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中不停的传来yin欲的笑声,粗重的喘息之声,以及男女合欢时发出的啪啪声,在这阴森又可怖的地方越发显得凄惨。
穆明舒就在一墙之隔外坐到天黑,直到那头依娜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几乎听不见了,这才端了茶碗抿了一口微温的茶水。
“把人弄起来吧,本宫还没叫她受够苦楚,就这么整死了,未免太便宜她了。”
刑部尚书忙应下,着人去将依娜拖出来,心里却暗暗发汗,要知道这世间女子的贞洁有多重要,有许多女子情愿一死也要保住自个的青白。
而穆明舒竟然将一国公主丢进关满穷凶恶极的牢狱之中,受那些人的践踏与侮辱,她这一举不仅是在泄愤,更是狠狠的羞辱西凉国,明里暗里都指西凉国犹如依娜公主一样,任他大都糟蹋。
刑部尚书看得清楚,这算是大都彻底同西凉撕破脸皮了,瞧着如今这情势,只怕过不了许久两国就要开战了。
被刑部尚书派遣下去的差人去而复返,将犹如破布片的依娜丢到穆明舒脚下。
如今的依娜身上寸缕未挂,整个人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若不是还有气息尚在,只怕还真以为死了。
依娜这两年瘦得厉害,身上也没几两肉,但常年不见阳光身子倒养得白,可越是白那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便越是明显,不仅身上满是印记,还有许多白白的黏掖粘在身上,瞧着恶心得不得了。
妙琴这样的姑娘家虽未成亲嫁人,可也晓得她身上那些是甚个,是以对着依娜这样的白花花的身体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可穆明舒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依娜在她眼里根本就形同一具尸体,若是对着尸体都害怕的话,那也不必去干杀人的事了。
“弄醒她。”
差人上前泼得一盆冷水下去,依娜果然悠悠转醒,她望着穆明舒的目光从迷茫到惊惧,嘴里依依呜呜半响才听见含糊不清的声音发出来:“穆明舒,你杀了我吧,你一刀杀了我吧,给我个痛苦好吗?”
“不好。”穆明舒的声音清冷的传进依娜的耳中:“你既然敢动本宫的儿子,必然就会想到是什么样的后果,如今求本宫给你个痛快,想都不必想,本宫定要让你晓得甚个是生不如死!”
依娜心中一片绝望,当初她敢对赵子悦下手想着左右不过一死,可她却不晓得穆明舒这么可怕,折磨人的法子竟然这样龌蹉,好歹她也是一国公主,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顾忌吗?
穆明舒是真的不顾忌了,若是赵子悦好好的寻回来她杀一个依娜也就算了,可若是赵子悦真有个好歹,那她就是死也要西凉国陪葬。
“把人投进瓮里头。”穆明舒冷声吩咐:“把嘴堵上,别叫她咬舌自尽了。”
此时的依娜还有些许骨气,听见穆明舒如此说却还硬撑着一口气呵呵笑:“你放心,本公主没有那么窝囊,你要杀要剐随便来吧。”
都死到临头了依娜还这副嚣张的模样,穆明舒也不恼,只冷眼看着她,这大都的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只要她不死倒是逐一试试也无妨。
两个手脚利落的差人上前,连多看一眼都不曾,拿了布条直接将依娜的嘴巴给绑住,这才又架着往蛇瓮走去。
蛇瓮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两人高的瓮,里头好生养着不少滑溜溜的蛇,在刑部这个刑罚极少用,一般只消把人架着往上头一站,叫那罪犯看上一眼蛇瓮里头的盛况,便吓得甚个都说了。
依娜眼睛看不见,自然见不到蛇瓮底下那堆吐着蛇信子的玩意,她还当自个算是个有骨气的公主,一脸赴死的决心。
可哪晓得她才被投入蛇瓮里头,就叫里头那些个湿|滑的蛇给下了一跳。她是西凉人,西凉那地儿到处都是蛇,小孩子从小看蛇长大也不觉得有甚个好怕的,可她一个活人叫丢进蛇窝里头被一堆蛇这样践踏,便是她再不怕蛇也觉得惊惧。
依娜身上未着寸缕,那些个蛇贴着她身上的肌肤慢慢的在她身上游走,滑滑的,凉凉的,依娜想叫却依旧只能发出呜呜声。她已经感觉到有蛇缠着她的手,她的脚,身上也覆满了,便是脖子上脸上也有,那些蛇起先还温柔只是爬爬,可到得后头却是对她撕咬起来。
别看蛇瓮里头的蛇不大,可一旦撕咬起来,也痛得死去活来。依娜身上动弹不得,四肢叫那些蛇越缠越紧,隐隐有些开始发麻,可额间依旧疼得直冒冷汗,她紧紧|咬着牙关,不住的迫使自个不要求饶。
她自己也不晓得那些蛇到底咬了她多少口,也不知道这种身体的痛,以及心里的恐惧到底有多可怕,可她却被那一堆蛇咬得昏迷过去,一会子复又被它们咬得痛醒。
