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城最大的客栈中。
李克正闭目行功,体内的第二层吞天精气已经逐渐演化成了淡白色,直到此时《吞天经》第二层已经彻底稳固了下来,功行九转,淡白色精气在大周天循环之中不断的壮大着,每循环一周,大到五脏六腑,小到每一颗细胞经络肌肉纤维,都能得到一丝丝的淬炼,变得更坚韧,防御力更大。
实际上有得必有失,《吞天经》的吞噬特性注定了是一部逆天级功法,但比之许多中级功法对肉身的淬炼速度,却略有不足,就更别说高级甚至顶级心法,那淬炼的速度,和坐火箭没啥区别。
“恩?”忽然李克渐渐的收了功,睁开了眼。
“进来吧。”
“唧嘎”一声,房门被缓慢的推了开来。
陈大有些畏惧的快步走了进来:“李……李爷,不好了,不好了!付家二公子付百鸣在城外拦住了两位小姐,要……要。”
李克冷哼一声,吓的陈大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要什么?”“付……付百鸣要……要强行将两位小姐……收收入房中做妾。”
李克心中怒火中烧,身影一闪,一把提起了陈大,几乎瞬间就失去了踪影。
一路之上,有了陈大指路,李克几乎似一阵风一般掠过临水城,城中的人,即使李克直接从他们身边掠过,也只是感觉到一阵强风从身侧掠过而已,至于李克的身影,却压根就没发现,连眼花都做不到。
这速度……确实骇人。
陈大早已经被李克这恐怖的速度骇的手软脚软了,也幸好被李克提着,不然只怕连站都站不稳。
临水城不太大,但也绝对不小,从城内到城外十里的荒郊,李克仅仅用了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换算成分钟,也不过两三分钟而已。
老远,便能看到前方二十来名壮汉将秦诗雅和李霜团团围住,三个一身青袍的中年人,正持剑和秦诗雅激斗,秦诗雅虽然有两大战身,此时在三人的围攻下,竟然节节败退,勉强护着一脸怒色的李霜狼狈躲闪。
一名锦袍冠玉,面若白蜡的青年,满脸**邪之色:“两位美人,何必呢?再这么抵抗,也是徒劳的,何况本公子本无他意,只要两位美人肯从了在下,在下必定明媒正取,日后断不会负了两位小姐,而且我付家乃是临水城之王,日后要什么没有?”李霜性子柔弱,只是愤怒中略带惧色,此时只能勉强的狼狈在秦诗雅的保护下躲避着,秦诗雅一张俏丽无双的玉容上更是对那锦袍公子厌恶到了极点,在三名青袍武者的围攻下,却根本不能还口。
李克将陈大往地上一扔,身上杀机大盛,也不多话,只见身上白光一闪,一名儒雅的中年人虚影一闪,却是将黄裳融入了身体。
脚下一点,身体若大鹏展翅,纵空而上,冷哼一声,犹如平地惊雷,震得那三名青袍人身体一顿,锦袍青年更是被李克特别关照,竟然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身体离地三尺急掠而行,右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半圆,一掌劈出。
“呕。”
一名青袍武者已经狂喷一口鲜血,横飞十余丈,摔在地上,**几下,彻底的失去了生气,若是劈开他的胸腹,定会发现这人的五脏六腑已经成了碎末,催心掌,摧毁的可不止是心脏。
此时的李克将催心掌施展开来,当真是所向披靡,又是两掌急速,另外两名青袍武者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横飞倒地,七窍之中不断的溢出大量血液。
“啊!你……你是谁?”直到李克一掌一个,连续将三十来名手下,全部解决,锦袍公子方才渐渐清醒了过来,惊恐的望着李克。
这锦袍公子却也不算是笨到了家,李霜泣喊一声:“哥。”
扑入了李克的怀中,好象受惊了的小鸟似的。
秦诗雅却更显飚悍,见李霜死命在李克怀中低声抽泣,心中没来由发酸,也不知道是发泄刚才的委屈还是借题发挥,竟然一言不发的提起软剑,真气灌注其中,软剑变得坚若钢铁,死命的朝地上一个七窍流血却还没死透的大汉,拼命的往他身上戳着窟窿,嘴中还一边张合着,也不知骂些什么。
那凶悍的模样,竟让李克心头也难免一寒:“这婆娘,实在有点凶悍!”李克轻轻的摸了摸李霜的头:“好了,小妹,没事了没事了,你先在旁边看着,看哥怎么给你出气好吗?”李克在拜上汝阳山之前,当时的李霜还是个扎着马尾辫,流着鼻涕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走的小丫头,家中虽然穷,但李克却极为疼爱这个小妹,转眼之间,近十年的时间不见,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仅没有变的尴尬疏远起来,反而更深了,母亲早亡,又瘫上一个赌鬼兼酒鬼的老爹,可以说两兄妹几乎是相依为命,好在后来李克上山之后,每个月总能得到些月银,李克自己常年在山上,自然不是太需要,全部托下山的师兄弟捎了回去,否则!那烂赌鬼老爹指不定早把李霜卖窑子里去了,若非想着李克每月总要捎少几两银子,李霜哪里还能见到李克啊。
李霜乖巧的含着泪点了点头,楚楚可怜可怜的站在了李克身后。
大摇大摆的几步走到吓得软倒在地的锦袍青年面前,寒着脸,也不答话,手腕一翻,多中多了一柄剑,剑刃如银。
“饶命,饶命啊,我有钱,你要多少钱都行,只要不伤害我,我都可以给你,我是临水城付家的三公子,啊!”突然凄厉无比的惨叫一声,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已经落在了地上。
