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糟糠之妻绝色归来24
“你读懂一整段文章做什么?”叶啸云笑道,“你没有必要学习这些,做这种无用功。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儿地把卫生打扫干净,给本将军泡几杯茶,端些小点心过来。我累了呢,你再给我按按肩膀捶捶腿,不是其乐融融?我跟你说,女人读多了书,那就一点都不可爱了。”
丁诺烦透了他这种陈词滥调,还得巴巴地凑过去撒娇:“可是我这样什么都不懂,与将军聊天都驴唇不对马嘴,聊不到一起去,长此以往,将军一定还会厌恶我。”
叶啸云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尖:“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你看夫人,她是皇宫里的六公主,也没少念书,结果还不是这么不通情理,闹起来能烦死个人。女人有没有念过书学过文化,这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也不必担心你不懂军事和文化我就会嫌弃你,你这张漂亮脸蛋儿摆在这,我是没长眼睛么竟然要嫌弃你?”
丁诺深吸一口气,极力遏制住想往他脸上揍一拳头的冲动:“这么说,将军是不肯满足我这小小的愿望了?哎,还口口声声说着要带我享受荣华富贵,要我耐心等待,可我现在要的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更不是功名地位,区区让将军教我认几个字儿,读一些长段文章,连这点小要求,将军都不肯满足,我可真是太失望了。”
她说这番话时,并不苦大仇深,只是有点哀怨,还有些娇嗔。在叶啸云看来,这活脱脱就是对他撒娇。
他将她抱去椅子上,笑道:“现在你也学坏了,学会找我讨要东西了。唔,这个要求确实不过分,好吧,我答应你。不过呢,你不能乱动我书柜里和案几上的文件,也不能手脚毛躁去乱翻我的沙盘,在我地图上画画。要是让我发现你做了这种事情,我是会惩罚不老实的猫儿的。”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丁诺听罢喜笑颜开,抓起他的手吻了吻,弄得叶啸云有些错愕。
多年未见,他的这个发妻倒是跟当年有些不同了。少女时期的丁诺是天真烂漫又娇羞腼腆的,让她主动做这种亲密的小举动也是在为难她。
虽然到了将军府上,她大部分时间还是放不开,可刚才这一下子,让叶啸云看到了她很不一样的一面。
他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瞪起眼睛:“你有没有对别人这样过?”
丁诺心说这死东西占有欲还挺强。她扬起清纯无辜的眸子,摇头:“从来没有,刚才这一下也是因为我太激动了,谮越了礼数,还希望将军原谅我。”
“你啊,”叶啸云屈起食指轻轻敲了敲她脑门,“我就纳闷了,你都脱离你爹娘的家多少年了,为什么还被这些莫名其妙的礼教束缚着?我们方才做的事情可是谮越得太厉害了,怎么转眼你就连亲我一下都要道歉?”
丁诺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将军不要再提刚才的事情了,你再说,我要跟你生气。”
叶啸云大笑起来:“我还真想看看你生气的样子,印象中你似乎就没怎么对我发过脾气。”
“你这么凶,我哪儿敢呢!”丁诺撇撇嘴,言谈举止之间都有着娇俏少女的韵味,逗得他心里直痒痒。
他二话不说,又将她压在椅子上,除了核心的那一步没有做,其他的全都轮流一遍。
丁诺终于坐起来,衣衫不整,脸色潮红。
叶啸云目前耐心还没有耗尽,愿意顺着她,她实在是不乐意走最后一步,他就不走。反正想要发泄有无数种手段,她的手是非常好用的。
“还是跟你在一起舒服啊。”叶啸云长叹一声,“你不知道,这些天康颜那个娘们儿可折磨人了。饭不好好吃,动不动就骂人砸盘子,还处处挑刺,挑婢女的挑厨子的,也不肯放过我。我就奇了怪了,哪个女人不用生孩子?所有女人怀着孩子都这么暴躁吗?”
“将军不要这么说,”丁诺好言相劝,“女人怀着孩子的时候情绪波动大是在所难免的,肚子里那么大一坨肉呢,就是不舒服啊。”
叶啸云哼了一声:“你倒是挺为她说话的。”
“毕竟我也怀过生过。”
她一说这个,叶啸云就想起来她卖掉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个儿子。
他心头有点不悦:“可你这个当娘的,到了不也把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卖了换钱?”
