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浪子小说 其它 一念之转:四句话改变你的人生(2021升级版)

  

  当你相信自己痛苦得合情合理时,

  你就完全背离了事实真相。

  人们发问时,我总是尽可能清楚地回答。我很高兴那些答案对他们有所帮助,但是我知道,真正能帮上大忙的答案,都是他们自行体会出来的。

  问:我的一大堆批判常常排山倒海而来,怎么可能有时间审查所有的信念呢?

  答:无须为了要化解所有的信念而操心,只需审查此刻让你焦虑的信念即可,因为起因只有一个,只要化解那个就好。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那么,所有的想法都有待你重新了解。我们若不审查自己的概念,便会产生执着。但是,我如何知道要审查哪一个概念较有效呢?“此时此刻”出现的那个便是。

  根据我对内在想法的了解,那些念头是上天托我去照料的,它们必须通过我才能浮现,也借由我得到谅解与爱,有的则会借由我的孩子们倾吐他们的感受而出现。它们通过各种沟通的形式呈现,但对我来说,不至于应接不暇,因为我已知道如何处理它们了。我把从我孩子口中或是我心里感受到的,全写在纸上,然后反问它们。我把它们当成一度遭我误解的朋友或邻居来探望我,他们仁慈地敲叩我的心门。我欢迎每个人的到来。

  批评你的他人,把他的名字写下来,用4句话反躬自问,然后做反向思考—每次只写一件事。

  问:做完“转念作业”后,是否能立即得到解脱呢?

  答:它会用它自己的方式,你可能认不出来,而且也无须刻意留心你所写的事件会如何转变。例如,你可能在作业单上写你的母亲,隔天却发现你讨厌的邻居—多年来一直令你抓狂不已的—竟然不再困扰你,你先前对她的烦躁完全烟消云散了。也许一周之后,你注意到有生以来自己第一次爱上了烹饪。但通常而言,那些“转变”并非在一次的会谈里便能发生。我有位朋友写她对先生的嫉妒,因为他们的小男孩喜欢他更甚于她。做完“转念作业”后,她感到些许的释放,然而隔天早上沐浴时,她突然觉得一切全都倒塌了,忍不住伤心哭泣,但到后来,那情境之下的一切痛苦都消失不见了。

  问:如果我需要针对同一事件再三反复做“转念作业”,那代表什么意思呢?

  答:你要针对同一事件做多少次“转念作业”都无关紧要。你只有两种选择:如果不审查它的正确性,你就会始终困在噩梦里。同一议题可能得反复做几十或几百遍的练习,那正是一个大好机会,让你看到残留未清的执着,并让你更加深入自己的内心。

  问:我对同一个批判做了多次的“转念作业”,但我不认为它有用。

  答:“你已经做了多次的‘转念作业’”,那是真的吗?是否有这样一种可能:你并未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而堵塞了其他答案的出现?你是否害怕你自认为知道的那个“答案底下”的东西?在你内心,是否可能存在着另一个同样真实或更真实的答案呢?

  例如,当你自问“那是真的吗”,你很可能并不真想知道答案。有可能你宁可固守在原地,而不愿探入未知的世界里。我说“堵塞”,意味着你企图催促整个过程,而且在心灵温柔地回应之前,你就急着用意识来回答了。如果你宁可抱残守缺,逗留在原先的已知世界,问题便被堵住了,无法在你内心活络起来。

  不妨注意一下,你是否在自己全面体验到那答案和感受之前,便落入了“故事的窠臼”里?请特别留意诸如“很好,是的,而且……”,或是“很好,是的,但是……”之类的反应,那些念头,通常表示你的心思离开了反躬自问,掉入你编的故事里。然而,你真想知道真相吗?

