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实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眯缝着看,无力的朝男人摆手傻笑:“嗨,唐总,好久不见。”
唐立敬的眉毛皱得快打结。
这两个女人,究竟喝了多少!
陈娆攀着唐立敬得长腿爬起来,无所顾忌的对着唐立敬动手动脚,努力证明这是真人。
“呵,还真是唐总啊……”陈娆捏着住他的脸皮扯,“还是那么帅,那么酷。”
唐立敬冷冷的睨着她,一把扯下她的手,咬牙道:“陈娆,对着镜子去看看自己什么鬼样!”
“镜子?”陈娆满地找镜子,“哪里有镜子?”
最后扑向过路人要镜子。
唐立敬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扛在肩头,陈娆挣扎起来,被唐立敬狠狠拍了下屁股:“老实点儿。”
陈娆吃痛大叫,但只能被男人扛走。
唐立敬将陈娆塞进车里,粗鲁的给她绑上安全带。
陈娆忽然吃吃笑了起来,她双手捧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说完就嘟起嘴唇往前扑。
唐立敬被她一番折腾,再加上很长时间没近女色,被她一番撩拨弄得心猿意马。
男人忍了一路,直接将她扛到房间。
这是她自找的!
……
季实睡了很久,只觉得身上凉,旁边有人在推她。
“唔……”她揉着胀痛的脑袋醒来,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张陌生脸孔。
环顾四周,觉得陌生,扶着墙踉跄站起来。
“小姐,你还好吧?你睡着了,这样会着凉的。”面前的人穿着大楼管理员的工作制服。
季实瞄了一眼,浑沌的朝对方点了点头,踉跄的走出大楼。
此时的她糊里糊涂的,根本不记得自己已经搬了新家,是这栋楼的住户之一。
坐上出租车,报了个地名就又昏睡了过去。
到点,被司机叫醒,又踉跄的朝前面的楼走去,然后掏出钥匙熟练开门。
屋子里黑漆漆的,她没开灯,循着记忆走向房间大床,随身一躺就睡下了。
崔瀛听到门锁转动就醒了,看到进来的人影,即使光线黑暗,但仅凭身形轮廓就认出了季实。
他待着没动作,正疑惑她怎么会在这时候来,就见她扑通一下趴下了。
半天没挪动一下,呼吸匀称,满身酒气。
一看就是喝醉了。
崔瀛扭开床头灯,季实感觉到光源,咕哝了一句转了个方向接着睡。
崔瀛盯着她,无语的笑了下,之后动作轻柔的将她翻过身。
只是抽离手的时候,她像是无尾熊一样扒着他,轻蹭他的手臂,嘴里嘟囔着什么。
崔瀛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是看她的眼神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与放松。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喝醉了跑这里来,怎么来的,此刻,只是看着她就觉得心情好。
就这么被她抱着手臂,过了一夜。
清晨,季实听到窗外的鸟叫声,皱了皱眉毛,捂起耳朵嘟囔:“别吵……”
忽地,身体一哆嗦,颤颤巍巍的掀起眼帘。
看到眼前的脸,她猛得闭上眼。
做梦吧,一定是在梦里。
她闭眼接着睡,只是外面的鸟叫声太清晰了,不像是在梦里。
再度睁眼,眼前还是那张俊逸的脸孔。
眨眨眼,他没有消失!
季实猛然坐起,惊愕的瞪着面前的男人:“你!你在我**干什么!”
崔瀛唇角翘了下,揉捏酸痛的手臂,嘲弄的看她:“你确定这是你的床?”
季实打量四周,毋庸置疑。
她张了张嘴唇,盯着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比划。
她记得昨晚跟陈娆一起喝酒来着……
崔瀛看她痛苦的揉乱头发,也不催她什么,接着慢条斯理的揉捏手臂。
虽然她很轻,可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弹,再厉害的男人也难坚持。
等手臂的酸麻感过去,他扫她一眼:“还没想起来?”
季实懵懵的摇头。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送陈娆出门,两人来你来我往的推拉一番,一直到楼下。
陈娆最后跟她说了什么来着?
对了,好像有个男人来了……
季实想了许久,听到男人开口:“你自己开门进来的。”
季实身体一僵,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怎么可能?
崔瀛玩味的瞧着她。
季实吞了口唾沫,想起来她离开这栋公寓后,忘记把钥匙还给他。
也就是说,她一直将他的钥匙随身带着,在喝醉之后,就来了他这里?
季实只要想象到自己醉醺醺连家在哪儿都不知道的蠢样,就恨不得把自己埋了。
双手捂着脸,装鸵鸟,也不想说话。
她感觉到床垫的一侧弹起来,听到细细簌簌的声音。
应该是他起来了。
季实挪开手,正看到男人脱下睡衣,露出结实光滑的肌肉。
只能再度埋起脸捂眼睛。
崔瀛狭促的扫她一眼,淡声道:“遮什么遮,哪个地方你没摸过。”
季实:“……”
再捂脸就没意思了,季实接受了现实,坦坦****的瞧他,看着男人大摇大摆的进入浴室。
一会儿,听到里面传来淋浴的声音。
大清早就洗澡,气温挺凉的呢。
季实心里嘀咕着,然后就往后一倒,躺尸了。
她还是想不明白,怎么喝醉了就跑这里来。
公寓距离她的新家很远的距离呢,确定不是他去过了她的新家,又把她扛过来了?
她翻找手机,给陈娆打电话。
电话接通,就听到陈娆软绵绵的“喂”。
季实:“你在哪儿?”
陈娆看了眼身侧的男人。
昨夜太疯狂,但她很享受。
陈娆盯着男人,红唇愉悦的吐出三个字:“唐总家。”
季实:“……”
她倒是知道陈娆怼唐立敬有多饥渴,只是自己难道也……?
季实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打了个激灵。
不可能!
陈娆被打扰了睡眠,起床气上来:“大清早的,打我电话干嘛?”
季实想问,她昨晚有没有给崔瀛电话,或者发信息什么的,还没问就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同时伴随的是男人低沉的声音:“你要不要洗澡?”
陈娆听得清楚分明,八卦心起来:“你家里有男人?”
而且在问小果子要不要洗澡呢!
季实慌慌张张的挂断电话,看着水珠从男人的头发尖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