睛是拿来看的,没想到是来出气的,”傅承阳瞥了他一眼,“他先动的手,我不过是自卫,有什么关系?”
“个人之间私斗,同理一个月苦役,罚俸禄三月。”辽若风没有搭理他,而是转头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冯晓楠。
后者的杀猪声惊天动地:“我都伤成这样了,没让这小子给我赔药钱就不错了,还要让我跟他一起受过?”
这么喜欢碰瓷啊?
傅承阳哦了一声:“我觉得你现在能嚎的这么大声,应该没受多大伤吧?”
“闹够了就去领罚。”辽若风依然没有接这两个人的话茬,不过却是再一次对傅承阳提醒。
“内门巡务楼有令,所有人不得进入天梯。”
傅承阳连忙摆手,他才没有那个心思,误闯天梯的人是路星瑶,而且出乎意料的是十日之后比试,刻在路星瑶人生命里的十日之后误闯天梯,时间居然提前了这么一大截。
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看来刘荣威没了之后,属于路星瑶的人生轨迹还是偏了那么一点。
以后迫不得已,不得随意插手他人事宜了。傅承阳皱起眉头,他又想起了方才看到辽若风的故事经历。
按理来说天道垂青,应该是平步青云,稳步而上,为何他停留在这内门里头,做了一个小小的巡务楼人?
这其中必有蹊跷,但傅承阳不想深究。
冯晓楠哀嚎着被几个内门弟子抬走。傅承阳思并不意外:“你不走是要跟我求仙得道?”
辽若风步都没动一下:“我在此巡逻,该走的是你才对。”
“这话就说的严重了,我只不过是在这里等个人罢了,你若是有事,倒是先忙你的,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帮你巡逻。”傅承阳意有所指的看着快步离去的那几名弟子,显然都是冯晓楠的人。
看样子这内门也不是个什么修行的清静处,至少表面看起来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