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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糟糠之妻绝色归来13

  

  丁诺很是抗拒,在他手下挣扎,但重病未愈,两人体力悬殊,她只能由着他攻城略地,将她最后一丝空气也搜刮殆尽。尚未完全退烧的病弱躯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丁诺最终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昏了过去。

  此时已经过了半夜,叶啸云今晚是不打算回康颜那边睡了,他也叮嘱了仆从,让他们忙归忙,千万不要搞出太大动静惊醒了康颜,丁诺现在需要安心养病。这些仆从也都是擅长看脸色的,知道丁诺在将军眼里有了不一样的位置,而在将军府中,最应该巴结的人还是将军,因此他们都很顺从,真的没有吵醒康颜去通风报信。

  叶啸云接着丁诺绵软无力的身体,将她轻轻放在**,拿被子整个拢住。这会儿他自己也有些困意了,便脱了鞋和外袍,跟着上床去,搂着丁诺纤细的身子睡了。丁诺背上有伤,被他一挤压,昏睡中发出一声闷哼,他是个糙爷们,也没说放松点力气,就一个劲地把人往自己怀里搂,恨不得让她整个折断在他臂弯里。

  不过他最基本的人性还在,没有趁着丁诺昏迷无力反抗就把她直接办了。

  康颜睡眠质量一直不错,这一夜也不例外,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日晒三竿。叶啸云是战场上下来的人,机警这个特性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平时雷打不动早起,没有特殊情况,基本每天都是他催着康颜起床,不然她能睡到晌午。在皇宫里还要考虑着去请安,有嬷嬷教导,她不敢如此放肆,嫁到将军府来没长辈管束,便越发贪睡了。

  今天她睡眼惺忪地起身,一摸旁边被窝,早就凉了,不禁感到奇怪。

  他们昨晚也没有闹矛盾,按理说叶啸云是会叫她的,不会让她睡这么晚错过早饭。

  她坐起来,唤丁诺,半天不见有人应声,才想起来自己的贴身侍女还躺在厢房冷冰冰的地板上等候她发落。

  她有些没趣地另外叫了一个婢女来侍候自己穿衣洗漱,这会儿已经过了用早饭的最佳时间,而离午饭又还有些时候,她便拿了几块点心充饥,喝了杯茶,然后准备去厢房看看丁诺的情况。

  如果这个晚上丁诺没能熬下来,死了,倒是省事,她不必再担心叶啸云被这个狐媚子勾了魂魄。平南王如若上门拜访,发现少了个侍女,她可以扯个谎,说这个侍女晚上不老实,不好好干活在院子里瞎逛,不慎掉进湖里淹死了。

  但愿平南王不要记得这么个人。康颜想着这位皇叔的性子,有些不安。他性格很跳脱,经常在旁人意想不到的细枝末节处斤斤计较,又对大家看重的事情不屑一顾。

  还没走到厢房,叶啸云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拦住她去路,脸色不善:“六公主,我们谈谈,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康颜心头一凛。热恋时叶啸云唤她颜儿,婚后唤她夫人,几乎从未使用这么生分的称呼。

  她紧张归紧张,还是死鸭子嘴硬,昂起头:“好,谈就谈,我倒要知道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叶啸云让她跟自己回卧房,两人坐在茶桌前,彼此都没有动面前的茶水和小食。他开门见山:“你好歹身为公主,又是将军夫人,这诸多高贵头衔加身,还不够满足你?你要去和一个下人置气,还把人家打得遍体鳞伤?当真是一点仁爱之心也没有了?”

  “你要这么说,我还想问问你。”康颜见他脸色稍有缓和,自己口气便冲了起来,“你与我婚配之前,可有做过不该做的事?那个丁诺是不是你结发妻子,她要找的孩子是不是身上流了一半你的血?我可都托人查过了,你们的嫌疑很重啊。”

  “口说无凭,你没有证据。”叶啸云冷了脸色,指关节无意识地嗑着桌面,“你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就把人打成那样,六公主,恕我直言,你真是心黑手狠。我察看了丁诺的情况,她伤得很重,一直发烧。你想过吗,要是她真的被你折磨死,而她本身又是无辜的,你余生睡觉不怕做噩梦?”

  康颜被他这一席话说得有些毛骨悚然,但她惯常嘴硬,无理也要辩三分:“你要是一味为她说话,就更让人不能不怀疑了。既然你都站在她那边,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谈的。”

  “当然有,”叶啸云目光如炬,“我要对你提个要求。我要你从今往后都不准再这么欺负她!”

  (十四)

  “我欺负她?”康颜听了这话,便知道叶啸云是着了丁诺的道了。男人一旦觉得一个女人在欺负另一个女人,他是铁定站在被欺负的那一方的。

  她深吸一口气,敲了敲桌子:“搞清楚,叶将军,我是去追查她的秘密的,有个来路不明的娃,这事儿是这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的吗?你要是极力阻止,只能说明你也心虚!”

