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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末日恓惶2

黑道卧底 徐大辉 3315 2024-10-19 12:49

  

  马爽望着杜大浩,说,“女人在此时此刻,最需要爱,尤其是一个男人的关怀。”

  ……“人性软弱的一面显现出来。”

  佘凡晓说,他是说尚俐莉,还是马爽,间或杜大浩。

  “我没被马爽说服。”

  杜大浩毫不犹豫地说。

  苦咖啡休闲屋音响放着崔健的歌碟,他们的心绪朝歌里涌,谈话暂停在歌声里: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却不知道我是谁:我有着双脚和双腿,我有着千山和万水,我要着所有的所有,但不要恨和悔。

  苦咖啡休闲屋的谈话持续着。

  佘凡晓说:“她还不知道刘芸回来报案,知道了雪上加霜……包组指示,防止她逃走。”

  “眼下没这迹象。”

  杜大浩说。

  “包组让我离你近一点。”

  佘凡晓说他和吕淼明天搬进红蜘蛛,以住宿的旅客身分包三层的一个客房,“那样我们联系就方便多了。”

  从苦咖啡出来,杜大浩驾皇冠轿车拐进一条街,遇到张征、臧明杰。

  他不认得臧明杰,同张征打招呼:“张征,忙啊!”“大浩,好久未见。”

  张征说,语气不如从前亲切。

  他还不知道杜大浩是卧底,仍然用看被开除的警察眼光看他。

  无话可说,各走各的路。

  “杜大浩过去是相当杰出的刑警。”

  张征对臧明杰说。

  臧明杰转身见杜大浩走进楼门,他崇敬包组长告诉他们的“鹞鹰”,被战友误解的情形,他真切地看到了。

  他觉得杜大浩内心的痛苦是不可言状的。

  67小九乘火车回三江时,腰包很鼓,几万元现金分散在身体各处,肿瘤似地从各部位突出,好在特快列车治安好,小偷没上眼。

  雾茫茫的初冬大地在一一后退,火车倒着走似的。

  他在软卧的上铺,另三位旅客有两个人的关系他看出来了,未婚先同居,最终结不结婚说不定的那种。

  女的显然比男的家庭条件要优越,她打了一路的手机,许多都是废话。

  有一次竟让家里小保姆把掉在地板上的一本书捡起来,过一会儿又问小保姆是不是放在书架上了。

  他下铺的是位大学的外语讲师,到某个地方去办班赚钱。

  这样的旅途环境中,小九放心大胆地睡一夜,中间醒了一次,是那个男孩爬上女孩上铺,疯狂做着爱,女孩浅浅地呻吟着。

  小九用枕头包裹住头,待对面铺平静后,他重新调整睡姿。

  再后来就睡着了。

  车窗外一片蓝色时他醒来,对铺的女孩涎丝牵得很长,她香甜地睡,昨夜劳作太辛苦的男孩也在睡,大学老师借着铺前小灯专心看外语书;静悄悄的早晨使小九想一件事,且很强烈。

  火车到达三江夜间二十二点零五分,心急火燎地走进金沙滩夜总会。

  一个女人嗅到他身上腥甜的钱味儿,陪他进了包厢。

  “我的身体会让任何一个男人疯狂。”

  叫尨的女孩说。

  “尨”她叫这么个古怪名子。

  她脸上漾着迷人微笑,的确没夸口,小九疯狂啦。

  然后,按照尨的设计第二个女孩粉墨登场。

  尨介绍了她的名字,用了较亲密的字眼儿——小东西。

  她人很精制,五官小得不能再小。

  小东西的笑,铃儿似的好听,她说得他心旌摇荡:“我的和尨姐的不一样,不信你试试。”

