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燕绥袖袍下银丝再次一出,瞬间缠住那人脖子!
“咳咳,别杀我别杀我!”再次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那士兵痛苦地抓住银丝,对着眼前这气势极强的男人不断祈求着。
燕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冷声问。
“大漠王可不会这么快要耶律赫的命,快说,你们主子是谁!”
士兵害怕地颤抖。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听令办事,对了,是阿氏特勤带我们来的!”
阿氏特勤……
燕绥微眯眸中泛出危险光芒,“他人在哪儿。”
“不……不知道啊,方才事出突然,被人偷袭后我们就都倒了下来,谁也不晓得后面发生的事儿。”
“废物。”燕绥冷语落地,手中银丝一收,那人瞬间头身断裂,血溅当场!
耶律赫没了踪影,这些人的头子也失踪了,此事看来得另作计较了……
最后再看了眼现场,燕绥也不再多做停留,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
依旧是这样的深沉长夜。
草原上,某一个僻静的毡房里,传出的男人的咳嗽声。
因为这片草原区域实在是太空旷了,这样的咳声,显得是那么的尖锐和刺耳。
“小王殿下,这是今日的药。”
“嗯。”
二人的对话声传来,毡房帘子后的床榻上,尚且还在昏迷中的耶律赫眉头皱了皱。
他的记忆只留在地牢中被人闯入的瞬间,本以为是父王派人来了,没想到却是一堆陌生人。
他也不知这些人是要做什么。
总之他们放出一些毒气之后,自己和阿氏勒都晕厥了过去。
那毒气十分的烈,以至于这么久后,他的脑海中也是一片混沌,难受至极。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觉得之前发生的都是梦,而他已经服下那杯毒酒丧命于地牢。
直到这时,外面的雪风从纱窗中吹进来。
让耶律赫打了个冷颤!他陡然睁眼,紧接着一跃而起!
“呼……”
这渗入骨髓的凉意,在不断告诉着耶律赫,他并没有死!
“原来,都是真的?”
当真是有人救下了他?
此人是谁!
想到这,他不禁回想起昏迷之际,耳边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
耶律赫心中一动,赶紧下了床榻掀帘而出。
然而,此刻的毡房中早已经没了其他人,只剩下不停往内灌来的雪风,不断呼啸……
同样的深夜,王宫高墙下。
哒!
“谁!”
“嘘,是我。”
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苏半夏有些懵,“燕绥!你怎么过来了?”
说着她看去燕绥身后,却没有看到耶律赫的身影,不禁皱眉问道。
“耶律赫呢,你没有把人救出来吗?”
燕绥神色严肃,将苏半夏拉去旁侧角落,然后把之前地牢中发生的事儿告诉给了她。
“什么!”苏半夏有些意外,“有人比你还先一步救了耶律赫?会不会是夙蛮?”
燕绥直接摇头否定。
“按我猜测,此人的在大漠的身份应该是不低,不然也不会随便动用那么多人,虽不知他是谁,但就目前看来,他和南越应是不对付。”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此刻至少能确定耶律赫是无恙的。
听到这,苏半夏的心绪稍缓,只要耶律赫没事就好,能留着一条命一切好说。
不难看出,得了个半好不坏的消息,苏半夏的眉头却依旧是紧皱着。
“你这边如何?”燕绥问。
苏半夏摇了摇头,看去被人严防死守的四周宫道,“这附近的士兵太多,我根本找不到机会去到里面的殿宇。”
眼瞧着再过不久,天就要大亮了,到时候只会越加难行。想到这,看着前方东原首领殿宇的苏半夏,心中是焦急万分!
明明就在眼前不远了,却担心引起动乱不敢随意出现!
燕绥看了眼四周,将各处的巡逻守卫都收入眼底。
他知道,此刻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不然夏儿也不会在这逗留这么长时间。
“我去吧。”
燕绥说着便上前。
“等等!”苏半夏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调虎离山,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苏半夏不想听那些,将他一把拽了过来。
“你有问过我吗?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每次都是任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越说越气,苏半夏的声音中都带了几许哭腔,燕绥知道,她这般不是伤心所致,而是单纯被自己气的。
“傻瓜,我不会有事的,你瞧我方才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
“不管!我宁愿继续等待时机,也不准你再去冒险了!”苏半夏瞪着他的双眼通红,言辞更让人无法反驳。
燕绥叹了口气,正欲继续劝说。
前方,东原首领所在的殿宇大门,突然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