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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糟糠之妻绝色归来33

  

  平南王跟着叶啸云进了将军府,这一次叶啸云直接把他往凉亭那边带。

  “贤弟啊,这回怎么不带我进屋里去坐坐?”平南王笑道,“今早风挺大的,凉亭坐着你不觉得冷?”

  “是我考虑不周了。”叶啸云的笑容总是透着某种扭曲的感觉,很不自然,“我这身子皮糙肉厚,冬天也向来穿得少,这点风不能拿我怎样。我忘了王爷是惯常锦衣玉食,不能过这样的生活。”

  “贤弟今日说话有些重啊。”平南王听出他话里或多或少带着讽刺的味道,“怎么了,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说给哥哥听听?谁得罪了贤弟,哥哥我这就带人去收拾他!”

  叶啸云深吸一口气,刀片压在手腕上有些冰,有他的体温捂着也还是温热不起来。

  “王爷多虑了,是我今天自己心里不舒服,也说不上来都有什么原因。大概是年纪大了,回想往事,总有些郁闷。”

  平南王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人的茶盏之间来回跳动:“贤弟说这话,哥哥就得开导开导你了,相比起我,你可算是年轻人,有着大好前途。我知道一路拼杀上来必然吃过很多苦头,中间也会落下不少遗憾,可你毕竟是出头了,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何必总是去回味?想想现在和将来,让你志得意满的事情还会有很多。”

  他的安慰太苍白了,叶啸云听着都忍不住扬起嘴角。

  “不说这些了,”他拿起茶盏一饮而尽,跟喝酒似的,毫无品茶的优雅姿态,“免得扫了王爷的兴。”

  “对了,颜儿呢?”平南王笑道,“莫非还在睡?”

  叶啸云的手一顿,点头:“她就是这样的,睡觉睡得不省人事,若是没人管,恨不得一觉睡到下午。没怀孩子前就是如此,现在月份大了体力又不好,她就睡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怀孩子辛苦,随她吧,我今天也不必见她了。”平南王说到这里,话锋一拐,“贤弟,诺儿怎么还没出现?不会是害羞吧?”

  叶啸云听他问起了丁诺,觉得离自己出手不远了。但是看他面上似乎又笑嘻嘻的很放松,不像是已经生疑的样子,便还是选择了暂且拖延:“她应该还在里面准备,女人家就是挺麻烦的,搞得跟大姑娘上花轿似的。”

  “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平南王笑道,“这说明她重视本王,好事啊。”

  “说起来,她也不是黄花闺女了,”叶啸云总有一种想抹黑丁诺的恶意,“这种仪式感,难免有些骗人的意味。”

  平南王挑眉:“贤弟知道的事情还真是挺多。”

  这句话不太友好,叶啸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我不在乎这些。”平南王转而笑道,“贤弟应该也知道我在京城里是个什么名声,自己都是万花丛中过的人,怎好要求其他女人洁白无瑕?再说了,这事儿归根到底,也不是多么见不得人的,你看人人不都想要,这就说明了这是个好东西。”

  “王爷可真是开放。”叶啸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听平南王这么说,有些错愕。

  即便是最开明的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不完璧,恐怕心里也会膈应的吧。

  何况是王爷。

  叶啸云想不通他怎么就能这么无所谓。

  一转念,又萌生出了一些恶毒的心思。

  平南王既然不在乎这些,那指不定他脑袋上的绿帽子叠了几摞了。

  “好啦,闲话少说,”平南王不在意叶啸云盯着自己的眼光,“诺儿人呢?这么久了还不来?这是要打扮得多惊艳啊?”

  “我想应该快了。”叶啸云敷衍了一句,又问,“王爷,我一直不明白,丁诺是你送过来的,当时她在你府上,你就没有动过心?她的这张脸这么夺目,你没有注意过她吗?”

  平南王大笑:“当时我身边有人啊,注意到归注意到,也不能让那个姑娘心里头不舒服。我虽然玩得开,可从来不会同时容纳两个女人,这也是某种不公平。加上丁诺确实手脚麻利,是这一批婢女中最心灵手巧的,很会照顾人,我便想着将她送到贤弟府上了。”

  “这么说,我真得感谢王爷了。”麻药的劲儿快要过去,叶啸云又开始感到那地方隐隐作痛,他开始失去耐心,说话也不如之前客气了,“只是王爷又为什么一定要把她再要回去呢?偌大的京城,不见就找不出一个比她更美貌的姑娘。”

  平南王挑眉看他:“贤弟后悔了?想把她留下?可是颜儿都同意了。”

  说着,他眼珠子一转:“还是说,贤弟是看上她了?我小侄女可是还怀着孩子。”

  谈话到这里,已经有些剑拔弩张,叶啸云眼神晦暗不明,低下头去,不想把杀机暴露在眼睛里。

  平南王似乎也没纠结他的反应,只慢悠悠地喝着茶。

  叶啸云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在茶盏里也提前下些毒药。

  趁着平南王放下茶盏,看起来极为放松的时刻,叶啸云袖子里的刀片对着他的喉管飞了过去。

  却没想到平南王漫不经心地将刀片夹在了自己两指之间,对他似笑非笑:“贤弟,这是做什么?哥哥哪句话捅了你的心窝子,你要这样对待哥哥?”