  你在反躬自问时,是否别有企图呢?你提出的问题是否只是为了证明你原先认定的答案是合情合理的,即便它让你活得苦不堪言?你是否但愿自己是对的,或只想证明一些事,而宁可牺牲真相呢?唯有真理才能释放我,不论在贫富或顺逆的处境都一样。所以,接纳、平安、放手,以及较少执着于痛苦世界,并非“转念作业”的目的,而是它的成效。练习“转念作业”,是因为喜欢自由、热爱真相。你的反躬自问,如果别有企图,比如治疗身体或解决问题,你可能会从过去屡试屡败的经验中,得到一个了无新意的答案,同时,你也失去反躬自问所带来的惊喜和恩典。

  你的反向思考是否做得太仓促呢?如果真想知道真相,你得静静等候新的答案自动浮现。给自己充裕的时间,让反向思考找上你,花些时间去感受一下它们的结果。你若愿意,不妨列出一个适合自己的反向思考清单。反向思考会为你打好基础,领你回到现实人生,帮你看到那些故事背后真实的你。它会为你完成这一切的。

  你是否“活出了”反躬自问带给你的了解及经验呢—向对方告白你该负责的那一部分(以便自己能再次亲耳听到它),并为了你的自由之故作些弥补,这必会加速整个过程,使你目前的人生状态更加自由。

  最后,你敢肯定反躬自问真的没有用吗?当你害怕的事情发生时,你注意到自己的焦虑或恐惧已然减轻,甚而消失不见,这时,你就明白它已经生效了。

  问:当我自己做“转念作业”,察觉到自己在抵制反躬自问的过程,我该怎么办?

  答:能够的话,请继续练习下去。我知道,只要你允许一个诚实的答案或反向思考浮现,就足以带你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但如果你宁愿自己是对的,同时也未必想知道真相,那又何苦做下去呢?比起你当下就能获得的解脱而言,原来你更珍惜那些执着不放的故事;只要你明白这点就够了,过些时日再重拾反躬自问吧。可能你还没吃够苦头,或即使你认为自己很在乎,但其实并非如此。善待自己吧!人生自会提供你所需的一切。

  问:倘若我的痛苦过于强烈,该怎么办呢?是否还继续做“转念作业”?

  答:痛苦是因为执着于一个根深蒂固的信念所引起的,它是你自以为真的种种执着形成的盲目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你很难为了热爱真相而做“转念作业”,因为你已完全投入自己编造的故事里了。你编的故事成了你的身份,而且你将会竭尽所能证明它是真的。此刻,倘若你极度痛苦,不妨在纸上写下你的证据,并仔细审查那些证据。“转念作业”好似下棋时“将自己一军”。唯有反躬自问才有力量戳破这类看似天经地义的古老概念。

  连肉体的痛苦都是不真实的,那是一个属于过去的故事,它愈走愈远,而非愈走愈近,但人们并不知道。我孙子瑞斯3岁时,有一次不慎跌倒,擦伤膝盖,流了一些血,他开始大哭。当他看着我时,我说:“甜心,你是否记得你何时跌倒受伤的?”他立刻停止哭泣。是啊,那就是了。他必定在那一刹那意识到痛苦发生在过去,痛苦的那一刻不断地过去,只留下我们视之为真的记忆,且把它早已不复存在的画面投射在外面。(我并非说你的痛苦对你而言是不真实的。我了解痛苦,它真的很痛!“转念作业”就是为了结束痛苦。)

  假设一辆汽车碾过你的腿,你痛苦地倒卧街上,心里浮现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如果你是“转念作业”的新手,你绝不会想:“我很痛—那是真的吗?我能肯定那是真的吗?”你只会大叫:“快点儿给我吗啡!”等到痛苦缓解之后,你才可能坐下来拿起笔纸做“转念作业”。先给你自己药物治疗,然后才做另类治疗,到最后,即使你失去另一条腿,也不会觉得有何大碍。要是你感到有问题,那么你的“转念作业”还没做完。

  问:我觉得我不该有卑鄙、反常,甚至暴力的念头。“转念作业”能帮我消除那些想法吗?