  “随你怎样说,反正你没证据。”叶啸云心知丁诺回站在自己这一边,因此心里有底,完全不害怕康颜使诈,“你尽可以去查,我看你能查出什么结果出来。我都告诉过你,我和她绝对清白,那个娃真的是她和同乡另一个男人所出,而我帮她也只不过是尽同乡情谊。真相都摆在明面上,你不相信我也没辙。你查,要是真的有决定性的证据,我这颗脑袋就归了你,你亲手斩下来!”

  他说得这般斩钉截铁,康颜也有些动摇。事实上她在看到丁诺顽抗时就已经不太相信自己之前的揣测,倾向于他们都是无辜的了,只是丁诺和叶啸云互相护着彼此的场面让她心里头实在是不舒服。她清清嗓子,倒了杯茶,喝了一小口又重重地把茶盏放在桌上:“我不会再对她用刑,但你也不能离她太近!还有,这件事情我会如你所愿,一直追踪下去,但凡发现点什么,你们两个都给我做好心理准备。”

  “六公主,”叶啸云的语气已经完全是在战场上面对敌军将领的那种,“你以为这种威胁对我来说有用吗?我是见过尸山血海的人,我不怕死,你少拿掉脑袋来跟我说事。你要追踪便追踪去,反正你空闲时间多,打发一下也好。至于你说的让我不要接近丁诺,我倒是想同你说道说道,这整件事情都是你不仁不义,在人家清清白白的情况下你就对人家下如此毒手,若不是我起得早发现了异常,她一条命就没了。在她养伤期间,我免不了要和她走得近些,多加探望,这也是为了弥补你的罪过。”

  康颜冷笑一声:“她是我的贴身丫鬟,也是我做下的这件事,照理说要想弥补,应当是我去嘘寒问暖,还用不着将军你出面。”

  “你都对她往死里打了,谁能放心让你去?”叶啸云冷硬起来就像塞外雪中的冻岩,没有分毫缓和余地,“你去了,恐怕过不了两天这府上就再没有丁诺这个人存在了。你不能接近她,听到没有。”

  “轮得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康颜面对他的威压有些不敢抬头,但依旧给自己提虚劲。

  “六公主,你要明白,我虽是你的驸马爷,可同时你也是将军夫人,你现在在将军府住着,不听我的听谁的?”叶啸云最看不惯康颜对自己颐指气使,她越是嘴硬,他越要逮着机会打压她。前些日子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现在康颜做下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他总算是找到了制高点,自然对着她一阵猛攻。

  康颜还要说话,他站起身,将她压在椅子里。

  “你若是胆敢轻举妄动,搞些见不得人的动作,”他双手扣在她肩膀上,压得她生疼,泪花乱窜,“任凭你是公主也罢,到底是在我的地头上,我想惩治你,不过是顺手的事情,你是来不及去宫里告状的。识相一点,乖。”

  热恋时期,叶啸云在她撒娇耍性子的时候也经常摸着她的脸蛋儿,轻柔地叫她乖一点。

  现在康颜只觉得这个字像一粒从头而降的冰雹,不带丝毫缓冲地砸到她心尖上。

  眼前这个男人撕破平时温文尔雅的伪装后,尽显嗜血猛兽的气势,康颜本能地瑟缩,深感自己不能与他硬碰硬,不然粉身碎骨的只有她。

  她一瞬间甚至开始后悔,早知道不该贪图将军的英俊武勇,嫁给手无缚鸡之力的状元郎多好。

  叶啸云看康颜软弱下去的眼神,便知道她已经被自己震慑住了。这几天把她看紧一点,不让她回宫里去,同时自己晚上再说点好话赔个罪,以她的心智和意志,绝对又软化下来,重新成为之前的小娇妻。

  康颜这边算是安顿好了,叶啸云放下心来,吃过午饭后便去丁诺的房间探望。

  丁诺刚喝完药躺下,见他来了,挣扎着想坐起来行礼。叶啸云将她按回去,扣着她的手腕叫她动弹不得:“伤得这么重,就不要有大动作,伤口再崩裂了,还得多吃几天苦头。”

  他摸着丁诺的手,感觉她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烧退了?”

