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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东封西祀

大宋太后刘娥 鲁岩 2863 2024-10-22 02:50

  

  景德五年(1008),皇城司守兵涂荣,第一个发现了挂在左承天门南鸱尾上的黄丝带,上告朝廷。

  真宗派宫中太监去察看,并对大臣说有神人托梦要降“天书”,果然挂在承天门上的就是“天书”。真宗亲自去拜受,并迎到真宗建的道场供奉。

  那“天书”写的是:“赵受命,兴于宋,付于眘,居其器,守于正,世七百,九九定。”群臣都向真宗道贺。真宗下诏当年改元为“大中祥符”。

  过了几天,宰相王旦率领文武百官,诸军将领,僧道耆老等二万三千三百多人,上表请真宗封禅。真宗迟疑未决,连续上了五次表后,真宗决定到泰山封禅,命翰林太常详定仪注。

  以王旦为大礼使,王钦若为经度制置使,冯拯、陈尧叟分掌礼仪,丁谓计度粮草,不胜忙碌,足足筹备了好几个月。遂令王钦若作为前站,先去泰山做准备。

  王钦若又从各地弄来许多假天书,真宗也都深信不疑。

  百官向真宗道贺。真宗也对大臣说:“这也是卿等辅佐的功劳啊!”上下一片和气。百官根据“天书”而给真宗上尊号为“崇文广武仪天尊道宝应章感圣明仁孝皇帝”。

  又过几日,前次派出去的封禅典礼各使臣都次第复奏,一切仪注及应用物品,均已备齐,请真宗择吉日启銮。真宗乃择定十月初二日,启跸登程。

  真宗下诏迁张耆绛州防御使,殿前都虞候,从帝东封,率御林军一万二千兵马,为泰山封禅保驾护行。

  说起这位殿前都虞候张耆,先名旻,至是表改名耆,真宗在襄王府时的侍卫,刘娥微时尝寓其家。及真宗即位,授西头供奉官,尝与石知颙,侍射苑中,连发中的,擢供备库副使,带御器械。

  咸平中,辽兵犯边,以功迁南作坊使,昭州刺使,天雄兵马钤辖。边兵未解,徙镇州行营钤辖,又徙定州。

  辽兵围望都,张耆与诸将从间道往援,及至,城已陷矣。

  张耆与敌战,身被数创,杀辽兵枭将。迟明复战,而王继忠为辽兵所俘,张耆冒死突围返还,请上大举讨之,真宗以问辅臣,以为不可。迁昭州团练使,并代州钤辖。

  越年,辽兵复入,帝欲亲征,张耆奏边事十余条,多论兵贵持重及所以取胜者。召还,入对,常曰:“卿尝请北伐,契丹入塞,与卿所请兴师之日相同,悔不用卿策。今领守澶州而未得人,令至澶州候契丹远近。”张耆领旨驰往,改东面排阵钤辖。

  澶渊之盟罢兵,张耆迁英州防御使,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张耆处事甚谨。此次应召来京师组建泰山封禅安全侍卫兵马时,顺便拜谒了修仪刘娥。

  张耆对刘娥说道:“臣从帝东封,修仪还有什么需要嘱咐的吗?”

  刘娥说道:“张将军久经沙场,身经百战,克敌制胜,皇上泰山封禅,有张将军保驾,必定万无一失。”

  张耆笑道:“刘修仪过奖了,皇上泰山封禅保驾是臣下的神圣职责。”

  刘娥又说道:“此次泰山封禅,正值孟冬时节,天气寒冷。

  而且泰山险峻,道路崎岖,攀登艰难。我所担心的是皇上身体的安康。”

  张耆说道:“此次皇上东封,虽然是初冬寒冷时节,但是臣已将貂帽毳裘等御寒物品一应俱全,准备好,确保皇上龙体安康,请修仪放心!”