  答:当你认为不该有某些念头,却偏偏挥之不去,这时,你会有何反应呢?感到羞愧吗?沮丧吗?现在把它反转成—你应该想它们!如此一来,岂不让你更轻松、更诚实呢?心灵要的是自由,而不是束缚。当念头出现,没有遇上反对它的大敌,就好像小孩走向她父亲,期盼他能倾听,而不是对她大吼:“不许那样说!不准那样做!你是错的,你很坏!”甚至,女儿靠近时便惩罚她。那是怎样的父亲呢?这种内在暴力使你永远无法了解自己。

  如果我视你如仇敌,必会感到跟你、跟自己是分裂的。所以,我怎能把自己的念头视为敌人而不觉得分裂呢?唯有我学会将那些念头看作朋友,才有可能视每个人为朋友。你怎能说出任何我心里没有的念头呢?我跟自己以及自己的念头不再交战时,就是跟你之间战争的结束,就是这么简单。

  问:反躬自问是一种思想的过程吗?若不是,那又是什么呢?

  答:反躬自问看起来是一连串的想法,事实上它是“化解想法”的一种方式。想法都是自行浮现的,只要我们体会到根本不是我们在想,那时,想法立即丧失操控我们的力量。试想一下,如果没有“思想者”,将会如何呢?是谁在呼吸,你吗?

  心灵唯有借由思想,才能看到自己的本质,此外,还会有什么?此外,它还能通过什么途径找到自己?它必须为自己留下线索,意识到那是它自己的蛛丝马迹。它不断透露自己,只是尚未体会到而已。反躬自问就是循着这些蛛丝马迹来寻回自己。万物归于万物,虚无归于虚无。

  问:好像每次我进入内心自问“我敢肯定那是真的吗?”,答案永远都是“不”。人间究竟有什么我们能肯定的事呢?

  答:不,经验只不过是知见而已。它永远在改变,连“现在”也只是过去的一个故事。当我们想到或谈起它时,它早已过去了。

  从我们执着某一想法的那一刻开始,它就成了我们的信仰,我们不断设法证明它是真的。我们愈努力证明那不可知之事是真的,就会愈感到沮丧和挫败。

  借由第一句反问,我们已看出谎言,而且坦然承认。“那是真的吗?”—当我们一句接一句审查作业单上面的答复,经常会发现我们写的没有一句是真实的,这就是“用了解面对每一想法”的意思。我们往往天真地相信自己的想法,却一直无法看出它毫不真实。

  就在你问自己第一句反问时,你的心开始敞开了,即使只是“那想法可能不真实”的一念,都足以让小小的光明进入你心里。倘若你答:“是的,那是真的”,不妨继续第二句反问:“你能绝对肯定那是真的吗?”当人们说“不,我无法肯定”之时,有些人会开始坐立不安,甚至生气,那时我会提醒他们温柔地善待自己,而且静静感受一下自己的答复。如果他们能沉浸于这一答复,心地会柔软起来,迎向无限的可能性和自由,有如走出一个空气污浊的斗室,进入了开放的空间。

  问:如果周遭都没有人接触过“转念作业”,我该怎么办呢?他们会不会认为我冷漠而不近人情?家人又如何适应我的新思维呢?

  答:我刚开始时,周遭没有半个人听过“转念作业”,只有我一个人在做。你说得对,你家人可能把你看成冷漠而不近人情。当你看到对你而言不真实之物时,而且当你体验到第三句反问时(当我相信那个想法,我会如何反应,如何说,如何做呢?)你内心会产生很大的转折,不再认同家人的一些基本认知。“查理应该刷牙”,那是真的吗?不,除非他这么做了。你有10年证据足以证明他始终未曾有规律性地刷牙,你的反应如何呢?10年来,你一直在生气,恐吓他,给他“脸色看”,渐渐地,你愈来愈感到挫折,把所有罪过加在他身上。现在,所有家人都在规劝查理要刷牙(因为你一直这样教导他们),你反而不再加入那个阵容了。你开始背叛整个家庭的信仰。一旦他们寻求你的认同,你却做不到,那时,正如你以前教导他们的那样,他们开始不怪罪于他而怪罪于你。你的家人就是你过去信念的回响。

  如果你找到的真相是仁慈的,它会既深入又快速地流入你家庭,将你的“背叛”化凶为吉。你继续用反躬自问寻找自己的出路时,你的家人迟早会以你的方式去看待事物,此外别无他途。家人是你的想法投射出来的影像,是你所编故事的产物,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可能。除非你能无条件地爱你的家人,即使他们仍以查理为羞耻,否则置身其间,你是无法做到自爱的,而那也表示你的“转念作业”尚未做完。

