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越来越自在,越来越不把她当外人了。
再次抛掉手机,他走过去,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居高临下的看她。
“是不是说开后,这里的束缚感就没了?”
他的指尖按在她的胸口上。
他刚吃完海鲜粥,嘴里还残留着海鲜的鲜腥。
正面对着那样一张俊脸,季实吞了口唾沫,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偷腥的猫。
她现在是猫吗?
轻轻的舔了下嘴唇,突然直起腰身,抱住他的脖子,将唇贴了上去。
确如他所说的,说开之后,没有了心理枷锁,做起这种事情来心安理得。
不用想谁负了谁。
磨蹭了很久,崔瀛将她抱到**,本来是顺理成章的事儿,突然,季实打了个喷嚏。
“……”被打扰的崔瀛顿了顿,但还是继续。
在她的唇角亲了亲,蹭着她,意犹未尽。
但这个喷嚏,季实连着打了三个,喷了他一脸口水。
再有情趣,这时候也消失殆尽。
崔瀛擦了把脸,摸摸季实的额头,有点热,但不确定是她病了,还是因为晴欲。
季实觉得抱歉,揪着被角小小声道:“可能之前吹风,有点着凉了。”
崔瀛看她一眼,随手抓起被子往她身上一盖,下床去了。
季实以为他生气了。
可生气也没办法啊,感冒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再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就从椅子上发展到**了。
穿衣服下地,房门又打开,崔瀛站在门口,一手端着水杯,皱眉瞧着她:“你起来干什么?”
季实闷闷的:“回家,不麻烦你了。”
崔瀛沉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按坐在**。
“我还没有那么急。”
将热水塞她手里,塞在她嘴里一粒胶囊:“喝水吞下去。”
季实乖乖的,喉咙一滑,把药吃了。
崔瀛给了她第二粒,让她自己吃。
亲眼看着她吃完药,喝完水,他拿回水杯放一边床头柜,然后拎起被子跟她睡一个窝。
季实脑袋蹭了蹭他:“真的没生气?”
“我没那么小气。”男人哼唧了一声,“又不是没有下一次。”
季实锤了他一下。
但就这么窝在他怀里,暖暖的,听着他的心跳,挺舒服的。
大概是药效起来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崔瀛揉揉她的头发,看她圆圆的脸老老实实的,就想捏一把欺负。
但最后还是轻手轻脚的将她安放下去,臂弯圈着她睡。
她像猫似的缩在他怀里,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胸口,那双冷冰冰的脚自主寻找暖和地儿,塞他的腿间。
崔瀛:“……”
无奈的苦笑一下。
这一觉,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季实才醒来。
她抬头看时间,这一微小的举动惊醒崔瀛。
“怎么了?”他揉揉她的头发,见她睡醒后红彤彤的脸,摸摸额头。
看样子是退烧了。
辛苦伺候她一晚上,男人索取报酬。
正好大家都穿得挺少的。
季实出了一身汗,在闷热中模糊道:“我得回家了……”
“嗯?”崔瀛抚着她,惹得她痒,在去留之间天人交战。
“不留下来吗?”声声蛊惑,像是送到猫儿嘴里的鱼。
季实最终还是理智战胜晴欲。
她坐起身,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不行,我爸妈还在家呢。”
父母难得来一趟,她又说要退婚。老两口即使站在她这边,但丢下这重磅炸蛋,他们还要消化一下。如果她一夜未归,以后就有得说了。
崔瀛遗憾的吐了口气,放她走。
季实走到门口,看他郁闷难解的模样,大发善心的亲了他一下:“拜……”
挥手。
崔瀛觉得,这女人越来越上道了。
在她彻底走出那道门前,他抱着她又亲吻了一会儿,摸摸她的眼睛,眼神深邃,语气也严肃认真:“季实,你不对劲。”
女德姑娘变得堕落,虽然他满意她的改变,但这不像是她。
季实笑了下:“怎么不对劲了?”
指尖沿着她的眼角眉梢滑动,他的目光一寸寸的凉下来。
“还是伤心?”
“崔律师,你爱过一个人吗?”
那种掏心掏肺,为那个人付出情感,时间,金钱……几乎一切的去爱一个人。
……
悄悄回到家。
因为季实出门得晚,回来的早,季氏夫妻丝毫不知道季实出去过。
季实回到房间,看到桌上的手机。
不知道郑禹打了多少个电话,反正现在没电,已经关机了。
她将手机拿去充电,洗漱一番后,顺便做早餐。
季氏夫妻已经起床,看到在厨房忙碌的季实,愣了下。
“爸妈,早上好。”她打招呼。
季妈妈瞧着她眼皮底下的黑眼圈,心疼道:“没睡好吗?”
季实笑笑:“没关系的,反正一会儿店里能睡觉。”
“对了,你们今天就走吗?”
“嗯,老家的菜地还要浇水呢,离不了人。”
季实点点头:“好,一会儿我送你们去车站。”
“不用,我们自己可以坐公交车去。你忙你的。”
“你们难得来一次,我哪能这样不管你们。”
推拉了一番,还是由季实送二老去车站。
回到店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转运了,又来了新老板来谈店铺转让的事儿。
这次很顺利,竟然谈妥了。
季实跟人预约时间签转让合同,想了想,还是要劳烦一下崔瀛。
给他打电话,但没有人接,应该在忙吧。
过了会儿,崔瀛的电话打过来,意兴阑珊:“你总这么挠我一下就跑,次数多了就没意思了。”
季实明白他在说什么,虽不是面对面,但还是红了脸。
“……我刚才,送我爸妈去了车站。”
“……”
电话停顿了几秒钟,男人的声音才传过来:“我现在在家。”
季实摸了摸鼻子,看了眼门口。
“中午想吃什么?”她问。
崔瀛毫不犹豫的回答:“你。”
这下换季实无语,脸更红了。
“正经点,我很会做菜的。”
电话里传来男人的笑声,他点了几道菜,都是很家常的。
季实关店门,开车去超市。
一个多小时之后,出现在鸿桥路。
这次不用她敲门,门自动开了。
季实略微惊讶,换鞋的时候顺口道:“你该不是一直在这儿等着我吧?”