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面泪奔求票求收~~)所谓月黑风高好杀人,这话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确实有些道理。
好似知道今晚将上演一场血夜,弯弯的月亮也比以往显得暗淡了许多,甚至不时的躲入云层,以避免看到一场惨事。
月,已过了中天。
临水城内万籁寂静,只有更夫时不时拖着有气无力的声音报时打鸣。
盘膝跌坐于牙**的李克蓦然睁开了双目,两道精芒暴闪,收功而起,手腕一翻,手中已经多了一套血红色,胸前绘有黑日的血红长袍,顷刻之间,已经换上了这套黑日大红袍。
身体一纵,跃出了窗户,身影一晃一闪,已经消失在了寂静的临水城内。
临水付家乃是湘西一代在修行界颇有名号的武道世家,和其有密切关系的门派也不在少数,在它老窝临水城,更是一手遮天,说一不二。
而此时城外三十余里的付家堡内气氛极为紧张,堡内两三百名家将护院早已经刀出鞘,弦搭箭,一派灯火通明之状。
大堂之内,付家家主付演面色阴沉的落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只是眼中不时闪过的精芒却叫所有人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名身高两米有余的壮汉却满脸烦躁的背着手在大堂内走来走去,另一名书生模样的中年则耷拉着眼皮,半躺在椅子上。
忽然,壮汉终于忍不住了,粗犷的脸上满是狰狞:“大哥,老三,这事究竟如何,你们到是说啊,现在已经快到子时了!妈的,究竟是哪个小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连我付家的人都敢动,并儿可不能这么白死了啊!”突然瞪着那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喝道:“老三,你平日里不是诡计百出吗?今天怎么一言不发?难道被吓破胆了?”付演怒哼一声:“老二,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凡事谋而后动,你这么冲动,怎么不见你亲自带人去把人揪出来?啊!”老二自己的儿子死了,此时正在怒火中烧之时,被付演这么一顶,顿时立刻忘了这位家主的可怕,瞪着牛眼,眼中满是怒火,一拍掌将桌子拍得粉碎,怒吼一声:“去就去,若揪出那王八羔子,老子非点他天灯不可。”
书生模样的付家老三眉头一皱,正准备开口劝解,突然一声阴渗渗的声音幽幽的飘了进来:“谁要点我天灯啊?”“轰。”
顿时整个付家堡振动,一个个无不神色紧张,紧握着刀剑,随时准备砍杀。
实际上也不赖整个付家如此紧张,若是临水城中的武者,哪个敢来招惹付家?只有外来的过江猛龙,方才敢这么嚣张,如此也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三兄弟几乎同时心神一震,付演当先冲出大堂,却根本没发现声音到底自哪里而来,朝周围的空间一拱手,阴冷的道:“兄台既然已经来了,何必藏头露尾的?”“哼。”
“呕……”一声冷哼竟震的距离大门最近的十余个普通护院呕血倒地,抽搐了片刻,怎么也无法再爬起来了,显然已经被重伤。
付家三兄弟心中大骇,却见正对着的大门竟然吱嘎一声,慢慢的无人自开。
一个人影背负着双手,慢慢从门外往里而来。
身上一袭渗人的血红色长袍,胸前绘着一个让人心寒的黑日图,背上背负着一柄连着乌黑剑鞘的剑,一张脸并不英俊,却显得刚毅,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付演头皮有些发麻了,知道这次是真撞到铁板了,不过多年养成的习性,却依旧让他话中夹杂着丝丝的威胁:“不知兄台和我付家有什么仇怨,在下自问从未得罪过兄台,莫不是我那在仓月派的子息惹了祸事?若是如此,在下先向兄台赔个不是,另奉上黄金千两,些许心意,还望兄台笑纳。”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小子,我付家的靠山可是湘西最大的仓月派,你小子要是识相,拿了钱赶快走人吧,我也不跟你计较杀我付家三子的事了。
老二却沉不住气了,厉喝一声:“老大,你若不愿为并儿报仇,我也不求你,老子自己找他拼命还不成吗?要我向仇人赔礼道歉,死也不干。”
怒吼一声,就往前冲。
老大心头暗骂:“老二这蠢货,没看见老子这是缓兵之计吗?”付演和老三连忙冲上去,眼见就要阻拦住老二了。
那黑日红袍的青年,自然是李克了,阴笑两声:“来得好。”
右手猛的在身前画了一个半圆,一条淡淡的波纹渐渐散发开去,手心一道黑气若隐若现,正是毒辣无比的催心掌。
人在往前冲,老二那高达两米的身体猛然爆发出一股白光,身上轰然散发出一股犹如山岳般的气势,左掌虚引,右掌画圆。
厉喝一声,身体猛的一纵而起,离地三尺,导弹般朝李克砸去。