  “退了。”丁诺轻声道,“今天早上起来就退了,这会儿我觉着舒服多了。”

  她似乎有些怕他,想把手往外抽。叶啸云察觉到了,不动声色地加大力度,让她动不了。

  昨天晚上那个狂热的吻,想必在她心里头**起了惊涛骇浪。

  叶啸云很满意她现在这副受惊小鹿的乖巧模样,她越是这样柔顺,他就越想欺负她,对她用力。

  丁诺连着咳嗽几声,眉头轻微蹙起:“将军,不要这样。”

  “哪样啊?”叶啸云明知故问,指尖还在她手腕上来回蹭了蹭。

  丁诺浑身无力,没法儿和他对抗,急得两眼蒙上一层水雾。叶啸云见了,更是喜欢得紧,坏水咕嘟咕嘟往外冒。他放开她一只手,随后轻浮地刮了刮她的脸蛋。

  “叶将军。”丁诺声音依旧嘶哑,但沉下声来莫名有种令人信服的意味,“你已经对不起我一次,不要再对不起现在的夫人。”

  她清了清嗓子:“昨晚的事情,我们都忘了,以后也不再提起。将军你也别再在我这里逗留了,我没事的,你快去陪陪夫人。”

  “她把你害成这样,你倒是一心为她说话。”叶啸云手指玩味地停留在她唇边,在她昏迷的时候,他曾多次**她的唇瓣,现在她的嘴唇恢复了血色,但依然留着他的痕迹,“你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想想呢?”

  丁诺听了他这话,总是止不住地想笑。

  不行,得憋回去。

  她现在正拿着自己最痛恨的柔弱小白花圣母女主剧本。

  这出戏还得演下去。

  “很多年前我就极端自私过一回,抛弃父母兄长,最后是什么结果,你也看到了。”丁诺发出一声叹息,“我不怪你,因为当年跟你过苦日子的时候我也是真的感觉到快乐。不过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自私不自私一说,能在将军府上做工谋一口饭吃就很满足了。至于卖掉的儿子,将军你想找便去找,他早已与我无关,即便是找回来了,也不会认我这个娘了。”

  她话里认命的意味太浓重,叶啸云听着很不是滋味,总想对她承诺点什么,好让她恢复当年的灵动。

  不过她最后提到儿子倒是让他想起来一件事。

  他问她:“你恨我,才卖了我们的孩子,是不是?”

  丁诺摇头:“我只是想活命,那晚你不肯认回我们,我们在京城又没有其他立锥之地,我带着儿子讨了一阵子的饭,日子实在太艰难,我自己饿死也不能让孩子跟着我一块儿吃苦受罪,便想着找一户好人家送走。茶馆边上有对唱大鼓的母女帮着牵线搭桥,联系上蛇头,虽然是干这行的,可她们都说他是个厚道人,会尽量给孩子找靠谱的人家。”

  她说到这里,眼里含泪:“这是我最后一次自私了,我拿着卖了儿子的钱准备返乡。”

  叶啸云的心绪一半被她的经历牵扯,一半凝聚在她摇摇欲坠的泪水上。

  若不是最后一丝理智拦着,他愿意用舌尖接住这滴泪。

  或者直接吻上她的眼睛。

  “后来呢?你没有回乡,却又是如何到了平南王手下当宫女,还被送到我的府上?”终于问到了他最开始就好奇的问题。

  他迫切地想知道她有没有和平南王发生点什么。

  丁诺嘴边浮起浅淡的笑容,难得这个笑容是明快的,不带沉重意味:“王爷他,是个大好人。”

  叶啸云一听就吃味了:“他怎么好?”

  “他帮了我。”丁诺陷入回忆,“我手上有一笔不大不小的钱,又只是一个弱女子,没有防卫能力,从蛇头的地盘出来后就被一伙劫匪盯上了。他们抢了我那笔钱,还意图把我掳回去。王爷经过,出手救下了我,又问我可愿意当个侍女混口饭吃。我当然愿意。”

  她在王爷这方面一笔带过,让叶啸云很抓狂,不得不追问:“王爷他,没有对你要求一点别的?你总得洗掉妆容以真面目与他相对吧?”

  丁诺知道他的想法,难得笑得有些俏皮:“要不我怎么说王爷是大好人?他并没有强迫我,他尊重我的意愿。”

  随后她神色暗了暗:“但我没有想到,他会把我们这一批宫女送到将军府上来。我也不好拒绝,不然他一定会问我理由,我不能保证我在他面前不情绪失控。”

  说到这里她已经有些失控的前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叶啸云趁势把她搂进怀里,轻轻为她拍背。

  “我还是来了,我贼心不死。”丁诺边哭边笑,有种纤弱易碎的美,让叶啸云一个糙汉子在想对她用力的同时又禁不住收敛自己的力气,生怕把她碰碎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会来,叶将军,我本来应该恨你的,你为了永绝后患,本来也该一刀杀了我的。”

  叶啸云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抚,一时间连他自己也分辨不清这到底算是甜言蜜语还是郑重承诺:“我欠你的,诺儿,留在我身边吧,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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