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浪子小说 言情 弃妇重生,嫁个糙汉美滋滋

第513章

  

  张守备虽然吃惊于云巧的拜访,却也知无不言。

  听罢,云巧心情更加沉重。

  外头的百姓只知道,安吉、双花两座边镇被北胡人攻下了,那里的百姓肯定遭了殃,以及,胡人正以此为据点,对下一座大城——鹤州耽耽虎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鹤州城外,被他们殷切期盼着能力挽狂澜、抵御外敌的军营中,正上演着一出闹剧。

  因为简王等人是在严副总兵麾下一小将陪同巡视时出的事,于是,事发后,那小将和一干同行人等都被捉拿下狱,罪名是疑似通敌卖国,据说受了严刑拷打。

  连严副总兵都没能幸免,直接被剥夺手中兵权,不用下狱,只需要软禁起来,日日审讯罢了。

  “真是胡说八道!就算半个军营都叛变了,严副总兵也不可能通敌!当年,北胡人打下来时,严副总兵还只是个小将,家里人也没接来辽东这边,本想着离京城近更安全,谁能想得到,当时朝廷竟会做出那种决定,唉,正好就被那群瘟生祸害了。严家上下五十七口人,足有五十五人受难,只剩下两个孩子……”

  张守备神色愤愤,忍不住为严副总兵等人抱不平。

  人家一家老小死了大半在北胡人手里,这得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啊,不发誓将北胡灭了都算好了,哪里还可能去投靠对面?

  饶是严副总兵等人暂时都没认罪,但,前景依旧堪忧。

  云巧不禁怀疑,可能是严副总兵的计划走漏了风声,胡总兵趁机反扑,或者,后者根本不知情,只是,铲除异己本就是他的计划之一,恰巧碰上罢了。

  胡总兵,安王,江传芳……

  这些人可真是“心怀天下”啊,眼里却是看不进那些卑贱蝼蚁般的人命的。

  她讽刺地想着。

  犹豫过后,云巧并没将自己的猜疑悉数道出。

  原因很简单,张守备其实已经不是守备了。

  因为对此事发出不公质疑,跟同僚吃酒时趁着酒意说了几句牢骚话,上峰对他很不满,直接把他踢去看仓库了,官阶足足降了三级,就差没一撸到底了。

  张家人丁众多,上有老下有小,都在宁州。云巧实在不好意思要求对方冒险,万一牵连到人家全家,还没办成事,就是她的罪过了。

  离开张家后,云巧一时有些迷茫。

  临上车时,她动作慢了几拍,正琢磨着接下来要去哪家拜访,风险能低一点,成功几率能高一点,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沉闷地动之声,是至少数十骑奔跑时发出的马蹄声。

  抬眼望去,只见一队骑兵正从远处快速靠近,百姓们都十分识趣地提前避到了街道两侧。

  打仗时,这是辽东百姓司空见惯的场景,无非是哪里调兵了,哪里缺粮了,诸如此类的军情,并没人对这一幕提出什么异议,只跟身旁的人交头接耳,讨论起北面的战局究竟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以及他们要不要也搬家。

  云巧也让自家人将马车拉到道旁,打算等着这群人过去再走。

  不料,随着他们不断靠近,视线范围内忽然出现一道有些眼熟的人影,还是这支队伍打头之人。

  “那是?”

  见到马上那身着劲装、英姿勃发的青年时,云巧先是一愣,而后眼睛亮起,忍不住伸手去拦。

  “霍连兄弟,等等——”

  霍连满面风尘,刚快马加鞭赶到宁州,打算直奔大营,在马背上也一心二用想正事,却没想到半路上跳出来个妇人将自己拦住。

  刚想调转马头绕过去,身旁却有人提醒:“将军,这妇人刚刚似乎在喊您名字!”

  两年前,霍连还只是个小小六品经历,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奋斗,加上追查、捉拿敌国探子这一系列的功劳,如今的他已经连升三级,身上多了个显武将军的头衔,也调去了其他地方驻扎。

  他这次来宁州,是负责调集南方新粮送往辽东前线。

  这个差事基本毫无难度,霍连也毫无成就感可言,方才发呆就是在琢磨,该怎么说服此地长官让他也加入对战北胡的行列。

  “我名字?”

  他回过神来,定睛看向那妇人,面上不耐立时收回,果断勒停马儿跳下。

  “嫂子,您怎么在这?这会儿,您和我大侄女不是该在安平府吗?”

  卫城装病那些日子没少跟外界信件往来,再往前亦如是,其中,霍连这位云巧最早认识的故人也是其中之一。

  她一听这话就知道,至少在安平府那段时间,卫城曾跟他通过信。那么,有没有可能,霍连对卫城和严副总兵的计划也有所耳闻呢?

  联想到霍连的出身和两人的关系,云巧心中腾地燃起一簇名为希望的火苗。

  “霍兄弟,说来话长。我有正事找你,特别重要的那种!是,是夫君托我转告你的!”

  为了达成目的,云巧稍稍用了点话术。

  霍连有些奇怪,一时没想通,卫城有什么正经事非要转托给妻子来告知他的,自己不能亲自来么,他跑哪儿去了?

  他略一思索,直接挥挥手,让其余人先去卫所报道,带人出城清点军粮,请云巧移步说话。

  云巧言简意赅将双镇失守、严副总兵等人背上罪名、以及安王府的人寻找安王世子时不慎“耽搁”数日等事一一道来,用词上还不忘加以暗示。

  霍连可不是卫海这种不爱动脑子的大老粗,恰恰相反,他从前功夫总比不过卫城几个,为了扬长避短,他可没少训练这颗脑袋瓜子。

  即便云巧表达得足够隐晦,他还是听懂了。

  而他作为这些年间四处调动的武将,对各地方上和朝廷的形势了解比云巧更深,也更容易将一些原本不注意的蛛丝马迹联想到一块上。

  比方说,个把月前安王府刚出生的那对龙凤胎,以及被京城人士啧啧称奇的天象异彩。

  天象自然是不可能被人为操纵的,不过,安王府内宅的侧室生子操作空间还是很大的。刚出生的小孩子说早说晚几天都可以,挑一日天象最有说头的,外人也没地方怀疑不是。

  “嫂子,我明白了。这事我会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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