“降龙十八掌?宋青书?”李克冷笑一声,脚下不丁不八的站定,也不避让,扬手便是一掌迎了过去。
“老二不可。”
“二哥住手。”
李克手一扬,付家老三和老大付演就察觉到了不对,心头大惊,两道白光一闪,已经将各自的战身召唤融合。
“轰。”
一声巨响,两掌相抵,竟震得堡内的建筑屋顶一阵抖动,撒下烟尘无数。
“刷。”
付家老二那铁塔般的身体被震的倒飞十来米,却轻巧的落地,却没有受一点伤,连脸都未白一下。
付演和老三心中一松,却豁然发现不对,老二那铁塔般的身体好似木头一般,落地后一动不动到是没什么奇怪,但连眼神都呆滞失去了焦距,就有点诡异了。
李克面无表表情的扫了一眼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大量家将护院,以及堡内各处制高点上冒出的手持硬弓手弩的劲装汉子。
轻哼一声,付家老二却好象得到了命令似的,猛然间,身体暴涨,本就高大得惊人的身体进一步膨胀。
“不好。”
“退。”
付演和老三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身体猛然暴退。
只是,却有点晚了。
“轰。”
老二那极度膨胀的身体猛然炸裂开去,无数的碎肉骨头渣在气浪的推挤下,威力惊人,大片大片躲闪不及的周遭人马,被这堪比暗器的碎肉骨头渣打成了涮子。
“老二……”“二哥。”
兄弟两悲鸣一声,双目通红一片。
“妈的,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杀。”
老三心思最冷静,但现在对方铁了心要杀光他们,任何计谋都失去了效果,只能依靠实力。
“堡内所有人听领令,有取了这贼人头颅者,赏黄金万两,有伤他者,赏金千两。”
老大却是大喝一声,随即拖出一把大刀冲了上去。
一时间被重赏刺激了的众人士气大震,杀声震天。
李克轻蔑的扫了一眼周围双眼放光,疯狂无比的冲自己冲来的家将护院们,手腕翻动,多了一柄粗长的大剑,剑长两米,粗若婴孩手臂,单看那卖相,就知道质量铁定不轻。
这实际上是李克直接熔了几十柄剑铸造出来的重剑,一旦融合战身杨过施展出玄铁重剑,单打独斗或许远远比不上融合了剑圣施展圣灵剑法,但若是群战,却是最适合的武器,圣灵剑法威力巨大无比,但消耗却相当惊人,不说剑气对真气的消耗,但指剑意就需要相当大的精神力来支持,若失了这两样,圣灵剑法就是个渣,最多也就算是一门比较精妙的剑法而已。
重剑则不然,李克此时无论是肉身淬炼和精神力都已经达到了银阶中期的颠峰,已经能发挥出杨过在身时颠峰时期的八层实力,也就是杨过四十岁左右的实力,重剑之法虽未大乘,但只要突破到银阶后期自然就能发挥出杨过的全盛实力。
即使是杨过四十岁时的玄铁剑法,又有几人能挡?剑法展开,李克身体好似闲庭散步般,肆意游走,无数的断肢,血肉自他所过之地横飞而起。
那数百人却好象没看到同伴的惨死一般,红着眼,疯狂的往李克的手中的重剑上伸脖子,金钱的威力在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付演和老三都不是蠢人,知道不可力敌,一咬牙,书生模样的老三大喝一声:“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老大心神一震,微微一点头,就要往后退,突然一道厚厚的剑影将他圈了起来,不由自主的随着对方的剑徒劳的抵御着。
李克冷笑着一边时不时圈住付家两兄弟,不让他们逃了,一边疯狂的屠杀着这些连武者都算不上的普通人。
每每一剑挥过,总能飞起半边身体,一脚踹出,总能踢爆一人,漫天都好似下起了血雨肉雹,实在是因为他杀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三百来人几乎是一片一片的变成残缺不全的尸体,堡内已经变成了修罗地狱,满地的肉块断骨,到处是人头肢体,青石铺设的地面已经铺上了一曾血膜,屠杀……还在继续着。
付家两兄弟虽然无情,但毕竟这付家堡是他们一手一手建起来的,自己的心血正在迅速被摧毁,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啊,直看得目瞠欲裂,对李克滔天的恨意也逐渐转化为恐惧。
自始至终李克的脸色都没有变过,开始时如何,现在依旧如何,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减慢,依旧是有条不盱的挥动着重剑,收割着生命。
屠杀……还在继续!就在此时,一声清越的长啸声渐渐由远及近。
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的附家两兄弟,面露狂喜之色。
李克嘴角却露出了一道玩味的笑意,若他真要下杀手,这两兄弟,怕早就成肉酱了,这种玩弄人情绪于鼓掌之中的感觉,让他相当的沉迷。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