丁诺的眼中顿时蒙上了一层雾气,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
要是真的把她弄哭了,未免太扫兴。
叶啸云挥挥手:“算了,不说这个。不然,连你也不能让我快乐。”
丁诺此刻坐在他的腿上,不太自在,想下来。他搂着她的腰,就是不松手。
“将军,”她吸吸鼻子,“放了我吧,我已经在书房里呆了好久了,外面的活儿都没干呢。你这屋里头又把窗子封死,我都看不到外面天色,说不定现在都很晚了。”
“你在我这里找到这么好的活儿,还想着出去陪她们扫地啊?”叶啸云啼笑皆非,“我不放人。真要是太晚了,外面自然有人来教我出去吃饭。你不是要重新学习认字吗,现在我们正好有时间。”
他扯出一张干净的宣纸,开始磨墨:“磨墨的步骤你还记得吧?若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就看着我是怎么做的,学会了之后,磨墨这件事情以后就交给你了。”
丁诺两眼放光,似乎很是崇拜他。
他拿着毛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叶”字。
丁诺看到这个字,欢呼起来:“这个字我认得呀,这是你的姓。叶将军叶将军这么喊,我当然认得。”
她说这句话时有些语无伦次,让叶啸云没由来地想起当年自己军营里的一个疯子。疯子约莫十五六岁,被强行征兵来的,空有一身力气,但不怎么会听话,更不懂看人眼色。这疯子经常闯进他的将军营帐,非把他看成他早已死去多年的哥哥,哥哥长哥哥短地喊他,还要来摇晃他的手。每次他一进来,营帐里的东西就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当时叶啸云很头痛,叫帐子门口的士兵把守好了,千万不要让他闯进来。但是没用,这疯子的力气着实不小,每次都能硬挤进来,然后语无伦次地找他回忆童年,话说得颠三倒四,除了在河边摸鱼,叶啸云就没听懂他和他哥做了其他的什么事。他非常不耐烦地轰他出去,每回这个疯子都含着眼泪被他撵走,下一次却还是要疯疯癫癫地往里闯。
最后这个疯子死在一次最普通不过的战役里。这倒是让他松了口气,其他的士兵也都丢了这么个包袱了。
丁诺刚才激动的语气让他无端又想起这个疯子少年。
他的笔在最后一画停顿了几秒钟。
丁诺像个好奇的小孩儿般催促他:“快些写呀,还有什么字?怎么不往下写了?”
“我就是觉得,你做的事情没意思。”他轻声道。
丁诺皱起眉毛:“你答应我要教我认字。”
他又继续动笔了:“我没说要反悔啊。好了,我刚才说着玩的。”
他不知怎的,有点可怜她。
第二个字,便是“啸”。
她皱着眉头盯着这个字看了许久。这个字的笔划比第一个字复杂了许多,她似乎有些陌生了。但想一想他第一个字是叶,再想想他的名字,这个字也不算很难猜。
“念‘笑声’的‘笑’,没错儿吧?”丁诺笑道,“你是想写你的名字让我认呢。不过最后一个‘云’字就不必写出来了,我知道的。”
她认字这么卖力气,认出一个便兴奋得眼睛流光溢彩。看她这样子,他心里很是满足。
但是她一说最后一个云字不必让她认,他没由来地又有些恼怒。
“那算了,我还是不教你了。”他放下毛笔,淡淡道。
“为什么?”丁诺急了。
“我好心好意教你认字,你却挑三拣四,连师父的名字都不肯认全。”他煞有介事地别过头去,“那我还教个什么劲儿。”
丁诺见他真的动怒,赶紧求情,撒娇耍赖,看他不为所动,便自己拿起笔,在宣纸上竭尽全力又小心翼翼地描画出“云”字。虽然笔画简单,可这似乎也要了她的命,她写得极其费劲,偶尔还要紧锁眉头想想这一画究竟有没有写对。
最后一个歪歪扭扭的“云”字诞生了,她将宣纸举起来,声音糯糯的:“是这样吗?”
叶啸云抬眼:“你都会认也会写了,还要我教?出师吧。”
“可我还有其他很多的字不认识。”丁诺哀求他,“继续教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会挑三拣四,你教什么我都学。”
看她卑微地讨好自己,叶啸云心中偷笑。
这可是在康颜身上永远得不到的体验。
“教你,没问题,但是你刚才那样子,要接受惩罚。”他故作威严。
丁诺小鸡啄米般点头,很是听话:“你罚我什么我都认。”
叶啸云听她这么说,便起了坏心思,指着她的裤腰带:“自己解了,我们来真的。”
丁诺的脸色骤然僵住,末了慢慢站起身,声音淡漠:“那就算了,多谢叶将军百忙之中抽空教我,但是今后我不再打扰将军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