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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用了一个星期,画揭幕了。里面的树子美目流盼,翩若惊鸿,一只玉手抚摸着自己的**,**上面有一圈明显的齿印,让人想入非非。果果说这幅画应该还有一个题目叫谁干的,树子说不是你干的吗。说完她们就笑了起来,把这幅和真人一般大小的画,挂在床头。果果和树子每晚都靠着画上树子的大腿人眠。
世博会在各单位掀起了旅游热。社里想组织一次活动,社长对果果说,这一次如果你再拉不到赞助,就不要在这里干了。果果知道这是上一次包厢事件的余波。
果果到一个牙膏厂去拉赞助。走进厂长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个小平头。果果觉得说话不便,顾左右而言他。厂长大方地说,说吧,有什么事?果果硬着头皮将意图对厂长说了。其实果果什么都没说,厂长就知道她要来干吗了。财神爷打着哈哈说,今年的开支已经超出计划,明年吧,明年一定给你们一个广告。果果愁眉不展地走出来。小平头追上果果,给了她一张名片——姓名:肖确;头衔:苹果园房地产公司总经理。
果果单位的杂志不是特别畅销,肖确愿意在上面做广告,一开始就让果果觉得过意不去。知道果果干的是美编的活,肖确还让她帮他们的公司设计广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设计图案时果果下了一番功夫。 肖确把一沓广告设计费送给果果,果果说这是对你做广告的报答,我怎么能收你的设计费。 肖确说广告是我愿意做的,不存在谁欠谁。在肖确的一再坚持下,果果收下了设计费。果果用这笔钱请肖确吃饭,她恨不得一餐就把这些钱吃光,这样谁也不欠谁的了。果果选了一家高级的饭店,点了一只生猛的大龙虾,还有熬得浓浓的鲍鱼翅。 肖确也不客气,一斤多的龙虾吃个精光。吃完饭后,果果的钱还是没花出去,肖确早就把钱付了。
这样一下来,果果不仅欠了肖确的广告人情,还欠了他一顿寻盛的晚餐。 肖确邀果果散步,他们不知不觉来到了江边。果果少惊小怪地叫起来,哇,这城市里还有这么一条江呀,我怎么从来澎没发现呢?肖确笑了笑,指着遥远的几个灯火阑珊处,说,那是引们公司的房子。果果深深地叹息,对肖确说,我要是个男人就支了,能干一番大事业,一想到我是个女的,就灰心得不得了。 肖彭笑了笑,说老天爷是公平的,没有你们这样的女人,我们男人怎泛办。说完,他轻轻地楼住果果,下巴搁到果果的肩上,在她的耳过说,爱我,好吗?果果身子猛一收缩,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纽没有反抗,她想看在广告的分上,怎么也不能反抗。他总比社长弘一点,至少比社长年轻英俊。人总得一抱,或社长或肖确。
一点也不想挣扎的果果,被肖确带到了他的住处。刚一进门果果说现在就来吗? 肖确惊讶地看着果果,说来什么?果果说仁想要的。果果哗地拉开上衣,两个白大的**从衣服里滚出来肖确把果果按在**。做完之后,肖确才发现果果还是一个处女肖确说怎么会呢?你怎么还会是一个处女呢?果果把肖确从身1推下来,扇了他一耳光,说我们的事扯平了。 肖确捂着脸,看着身果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去。
肖确跟杂志又签了几期广告合同,很多人好像了解什么真布似的,经常有意无意地在果果的面前说,你眼光真不错,等那么夕也算是值了。在他们的眼里果果多年来就是为了钓一条大鱼。 畔确每天都打电话来约果果出去,果果爱理不理。 肖确说我要跟准结婚。果果说谁会跟你结婚,我一辈子都不会结婚。 肖确说没毕你,我活不下去了。果果说那你就去死吧。
一天肖确开着车来到果果的楼下。他不知道果果住在哪-间,就对着整幢楼喊果果的名字。他用收破烂一样的声音越喊走响。果果没有办法,只好招呼他进了屋子。一进屋子,肖确采用任线救国的方针拼命地讨好树子,跟树子说很多的话。果果说说那么多话有什么用,如果你真对她好,就给她找一份工作。 肖确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肖确让树子当上了一名售楼小姐。第一天上班,果果特地弯到古城路上去看树子。苹果花园的售楼部里还来不及安空调,树子的脸盛开得像一朵雨后的红莲,笔直地站在玻璃窗后面。果果想树子应该去做空中小姐才对,怎么当个售楼小姐呢。果果替她感到有些难受。
果果站在门口,一直等到树子下班。她看见树子从玻璃里笑盈盈地走出来,说今后不用你养我了,我可以请客了。果果说,你发了?树子说刚刚搞掂了一桩生意,有人签了两单四室两厅的套房,这下我的提成不少吧。 肖确真是个好人,他竟然给我这么好的工作。
买房的人是不是留了电话,要请你喝茶吃饭?果果像树子的妈一样警惕。树子哈哈大笑,说电话号码倒是留了,不过那是办手续要求的,他可没空请我吃饭,你以为现在的男人都是冤大头啊。果果说,我可不认为男人是冤大头,只是想人家一下子掏出这么一大笔钱,总不会不想要一点好处吧。