  叶啸云脸色发青,一见暗杀失败,索性掀了桌子,直接准备挥剑刺人。

  平南王手头没有宝剑或砍刀,可也自小习武,不是个吃素的。

  他躲过了叶啸云最初的几次攻击之后,袖口飞出一支飞镖来,堪堪从叶啸云的眼睛前面擦过去。

  “贤弟,你自己做下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哥哥不揭穿你,是想给你留几分面子。”平南王笑道,“没成想你硬是跟我绕了这么久的弯子,还想对我下杀手,真是让哥哥我心寒啊。”

  叶啸云那地方开始有火烧火燎的迹象,弄得他极其烦躁,平南王现在这么说,又坐实了他已经知道谋反计划。叶啸云心里着急,只想着快些把他弄死灭口,自己好远走高飞,但是越着急越容易出错。

  平南王见他身形趔趄,知道他现在状态并不好,虽然挥剑时看起来来势汹汹,可说穿了不过是外强中干,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他甚至没怎么动用自己的飞镖,只悠闲自在地躲避叶啸云的进攻,没过多久,叶啸云自己就疲乏了,攻势明显缓慢下来。

  “贤弟,坚持不住就认输吧,”平南王笑得更开心了,“我今天只叫了自己的人来,现在应该已经包围了将军府四周,但还没有禀报皇上。你跟我老实交代,我还可以帮你说说情,给一个好一点的死法,我送贤弟体体面面地上路。但要是贤弟顽抗,那哥哥可就说不好接下来等着你的是什么了。”

  叶啸云听他这样说,心头一凛,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他说没有上报,可是证据全都掌握在他手里,他想怎么拿捏,他是没办法的。除了任人宰割,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不知道平南王这次带了多少人来。叶啸云盘算着自己侍卫队的人数,心想如果平南王的人没有特别多,自己带着侍卫队殊死一搏,也许也有突围逃生的可能。

  想到这里,他出手更加狠辣而癫狂,非得置平南王于死地不可。

  但是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和章法,这样狂乱的武勇,百害而无一利。

  平南王啧啧叹息,好像真的很为他可惜似的:“贤弟听不进劝,就真的不能怪哥哥不客气啦。”

  说罢,他一下子飞了两三支飞镖出来,分别扎中叶啸云的肩窝、脚踝和手腕。

  叶啸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一下子就动不了了,险险要往地上跌。

  平南王很大度地往前跨了一步,将他扶住。

  叶啸云捏起拳头就要往他肋骨上揍,被他轻轻松松接了下来:“贤弟,你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呢?你看我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说明我有诚意啊,怎么会害你呢?听哥哥的,主动承认了,我再去跟皇上求求情运作运作,保你有个好死,投胎也不成问题。”

  “呸!”叶啸云眼睛血红,但已然没有了从平南王手下挣脱的可能,只能往他脸上吐了一口作为发泄。奈何平南王躲得太快,这一口只是喷在了地上。

  “哎呀呀,”平南王阴阳怪气起来,其他人都不是对手,“贤弟不要这样,有失礼数。你出生入死一步步爬到将军这个位置,总不好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让人笑话。听哥哥一句劝,要体体面面地上路。”

  其他的侍卫固然听到了叶啸云和平南王打斗的声音,赶过来的时候两人激战正酣,一时难解难分,这些侍卫都是听命于叶啸云的,按理说应该帮着自己主子,但他们同时也知道平南王在京城的名声,要是帮着将军,把王爷给得罪了,他们恐怕也很难有个好下场。

  毕竟叶将军的势力并没有这个王爷来得盛大和深不可测。

  侍卫队看似都是一帮武夫,但也不全是只知道听从命令的无脑货色。

  叶将军和平南王素来交好——至少表面都是兄弟相称,现在撕破脸皮,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一些无可挽回的事情。

  联想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们对叶将军自然多出了几分怀疑。侍卫队的人固然没有念过书,在审时度势方面却并不比什么人差,他们判断一定是叶将军这边出了事情,而且这事情还不小。

  不过表面上他们还是叶啸云的人,因此拉拉架是有必要的,平南王笑着对他们摆手:“小兄弟们,你们不用着急,你们的将军正跟我切磋武艺呢。”

  叶啸云顿了一下,见平南王还有为自己保密的迹象,便顺着这个话头接下去:“你们都先退到一边吧,我们没事。”

  他们达成了表面上的和谐之后,平南王搂着叶啸云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贤弟现在与我走一趟,还来得及,我们不必要把场面搞得这么难看。”

  事到如今,叶啸云也没有其他的退路了,只能沿着这条死路走下去。

  他自己是不在乎死得体面不体面的,他是乡野出身,本来就一穷二白,什么苦头都吃了一遍,前面的小半生都与体面无缘,自然也不在乎临死的时候体面不体面,反正能把该享受的享受完了就行。

  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可能拿到并且享受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叶啸云出了将军府,平南王带来的一队人全是便衣,不动声色地围上来,看似只是一群分散在不远处的小老百姓,其实个个都身怀绝技,但凡叶啸云想强行突围,一定是被捉回来。

  他只能被平南王搂着肩膀,哥俩好似的慢慢踏上自己的终点。

  “我不明白,”到了平南王的王府大门前,叶啸云低声道,“你为什么没有直接报上去?我不信你是真的只是打算让我好好上路。”

  平南王笑了笑:“我的心上人为你求情啊,我能怎么办呢?只好答应她,不然她又要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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