锦袍青年苍白的俊脸几乎扭曲在了一起,哀号着捂着右耳凄厉无比的惨呼哀号,眼睛里满是怨毒之色。
李克突然咧嘴一笑,手腕又是一抖,又一只耳朵鲜血淋淋的滚了下来。
这下,锦袍青年算是明白自己面前这位可是位煞神了,怨毒的惨叫着道:“你……你敢杀我?”李克笑得越发让人心寒起来:“李寒成是你让人打断了手脚的吧!敢问公子,把我妹妹抓回去玩弄了之后,又如何处理?还是和以前一样赏给手下玩了抛尸荒野,还是再卖如妓宅啊?”“不……不不,大爷……您……您一定是误会了,小的!不知道那是您妹妹啊,呜呜……要是知道,借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锦袍青年鼻涕眼泪鲜血在一丈扭曲的脸上混杂到了一块,痛哭哀求着。
“刷。”
李克竟然连话都懒得答,扬手又是一剑。
锦袍青年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裆部,殷红的鲜血,不断从裤裆里渗出,双眼瞪得老大,直翻白眼,一张嘴更是几乎能吞下一个鹅蛋,喉咙里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眼皮一翻,疼晕了过去。
李克剑尖一点锦袍青年的小腹,锦袍青年再次清醒了过来,双耳,裆下的剧烈疼苦几乎生生要他折磨得疯过去。
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李克,好半晌,方才几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我大哥和二哥绝不会放过你的!”“哼。”
李克懒得再给他废话,看了一眼身后面露不忍,早已经转过头去的李霜和已经恢复过来,正默默站在一旁的秦诗雅一眼,最终还是绝对放弃将对方活剐了。
“不是敌人就是朋友,既然是敌人,自然是要千刀万剐,怎么血腥怎么处理。”
这是李克行事的准则之一。
不过眼前碍于两个女人,李克到是干脆,也没太折磨对方,一剑将对方刺破了心脏,干脆的解决了。
银亮的长剑飞快的一阵晃动,直晃得银光乱射,似一团花絮般,眨眼之间便收剑而立。
那死时兀自瞪大了眼的锦袍青年两边脸狭上多了八个血淋淋的字:“今夜子时,满门灭杀。”
朝前方已经吓的面色苍白如蜡,手软脚酥的陈大招了招手:“去将那人的头颅割下来,然后送到付家去。”
陈大脸色更白,眼中一片惊恐之色,但碍于李克这尊杀神在旁,不得不硬着头皮接过李克递过的剑狠狠心将锦袍青年死了兀自瞪大了双眼的头颅一剑割下。
硬着头皮往付家赶去,满脑子思索着怎么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免得被付家家主的怒火给波及了,心中对李克虽然畏惧,却有些幸灾乐祸:“付家的大公子拜付首拜在了仓云门下,二公子付光拜在了一位神秘高手门下,这次,怕是要大乱了,也不知道最后究竟会如何,妈的,我却是要离远点,把头送了,立刻就离开临水城,若再待下去,只怕也要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李霜犁花带鱼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眼中有些焦虑的道:“哥……你真要灭了付付家满门?”秦诗雅也用奇异的目光盯着李克,柳叶眉儿微皱,不满的道:“下……李克,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把付家的老混蛋和小混蛋杀了就是了,何必灭人满门,牵扯这么多无辜的人呢?”李克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冷声道:“秦大小姐,只怕你还不知道修行界的险恶吧,还是回家窝在长辈身边吧,否则,我敢保证你在修行界不出一年,就得让人杀了,甚至连为什么被杀都弄不清楚,做个糊涂鬼去一阎王。”
秦诗雅气结,刚欲开口反驳,李克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如果你看不惯我的手段,大可以不跟着我,我从来没求着你跟我一路,咱们不是一路人,还是各走各的好。”
李克心中有些恼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谁他们知道,日后会不会在关键时刻跑出一两个漏网之鱼给我一闷棍?这样的险还是不要冒的好,何况!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大量高手找上门来,此时正好以雷霆手段,震慑那些宵小之辈,免得这些人不知进退,为了出名,不过是庄稼把势,也来挑战,又或者直接来点阴的,老子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其实李克已经发觉自己走错了一步棋,在不知道秘宝之前,他本以为那些个隐居的老怪物根本不会来找他麻烦,但现在他错了,秘宝的出现,彻底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这一次!怕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要跳出来乱舞一阵了。
“哼,敢动老子的小妹,就先拿你开刀吧。”
李克眼中厉芒一闪,领着两女回了临水城,只等只子时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