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受害人刘芸从广州返回三江到刑警支队报案,小九近日回三江线索被专案组掌握。
笑眯眯泡脚屋的两周,刘芸和四个三江女孩——蔡想、秀美、骄阳、小琴,在彭晓**威下接客,她鼓励同伴,“我们寻找机会跳出火坑。”
“逃走?”骄阳摇摇头,她现在同刚来广州时的想法不大一样。
她正和一个在广州发展的某公司经理——湖北人打得火热。
他答应她,不久带走她。
刘芸说:“别傻啦,这种男人的情爱是把干草,得到你就烧完啦。
遇到别的个女人,他又要燃烧。”
“他已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骄阳沉迷道。
另三个女孩内心充满喜悦,她们不再想回到三江去。
或许来时就想干这个。
刘芸决心自己逃走。
马仔看她很紧,不准她离开泡脚屋半步。
她用身体和他套近乎,终于成功。
她说:“我的内裤坏了,得去买几件。”
马仔的确看见丝质裤头上的那个破洞。
他说:“我陪你去!”刘芸盘算遇到警察寻机报案。
当然不是见到警察就报案,要110什么的。
在妇女儿童专卖店,挑选内裤时遇到初中同学程影,很惊讶:“是你,你在广州?”“老同学!”程影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发现跟在她身后的马仔,灵机一动,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朝卫生间走去。
刘芸看明她的暗示,先若无其事地挑选。
拿件丝质裤头,手伸进里面撑着亮在马仔面前,征求他的意见:“这件怎么样,你知道我皮肤很白吧!”马仔思绪偏离了看护她的轨道,想他曾见到的那块美丽地方。
说:“好,穿它什么都看得见。”
“要它啦,你喜欢。”
刘芸选一件放在他手里,“帮拿一下。”
丝软的东西捧在手上,他感觉像温暖的**,她又选两件放在他手上,并把坤包摘给他,说:“我去方便一下,等我哟!”刘芸走进卫生间,程影等在里面,她急忙问:“怎么回事,刘芸。”
“没工夫细说,你快去报警吧,我们几个被骗干那个……记住,笑眯眯泡脚屋。”
刘芸说完匆匆离开。
程影去报警。
警察在夜晚包围了笑眯眯泡脚屋……彭晓闻风逃走,被驱散的小姐各奔他乡。
蔡想随三江的另两个女孩去了海南,骄阳坚持留在广州,漂泊在都市边缘。
她说:“我过另类人的生活。”
包俊海看一份劳务输出合同。
他问刘芸:“你们都签了这样一份合同?”“我们五人都签了。
骄阳后撵上的……红蜘蛛夜总会说我们到广州星级酒店、宾馆做服务员。”
刘芸凄然泪下,“我们上当受骗,今早去医院检查,我染上了性病……第一期。”
“押送你们的两个男人,”赵春玲问,“一个叫小九,那个呢?”刘芸回答:“鲁秋。”
“姓鲁的去了缅甸?”赵春玲又问一遍,刘芸报案称鲁秋同秀美去了缅甸。
“和他一起走的,秀美说的。”
刘芸说,她含着悲愤叙述她们在笑眯眯泡脚屋第一夜的遭遇。
她说,“小九领头**了骄阳……”红蜘蛛夜总会的龌龊勾当,终于露出冰山一角。
他们以劳务输出为诱饵,骗美貌的女孩到广州或境外去卖**。
专案组掌握小九是贩毒团伙的人,现参与组织、胁迫妇女卖**,犯罪嫌疑升级。
“红蜘蛛干这种勾当,不是第一次。”
佘凡晓说,“三江组织人,广州有人接,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据受害人刘芸讲,负责接人的是个没有左臂,名叫彭晓的人,听口音,是地道的三江人。”
独臂青年,让杜大浩想起自己许多年前抓过的一个少年犯,他叫长贵。
十六岁那年,**自己同父异母妹妹。
少管所里,他干了件让世人震惊的事:弄到块玻璃碴子,将自己的左手像卸只猪蹄一样割掉从号子窗户扔出。
由于感染,左胳膊从腋窝处锯掉了。
劳教几年,出狱后消失。
也许彭晓就是长贵,更名改姓。
“明天张征、臧明杰动身去广州,寻找彭晓、小九、鲁秋。”
佘凡晓说。
他告诉杜大浩,福民小区查了,驼子去向不明。
他问杜大浩,“尚俐莉近日有什么动静?”尚俐莉已几天未出屋,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作为她的保镖、司机杜大浩寸步没离开红蜘蛛顶楼。
马爽差人送饭到她房间,每餐吃得很少。
今早干脆就没吃。
“进房间看她。”
杜大浩指使马爽了解尚俐莉在卧室的情况。
每天夜总会营业款都交到她的手里。
通常她在一天的结账前到收银台亲自去取。
这两天,她没下楼,也没叫人送到她的卧室。
马爽以副经理身份和送营业款为借口,到尚俐莉的卧室。
“天呐,她卸了妆,像……”马爽不敢说出亲眼见到的尚俐莉。
她进屋在白纱幔帐里找到她,头发两三天没梳理,很像笨鸟做的窝,没扑粉的脸纸似的刷白,壁灯在床头照耀,像盏照尸灯。
她感慨,“化妆品虚假了多少女人。”
能够击倒尚俐莉这样的女人,恐怕霹雳闪电不成,除非自己击倒自己。
击倒自己是她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换个人,你该去安慰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