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用力,也要诚心哟,如果你的符纸抛解越高,挂在树杈、枝桠的机会就越高。听说,符纸挂得越高,神灵越容易发现,愿望便能越快得到应验。”这梵谷子弟对此坚信不疑,说话时,星眸闪亮,一脸真挚的神情。
仰着头,用手指了指最上面的那个符纸,无限遐想之情溢于言表,自言自语道:“看下没,最上面那个是我们梵谷大小姐的愿望,挂的老高老高,所有人都想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四人一听,也一起看向了最高端,确实,一张红色符纸鹤立鸡群的独树一帜一般耸立在许愿树的最上面,前后左右完全看不到其他符纸。
略显粉红的符纸随风飘摇,看似凶险万分,摇摇欲坠一般,但不管风吹雨打,历经多年都相安无事。
这许愿树之上似有知觉一般,许多梵谷弟子都曾想趁机上去查看一番这位大小姐的心愿,可万万没有想到,飞到半空直接凭空摔了下来。再后来无论用何种刃,法都无济于事,最后这个事情不了了之,成为了梵谷无数少年心中的一个谜团。
这人顿了顿,瞥了一下其他人一眼接着说道:“当然,如果符纸没能挂在树上,便说明许愿者心不够诚,神灵们不愿接受。”
闻言,金勋神色黯然,在一旁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是道听途说。这些东西还是不足为信的好。”
仙之前抛的心愿符纸,在空中晃晃悠悠飘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搭上一片枝叶,无奈地坠入凡尘。
“哦……还有这些说法,那我更得试试!”被这人这么头头是道一说,整个事情仿佛更加神秘,更加令人神往,不知不觉,宁可信其有,也不信其无。
“我想问一下,梵谷大小姐在下等人都仰慕已久,一直无缘得见,说来有些尴尬,竟然一直未知大小姐的闺名,还望告知一二。”天君突然扭头看向梵谷之人,说道。
那人一听,洒脱一笑,开口说道:“不知道实属正常,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别说你们了,就是梵谷弟子也不一定人人皆知,你们还真是问到人了,我正好知道,告诉你们无妨,但不可对外声张,我家大小姐名唤云夕。”
天君脑中听到那两个魂牵梦绕的字,有些迟迟的呆滞了一下,看来事情与自己预料的一样,离云夕越来越近了,十年了。
一幅幅往日的情形在脑海里徐徐升起,像一轮明月洒下柔和的光辉,悠悠的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汩汩涌出,不可遏止。
“唉 ……”天君强忍住思念之情,在心底长长叹息一声。
“呃 ……”深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把脑海里的杂念通通摈弃。
收拾情怀,天君定了定神,满怀期盼,用手指上的灵力在符纸上缓缓写上“云夕”两个字,而后,对折黄色符纸,一丝不苟地折起来。
漩玑本就站在天君身边,心里自然明了他心中所想,但那喷涌而来的醋意还是让她有些难受。
“呃……天君在做什么?”风灵看得是一头雾水,二丈摸不着脑袋,看天君一脸专注诚然的神情,他都没有出言打诨,默默视之。
而后,一个漂亮的千纸鹤出现在天君手中,棱角分明,每一道线条都是笔直有力。
无声无息,修长的指尖轻轻捏着千纸鹤下端,柔顺地往前方一送,黄色千纸鹤高高地昂起头,清风托着它两片薄脆的翅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千纸鹤驾着清风,在空中绕了一个大圈,惊心动魄地穿过一个又一个横斜的枝桠,绕过一丛又一丛茂密的树叶,游游荡荡,像一位无忧无虑的鸟儿,〖自〗由自在地翱翔。
树底下,一个个圆乎乎的脑袋,无数双乌黑发亮眼睛,不由自主随着千纸鹤的身影滴溜溜地转动。
既希望它越飞越高,又担心它一不小撞到枝叶,一个倒栽葱,摔得个一无是处。
“呃 ……”天君齐齐舒一口气,缓缓松开不知不觉攥紧的拳头,眨了眨呆直的双目。
只见这千纸鹤绕了一大圈,缓下身形,在一次次有惊无险的着陆过程中,四平八稳地落在一个粗大树枝上。
只是,那一片范围,没有其它符纸,显得有些弧影只形,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
但与之遥相呼应的是云夕的那个红色符纸,两者一红一黄,交相辉映,红色符纸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飞而起,款款落到了千纸鹤的旁边。
