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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总是要你为我流泪

掌心卿卿 兰泽 2450 2024-10-18 16:19

  

  幼卿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看着他身上的那些伤,简直心疼的要死。

  这一日,幼卿端着托盘刚要回到病房,经过院子时却见从军用吉普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穿制服的女子,她梳着短发,五官英气明艳,幼卿是见过她的,正是之前萧鹤川身边那位姓杨的秘书。

  “杨秘书。”幼卿与她打了一声招呼。

  “夫人。我来看看九爷,九爷好些了吗?”杨立妍与幼卿温声开口。

  “好些了,但还要好好休养一阵子。”幼卿一面说,一面与杨立妍一道进了病房。

  杨立妍虽已不再萧鹤川身边任职,但近日也在文城,她看见了萧鹤川后先是说了一些关切的话,而后又说起了金陵那边的局势,听他们说起这些,幼卿便是无声的走开了,觉得自己不大方便去听。

  幼卿在外面坐了一会儿,无意间向着病房看了一眼,她瞧着两人还在说着话,倒都是很严肃的样子,但后来杨立妍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都是笑了。

  杨立妍并未逗留太久,说了一些请萧鹤川保重身体,与幼卿受累了之类的话,很快就告辞了。

  幼卿回到了病房,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萧鹤川,萧鹤川被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的,忍不住问了句,“这么看我做什么?”

  “萧鹤川,你笑的很开心啊。”幼卿开口。

  “没有,我们说的都是正事。”萧鹤川伸出手想去拉她,幼卿却是推开了他的胳膊,“我要不在,你是不是还想说私事?”

  萧鹤川有些无可奈何,“小醋坛子,你能不能别和我闹,我心口疼。”

  幼卿一惊,立马担心起来,她伸出手抚上萧鹤川的胸口,“哪里疼?这里吗?还是这里?”

  萧鹤川的眼睛里蕴着笑意,只将幼卿抱在怀里吻了下去,幼卿刚想挣扎手腕却是被他攥住了,顾着他身上的伤,也就由着他了。

  萧鹤川年轻,身体底子也好,虽然伤势严重,但经过幼卿的精心照料这两天已经可以下床了,见这一天天气好,幼卿从护士那里借来了轮椅,推着他去院子里晒太阳。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身子暖洋洋的,幼卿有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只静静地陪着他,她没有提起榆关的战事,但她知道即使自己不提,萧鹤川也是晓得的,榆关到底还是失守了,东洋人的军队势如破竹,纵使他们豁出命也难以阻挡,她想,萧鹤川心里一定是很难受的。

  幼卿向着他看去,握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萧鹤川神色温和,将她的小手反握在手心。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陪着你。”幼卿声音温柔,将脸庞靠在了他的胸口。

  萧鹤川环住了她,他的眼神幽暗,过了片刻后才说道,“对不起,打仗的时候,我没法去想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幼卿的鼻子酸涩起来。

  萧鹤川抚上她的发丝,望着她年轻秀美的面庞,她是应当被捧在掌心呵护的,而不是整日里担惊受怕,跟着他颠沛流离。

  “要是没娶你就好了。”萧鹤川低声叹息。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幼卿抱住了他,“九叔,你活着,我什么都不求你,只求你活着。”

  萧鹤川很想答应她,但他不想骗她,不想要她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我尽量。”萧鹤川抚上她的面庞,和她温声说了三个字。

  幼卿的眼泪冲上了眼眶,萧鹤川心里疼惜,苦笑着开口,“我真是混账,总是要你为我流泪。”

  幼卿摇摇头,她刚要说话,却听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向着这边走了过来,回头一瞧,是李长发。

  李长发也受了伤,胳膊现在还吊在胸口,他的眼神焦灼,待看见幼卿也在后,他停下了步子,似乎有些踌躇。

  “出什么事了?”萧鹤川向着他问了一声。

  “九爷,”李长发的声音沉重,带着两分沙哑,“承德失守,热河全境沦陷了。”

  晚间,汽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幼卿看着萧鹤川换上了军装,扣好了每一个扣子。

  “你的伤还没好,”幼卿从身后抱住了他,眼泪打在了他的军装上。

  “幼卿,你听我说,”萧鹤川转过身,捧起了她的面颊,“东北军和西北军还在古北口一线长城抗击东洋人的军队,每天都有无数的官兵战死,我不能躲在这里养伤。”

  幼卿看见了他眼中的坚决,晓得自己根本留不住他,她噙着泪,踮起脚吻住了他,“萧鹤川,我不拦着你,但我要你平安回来,平安回我身边来。”

  “好。”萧鹤川心里一涩,终是答应了她。

  “九爷,车备好了。”

  李长发赶了过来,还想着来搀扶他,萧鹤川却是一个手势示意不必,他走的有些慢,但每一步都很稳。

  幼卿一直将他送到了院子,看着他上了汽车,就那样离开了她的视线。

  金城。

  “幼卿。”

  萧老太太听闻幼卿回来的消息,一早便是在儿子的院子里等着了,待幼卿回来,老太太眼皮一跳,在丫鬟的搀扶下迎了过去,颤着声唤出了儿媳的名字。

  “老太太。”

  “老九怎么样了?”萧老太太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声音仍是颤抖不已。

  “您放心,他的伤已经好了,回前线去了。”幼卿没有告诉老人家,萧鹤川在伤势未愈的情况下离开了医院,让她怎么能说呢?她都这样的心疼,这样的难过,又何况是老太太。

  萧老太太捂了捂胸口,幼卿瞧着心酸,只上前扶住了她,与她一道在沙发上坐下。

  良久,萧老太太终是缓和了些面色,她打量着眼前的小儿媳,目光却是落在了幼卿平坦的小腹上。

  虽然萧老太太什么也不曾说,但幼卿心里也是明白的,老太太希望自己能给萧鹤川生个孩子,可她的肚子哪里会有动静呢,之前他们一直避孕,这次他伤都没好,有一晚他的呼吸滚热,但她担心他的伤,想也未想便拒绝了,幼卿现在很后悔,为什么拒绝呢,为什么要拒绝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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