  你的家人会以他们惯常的方式来看你,那会让你终日忙着他们的问题。你如何看你自己,那才是重要的问题。你如何看他们呢?如果我认为他们需要“转念作业”,那表示我需要“转念作业”。平安不需要靠两个人,只需一个人即可,那个人必定是你,因为你是问题的肇始者与终结者。

  如果你想要让你的朋友和家人对你敬而远之,不妨在他们还没开口请求你帮助时,就经常随口问:“那是真的吗?”或是“请反向思考。”可能在一段时日里,你会忍不住那样做,因为你自己需要听到。然而,你自认为懂得比别人多,而且把自己当成老师,这种情况会令人很不悦。其结果,他们的不悦,若非加深你作反躬自问,就是加深你的痛苦。

  问:你说“不必自命清高,只需诚实”,是什么意思呢?

  答:我的意思是,假装自己已经抵达某种境界,就是活在谎言里;而活在任何谎言里,都是非常痛苦的事。你之所以喜欢扮演老师,通常是因为你害怕当学生。我不必装得一无所惧。我若不是怕,便是不怕,这不是秘密。

  问:如何学会宽恕伤害我很深的人呢?

  答:批评你的敌人,把它写下来,反问4句话,然后做反向思考,便会看到:宽恕意味着“你以为发生的那一切,其实不曾发生过”。除非你能看到“没有需要宽恕之处”,否则你并未真正宽恕。没有人伤害过任何人,也没有人做过任何可怕的事。再也没有比你对那事件的想法—未经审查的想法,更可怕的事了。所以,你一感到受苦,便反躬自问,观看那些蠢动的念头,然后释放自己。回归童心,从一片空白的心灵开始起步,借用你的“无知”迈向自由之路。

  问:你说过,“当内心全然清明之际,眼前的真相才是我们真正要的”。假设我省吃俭用好几个月,只为了上馆子去吃一顿绝佳美味的烤鱼,结果侍者端来炖牛舌。眼前的真相并不是我真正要的,这难道是我混乱不清吗?“与事实真相争辩”究竟是什么意思?

  答:是的,你非常混乱不清。如果你足够清明,你真正要面对的是炖牛舌,因为侍者已经端到你面前了。这不表示你必须吃下它。倘若你认为他不该端给你炖牛舌,这时,你如何反应呢?这本来不会构成问题的,除非你已投射出你必须吃下它、来不及重新点菜、你必须付这道菜的钱、这真不公道等想法。一旦你认定他不该端上炖牛舌,你可能对他生气,或开始焦躁。当你面对侍者而没有任何编造的故事时,你是怎样的人呢?如果你没有“来不及重新点菜”或“侍者犯错”那类想法,你是怎样的人呢?你可能会爱上那一刻,爱上那明显的错误,你也可能镇静地用清楚而风趣的口吻重点你原先那道菜,你可能说:“我很感激你,但我点的是烤鱼,我的时间有限,要是你无法给我烤鱼并让我在8点之前离开这里,我就必须到别的地方去用餐,但我比较喜欢待在你们这里,你有何建议呢?”

  “与事实真相争辩”就是“与一个过去的故事争辩”。它早已发生,也早已过去了,世上任何想法都改变不了它。侍者已经端给你炖牛舌,就在你面前的盘子里。倘若你认为它不该出现在那里,那是你迷糊了,因为它就在你面前。重点是,在面对事实的一刹那,你如何发挥最高效率?接受事实真相,并不意味你必须逆来顺受。你能活得美好又神志清明时,怎会是被动消极呢?你不必勉强吃下炖牛舌,大可提醒侍者你点的是烤鱼。“接受事实真相”,意味着:你能以最仁慈、最适当和最有效率的方式行动。

  问:你说“身体没有问题—只有头脑会出问题”,那是什么意思呢?倘若我失去了右臂,而我又是右撇子时,我该怎么办?那难道不是重大的问题吗?