这离奇的事情发生,让众人瞠目结舌,所有的人都高昂着头,看着这两个符纸渐渐鲂驸在了一起,似低头喃喃,又似缠绵不已C
后huā园中,正在指教云月修行的云夕心中隐隐作痛,似乎刚刚发生了什么让她揪心的样子,眉头紧锁,右手微微放在胸口之上。
“这是怎么了?为何心神会颤抖如此厉害?”云夕脑中不停的思索着,但一切都无从查起。
“姐姐,你怎么了?”云月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咱们继续……”
“哈!我的心愿符也落在许愿树上了,哈哈!”风灵高兴地叫起来:“看,我的心愿符在那边,绿色的那张。”
但吆喝了半天,周围完全没有人应和于他,四下看了看,发现了个中端倪,所有的人的眼神完全落在了天君身上。
而那两个符纸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天君的手中,所有人都想知道原因何在,还有梵谷大小姐符纸上面所写内容,但天君草草的看了一眼,便揣入了怀中,连琐玑都没有看到。
金勋郁郁寡欢,想立马离开这失落地方,道:“好了,咱们快走吧,这一耽搁,离比武大会的时间又少了许多。”四人当中,只有他没能如愿以偿。
风灵已看出金勋的心思,一旁鼓励道:“哈哈,金勋师兄也别当真,有志者事尽成,任何心愿都只能靠自己双手创造出来的!”
金勋却如耳旁风一遍,率先走了出去。说话间,一行四人又来到了长长的石阶大道上,一个声音也是接踵而至,远远传来。
“卖华丽衫袍,卖贵重佩饰喽!咱这里的商品,选料上等,做工精细,物美伤优!卖……”
一道中气十足的叫卖声远远传来,一位身着黄衫年青之人,修为仅散仙七层,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着。
“这位道长,看您面朗神清,一表人材,只可惜,只可惜这身扮像太过简朴,令您黯然失色。只要您在咱这任选几样换上,包您神采照人,摇身变成为一风华绰越的浊世风流公子,风度翩翩,英俊帅气。”
年青摊主修为不高,相貌平平,可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两片薄唇吧嗒吧嗒说着不停,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他眼尖,一下看出天君没有重视衣饰,以为生意来了,迭忙滔滔不绝起来。
天君觉得这位仁兄很是敬业,于是乎和他开起玩笑:“哈哈,那些都乃身外之物,平平淡淡才是真,有两袖清风相伴,一朵浮云相随足矣,相由心生,心灵上的感悟才是最为重要的,你说对吗道友?”
“是极,是极,话虽如此,但俗话有云,人靠衣装。
道友本来清俊,如果再一打扮,不是锦上添huā、美上加美,无与伦比。届时,年青的、漂亮的、妖娆的、惊纯的女道友,还不像蝴蝶见着鲜huā,蜜蜂遇到huā蜜一般,绕在您身边转个不停。”
年青摊主怎会就此鸣兵收金,草草收场,于是没待容天君应答,继续循循善诱,舌灿莲huā说道。
忽然,天君觉得与这样一位巧舌如簧的人物斗斗嘴,很是有趣,继续侃侃而谈:“哈哈,这位道友真是好口才,只可惜,我追求的是人不迷人人自迷的崇高境界,任你说得天huā乱坠也枉然,哈哈!”
眼见玩笑有些过头,天君忍住了狂笑,拍了拍这摊主的肩膀,能在这等来往交叉之所摆摊之人也绝非常人,没有三分三,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否则这里如此好的地段只怕已经被他人挤得满满当当。
“天谷道友,当真不再多看看吗?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哎,哎,再来看看啊?”这摊主心急之下,竟然一把拉住了天君的手,不停的拉扯着,一下都不愿松手。
“你这人,当真是强买强卖不么? ”天君有些恼羞成怒。
“误会,误会,小弟这里货真价实,马上收摊去参观争霸大会,相信四位道友都是参赛人员,还请各位帮帮忙,好歹让我这个小买卖有些着落不是?”这摊主笑嘻嘻的说道。
俗话说,不打笑脸之人,对于这种有些泼皮无赖之人,天君也毫无办法,取出一颗刚刚拍卖得到的上品陨石,随手扔给了他,甩手而去。
这人眼冒金星,一手握过,本还欲纠缠,后面成群结队一大帮人眼看着也走了过来,直接不再骚扰天君等人,又笑嘻嘻的迈到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