  刘娥此时甚为高兴地说道:“有了张将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张耆拜谢了刘娥,转身离去。

  光阴似箭,转眼间到了农历十月初二,已是孟冬时节。真宗至泰山封禅,仍玉彩大车载着“天书”,先行登途。自备卤簿仪卫,随后出发。

  为了保护皇帝一行安全,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张耆,鞍前马后,细心护卫。并安排侍卫将士,死守御路周围,不许百姓靠近。在丛林、湖泊那些可能匿藏歹人的地段里,御林军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严防死守,巡逻不止。

  真宗銮驾途中历时十七日,始至泰山。王钦若迎驾道旁,献上芝草三万八千余株,真宗慰劳有加。复戒斋三日,才上泰山。因山道崎岖,真宗遂降辇步行。

  真宗在众大臣的簇拥下,终于到达泰山顶园台,即举行封禅仪式。

  享祀昊天上帝,左陈“天书”,配以太祖太宗,命群臣把五方帝及诸神于山下封祀坛。礼成,出金玉匮函封禅书,藏置石?。

  真宗再巡视园台,然后还幄,王旦复率百官称贺。

  翌日,禅祭皇地祇于社首山,如封祀仪。王钦若等连上颂词,歌功颂德,盛世太平,频现祥瑞。封禅完毕,真宗在寿昌殿,接受百官朝贺。众大臣山呼万岁,声振山谷。

  真宗下诏大赦天下,令开封府及所过州郡,考选举人,赐天下酺三日。改乾封县为奉符县,大宴穆清殿,又宴泰山父老于殿门。真是个皇恩浩**,帝德广宇。

  过了数日,又幸曲阜,谒孔子庙,加谥孔子为“玄圣文宣王”。真宗谒圣之后,又率群臣游览孔林,到了兴尽思归,方才回銮。仍用玉彩大车载了“天书”,按驿还京。

  真宗返回朝廷以后,王钦若又联合了一班逢迎小人,朝奏符瑞,一片阿谀之声,把个真宗弄得昏天黑地,坠入迷途,自以为三皇五帝也不过如此。丁谓又上《封禅祥图》,揭示朝堂。因此东封才过,又议西封。

  是时,恰值徐兖洪灾,江淮干旱,金陵火灾,各种灾情连续上报,西封之事才搁置起来。

  转眼间冬去春来,真宗命群臣准备祭仪,毋得懈怠。适值京师大旱,谷米腾贵,龙图阁待制孙奭毅然上疏,谏阻西封。

  真宗非不知孙奭忠心,但已经误入迷途,哪里还能挽回,便将孙奭的奏疏留中不发,束之高阁。

  仲春吉日,又趁天气晴和,启銮西幸。仍用玉辂,奉了“天书”,从京师出发,过潼关,渡渭河,遣近臣祀西岳。进次宝鼎县,奉祀后土城祇,一切礼仪,略与前同。又召隐士李读、刘巽、郑隐、李宁见驾。李读托言足疾,不肯到来。郑隐、李宁赴行在朝见,受赐茶果、粟帛,坚请回山。只有刘巽,受职为大理评事。

  真宗自西封回銮,尚有余岳未封,又命向敏中为五岳册封使,加上五岳帝号,并作会灵观,奉祀五岳,又任命王钦若为枢密使,擢丁谓参知政事。另用林特为三司使,三人互相勾结,专言祥瑞。经度制置副使陈彭年,素性奸猾,绰号九尾狐,与内侍刘承珪串通一气,广修宫观,迎合上意,朝中目为“五鬼”。

  那时有个汀州人,名叫王捷,平日以小贩为生,往来江湖,颇多阅历,闻得朝廷朝符暮瑞、东封西祀地闹个不停,便异想天开,要从其中谋取富贵,遂编造了一片谎言,对人说道:“我于某日,路过南康,遇着一个披头散发的道士,自言姓赵,同我一路行走,教了我许多安鼎炼丹的方法。他说:‘当今天子,乃是他的裔孙,他乃是赵姓的始祖。’临别时,又送我一个小环,一柄神剑,忽然就平地飞升不见了。后来向有博学的人打听,知道他的根由,说这道士就是司命真君。现在小环和神剑还藏在我家里呢!”

  这王捷信口胡说,传入刘承珪耳内,心下好不欢喜,如飞地入宫告知真宗,又惹出一番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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