  答:我怎知道我不需要两只手臂呢?因为我只剩下一只了。宇宙里没有失误。你若另作他想,必会引起恐惧与绝望。“我需要两只手臂”的故事正是痛苦的开始,因为它与事实真相不符。不编故事的话,我拥有所需的一切。即使没有右臂,我仍是完整的人,虽然开始写字时可能歪歪扭扭,但那正是它应呈现的样态。它会做到“我需要”的程度,而不会按照“我认为我需要”的程度。很显然,这世上需要一位老师,教导人们如何快乐地用一只手臂写出歪歪扭扭的字。在我也乐于接受失去右臂的事实之前,我的“转念作业”还未做完。

  问:如何学会爱自己呢?

  答:“你应该爱自己”—那是真的吗?当你相信你应该爱自己的这个想法,而你却不爱自己时,你如何对待自己呢?你能否找到一个放下这个故事的理由呢?我不是要你放下这神圣的观念。倘若没有想到“你应该爱自己”的故事,以及“你应该爱别人”的故事时,你是怎样的人呢?这不过是另一个折磨人的玩意儿。它的反向思考是什么呢?“你不该爱自己”,那岂不更加自然吗?你还不该爱自己,除非你开始这么做了。这些神圣的概念、灵性理念,常常变质为一种教义。

  问:你说“你是我的投射”,是什么意思呢?

  答:整个世界都是你投射出来的。内在和外在世界永远搭配得好好的—它们是彼此的倒影。世界是一面镜子,如实反照出你心里的影像,你内心若感受到混沌不明和混乱不堪,必会反映在你的外在世界。你必会看到自己所相信的,你这个混乱的思想者往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你是一切事物的诠释者,你若混沌不明,你所听到和看到的,必是混沌不明。即使基督或佛陀在你面前跟你说话,你也只会听到令人迷惑的言论,因为听者根本是混乱不清的。你只会听到你认为他说了什么,你自己的故事一旦遭到威胁,你就会跟他争辩不休。

  我是你的投射,除此之外,我还会是什么?我毫无选择的余地,我是你认为我是谁的那个故事,你没看到真正的我,不论你把我看成老、少、美、丑、诚实、欺骗、关心、冷淡,对你而言,我只是你未经审查的故事,是你虚构的神话。

  我明白,“你认为的我”,对你而言是非常真实的。然而,我也曾那么无知,被骗了43年,直到我觉醒过来的那一刹那为止。“那是一棵树、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那是真的吗?你是否曾停下来反问自己?你曾否静下心来,仔细聆听你的反问?谁告诉你那是一棵树?谁是最早告诉你的权威人士?他们怎么知道的?我的整个人生和一切身份,全都建构在一个不曾质疑过、有如孩子般天真的信任上。你是这样的小孩吗?透过“转念作业”,你开始认真阅读真理之书—你自己这本书,这时,你的各种玩具和编造的谎言都慢慢弃置一旁了。

  人们告诉我:“但是,凯蒂,你的快乐也全是投射出来的。”我如此回答:“是的,那不是挺美的吗?我喜欢活在这美梦里,过着幸福的日子!”要是你活在天堂,你会结束它吗?它不会结束,也无法结束的。这即是我的事实真相,直到它不是为止。它若改变了,我永远可以反躬自问。我回答那些问题,领悟出内在的真相,因而化解了所做的一切,使得原本有事变成事事无碍了。在两极之间,我找到了平衡,我自由了。

  问:你说“转念作业”会让我没有焦虑,也不会有问题。但是,那岂不是变成不负责任吗?倘若我3岁的孩子叫饿时,我该怎么办呢?我是否能毫不焦虑地想:“嗯,她肚子饿是事实真相”,然后让她继续挨饿吗?

  答:噢!我的天!甜心,爱是仁慈的。当它看到自己的需要时,不会保持沉默、无动于衷的。你真的认为必须先有未雨绸缪的负面念头,才会让你去喂小孩吗?如果你3岁的孩子叫饿,就去喂她,那是为了你自己的缘故!不焦虑也不烦恼地喂养饥饿的孩子,感觉如何呢?你岂不更清楚知道如何以及何处可找到食物吗?而且,难道你不会因此而振奋和感恩吗?这是我的生活方式。我不需借助焦虑来完成我明知要做的事;焦虑不会带来效率,唯有平安与清明的心,才会有效率。爱是行动,而且根据我的经验,真相永远是仁慈的。

  问:你怎能说真相是美善的呢?那么,战争、强奸、贫穷、暴力和虐待小孩呢?你岂能宽容它们?

