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思羽独自一人坐在竹榻上,透过窗棂,望着一屏竹风剪画般的园子,悄悄地落了泪。
“子上,你在哪儿,在哪里?你说过我就是你的天下,你三岁拭母,六岁射了乳母,你残暴不仁,冷血无情,你一气歼灭五国,统一这大好山河。你为此付出了那么多,背负了那么多,却为何舍得弃这江山而去?又怎么舍得弃我和轩儿不顾?”
陌思羽呜咽着哭泣,这些话,她已经憋闷的太久太久。
“他没有不顾你,从来没有。”一道悠远的声音从天外传来,深沉,欣慰,珍爱,不忍,夹杂着各种思绪幽幽飘来。
这声音?这声音?
“子上!子上,是你吗?是你来找我了吗?”陌思羽腾地一下从竹榻上站起,寻梦般地在屋子里转着圈儿,后又带着无限的期望拉开了竹门。
门外的人,自然不会是陌子上,她充满了喜悦的脸庞,迅速变幻,即如晴天白日,骤然阴雨。
“不是他,原来不是他。我是怎么了?竟出现了幻觉。”陌思羽垂下手,宽口燕尾的袖子,如天边的彩燕滑翔而落,面色苍白,再不复整日里那顾做的**姿态。
“微臣刚刚在太妃面前失仪,还请娘娘降罪。”梓尚喘着厚重的呼吸,目若旭日,焦灼地望着失魂落魄的陌思羽,沉重地说。
“罢了,你们也不过是情难自已,只是以后,梓大人别再唐突就是了。若你真的喜欢这紫烟姑娘,哀家也可将她赐于你做姬妾。”陌思羽没有擦去脸上的泪痕,新泪又已盖了旧痕,她虽说得平静,但心里极疼。
梓尚凤眸微促,屏息薄怒,心想:过去,你也是这样将我推向别人身畔,如今,你还要故计重施?
想到自己无数个夜里的痴缠不清,想到那段人鬼不分的日子,想到自己堂堂君王,卑躬屈膝地活在这副假面之下,他盛怒。
一个闪身,也没见他移步,竟已然来到了竹榻之前,不等陌思羽惊呼,梓尚已略去了她柔软的香唇。
一股冰冷的感觉从唇边流过,挚热如火的舌温将陌思羽牢牢缠着,她用力推拒,却不能动他分毫,只会让他的吻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凶猛,越来越深。
几乎被他的吻给封杀!
陌思羽脸色绯红,不得呼吸,腰间的手掌刚劲有力,就像,就像陌子上曾经强迫自己的时候一样,冰凉的指尖,此刻滚烫。
“唔~你,你放,放,开。。。。。。”艰难地寻着缝隙,陌思羽几乎不可闻地蹦出了几个字来。
“我要你,现在就要!”梓尚像疯了一样,一张充满了迷离**的脸,再没有了嬉笑,他非常认真地道。
陌思羽怔了一下,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啜啜逼人,她念道:“你是谁?为何这样像他?”
梓尚邪魅一笑,“像吗?”
话毕,他即用内力崩退了两人的衣裳,赤胴的身体坦诚相见。
陌思羽忙不迭地想伸手去抚住胸前,却发现自己的手始终被他禁锢着,“大胆!我乃一代太妃,岂容你这般轻佻?!”
梓尚不屑地弯着唇,一把将她收进怀里,啃咬着,从额角到耳畔,从眼眸到唇边,从香颈,到锁骨,再到最柔软的深渊。。。。。。
陌思羽的理智想到抗拒,可身体却无法自抑地在娇喘中呻吟,“啊~,子,上,啊。。。。。。”
她眼角有泪,她心中有痛,可她已然无法抗拒这久违的感久,似天堂,似地狱,似云雾,似海底。
“说你爱我。”梓尚用极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细语,滚烫的身体开始颤粟,如烙铁般的坚挺,已经膨胀到令他生疼不已。
“你,休想。”陌思羽喘着热气,声音微颤,将脸别过去,泪流了下来。
“那你,就把我当作是他吧!”梓尚见她流泪,心里自是更加欢喜,积压了多年的**,此刻如火山上的溶岩,再也不能停止,一个猛冲,他感觉到久违的灵魂,找到了主体。
“啊!”陌思羽呼痛,额上的汗和着泪一起流下来,“我恨你。”
梓尚如烈马般的身体奔腾着,将冰冷的唇贴在她的脸上,用手扳回她的面颊,一点一点吻去她的泪痕。
“恨吧!如果,这样能让你感到心安的话。”梓尚仍哑着声音,听起来更让人迷惘,他的动作从轻柔到猛烈,再从猛烈到轻柔,不知这样反复了多少次。
陌思羽的大脑渐渐在这种醉生梦死中变成空白,像万里无云的天空,没有阴霾,只有欢喜。
“啊,子,上,我爱你,子上。我想你,好想你。”不知是因为这种共同的愉悦令她找回了曾经的快意,还是她也决定将这一次意外的邂逅变成欲火荼靡,总之,她开始说爱他,开始迎合他的身体。
听到了这样的鼓励,梓尚的动作又变得激烈起来,一阵颠鸾之后,他低吼一声,像是饿狼的传说。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有轻轻地风吹过,有阵阵的竹香传来,梓尚半睁着凤眸,极爱怜地吻了吻她轻合的双眼,“从此以后,我会保护你和轩儿,不再受伤害。”
陌思羽蓦地睁开了双眼,冰冷的锋茫让梓尚不自觉地在心里颤了一下。
她冷笑,“这不过是场交易,你救了轩儿,我感谢你。咱们,两清了。”
她说完,使出全力,将怔愣的梓尚推开,这才寻了机会立即起身,拿起先前换下的便装换了。
梓尚看着她慌乱的更衣,心里是又气又急,他不明白这个天姿聪颖的女人,为何此刻还这般锈木,难道她感觉不出来,他有着特有的习惯和姿势吗?
“你就不怕,我再找人害皇上?”梓尚收了心事,赤身搭了块碎布,如竹风写意的人体画像一片,侧着身,支着头,半威胁半戏弄地说。
陌思羽闻声,猛一转身,也忘了身体传来的粉裂般的酸痛,目若玄霜地说:“若轩儿再出任何差池,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
梓尚浅浅一笑,“你舍不得。”
陌思羽拧眉,“你大可以试试。”
陌思羽厌恶地转过身来,不再看他如豹子般的矫健俊逸身姿,提步欲走,身下传来的疼痛,又让她忍不住皱了眉头。
“我想要个荷包,绣着深山含笑的荷包。”梓尚见她步子迟缓,身体微颤,拧眉站起身子,将早已准备好的黑色绣白虎滚边儿锦袍换上,淡然地说。
陌思羽闻言,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