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糟糠之妻绝色归来22
丁诺推着叶啸云的胸膛,没推动,她气哼哼地骂道:“放开我!谁想你了?这种话以后最好都不要对着我说!”
她的反应越是激烈,在叶啸云眼中,这就是她想要掩饰真实心情的证据。
他越发确定她是巴不得往他身上扑的,就是脸皮薄,身上还残存着县令家大小姐的腼腆,放不开。
她放不开没关系,叶啸云野得很,他可以帮她放开。
看看案几上的这些文件和地图,他还舍不得把它们一把全都扫在地上,竟然就把丁诺放在凉冰冰的地面,准备伸手解开她衣襟。
丁诺被他的抠门震惊了,疯了似的拼命对他拳打脚踢:“放开!放开!你干什么?我说过了我不会答应你做这件事!”
“你不答应我?”叶啸云把她外衣野蛮地扯下来,“不答应我,为什么又冒着被我打骂的危险闯进我的书房?你这样,我一定会误会的啊!”
眼看着他要得手,丁诺心里来了气,瞄准了他下面的那个位置,所有的力气凝聚在脚尖,毫无保留地踹了上去。
叶啸云万没有想到丁诺下手如此毒辣,上来就奔着他的**去了。纵然是铁打的也经不起这样一踹,他当即就捂着那里在地上连着打了好几个滚,发出情不自禁的哀嚎声。
丁诺有些愧疚,生怕给他踹断了。虽然以她的私人情感,她很乐意踹断那根东西,可现在到底还是在任务中,真要是让他断子绝孙了,她恐怕没法活着走出这个门。系统就算是有外挂,用在这里也显得亏大了。
她不怕死地凑过去,将叶啸云扶起来,满眼焦急:“你没事吧?”
叶啸云捂着那东西吃痛地坐起来,像打丁诺耳光都没力气挥手,只能暂时靠在她怀里。偏偏丁诺似乎真的很着急很担心,搞得他的火气不上不下,咽回去也不是喷出来也不是。
她去掰他的手:“你让我看看,不行的话我这就去宣大夫——”
“行了行了看什么看!”叶啸云没好气道,“你之前也不是没看过,你还用过呢!现在在我面前装哪门子的清纯玉女啊?”
他甩开她的手,扶着桌角颤颤巍巍站起来:“我也没脆弱到被你这点小力气一打就彻底毁了。”
丁诺两眼含泪,软倒在他面前:“云哥哥,我错了,我刚才不该对你下这么狠的手。”
这个久违了的称呼让叶啸云一愣。
他的思绪骤然被拉远,飘回了当年的山野。
当年丁诺还是县令家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上面有个哥哥顶着,她不需要操心其他事情。父兄疼爱,备好了丰厚的嫁妆,被家里养得天真烂漫,单纯懵懂。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云哥哥,听得他骨头都酥了。
他印象最深的还是新婚之夜,办事的时候听她带着哭腔喊自己哥哥。她的声线颤抖着,每叫一次哥哥,他就卖十倍力气。到后面他甚至搞不清楚自己这么努力,是终于抱得美人归想要好好享用一番,还是发泄自己对权贵们的怨恨。
云哥哥。
这三个字消散了多少年了,他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丁诺了。
没想到在当上了将军娶得了公主之后,又在自己的府上重新与她照面。
她的面貌同年轻时几乎没有区别,甚至因为吃过苦头,有了些阅历,隐隐透着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和韧性。
她现在不是什么县令家的千金了,身份甚至还不如寻常百姓家的女儿。
他在她面前,忽然感到自己是那么的高大。
这份油然而生的俯视感消除了方才被她暗算的愤恨。
丁诺还是跪在地上,唯唯诺诺,颤颤巍巍。她这么卑微,实在是不值得他对她动气。她又这么美貌,很值得他花心思花时间去品尝,把她钓到手。
比起现在脾气暴躁又不让碰的康颜,有这么个玉人儿在身边,就算不想把场面搞得太难看,不马上吃到手,多调戏调戏,将某些令人兴奋的东西分成若干块,每天掰一块来尝尝,也是一件美事。
他将丁诺拉起来,脸色缓和了:“你不必要这么害怕我。男子汉大丈夫,不对女人动手,况且你我还有旧情,我还欠你这么多。怎么样,踹了我这一脚,有没有觉得解解气?”