一天,果果发现自己怀上了肖确的孩子。她想不到只一次就怀上了孩子。果果对肖确恨得牙痒痒的。
树子听到果果怀孕的消息,在房间里暴跳如雷起来,她逼问果果什么时候跟了男人?跟了什么样的男人?果果咬紧牙关,没有招出肖确,只是不停地说我要打掉,我马上就把孩子打掉。
树子陪着果果上手术台。果果的血喷薄而出,血压计上的血压不断下降,医生手忙脚乱地给果果输血。殷红的血顺着胶管一滴滴地进人果果的身体,躺在手术台上的果果自始至终一声不吭汗水浸透了她的头发,她的脸和床单一样白。果果的眼睛一动刁动地看着树子,坚韧得让树子心惊。树子抓住果果的手,心里祈书着,果果你千万别死啊。
果果清晰地感觉到有一件铁器伸进她的子宫,一点点地深/进去,在里面搅动拉扯,像是火钳在拨动灶里的火石。一团肉从女的身体里掏出来,她对它竟然没有一点感情,就像割掉了一个火疮。手术一结束,果果在医生诧异的目光中从手术台上轻快地灵下来。树子上前要扶住她,果果将树子的手推开,自个走出手夕室,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树子紧跟着走出手术室,迎着血色的太阳光,她的头一阵耳晕。为了一个男人流了这么多的血,这个男人身上有什么东西,伯得果果这样做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树子。
最终肖确知道了果果做人流的事,他抱着一只小狗,冲进果;的房间,跪在地上说,你为什么不跟我结婚?为什么要把我的孩任打掉?果果哼了一声,说谁会跟你结婚?我们之间的事,早就了全了。 肖确说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果果说那你就跪着吧。
肖确固执地跪着,小狗跟着果果进了卧室。 肖确叫了一声;果,小狗竖起耳朵,从卧室窜回肖确的身边。 肖确再叫一声果果小狗跳起来,在肖确的脸上舔了一下。果果从卧室走出来,问肖石刚才你叫什么?肖确说果果。果果说你为什么把只狗取了我的写字?肖确笑了笑说,这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想跟你结婚。果蛋说我讨厌你这样的男人,你给我滚。果果把肖确推出门去。
晚上树子下班回来,她们像平时那样躺在**。躺了一会果说,树子,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树子说当然想知道。果果是肖确。树子从**跳起来,说怎么会是他?果果说就是他,他鉴了我好几期的广告,他一直等我报答他。我想跟他总比跟社长;一点,就跟他了。他像一只饿狼,扑到我身上,把我的奶子都快旧掉了,弄出了许多血。
树子静静地听着,说那你为什么不扇他?你完全可以反抗、拒绝、叫喊。果果说当时我只想把欠他的情赶快还给他。树子的眼睛里浮上两条白白胖胖的正在蠕动的虫子,那是她的父亲和锅盔。这种景象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她冲进卫生间,打开喷头,让冰冷的水从头冲到脚。果果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把树子从喷头下拉出来,说别这样。树子说你真恶心。果果说我是迫不得已。
这个晚上,树子一直在哭。果果把她抱在怀里,她也仍然哭声不止。果果突然松开树子的手,说我觉得这不太公平,其实你也应该跟他来一次。这样我们就算扯平了。
树子不置可否,只是一味地哭着。果果穿衣下床,黑了屋子里的灯,把门虚掩着走了出去。她打了一个电话给肖确,叫他到自己的屋子里来,不准开灯,不准说话,完事后就迅速离开。
果果坐在楼房对面的马路上,她看见肖确来了又走了。果果捺住性子没有急着回去。她给树子一个适应的过程。到了下半夜,果果打开门,听到一阵蔚声,从卧室里传出来。树子从来没有打过奸,可是这个晚上她务声如雷,睡得像个死人。到了第二天早上,她睁开眼,看见果果正在看她,她有点不好意思。果果说你能说说你的感觉吗?我想听听。树子说我都快要飞起来了,就像一只鸟那样轻飘飘地离开了地面,飞到空中。
从此她们再也没理会肖确。一个星期天的早上,果果和树子同时听到有人敲门。那是肖确的声音。果果打开门,又钻进了被窝。 肖确叫喊着该起床了,走进果果的卧室。他看见果果和树子相拥着睡在一个枕头上。 肖确的嘴巴张得比鸡蛋还大,他说原来你俩是同性恋,怪不得那么恨男人。 肖确从卧室里仓皇地退出去,果果说请把门关上。
社长对果果一直不死心,趁办公室里没人,社长强行抱住多果。果果抓起办公桌上的笔筒,砸到社长的头上。社长的额头屯果果砸出了血。两个星期后,果果失业了。
果果拿着资料到各公司去应聘,但每份工作都干不长。流不像瘟疫一样传播。果果到一家外企去应聘,她的资历就是那一雁沓的画稿。公司老总一页页地翻看果果的作品,说我们的公司,需要设计人才,我们需要的是销售人才。果果说只要给我机会河有信心把事情做好。老总说,那你就在我们公司干吧,目前我们星在北方开拓市场,你要转战南北,做得到吗?果果说我会努力“好,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老总说了一声OK.