  答:我如何能宽容它们?我只注意到,如果我认定它们不该存在,我就会受苦。在它们消失之前,它们就是存在的。我能否结束内心的交战?我能否不再用残暴的念头来戕害自己和他人?若不能,我就会继续在心里进行我要你停止的那些事。神志清明的人永远不会受苦。你能消除世间的战争吗?通过反躬自问,你至少消除了一个人的战争,那就是你。这是结束世间战争的开始。倘若生活激怒了你,很好!在纸上批评好战人士,然后反躬自问,并做反向思考。你真想知道真相吗?所有的痛苦都肇始于你,也终结于你。

  问:“永远接受事实”,听起来好像你从此一无所需了,拥有那些东西不是更有趣吗?

  答:我的经验是我确实一直在“要”一些东西,那不仅有趣,而且带给我极大的快乐!我要的就是真相,而且我要的,其实是我早已拥有之物。

  当我要的就是我本已拥有之物,想法和行动就不会分裂,它们同步前进,没有任何冲突。如果你感到任何匮乏,把那些想法写下来,一一反躬自问。我发现生活从未亏待我们,我不需要未来。我需要的一切,永远裕如,永远无虞,而且我不必为它付出任何代价。

  我现在想要什么?我想要答复你的问题,因为那是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我回应你,因为基于爱。“你”是所有结果的初因。我爱这个生命。我怎会需要比我现在拥有的更多或更少之物?何况那是很痛苦的。我之所见、所在之处,所闻、所尝和所感受到的,全都如此美好。如果你热爱生命,你会想要改变它吗?没有比热爱真相还更令人兴奋的事了。

  问:如果一切真的只是空无,那又何须自寻烦恼?为何要去看牙医,为何还要治病呢?

  答:我去看牙医,是因为我喜欢咀嚼食物,我喜欢自己不是“无齿之徒”,我真傻呀!倘若你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妨反躬自问,找出属于你自己的真相。

  问:我如何活在“当下”呢?

  答:你一直活在当下,只是没意识到而已。

  只有在这一刻,我们才活在真相里。你和每个人一样,都能学习活在当下;在每个当下,爱你眼前的一切,爱它如爱自己一般。只要你继续练习“转念作业”,就会愈来愈清楚地看到你的真相,没有未来或过去。爱的奇迹自会降临在你每一个当下—每一个未加诠释的当下。倘若你的心念跑去管其他人的事,你便错失了真正的生命。

  甚至连“当下”都是一个概念。一个念头完成它自己时,便消失了,不会留下任何存在的证据,只留下一个概念让你相信它曾存在过,然而现在,连那一个也消失了。现实永远是一个过去的故事,在你抓牢它之前,它已经消逝了。我们每个人其实早已拥有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平安之心。

  问:我发现很难说真话,世事变化无常,我如何前后一致地说真话呢?

  答:人类的经验不断变化,然而我们那真实且完整的存在却不曾改变过。让我们从当下所在之处开始吧。我们能否只说“当前的真相”,而不必跟“前一刻的真相”作比较呢?如果你稍后再问我一次,可能我会有不同的答案。“凯蒂,你口渴了吗?”“不,不渴。”“凯蒂,你口渴了吗?”“是的,我渴了。”我永远说我此刻的真相。是的,不,是的,是的,不。那就是真相。

  有一次,我堂兄在清晨2点钟打电话给我,非常沮丧地说,他正拿一把上膛的手枪对准头部。他说如果我无法给他一个活下来的好理由,他就要炸掉自己的脑袋。我沉吟了很长一段时间,很想给他一个理由,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我跟电话线另一端的他等了又等,到最后,我告诉他我一个理由都找不到。他突然放声大哭,显然这是他需要看到的真相。他说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听到的诚实无欺之言,而那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当时,如果我认为他不该自杀而编造一些理由,就绝对无法给他我所能给予的真实答案—也就是我在那一刻拥有的真相。