那种恐惧与害怕而更恐怖的,是她感受到下头女子的私|密部分,竟然也有小蛇往里头钻。因为方才被那些男子糟蹋一回,下头还湿漉漉的,可那小蛇的鳞片却依旧刮得生疼。
血泪顺着眼角落下来,痛苦,绝望,侮辱这样的情绪伴随着她在蛇瓮里头度日如年,没昏睡过去一回她便恨不得就此死去,可再一醒来她便又充满了深深的绝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依娜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她依依呜呜的出声,求穆明舒放过她,求穆明舒杀了她,求穆明舒不要这样折磨她。
可她嘴巴被绑住,便是说再多在外头人听来也不过是呜呜声。
什么叫生不如死,她真的体会到了,至少死了便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依娜从蛇瓮里头被捞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蛇咬得体无完肤了,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下头那地方还露着半截蛇尾巴,叫人只看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
穆明舒把|玩着腕上一只水头极好的玉镯子,笑得也格外渗人,她问尚有理智的依娜:“你感觉可还好?”
依娜哭得满脸都是血,嘴上的布条叫拆了,一时半刻也说不出话来,却只知道哭。
看她这副模样,穆明舒也的确有一瞬间的动容,可也不过是一瞬间,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她敢对赵子悦下手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动容呢?那还只是个孩子她都能下得了手,可她曾生过恻隐之心?
一想起到如今都还未有消息的赵子悦,穆明舒的心就跟刀剜似的难受,可越是难受她便越是坐得端端正正的不叫旁人看出来。
她道:“尚书大人,听闻刑部的刑罚最是多花样,不如你同本宫说说,还有甚个好玩的,这西凉公主难得进一回刑部,自然是要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都道最毒妇人心,这话一丁点都不假,刑部尚书看见依娜的下场只差没寻个地方吐一回了,他们刑部虽然刑罚多,可也不见得有穆明舒这样恶心人的,好好的一国公主被那些穷凶恶极的人用了一回不说,还要伺候蛇,如今他见到蛇都头皮发麻。
“回皇后娘娘,刑部大小刑罚共有七十八种,其中大刑罚有十七种,中等刑罚三十四种,小刑罚二十七种……”
身为刑部尚书自然对刑部的各项刑罚了如指掌,如今见识到穆明舒的手段,他也不敢随便糊弄搜肠刮肚的想着各种刑罚一一道来:“大刑罚有活剥,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扎针,骑木马……”
他说了许多,不仅将各种刑罚的名称说的一回,还细细解释一回各项刑罚的妙用。
妙琴到底是个姑娘,虽然平日里头大胆,可瞧见依娜那副样子又听见刑部尚书的解释,已经忍不住寻个地方吐一回了,就是素来充当杀手的墨石也忍不住白了脸。
可道是,生不如死这样的话果然不是说着吓人的。
依娜整个人动弹不得,可又将那刑部尚书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已经吓得周身都发冷,此时此刻她倒真的想咬舌自尽,不仅这样想着,也还这样做了,只可惜她根本使不上力,反倒因为惊吓又昏了过去。
穆明舒也没有理会依娜,她的手指有意无意的轻轻瞧着椅子上的扶手,轻微的声响越发叫这安静的大牢内显得格外赫人,而她却面不改色的同刑部尚书讨论起来:“你是说,开颅是将人锁在特制的铁箱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来,然后用铁锤子直接砸下去?”
“是是是……”刑部尚书连说三个是,可舌头都有些打结了,虽然他们这刑部是个吃人的地方,可有许多刑罚只是记载过,并不曾用过的。
穆明舒一个女子便能面不改色的同他说起那些个刑罚来,叫他额上又忍不住冒得一身汗,只觉身上的里衣都湿透了。
“这个刑罚太过血腥,且人死得快,倒是不解气……”
大牢内突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既突兀又吓人,叫几个胆小的吓得心肝胆一颤。
穆明舒猛的一转头,就见赵奕衡站在自个二十开外的地方,冷着脸,周身的散发着阴寒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