  男女战争在床间发生。

  纵然是最美丽的战争,也需要停顿一下。

  他在端详小东西的时候,一个胭脂抹得很厚的女人,跌跌撞撞进包厢。

  他看清她的脸,一时不知所措。

  他觉得遇到天大麻烦。

  那个女人正是啊尔山的栎。

  她突然苍老不堪,完全失去往日风采,浓妆与老丑的面容极不协调,吸毒使她的身体在缩水,一股股腐烂气味在她身上散发。

  尨和小东西两个女孩一脸鄙夷的神色,乜斜栎。

  在她们眼里,这是一只赖皮狗,一堆发臭的垃圾。

  “小九啊!”栎突然跪下抱住他的腿,哀求道,“要我吧,小九……”小九望望两位小姐,她俩对栎睨而视之。

  “小九啊……”栎死死纠缠。

  小九试图甩掉她,她肆力抱住他的大腿不放。

  他恼羞成怒,一时失去理智,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朝她身上猛刺……啊呀!小东西惊呼一声。

  尨木头人一样坐得笔直,眼睛眨都不眨动地惊望杀戮的场面……小九确信栎已死,才从迷登中走回现实,甩几张百元大钞给两位小姐,他仓皇逃遁。

  110接警后迅速赶到案发现场。

  栎死时的样子很惨,鲜血模糊整个躯体,两只玉手像蜡制的,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包厢的灯光在她那只玻璃球一样眸子里幽幽闪烁。

  “个子不高……”尨向警察描述凶手。

  “他没说叫什么名字?”赵春玲问。

  “我们从来不问客人的名字。”

  尨说,她记得凶杀前,老女人呼他的名字,“她管他叫小九,央求要她。”

  小九?赵春玲立刻想到正全力追捕的小九。

  她取出带在身上的小九照片给尨看,问:“是他吗?”“是他!”尨指认出凶手。

  “没错!”小东西也证明,她特意多看小九照片一眼。

  勘查现场的警察发现死者栎的身份证,死者的身分得到确认。

  小九在三江突然出现,又是以杀人后逃离现场的方式出现,专案组决定全市大搜捕,封锁交通要道,机场、车站,防止他逃出三江。

  是夜,杜大浩离开三楼,回到顶楼。

  他不想开灯,径直回自己的房间,倒向床时却枕到肉乎的东西,他吓了一跳,惊讶道:“你是谁?”“是我。”

  尚俐莉拦腰抱住他,喃喃道,“街上警车不停地响,我害怕,你陪陪我吧!”杜大浩遇到难题,拒绝她恐怕惹恼她,对整个行动不利。

  奉迎她听她摆布吗?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紧紧地抱住他,他感到她的身体很温暖。

  她说:“我不是找你寻欢作乐,绝不是。

  我只希望你抱住我!”此时,搜捕小九的警察进入红蜘蛛夜总会。

  警察要见夜总会的总经理尚俐莉,把杜大浩房间里一件可能发生的事件扼杀在摇篮里。

  小九杀死栎,跑出金沙滩夜总会到一个旅馆躲藏,正巧给一个人看见,他当即报警,赵春玲同报案人有了如下对话:“你确定他是打劫高露雨的人。”

  “是他,没错。”

  “你仔细想想,是他吗?”“肯定是。”

  “那次你来指认的人又是怎么回事?”报案人——王姓的司机沉默片刻,像似下了决心,说:“我根本没看清……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两个月前,王姓司机到刑警队来说:“你们让我来指认凶手。”

  “唔,‘8·11劫案’组在三楼。”

  她吩咐女刑警小靳,“送他到胡局办公室。”

  指认罪犯在看守所进行,路上胡克艰说:“全供了,犯罪嫌疑人叫季闯,他供述抢了你,抢了高露雨,他臂膀上的确匹狼,与你目击的同香烟盒图案一模一样。

  你能认出他来吧?”“应该没问题。”

  王姓司机说。

  辨认在隐蔽情况下进行,罪犯置在明晃的灯光下,一张疤疤癩癩的脸,臂膀那匹的狼生动明显。

  “是他?”“抢劫我的人脸没疤,身对。”

  王力伟无法将眼前这张恐怖脸与劫匪对比,能够肯定的是身,个头、胖瘦也相似。

  “作案后,他醉倒郊外遭野狗啃破脸。”

  胡克艰说,“他还交待左腮有颗黑痣。”

  “对,是左腮上。”

  王姓司机想起劫匪左腮有颗玉米粒大小的黑痣,痣生三四棵棕色毛。

  野狗啃去黑痣无法核实。

  警方根据犯罪嫌疑人口供、王姓司机证词,“8·11劫案”罪犯确定季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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