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将错就错
“笑话！天神难道要惧怕人类？”花婆婆大笑着，“在天神的眼里，人类就是我们股掌中的一个玩具，或者是一盘游戏中的一个小小设定而已。”
“人类在你们眼里，不如蝼蚁！所以，你们一发怒，就可以让千年古国举国倾灭，让后世人受千年诅咒，让今天在这里的人都走不出去！你留在这里的目的我终于明白了，你是来看笑话的！”
我对于天神的上一句话气愤不已，都说神灵是慈悲为怀，心怀苍生的，谁知道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人类就是他们的玩具！
“那又如何？我就是想看看，有多少人可以上升到天道！让这些愚昧无知的人尝尝，从人到仙要经历多少艰辛，那不是通过一场两场的祭祀活动就能通天的！哼，还不死心，还想凑齐五符，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不到黄河不死心？那你还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人定胜天？”
“陈一道，有本事你就自己试试？自己带着明珠上升到天道，封印就破了，你就可以走出去了。 ”
“试试就试试！”
我一时气盛，想都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明珠是个善良的女孩，我本可以带着她出去的，你现在可以求我，我可以考虑带你们两个出去。”
“不用，我自己会想办法。”我还是嘴巴硬。
祭祀那边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吓我一跳，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赶紧跑过去，祭祀场地上空腾起一阵烟雾，那爆炸声是炮声。
“蛊神请到了，你看那鸟兽的双眼，放着光呢！”明珠兴奋地对我说，“师父，你说是不是？”
白月此时疲惫不堪，无力地睁开双眼，看了看铁塔顶上的鸟兽，脸上的皮肉皱在一起，她在笑着，然后点点头。
胖磊在台上高声念着文牒，声音非常亢奋。
而白冥也徐徐站起来，躬身施礼，台下的弟子们随着胖磊的带动，齐声高呼着两句口号，是苗语我听不懂。明珠很兴奋，紧紧地抓着白月的手，嘴里也不由地说着口号。
“我神终于来了……”白月颤抖着说，“这辈子我的心愿都了了……见证了千年祭祀，见到了白冥，我，我还有什么可牵挂的？我已经无牵无挂了。”
“才不呢！师父还要和白冥在一起，就像我和一道一样。”明珠看着我甜笑着，“天下有情人都会成眷属的，师父等了白冥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我为师父感到高兴呢！”
“你不懂，师父不是白冥喜欢的样子。”
可能是请来了蛊神，看到了白冥，白月的精神稍微好些，她说起白冥的名字，嘴角都是含笑的。
“才不呢！要是互相喜欢的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喜欢的。”明珠说，“陈一道，要是我老了，你是不是也要嫌弃我？”
“那时候我也老了。”
我的话音一落，鸟兽上端发出一道刺目的光芒，刹那间一片雪白，明珠慌忙挡着白月的眼睛，自己也把头蹭进了我的怀里。
我看见鸟兽上的光芒，凝聚成一缕，从胖磊的天灵盖一闪而入！
不好，蛊神附身到胖磊的身体里了！
白月被明珠的双手遮挡了眼睛，没有看见这一个细节，明珠也没有看见。
当她们抬起头来的时候，胖磊已经站在了鸟兽身上。
高高的铁塔，高高的鸟兽，众人需要仰视才能看到胖磊。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仰头看着胖磊，包括我在内，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上去的。
白冥仰着头，看着顶上的胖磊，白冥气得跺脚，但是却没有开口说话。
白冥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他只要一开口说话，就是阴阳声，长得再像白月，一开口那便会露馅儿。
所以白冥没有开口，他不敢开口。
“胖磊怎么能这样！快，快扶我上去，胖磊想，他想……”白月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想去神坛上。
“白月门众弟子听着，我就是蛊神，蛊神委托我告诉你们，台上的这个人，不是你们的师父！”
胖磊的声音一响起，明夜那边的鼓点声骤然间就停了，然后整个场地里一片安静，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大家难道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吗？”胖磊又大声说道，“为什么今天蛊神请了好多次都请不来，因为台上的这个人，不是白月！”
台下的人终于都听清楚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而白月听到胖磊的话，险些从木板上摔下去。
“快，快带我上去……”白月焦躁不安的说，“白冥，我要去帮他。”
“他和白月门势不两立，你上去反而成为他手里的挡箭牌，白大师，你别那么激动，让白冥先应对着，他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来替代你，你觉得他是来帮你的？”
白月声嘶力竭的说：“他就是来帮我的，他以前说过，要和我一起主持一次大祭祀活动，他来了……你们为什么不相信他？”
“但是他也给我说过，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见你。”
“台上的人不是你们的师父，你们要不要自己上去看看？”胖磊在高台上煽风点火，让本来就蠢蠢欲动走到祭台 边的几个男人，走得更近了些。
“上去看看，那是不是你们师父！”
胖磊在鼓励着。
明夜也在那几个激动的男人之列，他冲在第一个，跳上台去。
台上的白冥一动不动，明夜跳过去的时候，我不禁为明夜捏了一把汗。
明夜一把将白冥的套头帽子揭下来。
暴露在大家眼里的人，就是白月，当然我知道那是白冥。
“师父！对不起。”
“师父，原来是你，对不起，我们是担心你……”
几个冲上去的男人，看见是白月的样子，纷纷跪倒在地，磕头谢罪。
谢罪完，明夜站起来，冲着高高在上的胖磊大叫道：“你才是假的！你是谁？这明明是我们的师父，你是什么用意！师兄弟们，我们一起来把这个男人弄下来！”
一呼百应，不只是男人，女人们也纷纷站起来，朝着中心走去。
“是不是你们的师父，你们让他说说话。”胖磊大声说，“一说话便能听出来，那是不是白月。”
胖磊真是够狠的，白冥一开口，声音就不是白月。
“师父，您说说话。”明夜大声说，“大家静一静，让师父说一句话。”
瞬间鸦雀无声，白冥没有套着头，远远的，他的脸泛着雪白的光，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他沿着神坛走了一圈，扫视了一下台下的人。
“明夜，你妹妹明珠去哪儿了？”
白冥一开口，果然就是阴阳声！
“师父，你的声音怎么了？”
“这是不是我们师父？”
“你说话这么这样啊，师父。”
台下有不少的弟子在质疑。
白冥清了清嗓子，他沉稳的说：“我昨天被篱落的化蛊术伤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刹那间台下就安静了下来。
白月在我和明珠的遮挡下，没有人发现外围的我们。
“放我下去。”白月的声音虽然小，却非常清晰。
“师父，你现在要上去？”明珠担忧地说，“你现在去了，人家反而不会相信你了。”
“我是说，放我到这个鼎里去。”白月指了指屁股下面坐着的鼎。
明珠和我对望一眼，我们两人都明白了。
白月这是要藏起来，不让自己现身。
她要保护白冥。
我有些感慨，白冥的用意我们还不清楚，白月却不出来揭穿白冥的身份。
我轻轻拿起鼎上的木板，明珠和我一起将白月放了进去，鼎很深，里面阴森森的。
“给我一束情人泪。”白月说。
明珠顺手从旁边的花环上取下了一束情人泪交到白月的手上。
“你要是就是白月，你敢不敢让自己站在养蛊的瓮里？”
突然，鸟兽上站立的胖磊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