果果飞往北方,一去就是半年。每天她都给树子打一个电话但是树子的工作愈来愈忙,应酬也好像比原来多了。有时果果桩电话打过来,根本没有人接。但是一天不跟树子通上电话,果果应彻夜难眠。有一次公司邀请一大群客户,到青岛的一个风景点玩。那个风景点很原始,没有电话,连手机的信号都没有。果果了一辆车,拉她走了加公里,赶到一个小镇,抱着电话往树子这三拨。电话拨通了,竟然没有人接。果果站在邮局的门口,每隔十子钟拨一次电话。一直拨到深夜十二点邮局关门,还没有人接。果在邮局门口站了一夜,第二天等邮局一开门,她按了一下昨夜哭部电话的重拨。话筒里传来树子有气无力的声音,谁呀?果果迄是我,为了这个电话,我站了一夜。你昨夜到哪里去了?树子说习跟他们打拖拉机去了。我以为你那里没有电话,昨晚不会打过的,所以我打拖拉机去了。真对不起。果果说你竟然也学会打拉机了。树子说你快点回来吧,你一回来我就不拖拉机了。
游**中的果果,突然发现街上出现了一幅巨型的广告画。画上的美人就是树子,此刻她正冲着果果笑。果果凑过去,看清楚画的下方有一行字,上面写着白天广告公司。这是一家有名气的广告公司。果果找到这家公司,问公司的职员,那幅广告画是谁画的?他们说是他们的白经理画的。果果冲进白经理的办公室。
果果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仿佛在哪里见过,但是她想不起来了。他说我叫白天,小姐你有什么事找我?果果说你认识树子吗?白天的眼睛一亮,说啊小姐,我们见过,在火车站。果果想起接树子那天,有一位白先生为树子的行李忙前忙后,原来他就是白天广告公司的白经理。
果果说树子她死了,你不知道吗?白天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无比惨白。他吞吞吐吐,额头上冒了一层细汗。他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白天把果果带进一家四星级饭店的包厢。他点了一桌子菜,还加了一瓶高度白酒。开始谁都不说话,只是喝。喝得差不多了,白天说我对不起树子,我不敢去看她,怕惹麻烦。果果把酒杯砸在地板上,说你们男人怎么都那么自私。白天不敢看果果的目光,他只顾自己喝酒。果果抓起酒瓶一口气喝去一小半,然后把瓶子往桌上一砸,说讲一讲你跟树子的经过吧,我想听。白天说我知道你会来找我。我已经打算和树子结婚了,我很爱她。我们两个,是她主动。果果说放什么狗屁,她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姑娘,她怎么会主动?白天说是她把我叫到她的卧室的,我看见你的那幅《牙齿》,才知道树子原来那么美。只有爱她的人,才会把她画得那么美。树子说你去了北方,她很寂寞,需要有一个人抱着她睡觉,需要有人咬她的**。她说她长那么大只做过一次,但是做了一次她就终身难忘。她说她需要男人,需要我。
果果听着听着,酒气全没有了,身上全是精神。白天打了一辆的士送果果回家。果果装醉,脚下打飘。白天把她扶上楼,她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白天的肩膀上。白天把果果带到卧室。果果倒在**,白天也倒在**。果果突然从白天的身上闻到了树子的气味。她想她能从白天的身上把树子找回来。果果说白天,我要。白天说这样会对不起树子。但说着这话他身体的某个部位背叛了他。
白天三下五除二地剥下自己的衣服,跟果果做了起来。果果的嘴里不停地喊着树子。喊着喊着,他们都瘫倒在**。白天说一到关键的时候,树子总是说,快一点,快一点,让我像一只鸟,让我像一只鸟从地上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