丁诺瞪大眼睛,像林间受到惊吓的小鹿,似乎不可置信猛兽就这样放过了自己。
叶啸云看她这个表情,觉得可爱得不得了,像一只毛绒绒的爪子在他心上轻轻挠了一下。
“将军胡说什么。”反应过来叶啸云话中含义,也确定他并不打算现在为难自己之后,丁诺大大松了口气,嗔怪他,两颊飞起红晕,“我要是真的伤到了你,夫人不得恨死我,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
她难得说到一些带着荤腥的东西,却还提到康颜,叶啸云有些不悦:“你老是在我面前提她做什么?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还巴不得有第三个人来横插一脚?不是我说你,诺儿,有时候你真有些自虐的倾向。”
丁诺内心很是认可他的这个说法。
若是没有这种奇怪的倾向,当年她也不会安排冰清玉洁养尊处优的女主角下嫁给他这么个一无所有的野小子,还让她吃苦这么多年为他守贞。
她抬起眼,叹了口气,眼神说不上掺杂了些什么东西,像一潭浑水:“夫人是避不开的呀。她就是横亘在我们中间——我这样说是谮越了本分,活该打嘴巴,但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说法了。她就是在的,避不开,不是我要虐待自己。”
叶啸云不耐烦地挥挥手:“搞不懂你们女人的心思,你们的心眼儿真是比针还小,在乎这个在乎那个,什么都要计较一番。照我说呢,咱俩之间有感情,做点快乐的事情,这再正常不过了。名分地位什么的,这些都是虚的,那个什么镜什么花——啊对,镜花水月,懂不懂?什么都是假的,唯独快乐是真的。”
当年那个不通文化的傻小子如今竟然也能说出“镜花水月”这样的词,看得出他当上将军后有努力念书,想让自己识文断字,甚至读得更高一些。现在他说话都比以前有条理得多,时不时还能蹦出一些金玉良言。
当然,这些听上去很有道理的金玉良言本质上都是为了坑她,为了洗她的脑子,她不会相信。
但她不得不承认,她虽然恨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也免不了欣赏他日复一日想要往上爬的野心和长年累月为此努力的毅力。
扪心自问,如果他们掉个个儿,丁诺做不到他这么恨这么决绝。
叶啸云见她出神,以为她在思考自己说的话,便再接再厉:“我现在已经是大将军了,我没骗你吧?当年说了,我会大有出息。但是你也要知道一件事,往上爬的过程中必然会付出代价的,在这个过程中发生的事情更是超出原来的想象和计划。我答应过你,等我发达了,一定要你跟着我享福,但也要告诉你,现在真的不到时候。”
丁诺一瞬间真的很想开口问他:你都做到了大将军的位置了,还想往上爬,想爬到哪个位置上去呢?
我跟着你享福的那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呢?
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现在她在叶啸云的书房里,这里面满是跟他的军务他的野心密切相关的东西,而她刚才的问题指向又太过明显。触及了他的核心机密,很难说他会不会当即铤而走险,把她掐死在这个房间里。
好不容易有了绑定系统做任务的机会,她当然在任务中也要好好活着,不能牵连了系统一块儿受惩罚。
她自己也是尝过死亡的滋味的,那太难受了,气数未尽的时候她绝不向主动体会第二次。
“叶将军自己也说了不到时候,那自己也先不要急着兑现嘛,我们一起留着,留到那个时候,岂不是更好?”丁诺慢悠悠地说道。
兴许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太过于稳当和从容,他突然心生警惕。
县令的女儿虽说不是学富五车,更没接触过地图、沙盘、军务和兵法,可也正经念过不少书的,谁知道方才她有没有翻动桌上和书柜里的重要机密,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他试探地问:“我对那个时候有着自己的把握和判断,现在倒是想来问问你的想法,诺儿,你觉得什么时候才轮到你跟我享福?”
丁诺凄然一笑:“将军,这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么?”
“你不用考虑做主不做主,我只想听听你的看法。”叶啸云目光如炬。
“我搞不懂朝廷里升官都有什么样的机制,更不明白大将军上面还有什么人,我只知道我父亲是个小小的县令,还是在相对偏远的地区,实在不足挂齿,而最上面的人,毫无疑问是皇上。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其他的官职是什么样,而你的目标又是什么。”丁诺茫然无措地摇头,“你问我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呢?”
她这番话说得极其恳切,让叶啸云悬吊着的心又轻轻放了下来,按在腰间剑柄上的手也放松了。
“其实,将军,我真不在乎你要做到多么高的官职,”丁诺叹气道,“从决定嫁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在乎这个,你不用爬这么高,我也绝不嫌弃你,你照样是我的好夫君,你耕完地回家,正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晚上得空了,抱着儿子玩一玩,美满的一天不就这样过去了?我们大可以这样一直过到死,图功名利禄做什么呢,在我心中比不上和你一起过这样的好日子。”
她说着说着眼睛又湿了:“话虽如此,可我在意一件事,你必须是完整属于我的,我没法儿接受你同时拥有别的女人,这是我的底线。我现在呢,也不奢求别的,将军你尽管放开手脚做你想做的事,等你爬到一定程度,终于想停下来了,而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嫌弃我,我就可以继续留在你身边做侍女。现在没别人,容许我离经叛道一回,到时候我们像现在这样,偶尔说些体己话,做些比平时稍微亲密一点的事,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我们再也做不回正头夫妻了。”
丁诺抬手擦了眼泪,就要往书房门口走。
叶啸云握着她肩膀,将她拖拽回来,拉扯进自己怀里,挑起她下巴,深深望进那对晶莹澄澈的眼眸。
“你完全可以想要更多的东西。”他见她这样卑微,确定了她不敢肖想别的,他心里又痒痒了,总想着逼出她心底里的恶念。
叶啸云往她耳边吹了口气:“比如,你可以想想,我什么时候能休了六公主,娶你过门,给你补办一个八抬大轿张灯结彩的成亲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