  我注意到,练习“转念作业”一段时日的人,他们看待事物时,能真正看清真相,因而变得容易活在真相里,也容易灵活地改变他们的想法。只因为,诚实地活在当下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

  你认识的人当中,有谁不曾改变过想法呢?这扇门过去是一棵树,以后会变成柴火,然后回归空气和大地。我们全都像这扇门,不断地变化。当你改变想法时,只需据实以告。倘若你害怕实话实说,人们将如何看待你,那就是你开始混淆的一刻。“你改变想法了吗?”“是的。”“你发生什么事了吗?”“是的,我改变了我的想法。”

  问:我真的无法伤害到别人吗?

  答:对我而言,我不可能伤害别人。(请勿相信这说法,对你而言,它还不是真的,除非你已亲自领悟到了。)我唯一会伤害的人是我自己。倘若你要求我直截了当说实话,我才会告诉你我所看到的。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而你接受答案的方式,决定了它对你是伤害还是帮助,我只是给你我能给予的东西而已。

  但是,如果我认为对你说实话,会伤到你的感受,我就不说。(除非你告诉我,你真心想知道。)如果我感到待你不善,内心就会不舒服,连带也害自己受苦。所以,纯粹为了我自己的缘故,我不会那样做。我要照顾我自己,在那同时也照顾到你。我的友善与你完全无关,我们全都要为自己的平安负责。我可能说出最有爱心的话语,却激起你的戒备之心,我能够谅解那点。我了解,你认为我说了你什么的那个故事,才是你受伤的原因。你之所以一再受苦,因为你不曾用4句问话反躬自问,并做反向思考,探求你的真相。

  问:这么多人、这么多灵魂都在逐渐觉醒,这似乎是整个宇宙的集体渴望,渴望共同觉醒,宛如一个有机体、一个生命。你意识到这趋势了吗?

  答:我对那一无所知。我只知道,心痛之时,就去审查它。觉悟只是一个灵性概念,另一个遥不可及的渴望而已,甚至连“无上真理”本身,也都只是一个概念。对我而言,经验才是一切,那是反躬自问要带给你的珍宝。每个痛苦,逐一被化解了—现在,此刻,当下。倘若你认为自己开悟了,那么即使爱车遭到拖吊,你依然欢喜如常。就是那样!你的孩子生病时,你如何反应呢?你先生或太太要求离婚时,你如何反应呢?我不知道人类是否正在集体觉醒。你现在痛苦吗?那,才是我的兴趣所在。

  人们常谈“自我觉醒”,这就是了!你是否能仅仅快乐地呼吸呢?如果你此刻很快乐,岂会在乎开不开悟呢?只需觉醒于此时此刻就够了。你能做到这一点吗?其余的,最后都会冰消瓦解。心灵与理性合而为一,不再分裂。它找到了家,安息在自己里头,成为它自己。除非彻底了解自己编造的故事,否则永无平安之日。

  问:我听说解脱的人没有任何偏爱,因为他们认为一切都是完美的。你偏爱什么吗?

  答:我偏爱什么吗?我是热爱事实真相的人,而且永远如此。“真相”有它的偏爱,白天有太阳,晚上有月亮,看起来,我一直偏爱当下发生的事。我偏爱白天的太阳、晚上的月亮,也偏爱眼前跟我比肩而坐的人。只要有人开始发问,我就在那里,而他就是我的偏爱,此外别无他人。然后,当我跟另一个人说话时,她就成了我的偏爱,除她之外,也别无他人了。我专注自己正在做的事,由此滋生了我的偏爱。无论我正在做什么,那就是我的偏爱。我怎能知道呢?我“正在做”啊!我是否偏爱香草更甚于巧克力呢?我“是”如此,直到“不是”为止。改天,我们到店里买冰激凌时,我会让你知道。

  问:需要化解“所有的”信念吗?

  答:只要检查所有使你痛苦的信念即可。你只需从自己的噩梦中清醒,美梦必会随之而来。如果你的内在世界无比自由、无比美妙,为何要改变呢?活在快乐的美梦里,谁要醒来呢?倘若你的梦并不快乐,欢迎来做“转念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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